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夜夜笙歌
帳篷外面的人先是聽見太上皇叫喊了兩聲，接著戰況卻急轉直下，只聽見一個女人的喘息和呻吟。
「太上皇真有兩下子啊。」巴圖不禁暗道。
過了許久，朱祁鎮掀開帳篷鑽了出來。
他先緊了緊腰帶，又伸了個懶腰。看見站在外面的巴圖，趕緊笑著上前招呼：「巴圖兄弟，讓你久等了！」
「不礙事，不礙事。」巴圖急忙道。
朱祁鎮低聲道：「你們蒙古女人就是厲害啊，早知道她是這樣的妒婦悍婦，我是說什麼也不會招惹她。」
「太上皇辛苦了，我覺得還是太上皇更厲害一點。」巴圖道。
「知道就好。對了，那幾名色目女子都帶來了？」
「帶來了。這不是夫人在呢，所以我沒敢帶過來見您，讓人帶她們去後面帳篷里歇息了。」
「帶來了就好，走，別站著了怪累的，去帳篷里吃點東西。」朱祁鎮笑著拍了拍巴圖的肩膀。
巴圖官職雖然不高，畢竟是伯顏帖木兒的親信，朱祁鎮命人殺了兩隻羊高規格招待，還叫了曹鼐等幾個高官過來一起陪同。
「巴圖兄弟準備什麼時候回去？」酒過半酣，朱祁鎮問道。
巴圖喝了許多馬奶酒，面頰已經泛紅，他說道：「不著急回去。太上皇你們不是正要穿越大漠麼，我就是這裡土生土長的人，熟悉地形，我可以給你們當嚮導，幫你們穿越大漠，然後再從東邊繞回去。」
「穿越大漠多辛苦啊。我們這裡也有幾名嚮導，就不必勞煩巴圖兄弟了。」
巴圖搖了搖頭：「不是我吹牛，太上皇你手裡那幾個嚮導我也認識，都是年輕人，缺乏經驗，天氣好的話還行，一旦遇上沙暴天氣，他們也得抓瞎。我就不一樣了，我是瓦剌老兵，過去跟阿魯台打仗的時候，經常一年要穿越兩三次大漠。有我在，可保太上皇萬無一失。」
說著，巴圖還猛地拍了拍胸脯。
朱祁鎮又給巴圖倒滿酒，說道：「既然如此，那就辛苦兄弟了。多喝一點，多喝一點。」
他早就看出來，巴圖賴著不走，明顯是帶著任務來的，十有八九是替伯顏帖木兒監軍來了。
如果拒絕，倒顯得自己心裡有鬼，不如就換個策略，先穩住他再說。
朱祁鎮不停地給巴圖勸酒，蒙古人都好酒，巴圖當然也不例外，喝起來一杯接著一杯，雖然馬奶酒度數不高，但架不住喝得多。
十幾杯酒下肚以後，巴圖已經頭暈腦脹，東倒西歪了。
「對了，那幾個色目女子，真是極品中的極品啊。」朱祁鎮沒來由說了一句。
巴圖嘿嘿淫笑道：「是啊，太師受了那麼重的傷，照樣忍不住夜御三女。說起來，太師對太上皇也是真夠意思啊，這種好東西，只有跟最好的兄弟才能分享。」
「你想要不？」
「我……我就算了吧。」
狼群獲得獵物，必須是頭狼先吃，吃飽以後，其他狼才能吃剩下的。巴圖就算再心癢難耐，也根本不敢僭越。
「唉。」朱祁鎮嘆了口氣，「可惜我是無福消受了。你知道的，那女子跟狗皮膏藥似的，甩都甩不脫，挺著這麼大個肚子，非要追來。」
巴圖也是醉了，開始給朱祁鎮上起課來：「太上皇，聽我的，別太把一個女子當回事，她若敢鬧騰，一個耳刮子過去，絕對就老實了，不行就兩個。我們蒙古男人都是這麼幹的。」
「那你們蒙古男人確實厲害。我可比不了，你知道的，她是你們太師的妹妹，可不是什麼尋常的女子。」
「那倒是。」巴圖點了點頭，但也沒有再往下細說。
朱祁鎮和伯顏帖木兒的關係很好沒錯，但他始終是寄人籬下的身份。當著大舅哥打老婆，那就跟打大舅哥的臉是一樣的，確實說不過去。
看到巴圖醉的不行了，朱祁鎮命人扶他去休息，那幾個色目女子，也都給他安排進帳篷里去。
大軍在這邊駐紮了一日夜，補充了大量的淡水，第二天早上，看天氣不錯，於是下令穿越大漠。
巴圖跟色目女子廝混了一晚上，又宿醉頭疼，一直睡到日上三竿，大軍已經開始行動，才被袁彬叫醒。
他按著太陽穴坐起身來，穿戴好甲冑，掛上佩劍，光是幹這些事，就已經是出了一頭虛汗。
往起一站，更是感覺腳步虛浮，就像踩在棉花上面一樣，走路都不穩當，就更不用說騎馬了。
「將軍你沒事吧。」
「沒事。」巴圖嘴硬道。
「太上皇說，如果巴圖將軍醉酒不能騎馬，就請他過來同乘馬車。」袁彬道。
巴圖笑了：「那就多謝太上皇了，帶我去吧。」
朱祁鎮的想法也很簡單，用酒色纏住巴圖，儘量讓他待在自己身邊，而不是到各處軍營裡面亂逛。
他此行的最終目的是要入主大同，收拾阿剌知院，不過是順帶手的事。
這事兒目前只有骨幹成員知道，還處於保密狀態，本來他是準備進入大漠以後就跟普通士兵們公開宣布的，提振一波士氣，但現在因為巴圖的到來，那就必須延後一些。
在對伯顏帖木兒有了全新的認識之後，如今朱祁鎮不得不以最陰暗的方式去揣測他的想法。
如果伯顏知道了此事，為了阻止朱祁鎮南返，很可能他就會主動聯繫大明朝廷，把朱祁鎮的消息泄露出去。
進入大漠已經三天，風平浪靜，一切都在按照計劃行事。
天氣還比較熱，進入大漠之後，更是如同爐火炙烤，讓人難以忍耐，所以大軍基本都是夜裡出發，午後休息。
好在巴圖這個嚮導還算給力，對大漠中綠洲的方位無比清楚，如數家珍，大軍按照他指定的行軍路線，每隔一兩日，便都能遇到一處綠洲，可以稍微停下補給淡水。
總之，穿越大漠雖然苦，但和礦山比起來，還是比不了，更不用提驅口營那種地方了。
朱祁鎮也沒別的事干，主要任務就是盯住巴圖，巴圖的愛好也很純粹，就是酒色二字，於是二人天天就是摟著色目美女喝酒，閒聊吹牛，具體事務都交給曹鼐處理，他就跟個昏君似的，夜夜笙歌。
「太上皇真有兩下子啊。」巴圖不禁暗道。
過了許久，朱祁鎮掀開帳篷鑽了出來。
他先緊了緊腰帶，又伸了個懶腰。看見站在外面的巴圖，趕緊笑著上前招呼：「巴圖兄弟，讓你久等了！」
「不礙事，不礙事。」巴圖急忙道。
朱祁鎮低聲道：「你們蒙古女人就是厲害啊，早知道她是這樣的妒婦悍婦，我是說什麼也不會招惹她。」
「太上皇辛苦了，我覺得還是太上皇更厲害一點。」巴圖道。
「知道就好。對了，那幾名色目女子都帶來了？」
「帶來了。這不是夫人在呢，所以我沒敢帶過來見您，讓人帶她們去後面帳篷里歇息了。」
「帶來了就好，走，別站著了怪累的，去帳篷里吃點東西。」朱祁鎮笑著拍了拍巴圖的肩膀。
巴圖官職雖然不高，畢竟是伯顏帖木兒的親信，朱祁鎮命人殺了兩隻羊高規格招待，還叫了曹鼐等幾個高官過來一起陪同。
「巴圖兄弟準備什麼時候回去？」酒過半酣，朱祁鎮問道。
巴圖喝了許多馬奶酒，面頰已經泛紅，他說道：「不著急回去。太上皇你們不是正要穿越大漠麼，我就是這裡土生土長的人，熟悉地形，我可以給你們當嚮導，幫你們穿越大漠，然後再從東邊繞回去。」
「穿越大漠多辛苦啊。我們這裡也有幾名嚮導，就不必勞煩巴圖兄弟了。」
巴圖搖了搖頭：「不是我吹牛，太上皇你手裡那幾個嚮導我也認識，都是年輕人，缺乏經驗，天氣好的話還行，一旦遇上沙暴天氣，他們也得抓瞎。我就不一樣了，我是瓦剌老兵，過去跟阿魯台打仗的時候，經常一年要穿越兩三次大漠。有我在，可保太上皇萬無一失。」
說著，巴圖還猛地拍了拍胸脯。
朱祁鎮又給巴圖倒滿酒，說道：「既然如此，那就辛苦兄弟了。多喝一點，多喝一點。」
他早就看出來，巴圖賴著不走，明顯是帶著任務來的，十有八九是替伯顏帖木兒監軍來了。
如果拒絕，倒顯得自己心裡有鬼，不如就換個策略，先穩住他再說。
朱祁鎮不停地給巴圖勸酒，蒙古人都好酒，巴圖當然也不例外，喝起來一杯接著一杯，雖然馬奶酒度數不高，但架不住喝得多。
十幾杯酒下肚以後，巴圖已經頭暈腦脹，東倒西歪了。
「對了，那幾個色目女子，真是極品中的極品啊。」朱祁鎮沒來由說了一句。
巴圖嘿嘿淫笑道：「是啊，太師受了那麼重的傷，照樣忍不住夜御三女。說起來，太師對太上皇也是真夠意思啊，這種好東西，只有跟最好的兄弟才能分享。」
「你想要不？」
「我……我就算了吧。」
狼群獲得獵物，必須是頭狼先吃，吃飽以後，其他狼才能吃剩下的。巴圖就算再心癢難耐，也根本不敢僭越。
「唉。」朱祁鎮嘆了口氣，「可惜我是無福消受了。你知道的，那女子跟狗皮膏藥似的，甩都甩不脫，挺著這麼大個肚子，非要追來。」
巴圖也是醉了，開始給朱祁鎮上起課來：「太上皇，聽我的，別太把一個女子當回事，她若敢鬧騰，一個耳刮子過去，絕對就老實了，不行就兩個。我們蒙古男人都是這麼幹的。」
「那你們蒙古男人確實厲害。我可比不了，你知道的，她是你們太師的妹妹，可不是什麼尋常的女子。」
「那倒是。」巴圖點了點頭，但也沒有再往下細說。
朱祁鎮和伯顏帖木兒的關係很好沒錯，但他始終是寄人籬下的身份。當著大舅哥打老婆，那就跟打大舅哥的臉是一樣的，確實說不過去。
看到巴圖醉的不行了，朱祁鎮命人扶他去休息，那幾個色目女子，也都給他安排進帳篷里去。
大軍在這邊駐紮了一日夜，補充了大量的淡水，第二天早上，看天氣不錯，於是下令穿越大漠。
巴圖跟色目女子廝混了一晚上，又宿醉頭疼，一直睡到日上三竿，大軍已經開始行動，才被袁彬叫醒。
他按著太陽穴坐起身來，穿戴好甲冑，掛上佩劍，光是幹這些事，就已經是出了一頭虛汗。
往起一站，更是感覺腳步虛浮，就像踩在棉花上面一樣，走路都不穩當，就更不用說騎馬了。
「將軍你沒事吧。」
「沒事。」巴圖嘴硬道。
「太上皇說，如果巴圖將軍醉酒不能騎馬，就請他過來同乘馬車。」袁彬道。
巴圖笑了：「那就多謝太上皇了，帶我去吧。」
朱祁鎮的想法也很簡單，用酒色纏住巴圖，儘量讓他待在自己身邊，而不是到各處軍營裡面亂逛。
他此行的最終目的是要入主大同，收拾阿剌知院，不過是順帶手的事。
這事兒目前只有骨幹成員知道，還處於保密狀態，本來他是準備進入大漠以後就跟普通士兵們公開宣布的，提振一波士氣，但現在因為巴圖的到來，那就必須延後一些。
在對伯顏帖木兒有了全新的認識之後，如今朱祁鎮不得不以最陰暗的方式去揣測他的想法。
如果伯顏知道了此事，為了阻止朱祁鎮南返，很可能他就會主動聯繫大明朝廷，把朱祁鎮的消息泄露出去。
進入大漠已經三天，風平浪靜，一切都在按照計劃行事。
天氣還比較熱，進入大漠之後，更是如同爐火炙烤，讓人難以忍耐，所以大軍基本都是夜裡出發，午後休息。
好在巴圖這個嚮導還算給力，對大漠中綠洲的方位無比清楚，如數家珍，大軍按照他指定的行軍路線，每隔一兩日，便都能遇到一處綠洲，可以稍微停下補給淡水。
總之，穿越大漠雖然苦，但和礦山比起來，還是比不了，更不用提驅口營那種地方了。
朱祁鎮也沒別的事干，主要任務就是盯住巴圖，巴圖的愛好也很純粹，就是酒色二字，於是二人天天就是摟著色目美女喝酒，閒聊吹牛，具體事務都交給曹鼐處理，他就跟個昏君似的，夜夜笙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