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回家
在我爬了大概三四層樓之後，樓梯通向了最頂層。我走到了頂層，這裡停著好幾輛浮空車。不知為何並沒有法務部的人接管這裡。
「嘿嘿，這呢！」柯比斯向我招手大喊。
他在在一個流線型的豪華浮空車旁邊，這個浮空車大概能坐四個人。他解開了基因鎖坐進了駕駛位，而我則是坐在了後排。
「我還以為等不到你了，你幹什麼去了。」柯比斯有些不開心的問我。
「我去把坑我到這的仇人殺了。」我揚了揚手上的義肢，又讓柯比斯一陣鄙視。
「你這人真變態，酷愛收集別人的胳膊嗎你？」
「別說這些了，你確定我們不會被擊落？」我有點無語了。
「不試試怎麼知道。」說完這句柯比斯左手推動節流閥，右手操縱像摩托車一樣的方向盤。
浮空車輕飄飄的飄了起來，柯比斯踩下右腳的踏板，浮空車慢速前進。在飛出停車的區域後，他把方向盤向後搬動，車頭翹起向上。然後柯比斯向左微打方向盤，浮空車立刻向角斗場外飛去。
沒有受到任何阻攔，不知是皮衣哥在幫我，還是他們真的不敢擊落帶有貴族徽章的浮空車。
「去哪啊？」柯比斯扭頭問我。
從這裡已經能看到整個巢都，我們在巢都下層的邊緣。巢都最下層是一個巨大的圓盤，撐起了整個巢都。也是人口最多的區域。
而中巢則在下巢往上。那裡人口相對較少，從外層看也很繁華。無數的停機坪接口正閃爍著三色的光芒，不停有浮空車和飛機進出那裡。
上巢和頂巢看起來震撼無比，誇張的哥德式尖頂直插雲霄，聖象掛在上巢教堂的外牆。無數的無人機在那裡進進出出，浮空車和飛機的出入也是同樣的多。
最震撼的還是遠處的機械神教工廠區，巨大機械在地面爬行。工廠時不時噴吐著火焰遮天蔽日，整個工廠的規模和大小相當於下巢了。
我見到一個足有80米高的四足機械爬過地面，即使從我們這裡看很遠，但是依舊充滿威嚴。全息投影的歐姆尼賽亞雕像更是直衝天際。
「走吧，我們去b-4區域，在下巢。」為什麼我不直接飛去中巢呢？因為飛行器想要從下巢去中巢是需要一個密碼的，而且要當天申請。
柯比斯調出了三維投影的巢都地圖，鎖定了b-4區域。路上柯比斯差點撞到一架無人機，他猛的一打方向盤避開了。
「你幾歲了老柯？」我閒著沒事跟他找話說。
「我想想啊，大概32了吧。」他又把浮空車降低了一些，我們現在正繞著下巢上空飛行。
「啊？那你比我還小啊，我都以為你五十了。」聽到我這話柯比斯手上一個打滑，差點又讓浮空車撞到旁邊的無人機。
「說說你吧，你是怎麼到那去的？以前你是幹什麼的？」柯比斯問我說。
我簡要的給他概述了一下我是怎麼被拐到角斗場的，以及我退伍老兵的身份。
「你從戰場活著回來了？然後還給幫派當賞金獵人？」柯比斯有些不可置信的說。
「那我沒有別的事干啊，總是要生存的嘛。我以前在中巢還有房子和姐姐，可是十二年啊。我的房子被收走了，我姐也不知道去哪了。」我有些感慨的說。
「剛回來那年，我從星港到了中巢。身上有一筆錢，天天就是喝酒。」我感到鼻子有點酸澀，這是我第一次和別人訴苦。「那些噩夢天天纏繞著我，我除了把自己灌的爛醉沒有任何可以入睡的方法。」
「然後呢？你怎麼不繼續待在中巢？」
「我被人趕走了，就這樣。趕去下巢了，天天在街頭鬧事，說一些不該說的。我們這些老兵就是麻煩，一人一套老鼠籠就打發了，下巢說瘋話的瘋子多我們幾個不多。」
「真是不像話，你們理應有貴族的待遇。」柯比斯有些憤怒的說。
「這就是生活啊老柯，我現在只想回到中巢，回去那裡生活。再找找看看有沒有在世的親人，唉幾十億人，真不知從何找起了。」
「所以你才這麼拼命嗎？」
我點了點頭，我發現柯比斯是我少數能聊的非常投緣的人了。
「說說你吧？你什麼情況啊？」我也問柯比斯說。
「還能怎麼回事，從小就是棄嬰。被基因篩選選中，拉去當私兵，最後被選為保鏢唄。」
「那你和你的前主人是怎麼回事。」我又問了。
「她這人就這樣，被寵壞了。她爸爸倒是德高望重。」
「那你還回去嗎？」我拉著前排的椅子探頭問他。
「怎麼回？我回去她難說會放過我，再說我也受夠那種生活了。」柯比斯聳聳肩。
「那你有沒有什麼打算，要不跟我去干傭兵吧。」我終於圖窮匕見了。
「那就先這麼招吧，還能咋辦呢？」他撇了我一眼就答應了。
工廠的煙囪再次噴出遮天蔽日的火焰，聽到他這句話我咧開嘴笑了起來。
很快我們到了下巢b-4區的停泊點，那是一個劃出的大停機坪區域，也在泰勒那個幫派的管轄範圍。
我伸手一招呼旁邊的小弟:「呼話器在哪？」
他一看我們開的起這車，立刻殷勤的拿出來一個衛星呼話器，這是一個比數據板小兩圈厚一倍的長方體。上面有一個小小的顯示屏，顯示屏下則是數字按鍵用於撥號，上方還有一個天線，倒是長的有點像軍隊裡的步話機。
「餵？老泰？我是索里斯。」我撥通了泰勒的私人號碼:「地址我弄到了，那個走私犯被我宰了，你聽好地址是廠房區A-8-12。你讓幾個小弟過去，帶上探雷棒小心陷阱。」
泰勒在那頭表示收到，然後邀請我去他那裡敘述一下事情經過。
我把呼話器還給了小弟，剛想摸口袋給他點錢，我才想起來我的錢都被搜走了。
我用胳膊一頂旁邊正在把霰彈炮往自己身上背的柯比斯，他會意拿出兩個天鷹幣遞給小弟，並吩咐他照看好浮空車。
「老柯，這車上不會有追蹤器吧。」我跟柯比斯一邊往外走我一邊問他。
「有，但是你沒來的時候我就把它摳出來扔了。」柯比斯把霰彈炮的背帶緊了緊。
我身上還背著那把卡賓槍，現在路人都躲我們躲得遠遠的。一個瘦高的大漢，腰裡插著動力棍，身上還背著一把霰彈炮。而他旁邊較矮但是更壯的人全副武裝，還挎著一把雷射槍。實在是很難讓人不害怕。
這裡離工廠區並不遠，我們很快到達了泰勒那裡。我簡單的給他介紹了柯比斯，並敘述了發生的事。
「你的意思是你把那個走頭子給宰了，然後還把艾麗婭的場子操了個大翻天？」
「可不是我乾的啊，只是恰好法務部的人來查他們了，誰讓他們豢養變種人？」我連忙指正。
「我已經派人去了，估計明天就能有結果，正好這條線路可以為我們所用。」泰勒摩拳擦掌的說。
「先不說這些，你能給這個兄弟找個住處嗎？我那個狗窩住我一個人都費勁。」我指著柯比斯說。
泰勒表示完全沒問題，然後跟略顯侷促的柯比斯勾肩頭攏二背的走了，泰勒這人真是自來熟。
我開始往家走，路上又在路邊攤對付了一口吃的。走到家門口的時候，我突然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進了像巢穴一樣的單元樓，坐上顫顫巍巍的液壓電梯。來到了我的房子，樓梯口還是蹲著那幾個小青年。
他們看到我快步且焦急的走了過來，我有些意識到壞事了。
「索哥，你家門在工作時IV被法務部的條子給翹了，你快回去看看怎麼回事。」
工作時，是阿達蒙提斯和隔壁鑄造廠底層人經常用的計時法。是從泰拉日時間的早上5點，到13點為上半工作時。而從14點到22點為下半工作時，這會正是中午的休息時間，所以他的工作時IV應該指的是泰拉時上午9點。
我道謝後快步跑向了房間，果然房門大敞四開，門口坐了兩個小混混幫我看門。
「你們沒進去偷東西吧？」
「這叫什麼話，這不是不信任我們兄弟嗎？再說偷您東西我們哪敢啊。」那兩個小混混嬉皮笑臉的說。
我進去簡單的清點了一下，雖然被翻的亂七八遭，但是確實沒丟東西。最值得注意的是我的一盒勳章擺在床鋪上，雖然有翻動的痕跡，但是可以看出在翻動後又被人鎮中的放了回去。
「索哥，你這是又去哪開張了？」那兩個小混混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我旁邊，指著我的光槍問。
「你倆要沒事趕緊滾蛋。」他們兩個笑嘻嘻的走了。
看起來平時對他們好還是有用的，有事是真幫忙。
我把裝勳章的木盒子蓋好拿起來，發現下面壓著一張信用點支票。上面有5000的面額，並沒有簽署姓名，而是蓋了法務部的印章。
「這是要賠我的房門錢嗎？」我把支票收起來繼續收拾雜亂的房間。
「嘿嘿，這呢！」柯比斯向我招手大喊。
他在在一個流線型的豪華浮空車旁邊，這個浮空車大概能坐四個人。他解開了基因鎖坐進了駕駛位，而我則是坐在了後排。
「我還以為等不到你了，你幹什麼去了。」柯比斯有些不開心的問我。
「我去把坑我到這的仇人殺了。」我揚了揚手上的義肢，又讓柯比斯一陣鄙視。
「你這人真變態，酷愛收集別人的胳膊嗎你？」
「別說這些了，你確定我們不會被擊落？」我有點無語了。
「不試試怎麼知道。」說完這句柯比斯左手推動節流閥，右手操縱像摩托車一樣的方向盤。
浮空車輕飄飄的飄了起來，柯比斯踩下右腳的踏板，浮空車慢速前進。在飛出停車的區域後，他把方向盤向後搬動，車頭翹起向上。然後柯比斯向左微打方向盤，浮空車立刻向角斗場外飛去。
沒有受到任何阻攔，不知是皮衣哥在幫我，還是他們真的不敢擊落帶有貴族徽章的浮空車。
「去哪啊？」柯比斯扭頭問我。
從這裡已經能看到整個巢都，我們在巢都下層的邊緣。巢都最下層是一個巨大的圓盤，撐起了整個巢都。也是人口最多的區域。
而中巢則在下巢往上。那裡人口相對較少，從外層看也很繁華。無數的停機坪接口正閃爍著三色的光芒，不停有浮空車和飛機進出那裡。
上巢和頂巢看起來震撼無比，誇張的哥德式尖頂直插雲霄，聖象掛在上巢教堂的外牆。無數的無人機在那裡進進出出，浮空車和飛機的出入也是同樣的多。
最震撼的還是遠處的機械神教工廠區，巨大機械在地面爬行。工廠時不時噴吐著火焰遮天蔽日，整個工廠的規模和大小相當於下巢了。
我見到一個足有80米高的四足機械爬過地面，即使從我們這裡看很遠，但是依舊充滿威嚴。全息投影的歐姆尼賽亞雕像更是直衝天際。
「走吧，我們去b-4區域，在下巢。」為什麼我不直接飛去中巢呢？因為飛行器想要從下巢去中巢是需要一個密碼的，而且要當天申請。
柯比斯調出了三維投影的巢都地圖，鎖定了b-4區域。路上柯比斯差點撞到一架無人機，他猛的一打方向盤避開了。
「你幾歲了老柯？」我閒著沒事跟他找話說。
「我想想啊，大概32了吧。」他又把浮空車降低了一些，我們現在正繞著下巢上空飛行。
「啊？那你比我還小啊，我都以為你五十了。」聽到我這話柯比斯手上一個打滑，差點又讓浮空車撞到旁邊的無人機。
「說說你吧，你是怎麼到那去的？以前你是幹什麼的？」柯比斯問我說。
我簡要的給他概述了一下我是怎麼被拐到角斗場的，以及我退伍老兵的身份。
「你從戰場活著回來了？然後還給幫派當賞金獵人？」柯比斯有些不可置信的說。
「那我沒有別的事干啊，總是要生存的嘛。我以前在中巢還有房子和姐姐，可是十二年啊。我的房子被收走了，我姐也不知道去哪了。」我有些感慨的說。
「剛回來那年，我從星港到了中巢。身上有一筆錢，天天就是喝酒。」我感到鼻子有點酸澀，這是我第一次和別人訴苦。「那些噩夢天天纏繞著我，我除了把自己灌的爛醉沒有任何可以入睡的方法。」
「然後呢？你怎麼不繼續待在中巢？」
「我被人趕走了，就這樣。趕去下巢了，天天在街頭鬧事，說一些不該說的。我們這些老兵就是麻煩，一人一套老鼠籠就打發了，下巢說瘋話的瘋子多我們幾個不多。」
「真是不像話，你們理應有貴族的待遇。」柯比斯有些憤怒的說。
「這就是生活啊老柯，我現在只想回到中巢，回去那裡生活。再找找看看有沒有在世的親人，唉幾十億人，真不知從何找起了。」
「所以你才這麼拼命嗎？」
我點了點頭，我發現柯比斯是我少數能聊的非常投緣的人了。
「說說你吧？你什麼情況啊？」我也問柯比斯說。
「還能怎麼回事，從小就是棄嬰。被基因篩選選中，拉去當私兵，最後被選為保鏢唄。」
「那你和你的前主人是怎麼回事。」我又問了。
「她這人就這樣，被寵壞了。她爸爸倒是德高望重。」
「那你還回去嗎？」我拉著前排的椅子探頭問他。
「怎麼回？我回去她難說會放過我，再說我也受夠那種生活了。」柯比斯聳聳肩。
「那你有沒有什麼打算，要不跟我去干傭兵吧。」我終於圖窮匕見了。
「那就先這麼招吧，還能咋辦呢？」他撇了我一眼就答應了。
工廠的煙囪再次噴出遮天蔽日的火焰，聽到他這句話我咧開嘴笑了起來。
很快我們到了下巢b-4區的停泊點，那是一個劃出的大停機坪區域，也在泰勒那個幫派的管轄範圍。
我伸手一招呼旁邊的小弟:「呼話器在哪？」
他一看我們開的起這車，立刻殷勤的拿出來一個衛星呼話器，這是一個比數據板小兩圈厚一倍的長方體。上面有一個小小的顯示屏，顯示屏下則是數字按鍵用於撥號，上方還有一個天線，倒是長的有點像軍隊裡的步話機。
「餵？老泰？我是索里斯。」我撥通了泰勒的私人號碼:「地址我弄到了，那個走私犯被我宰了，你聽好地址是廠房區A-8-12。你讓幾個小弟過去，帶上探雷棒小心陷阱。」
泰勒在那頭表示收到，然後邀請我去他那裡敘述一下事情經過。
我把呼話器還給了小弟，剛想摸口袋給他點錢，我才想起來我的錢都被搜走了。
我用胳膊一頂旁邊正在把霰彈炮往自己身上背的柯比斯，他會意拿出兩個天鷹幣遞給小弟，並吩咐他照看好浮空車。
「老柯，這車上不會有追蹤器吧。」我跟柯比斯一邊往外走我一邊問他。
「有，但是你沒來的時候我就把它摳出來扔了。」柯比斯把霰彈炮的背帶緊了緊。
我身上還背著那把卡賓槍，現在路人都躲我們躲得遠遠的。一個瘦高的大漢，腰裡插著動力棍，身上還背著一把霰彈炮。而他旁邊較矮但是更壯的人全副武裝，還挎著一把雷射槍。實在是很難讓人不害怕。
這裡離工廠區並不遠，我們很快到達了泰勒那裡。我簡單的給他介紹了柯比斯，並敘述了發生的事。
「你的意思是你把那個走頭子給宰了，然後還把艾麗婭的場子操了個大翻天？」
「可不是我乾的啊，只是恰好法務部的人來查他們了，誰讓他們豢養變種人？」我連忙指正。
「我已經派人去了，估計明天就能有結果，正好這條線路可以為我們所用。」泰勒摩拳擦掌的說。
「先不說這些，你能給這個兄弟找個住處嗎？我那個狗窩住我一個人都費勁。」我指著柯比斯說。
泰勒表示完全沒問題，然後跟略顯侷促的柯比斯勾肩頭攏二背的走了，泰勒這人真是自來熟。
我開始往家走，路上又在路邊攤對付了一口吃的。走到家門口的時候，我突然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進了像巢穴一樣的單元樓，坐上顫顫巍巍的液壓電梯。來到了我的房子，樓梯口還是蹲著那幾個小青年。
他們看到我快步且焦急的走了過來，我有些意識到壞事了。
「索哥，你家門在工作時IV被法務部的條子給翹了，你快回去看看怎麼回事。」
工作時，是阿達蒙提斯和隔壁鑄造廠底層人經常用的計時法。是從泰拉日時間的早上5點，到13點為上半工作時。而從14點到22點為下半工作時，這會正是中午的休息時間，所以他的工作時IV應該指的是泰拉時上午9點。
我道謝後快步跑向了房間，果然房門大敞四開，門口坐了兩個小混混幫我看門。
「你們沒進去偷東西吧？」
「這叫什麼話，這不是不信任我們兄弟嗎？再說偷您東西我們哪敢啊。」那兩個小混混嬉皮笑臉的說。
我進去簡單的清點了一下，雖然被翻的亂七八遭，但是確實沒丟東西。最值得注意的是我的一盒勳章擺在床鋪上，雖然有翻動的痕跡，但是可以看出在翻動後又被人鎮中的放了回去。
「索哥，你這是又去哪開張了？」那兩個小混混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我旁邊，指著我的光槍問。
「你倆要沒事趕緊滾蛋。」他們兩個笑嘻嘻的走了。
看起來平時對他們好還是有用的，有事是真幫忙。
我把裝勳章的木盒子蓋好拿起來，發現下面壓著一張信用點支票。上面有5000的面額，並沒有簽署姓名，而是蓋了法務部的印章。
「這是要賠我的房門錢嗎？」我把支票收起來繼續收拾雜亂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