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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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棧。

  謝恆說完後,李毅便吩咐兩個看守將門打開。

  隨後帶著二人走進屋內。

  在裡面的姚知遠聽到動靜,急忙掙紮起身問道:「是謝恆來了嗎,不,是謝幫主來了嗎。」

  他被關在這已經快一個月了,起初渾渾噩噩的倒還能堅持下去,可後來清醒了之後,就一刻也不能待下去了。

  整天吵著要見謝恆,弄得幾個守衛無奈至極。

  若不是謝恆交代過不許上刑罰,他們早就收拾他了。

  兩個守衛見狀急忙上前架住姚知遠,不讓他靠近謝恆。

  謝恆朝兩個守衛揮了揮手道:「把姚員外放下,他在這待了這麼久了,我相信應當是足夠冷靜了。」

  「你說是吧,姚員外?」

  關了一個多月,還不能冷靜下來的話,這貨也就只能蹲一輩子巴黎子了。

  守衛聞言將姚知遠放了下來,不過並未走遠而是站在他身旁盯著。

  這人精神有些不太正常,若是衝撞了總鎮,他們便是有十條命都不夠賠。

  再說了,對這種人謹慎些總是沒錯的。

  姚知遠呆在原地深吸兩口氣,平復了一下情緒後開口直奔主題道:「謝恆,我要和你做個交易。」

  「交易?」謝恆笑了笑:「你現在這個樣子,還能拿出什麼來和我做交易?」

  「如果是姚家的話,我勸你還是不要想了,你出事這麼多天,他們可是一點動靜都沒有,說不好這會連家主都已經換了。」

  「這些你不用管,」姚知遠沉聲道:「我既然說了,就自然會有相應的籌碼,」

  謝恆坐在李毅搬來的椅子上說道:「好啊,那你說說想怎麼交易。」

  姚知遠說道:「你只要放了我,我就告訴你一個天大的秘密。」

  「姚員外不愧是生意人,」謝恆笑道:「這算盤打的還真是響亮,區區一個不知真假的秘密就能換取自由。」

  謝恆盯著姚知遠語氣兇狠的說道:「不知姚員外是覺得自己不值錢,還是覺得謝某好騙不成!」

  姚知遠冷靜道:「我可以先將這個秘密告訴謝幫主,謝幫主聽後可自行考慮放不放我。」

  謝恆思索片刻後點了點頭:「好,那你先說,我聽了再考慮放不放你。」

  對謝恆來說,這件事怎麼都是穩賺不賠的,再說了姚知遠現在在他手上,放不放全部取決於他。

  姚知遠看了看左右的看守說道:「這個秘密很是重要,還請謝幫主屏退左右,走近些來聽。」

  「姚知遠,你昏了頭不成,這種把戲,戲耍他人便罷了,竟敢在此胡言。」沒等謝恆開口,李毅便上前怒斥道。

  這貨也是關久了失了智,竟然想玩這麼下三濫的把戲,簡直是把他們當成三歲小孩一般糊弄。

  「別這麼激動,」謝恆起身拍了拍李毅的肩膀,看著姚知遠笑道:

  「在這都是我的心腹,姚員外想說什麼就在這說吧。」

  他可不是智障,姚知遠鉤都直成這樣了,他再上鉤豈不是智障都不如。

  「不行,這個秘密我只能說給謝幫主一人聽,他們要是不走,我就不說。」姚知遠堅持道。

  「好啊,」謝恆點了點頭:「那就等姚員外願意開口了咱們再說吧。」

  「李毅,把姚員外好好看著,等他什麼時候願意開口了再通知我!」

  說完便轉身向門外走去。

  他才懶得慣著姚知遠,一個階下囚還敢提上條件了,真是……

  姚知遠看著謝恆走到門口時突然大喊道:「慢著!」

  謝恆轉過身饒有興致的看著姚知遠說道:「怎麼,姚員外這麼快就想好了不成?」

  「想好了,我說,我現在就在說。」姚知遠有些無奈的說道。

  本來他確實是想跟謝恆耍耍花樣來的,但沒想到這小子這麼機警,完全不上他的道。

  不僅如此,還反手將了他一軍,把他架在了這裡。

  謝恆能對這件事無所謂,他可不能,關在這的畢竟不是謝恆。

  謝恆走到椅子旁坐下,抬手道:「好,你說,說的好了,說不定我會考慮放了你。」


  姚知遠平復了一下心中情緒,開口說起了之前自己知道的一件密辛。

  ……

  府城,知府衙署。

  「現今為府城生死存亡之際,只是要諸位只是出些糧草而已,我想算不得什麼難事吧。」

  林秉義在一邊踱步一邊說道:

  「眼下賊人勢大,若拿不出糧草供給易指揮,因此導致其吃了敗仗,那可就麻煩了。」

  「林某不過一介流官,死便死了,但諸位可不同,家業親眷可都在這府城,要是到時那漁賊攻進府城,諸家數百年之積累可就難存了。」

  林秉義一揮衣袖坐到堂上繼續說道:「孰輕孰重,還請諸位自查。」

  說完也不去看堂下眾人的臉色,自顧自的端起茶杯喝了起來。

  他今天本就吃定了這些人,此刻不過是走個過場罷了。

  這糧食他們是捐也得捐,不捐也得捐,唯一的區別只是捐多捐少罷了。

  「林大人,這漁民鬧事不應該官府來管嗎,又與我們有何干係。」

  「是啊,算上這次,咱們家今年已經交了快八次糧食了,加起來都快一千多石了,這麼弄誰來也頂不住啊。」

  「沒錯,咱們再要捐糧恐怕就只能賣田了。」

  堂下眾人瞬間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倒也不能怪他們喊冤,實在是這官府純把他們打提款機,什麼屁事都要先分攤一下。

  知府修城牆要找他們,巡撫缺餉也要找他們,朝廷加派還是他們。

  今年這才過去八個月,就收了八次糧食了,這麼玩下去,便是萬貫家財也敗不起。

  林秉義放下茶杯冷哼一聲:「我方才說的難道還不明白嗎,漁賊攻破府城,受害最大的只能是你們。」

  「這會不捐糧,等到漁賊進城,這些糧食你們還能留得住不成?」

  「這等利害關係關係都弄不明白,真不知道你們是如何攢下這許些家業來的。」

  「林大人你這等做派,又和那賊寇有何分別。」下首一人不服的說道。

  「你說什麼?」林秉義扭過頭眼神陰翳的盯著那人。

  那人被林秉義看的心頭髮毛,低下頭道:「我,我沒說什麼。」

  「哼,孬種。」林秉義見那人服軟不屑的轉過頭去問道:「還有誰不服的,儘管說!」

  目光所至,眾人皆是低下頭去,俗話說得好,民不與官斗。

  為了這點事得罪本地父母官,怎麼看都划不來。

  要不是是在座的幾位實在家無餘財了,不然早就湊錢買官把林秉義送走了。

  這尊大佛,一般人實在頂不住。

  見下面無人反對,林秉義滿意的收回目光說道:「好,沒人反對的話,那咱們就來分分這一千八百石……」

  「慢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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