第50章 姚子清的訣別電文
有了第5旅團近乎全軍覆滅的先例，上野堪一郎並不在意步兵第34聯隊的損失，只要能在午夜12點之前拿下寶山城，全殲城內的虎賁團，就算是勝利了。
雖然這場勝利對於他們日軍而言，其實就是一塊漏了風的遮羞布，但有總比沒有強。
上野堪一郎冷著臉掃了眼四周，對田上八郎問道：「田上君，支那軍虎賁團團長姚子清和副團長周衛國的屍首找到了嗎？」
田上八郎道：「據沖在第一線的皇軍匯報稱，支那軍的不少軍官臨死前都拉響了身上的手榴彈，自爆了！
為此，還玉碎了不少皇軍！
所以，並沒有找到二人屍首。」
「確定支那軍虎賁團的高層軍官都被消滅了就行。」上野堪一郎點點頭，以虎賁團的血性，確實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之前他站在西城門上觀戰的時候，也聽到了不少爆炸聲，這說明田上八郎並沒有說謊。
而周圍那些慘死在地上，身體上布滿了破碎彈片的帝國皇軍，便是最好的證明。
頓了下，上野堪一郎又問道：「支那軍的神秘火炮呢，有找到嗎？」
田上八郎吞吞吐吐道：「旅團長，卑職在寶山城城內搜索了一圈，並未發現什麼大口徑重炮。」
上野堪一郎道：「支那軍的神秘火炮最起碼有幾十門，就算他們不願意讓皇軍繳獲，使用炸藥給摧毀了，也肯定會留下殘骸痕跡！
一定要將其找出來，我倒要看看，給皇軍造成如此大傷亡的火炮，究竟長的什麼樣子！」
「嗨依！」
田上八郎重重頓首，旋即轉身離開搞搜索去了。
大約10幾分鐘後，田上八郎帶著隊伍抬著幾個裝了腳架的汽油桶子和一些炸藥包急匆匆趕了回來。
「報告！旅團長，這應該就是支那軍的神秘火炮了。」
田上八郎手指放在一旁的沒良心炮匯報。
上野堪一郎瞟了眼近前的沒良心炮，臉一下子沉了下來，一腳重重踹翻其中一門沒良心炮，呵斥道：「八嘎！田上君，你是當我傻，還是自己傻？
這不過是幾個汽油桶子，你竟然告訴我這是支那軍的神秘重炮，你告訴我，汽油桶子能發射炮彈嗎？」
「這……」
田上八郎正準備開口解釋。
一旁研究了片刻的鷹森孝忽然插話道：「將軍閣下，田上君說的不假，這應該確實是支那軍的神秘重炮！」
「你看這些炸藥包的大小，剛好與汽油桶的內徑差不多，還有這汽油桶內部，明顯有發射藥燃燒過的痕跡。」
「而且，我之前觀戰的時候，便注意到支那軍炮兵發射的炮彈十分奇怪，當時便懷疑過那根本不是炮彈，而是炸藥包。
現在看來，我當時的推斷完全準確。
我當時還在想，為何支那軍發射的炮彈，彈道軌跡會飄忽不定，原來是這個原因。」
上野堪一郎將信將疑，他彎下腰仔細研究了一會兒，發現這裝了腳架的汽油桶子確實很像火炮。
而且，汽油桶內部，也確實有發射藥燃燒過的痕跡。
田上八郎眼睛一亮，似乎想到什麼，忽然開口說道：「旅團長！支那人能使用汽油桶改造火炮，我們大日本皇軍為何不能？
而且這種火炮不僅威力巨大，造價還十分低廉，一旦推廣到全軍，必然會讓我大日本皇軍的軍力更上一層樓！」
「喲西！」
上野堪一郎讚許的點點頭，欣然採納了田上八郎的意見。
然後，田上八郎便命令幾個炮兵使用沒良心炮進行試射。
結果，由於鬼子炮兵沒有正確規範的操縱沒良心炮，在地面挖坑，包裹住汽油桶底子，以卸下炮彈發射時的後坐力，導致汽油桶底子直接被炸穿。
緊接著10公斤重的炸藥包沒能發射出去，當場炸了膛，綻放開一團巨大的火光。
等硝煙散盡，哪裡還有半個鬼子炮兵的影子。
不遠處的上野堪一郎、田上八郎、鷹森孝等人皆是瞪大雙眼，一臉的後怕。
尤其是田上八郎，更是在心裡暗自慶幸，還好自己沒有親自去指導發射，不然自己肯定也去見他的太奶奶了。
不甘心的鬼子炮兵們繼續研究，他們先是總結了一下沒良心炮炸膛的經驗，發現是汽油桶底部太脆弱，無法承受炮彈發射的巨大後坐力衝擊。
為了削弱後坐力的衝擊，鬼子炮兵經過一系列研究，終於想到了在地面挖坑，將汽油桶底部包裹住的方案。
然後繼續做發射實驗。
有了上次的失敗，這一次鬼子炮兵們都學聰明了，他們將導火索弄的很長，點燃後便立即離開發射陣地，轉移到了安全位置。
最後，經過一系列的實驗，上野堪一郎不得不放棄將這個策劃方案上報，並推廣至全軍的念頭。
因為這玩意壓根就不靠譜。
發射藥放少了吧，要麼射程太短，要麼就是就炮彈都發射不出去。
即便如此，這些汽油桶子也堅持不了幾次，便會損毀甚至是炸膛。
如果想提高射程，便只有增加發射藥，而後果便是炸藥的風險直線飆升。
這完全就是一款狗都不用的垃圾火炮！
中國人頭鐵不怕死，咱大日本皇軍裝備精良，完全沒有必要去冒險弄這玩意。
周衛國正是預料到了這一點，所以才沒有浪費時間和精力去摧毀那些沒良心炮。
這玩意的威力雖然很猛，但卻十分不靠譜，射程還十分短。
一個不好便會炸膛，殺敵八百，自損一千。
對於膽小的，裝備精良的軍隊而言，他們根本就看不上這玩意。
但對於膽子大，裝備簡陋，缺乏重火力武器的軍隊而言，就屬於剛剛好了。
什麼？
殺敵八百，自損一千？
原本咱犧牲5個人都未必能消滅一個敵人，現在居然有這好事，還等什麼？
所以，沒良心炮就像是陽謀，即便小鬼子知道，他們也不敢學，更學不來。
……
時間撥回一個小時前。
第三戰區前敵總指揮部。
儘管已經是深夜，作戰室內卻依然將星雲集，連續多日沒能好好休息，所有人臉上都充滿了疲倦。
這時，一個執勤的通訊參謀突然急匆匆從外面闖進來，向總指揮陳辭修打了個敬禮後，匯報導：「報告，虎賁團急電！」
陳辭修下意識問道：「是虎賁團突圍成功的消息嗎？」
通訊參謀先是一愣，隨即趕緊說道：「是虎賁團團長姚子清上校發的訣別電文。」
「姚團長在電文中說：余深受國恩，今國難當頭，寶山危急，淞滬危急，余決心率寶山守軍與城池共存亡，戰至最後一兵一卒，殺身殉國！以報國恩！吾之妻兒、爹娘，望政府善待之，寶山虎賁團團長姚子清偕麾下殘兵訣別……」
……
雖然這場勝利對於他們日軍而言，其實就是一塊漏了風的遮羞布，但有總比沒有強。
上野堪一郎冷著臉掃了眼四周，對田上八郎問道：「田上君，支那軍虎賁團團長姚子清和副團長周衛國的屍首找到了嗎？」
田上八郎道：「據沖在第一線的皇軍匯報稱，支那軍的不少軍官臨死前都拉響了身上的手榴彈，自爆了！
為此，還玉碎了不少皇軍！
所以，並沒有找到二人屍首。」
「確定支那軍虎賁團的高層軍官都被消滅了就行。」上野堪一郎點點頭，以虎賁團的血性，確實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之前他站在西城門上觀戰的時候，也聽到了不少爆炸聲，這說明田上八郎並沒有說謊。
而周圍那些慘死在地上，身體上布滿了破碎彈片的帝國皇軍，便是最好的證明。
頓了下，上野堪一郎又問道：「支那軍的神秘火炮呢，有找到嗎？」
田上八郎吞吞吐吐道：「旅團長，卑職在寶山城城內搜索了一圈，並未發現什麼大口徑重炮。」
上野堪一郎道：「支那軍的神秘火炮最起碼有幾十門，就算他們不願意讓皇軍繳獲，使用炸藥給摧毀了，也肯定會留下殘骸痕跡！
一定要將其找出來，我倒要看看，給皇軍造成如此大傷亡的火炮，究竟長的什麼樣子！」
「嗨依！」
田上八郎重重頓首，旋即轉身離開搞搜索去了。
大約10幾分鐘後，田上八郎帶著隊伍抬著幾個裝了腳架的汽油桶子和一些炸藥包急匆匆趕了回來。
「報告！旅團長，這應該就是支那軍的神秘火炮了。」
田上八郎手指放在一旁的沒良心炮匯報。
上野堪一郎瞟了眼近前的沒良心炮，臉一下子沉了下來，一腳重重踹翻其中一門沒良心炮，呵斥道：「八嘎！田上君，你是當我傻，還是自己傻？
這不過是幾個汽油桶子，你竟然告訴我這是支那軍的神秘重炮，你告訴我，汽油桶子能發射炮彈嗎？」
「這……」
田上八郎正準備開口解釋。
一旁研究了片刻的鷹森孝忽然插話道：「將軍閣下，田上君說的不假，這應該確實是支那軍的神秘重炮！」
「你看這些炸藥包的大小，剛好與汽油桶的內徑差不多，還有這汽油桶內部，明顯有發射藥燃燒過的痕跡。」
「而且，我之前觀戰的時候，便注意到支那軍炮兵發射的炮彈十分奇怪，當時便懷疑過那根本不是炮彈，而是炸藥包。
現在看來，我當時的推斷完全準確。
我當時還在想，為何支那軍發射的炮彈，彈道軌跡會飄忽不定，原來是這個原因。」
上野堪一郎將信將疑，他彎下腰仔細研究了一會兒，發現這裝了腳架的汽油桶子確實很像火炮。
而且，汽油桶內部，也確實有發射藥燃燒過的痕跡。
田上八郎眼睛一亮，似乎想到什麼，忽然開口說道：「旅團長！支那人能使用汽油桶改造火炮，我們大日本皇軍為何不能？
而且這種火炮不僅威力巨大，造價還十分低廉，一旦推廣到全軍，必然會讓我大日本皇軍的軍力更上一層樓！」
「喲西！」
上野堪一郎讚許的點點頭，欣然採納了田上八郎的意見。
然後，田上八郎便命令幾個炮兵使用沒良心炮進行試射。
結果，由於鬼子炮兵沒有正確規範的操縱沒良心炮，在地面挖坑，包裹住汽油桶底子，以卸下炮彈發射時的後坐力，導致汽油桶底子直接被炸穿。
緊接著10公斤重的炸藥包沒能發射出去，當場炸了膛，綻放開一團巨大的火光。
等硝煙散盡，哪裡還有半個鬼子炮兵的影子。
不遠處的上野堪一郎、田上八郎、鷹森孝等人皆是瞪大雙眼，一臉的後怕。
尤其是田上八郎，更是在心裡暗自慶幸，還好自己沒有親自去指導發射，不然自己肯定也去見他的太奶奶了。
不甘心的鬼子炮兵們繼續研究，他們先是總結了一下沒良心炮炸膛的經驗，發現是汽油桶底部太脆弱，無法承受炮彈發射的巨大後坐力衝擊。
為了削弱後坐力的衝擊，鬼子炮兵經過一系列研究，終於想到了在地面挖坑，將汽油桶底部包裹住的方案。
然後繼續做發射實驗。
有了上次的失敗，這一次鬼子炮兵們都學聰明了，他們將導火索弄的很長，點燃後便立即離開發射陣地，轉移到了安全位置。
最後，經過一系列的實驗，上野堪一郎不得不放棄將這個策劃方案上報，並推廣至全軍的念頭。
因為這玩意壓根就不靠譜。
發射藥放少了吧，要麼射程太短，要麼就是就炮彈都發射不出去。
即便如此，這些汽油桶子也堅持不了幾次，便會損毀甚至是炸膛。
如果想提高射程，便只有增加發射藥，而後果便是炸藥的風險直線飆升。
這完全就是一款狗都不用的垃圾火炮！
中國人頭鐵不怕死，咱大日本皇軍裝備精良，完全沒有必要去冒險弄這玩意。
周衛國正是預料到了這一點，所以才沒有浪費時間和精力去摧毀那些沒良心炮。
這玩意的威力雖然很猛，但卻十分不靠譜，射程還十分短。
一個不好便會炸膛，殺敵八百，自損一千。
對於膽小的，裝備精良的軍隊而言，他們根本就看不上這玩意。
但對於膽子大，裝備簡陋，缺乏重火力武器的軍隊而言，就屬於剛剛好了。
什麼？
殺敵八百，自損一千？
原本咱犧牲5個人都未必能消滅一個敵人，現在居然有這好事，還等什麼？
所以，沒良心炮就像是陽謀，即便小鬼子知道，他們也不敢學，更學不來。
……
時間撥回一個小時前。
第三戰區前敵總指揮部。
儘管已經是深夜，作戰室內卻依然將星雲集，連續多日沒能好好休息，所有人臉上都充滿了疲倦。
這時，一個執勤的通訊參謀突然急匆匆從外面闖進來，向總指揮陳辭修打了個敬禮後，匯報導：「報告，虎賁團急電！」
陳辭修下意識問道：「是虎賁團突圍成功的消息嗎？」
通訊參謀先是一愣，隨即趕緊說道：「是虎賁團團長姚子清上校發的訣別電文。」
「姚團長在電文中說：余深受國恩，今國難當頭，寶山危急，淞滬危急，余決心率寶山守軍與城池共存亡，戰至最後一兵一卒，殺身殉國！以報國恩！吾之妻兒、爹娘，望政府善待之，寶山虎賁團團長姚子清偕麾下殘兵訣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