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平安
徐思思與朱安二人本來想將林易帶到城外院中安置，但附近大路上從縣城逃出的居民越來越多。
院子離縣城不遠，城外聚集人多不便休養，而且也容易出現混亂。
為了保險。二人到城外院子後，用拉糧的板車將林易拉到北面二十里下縣。
……
王粟家門前。
王粟養父打開門，聽二人說明了情況，急忙將其引入院內，安置在客房，並遣鄰居尋來大夫，順帶將王粟叫回。
片刻大夫趕到，進屋先是查看了林易傷勢，又問了徐思思情況，隨後把把脈。
大夫對眾人言道，林易並無大礙，流彈沒有傷的太深，只是路上失血有些多，休養月余便好。
以白酒沖洗了傷口後，用藥將傷口重新包紮一番。腳踝崴傷，開了副藥外敷，又在外固定了夾板。最後從隨身本子撕下紙張，留了醫囑便離去了。
林易在板車上時顛簸醒了一陣。
清洗傷口時又被痛醒一陣，向眾人問清情況後，心中安穩，又昏睡過去。
此刻已到了晚上
林易尚未清醒，徐思思留下照顧林易傷勢。
朱安與被叫回的王粟，則結伴返回齊縣外人聚集的地方，打聽曹掌柜一家與徐思思小舅的下落。
……
齊縣城外。
月光不甚明朗，朱安與王粟二人走近才發現，縣城西面城牆塌了一塊。塌的位置正是原來西面城門所在。
缺口處有二三十兵卒守衛，攔上拒馬，外圍有許多百姓聚集徘徊。
二人進前詢問情況。
聽一百姓言道，上午攻入城中的匪盜，將城內預計用來修水利的火藥堆積在此點燃了，隨後從此處沖了出去，當時其他城門兵丁早已趁亂逃跑，並無人追趕，也就無人知道匪盜去向。
下午州里府兵趕到，又將此地包括四門圍了起來，不許任何人進出。
朱安想起上午聽見的巨響，也許就是這裡的盜賊撤離時點燃的火藥。
「官軍的事，咱們管不著，還是先尋人吧。」王粟道。
「好，王粟哥，咱們分開找，約定個地點匯合。」朱安道。
「行，就在咱們院中匯合，三更天為限。就在每個城門找，別跑太遠，注意安全。」王粟補充道
「行」朱安答應。
二人分開向兩步尋去。
聽聞盜匪離開，很多城中居民都往城內走想要回家，但四門被府兵圍住不許進出，各個門都聚集了很多人。
朱安向距曹掌柜店鋪較近的城門方向一路喊尋，路遇熟人便仔細詢問，但並無收穫。
王粟雖在北面縣城常住，但其時常隨養父往齊縣收購販賣精糧，所以往另一方向走倒也遇到不少熟人，一一問尋，卻無一人見到。
接近三更，朱安失落往院子走去，在必經之路上遇到王粟依然在向路人盡力尋問。
二人匯合一起向院子走去，計劃天亮再出門尋找。
行至院外，朱安見院中亮光，似有人影，二人警惕摸索進入。
敲門，屋內應聲，打開房門。竟是徐思思的小舅舅齊旭。
兩方相遇頓時喜出望外。
結伴進屋，屋內立一女子，二九年紀，頭上纏著繃帶。
那女子，見生人進屋，款款彎腰，行個萬福禮，道：
「見過齊恩主友人，六娘有禮了。」
朱安與王粟詢問得知，此女是也本縣人，名喚六娘，家住城內。平日裡與父親以在各個酒肆賣唱為生。
父女常在思思舅舅齊旭所工作的酒肆茶館賣唱，二人因此相熟。
今早城中大亂，六娘跟隨人群跑出城外，途中與父親走失。
至於齊旭。
則是上午與幾人被盜匪抓走後，與四五十人一起被驅趕至一大戶家中，為盜賊搬運財貨。
齊旭因為此大戶送過酒食，熟悉附近小巷地形，趁著盜匪不注意，偷溜出來。
本想回去尋徐思思，但路上匪盜眾多，左躲右避，竟從北門撞到了城外去。
那時已是晌午，齊旭與林易一樣也知那運河的廢棄貨門，便順著城牆一路尋去，想從那進城尋找外甥女思思。
尋到貨門鄰近處撞見常來茶館的一熟人，告知齊旭，他曾見朱安背著林易與徐思思向城外院子趕去。
再三確認後，向那人道謝告別，齊旭也向院子趕去。
誰知行至半路，遇見兩個潑皮，欲對六娘行不軌之事，氣憤不過，上前與兩潑皮扭打在一起。
齊旭雖是一跑堂的，但早年跑商，為了防身也練得身強力壯。一潑皮用木棍打他後背，把木棍打斷了都沒怎傷到他。
不過倒霉的是。
斷掉的木棒飛到六娘頭上，將六娘打昏了過去。
兩潑皮見狀，自覺占不到什麼便宜，悻悻離去。
城外並無其他相熟之人，齊旭無奈，只得將六娘抱起往林易的院子而去。
到了城外院子，齊旭見院門大開，院中未見人影。本想繼續去尋，但六娘尚在昏迷，只好在此照看。
其包紮好頭上傷口。六娘感到包紮時的疼痛，剛剛才漸漸醒來。
二人聽齊旭陳述，放聲大笑。都嘲笑齊旭為「重色輕友」。
齊旭卻在旁苦笑，連連稱冤。
六娘坐在椅子上低頭紅著臉不好意思，只偷眼看向齊旭。
齊旭兄弟行七，本就是徐思思母親最小的弟弟，現今不過二十四五歲年紀，正值青春。
發現齊旭發覺自己在偷看後，六娘更加不好意思，乾脆扭過臉去。
朱安王粟二人更加爆笑。
……
次日院中
朱王二人滿算只休息了兩個時辰，天剛剛亮，又出門尋親友下落。
六娘仍留在院中休息，齊旭一邊照看，門口有過路之人時也跑出詢問。
晌午，六娘父親一路打聽來到院子，父女團聚，六娘頭上傷口已無大礙，其父向齊旭千恩萬謝後，便離開了。
下午時間，朱安又在附近村中曹掌柜妻子的親戚家，尋到師父與師娘下落。
臨近傍晚，三人在院子再度匯合。
齊旭欲跟王粟往北縣與外甥女徐思思匯合，朱安想轉道則往村中師娘親戚家去。
已無要事，夜裡行路不安全，三人還在林易院子客房休息一夜。
次日清晨。
齊旭與王粟一路，朱安一路，三人拜別。
院子離縣城不遠，城外聚集人多不便休養，而且也容易出現混亂。
為了保險。二人到城外院子後，用拉糧的板車將林易拉到北面二十里下縣。
……
王粟家門前。
王粟養父打開門，聽二人說明了情況，急忙將其引入院內，安置在客房，並遣鄰居尋來大夫，順帶將王粟叫回。
片刻大夫趕到，進屋先是查看了林易傷勢，又問了徐思思情況，隨後把把脈。
大夫對眾人言道，林易並無大礙，流彈沒有傷的太深，只是路上失血有些多，休養月余便好。
以白酒沖洗了傷口後，用藥將傷口重新包紮一番。腳踝崴傷，開了副藥外敷，又在外固定了夾板。最後從隨身本子撕下紙張，留了醫囑便離去了。
林易在板車上時顛簸醒了一陣。
清洗傷口時又被痛醒一陣，向眾人問清情況後，心中安穩，又昏睡過去。
此刻已到了晚上
林易尚未清醒，徐思思留下照顧林易傷勢。
朱安與被叫回的王粟，則結伴返回齊縣外人聚集的地方，打聽曹掌柜一家與徐思思小舅的下落。
……
齊縣城外。
月光不甚明朗，朱安與王粟二人走近才發現，縣城西面城牆塌了一塊。塌的位置正是原來西面城門所在。
缺口處有二三十兵卒守衛，攔上拒馬，外圍有許多百姓聚集徘徊。
二人進前詢問情況。
聽一百姓言道，上午攻入城中的匪盜，將城內預計用來修水利的火藥堆積在此點燃了，隨後從此處沖了出去，當時其他城門兵丁早已趁亂逃跑，並無人追趕，也就無人知道匪盜去向。
下午州里府兵趕到，又將此地包括四門圍了起來，不許任何人進出。
朱安想起上午聽見的巨響，也許就是這裡的盜賊撤離時點燃的火藥。
「官軍的事，咱們管不著，還是先尋人吧。」王粟道。
「好，王粟哥，咱們分開找，約定個地點匯合。」朱安道。
「行，就在咱們院中匯合，三更天為限。就在每個城門找，別跑太遠，注意安全。」王粟補充道
「行」朱安答應。
二人分開向兩步尋去。
聽聞盜匪離開，很多城中居民都往城內走想要回家，但四門被府兵圍住不許進出，各個門都聚集了很多人。
朱安向距曹掌柜店鋪較近的城門方向一路喊尋，路遇熟人便仔細詢問，但並無收穫。
王粟雖在北面縣城常住，但其時常隨養父往齊縣收購販賣精糧，所以往另一方向走倒也遇到不少熟人，一一問尋，卻無一人見到。
接近三更，朱安失落往院子走去，在必經之路上遇到王粟依然在向路人盡力尋問。
二人匯合一起向院子走去，計劃天亮再出門尋找。
行至院外，朱安見院中亮光，似有人影，二人警惕摸索進入。
敲門，屋內應聲，打開房門。竟是徐思思的小舅舅齊旭。
兩方相遇頓時喜出望外。
結伴進屋，屋內立一女子，二九年紀，頭上纏著繃帶。
那女子，見生人進屋，款款彎腰，行個萬福禮，道：
「見過齊恩主友人，六娘有禮了。」
朱安與王粟詢問得知，此女是也本縣人，名喚六娘，家住城內。平日裡與父親以在各個酒肆賣唱為生。
父女常在思思舅舅齊旭所工作的酒肆茶館賣唱，二人因此相熟。
今早城中大亂，六娘跟隨人群跑出城外，途中與父親走失。
至於齊旭。
則是上午與幾人被盜匪抓走後，與四五十人一起被驅趕至一大戶家中，為盜賊搬運財貨。
齊旭因為此大戶送過酒食，熟悉附近小巷地形，趁著盜匪不注意，偷溜出來。
本想回去尋徐思思，但路上匪盜眾多，左躲右避，竟從北門撞到了城外去。
那時已是晌午，齊旭與林易一樣也知那運河的廢棄貨門，便順著城牆一路尋去，想從那進城尋找外甥女思思。
尋到貨門鄰近處撞見常來茶館的一熟人，告知齊旭，他曾見朱安背著林易與徐思思向城外院子趕去。
再三確認後，向那人道謝告別，齊旭也向院子趕去。
誰知行至半路，遇見兩個潑皮，欲對六娘行不軌之事，氣憤不過，上前與兩潑皮扭打在一起。
齊旭雖是一跑堂的，但早年跑商，為了防身也練得身強力壯。一潑皮用木棍打他後背，把木棍打斷了都沒怎傷到他。
不過倒霉的是。
斷掉的木棒飛到六娘頭上，將六娘打昏了過去。
兩潑皮見狀，自覺占不到什麼便宜，悻悻離去。
城外並無其他相熟之人，齊旭無奈，只得將六娘抱起往林易的院子而去。
到了城外院子，齊旭見院門大開，院中未見人影。本想繼續去尋，但六娘尚在昏迷，只好在此照看。
其包紮好頭上傷口。六娘感到包紮時的疼痛，剛剛才漸漸醒來。
二人聽齊旭陳述，放聲大笑。都嘲笑齊旭為「重色輕友」。
齊旭卻在旁苦笑，連連稱冤。
六娘坐在椅子上低頭紅著臉不好意思，只偷眼看向齊旭。
齊旭兄弟行七，本就是徐思思母親最小的弟弟，現今不過二十四五歲年紀，正值青春。
發現齊旭發覺自己在偷看後，六娘更加不好意思，乾脆扭過臉去。
朱安王粟二人更加爆笑。
……
次日院中
朱王二人滿算只休息了兩個時辰，天剛剛亮，又出門尋親友下落。
六娘仍留在院中休息，齊旭一邊照看，門口有過路之人時也跑出詢問。
晌午，六娘父親一路打聽來到院子，父女團聚，六娘頭上傷口已無大礙，其父向齊旭千恩萬謝後，便離開了。
下午時間，朱安又在附近村中曹掌柜妻子的親戚家，尋到師父與師娘下落。
臨近傍晚，三人在院子再度匯合。
齊旭欲跟王粟往北縣與外甥女徐思思匯合，朱安想轉道則往村中師娘親戚家去。
已無要事，夜裡行路不安全，三人還在林易院子客房休息一夜。
次日清晨。
齊旭與王粟一路，朱安一路，三人拜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