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武松上梁山(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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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營老營士兵全是從陽穀跟著武松走過來的,當初在范縣那是真正憑藉竹槍木梯殺破范縣的角兒。

  這些人當初在范縣都管住了自己的手,現在也是看不起進城就開搶的雜碎。

  整個校場上,兩千餘人整齊劃一的吶喊:「殺!殺!殺!」

  「好!」梁義露出那一口黃牙,「都是有卵子的爺們!俺們跟著大王,就要做替天行道的大事!現在,都跟著俺,進城去收拾那幫兔崽子,讓他們知道知道,義軍之中,誰說了算!」

  「大王萬歲!大王萬歲!」

  武松剛好入營,看到眾多士兵義憤填膺的一幕,心中有些羞愧。

  他本以為義軍之中都是城裡那幫欺男霸女的貨色,哪怕被他壓著不准去的第一營也是這樣。或許對武松的命令還很不滿,沒想到卻是他想的齷齪了。

  武松心中羞愧。進了校場,老營兵卒見到武松,更是興奮,齊聲吶喊:「大王萬歲!大王萬歲!大王萬歲!」

  武松道:「眾位兄弟!某家原以為兄弟們對某家不准入城的命令不滿,卻是某家狹隘了,看扁了眾位兄弟!某家在此給各位兄弟賠個不是!」

  武松說完,恭敬一拜:「某家起事之前便是個破落戶,父母雙亡,受盡人間冷暖。某家便發誓要殺盡天下貪官,還這朗朗乾坤一個清白,如今打破壽張,若不是梁義兄弟,某家險些誤入歧途!

  今日,某家便在此與眾位兄弟立個誓!我等起事,只為替天行道,凡我義軍,不得濫殺無辜,姦淫婦女!

  違令者,斬!」

  「遵大王令,大王萬歲萬歲萬萬歲!!!」

  伴隨著山呼海嘯,披甲率六成之高的第一營齊刷刷出營奔向壽張。入了城,三五十人一隊,手持大令巡街,但凡有濫殺無辜,賤淫辱掠者,當場斬首!

  甚至為此爆發了幾場衝突,那些人覺得自己舍了命打破壽張,憑什麼不准搶錢?

  武松卻沒與他們爭執,直接調兵圍住,親自衝殺一番,將這伙亂賊砍殺殆盡。第二營奪了四處城門,把守住,不使一人出城,將那些褲腰帶鬆了,身上掛著滿滿金銀財寶的人就地處決,屍首掛在城牆上威懾眾人。

  如此一夜過後,城裡再聽不到半點慘叫聲。老營士卒各個渾身浴血,目光狠厲,手持大令,所到之處,鬼神避退。

  單看那四處城牆,掛滿了死不瞑目的屍體,鮮血滴落地上,直教人大白天也打個冷顫。

  殺人過後,武松拿了壽張府庫倉銀給百姓看病治傷,還給賠償。

  那些黃白之物分發下去,義軍名聲在這壽張城中立時好轉。武松趁機招兵,增員數千,全軍搜刮府庫糧草,浩浩蕩蕩直奔梁山泊。

  行到梁山泊,早有消息傳入泊中。這梁山泊主王倫是個不第秀才,胸無大志又無容人之量,聽聞武松大軍前來,早嚇的魂飛魄散,命人堅壁清野,不敢野戰。

  武松在四處尋了民船,給了船費,運送戰兵入泊。水上全無半點阻礙,待進了泊,到了第一關口,那關上守將生的膀大腰圓,豹頭環眼、燕頷虎鬚。武松不由嘆道:「端得一條好漢!」

  那漢子喊道:「我乃水泊梁山豹子頭林沖!何人闖關,犯我疆界,快快報上名來!」

  林沖!

  他便是東京八十萬禁軍槍棒教頭,豹子頭林沖!

  武松聽了林沖大名,心中蠢蠢欲動,又礙於朱賢的吩咐,只得道:「我乃武行者!林沖,某家聽聞這水泊梁山之主王倫不過一個破落秀才,心胸狹隘,無端猜忌與你,更是處處刁難。如今我大軍已到,何不開關,與我同上梁山,手刃了王倫!」

  林沖眼神一黯,想起這上了梁山的遭遇,心中一苦。只是兩軍陣前,臨陣倒戈,絕不是將軍所為。林沖道:「兀那漢子,爾等這些時日所作所為林沖也曾聽聞。

  林沖敬你是條漢子,若要入伙,便罷兵上山,林沖保你無事。若要攻打山寨,便休要再言,好漢可曾聽聞,自古有陣前投降的將軍?若要打上梁山,便要踏著林沖的屍體!」

  這林沖卻是條漢子!

  武松聽了也不惱怒,只是在心裡感嘆著。

  武松又見這關口城高牆堅,把守士卒各個井然有序,不見半點慌亂,便下令全軍後退十里安營,伐山砍樹,修建攻城器械。

  城牆上眾人見武松退去,慶喜道:「林教頭果然勇武非凡,只是報出名號便嚇退賊人。」

  此人便是山寨上的三當家,人稱摸著天杜遷。

  原來這水泊梁山上共有四個頭領,為首的便是白衣秀士王倫,其後是雲里金剛宋萬,再後是摸著天杜遷,最末的便是旱地忽略朱貴。

  除了白衣秀士之外,其餘三人對林沖那是欽佩萬分。林沖不僅是東京八十萬禁軍槍棒教頭,一身本領更是無人能及,槍棒翻飛,打散三五十人輕而易舉。

  可是他們礙於白衣秀士,平日裡也不能與林沖走的太近。

  林沖卻沒有絲毫高興,搖頭道:「此人便是個高手,馬下鬥戰,林沖不見得能拿下他。他卻不是被林沖嚇退,只是見我梁山關口堅固,暫退紮營,打造攻城器械,以便來日破關。」

  林沖便是杜遷心中的絕世高手,居然有林沖也拿不下的人?杜遷驚道:「這世間竟有林教頭也敵不過的?」

  「天下英雄何其之多?林沖不過有點拳腳功夫,算的了什麼?不過某觀此人腿腳,不似騎馬之人,某家雖步戰拿他不下,馬上鬥戰,三五十合擒他輕而易舉。」

  杜遷知道林沖一向謙虛,三五十合估計有誇大的嫌疑。在杜遷心中,能撐林沖三五回合的人都少之又少:「有林教頭在,我梁山固若金湯!」

  林沖被連番吹捧,也是心中歡喜的緊,又疑惑道:「大王為何不在水泊中狙擊這伙賊人?我觀其渡水之時腳步虛浮,定不善水戰。若在水上狙擊,也能殺滅其威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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