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真假之間
「你難道就不怕我將這件事告訴塞拉斯嘛？」樂芙蘭沒有想到江川竟然正大光明地承認這件事。
江川將手從水晶球上放下來：「這個屬於第三個問題。現在輪到我，或許我問完下一個問題的時候，你便會知道答案。」
他等待樂芙蘭將手掌付於水晶球之上，才開口道：「你預備同時控制諾克薩斯與德瑪西亞兩個國家，並且控制坐在王座上的人。請注意我的用詞！是坐在王座上的人！」
江川一開場便打出手牌中的王炸，樂芙蘭被這突如其來的無形衝擊波轟得暈頭轉向。
她總算知道江川之所以敢於坦然承認正在對付塞拉斯的原因。她若敢將此事告知塞拉斯，他更有膽量將這件事告訴每一個德瑪西亞人。
這是一個威脅。
「你或許比斯維因還要聰明。」樂芙蘭如此作答，算是默認這個問題，同時將手從玻璃罩體上放下來。
但江川並不打算放過她。
「你打算這麼和我玩是吧？你之後問的每一個問題，我可都嚴格按照這種格式回答。」
樂芙蘭又將手放上去：「是的，如你所……」
「等一下。」江川打斷她：「我再重複一遍我的問題，你預備同時控制……」
他將上一個問題又重複一遍，非常的小心。因為中間隔著一段其他的對話，這麼做的目的，可以有效防止樂芙蘭所回答的是「你打算和我玩是吧？……」的那個問題。
「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
樂芙蘭改口！
水晶球中霧氣瀰漫，仿佛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玻璃罩內部悄然哈息。
江川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看著他，仿佛樂芙蘭剛從『洛洛可軒』中出來，被他抓個正著。
順帶一提，洛洛可軒是德瑪西亞雄都城中最知名的牛郎店。
他繼續保持著這種眼神，還帶著『你不必解釋，我都懂』的笑容，將手放上欺騙寶珠。
樂芙蘭被江川的目光看得渾身不自在，從來沒有人用這種眼神看著她。不僅如此，她開始有些後悔將那顆寶珠拿出來，因為她意識到，儘管問題已經超越是非題的界限，卻發現自己其實沒有多少致命的問題可以詢問江川。
「你想知道我的真實名字和真實面容出於什麼目的？」
「出於可以毫無保留的和你合作！」江川手掌下晶瑩剔透的玻璃罩體，正在詮釋他的真誠，乾淨的玻璃比表情更加真實。
輪到樂芙蘭。
江川面露一絲為難之色，整幅手牌都是王炸，根本不知道先出兩個小王還是先出兩個大王。
「你在塞拉斯和光盾家族之中兩頭下注。」兩個大王的威力確實非同凡響，句式已經從疑問句變成肯定句。江川覺得還不過癮，直接將給出依據：「你為塞拉斯的親信們，提供象徵光照者身份的徽章！」
「你所說的每一個字都是錯的！」樂芙蘭的語氣非常肯定，欺騙寶珠也沒有產生任何異樣。
江川皺起深深的眉頭，這個判斷竟然是錯的！
他深知必須冷靜，暫時將這個問題擱置一旁，等到結束之後再做思索。同時，該輪到他回答問題。
樂芙蘭：「你就不能和塞拉斯摒棄前嫌一起合作嘛？」
「你浪費一個問題的機會......「江川說到這裡時，水晶球未曾因言語而泛起絲毫漣漪：「……我一點都不想殺塞拉斯，我和他之間必須兩個人都活的好好的。」話畢，玻璃罩體內的煙霧濃到幾乎無法化開，似乎纏繞在每一個字句之間。
他故意說出一句極端的謊話，因為樂芙蘭的上一個回答，懷疑欺騙寶珠是不是出現問題。
進行測試之後，再次查看面板的物品信息。
嗯，和之前一樣，沒壞。
這一次，江川很難得的考慮良久，他想問一個關於『塞拉斯打算用何種方式引發第二次叛亂』的問題。若問題過於複雜，樂芙蘭或許會以簡略的答案搪塞，從而使他得不到任何信息。若問題過於直白，往往會使答案在真假之間迷失方向。
他需要問出一個，無論樂芙蘭回答的是真話還是假話，都能從中獲取有效信息的問題。
「從你的角度看，如果塞拉斯在正式發動叛亂前不幸逝世，那麼這場叛亂還會成功嘛？」
這個問題帶有非常明確的指向性，江川與樂芙蘭的記憶是不同的，他希望可以站在對方的視角看待這件事。
然而，樂芙蘭給出的回答是：「會，我深信，即使我不特意點明你就是那個貴族，只要有我在，你就絕不可能成功殺死他。此外，不要輕視詭術的智謀與布局，無論有多少人從中施加影響，依舊無法阻止最終的結局。」
欺騙寶珠顯示，她並沒有說謊。
江川心說，你丫的！把牛逼吹成真的，誰不會呀！可你是否知道賽恩的屍體已經消失不見？
他露出一抹毫無惡意的溫和笑容，還沒等樂芙蘭開口詢問問題，便主動將手放到欺騙寶珠上。
「那這樣，我歸我殺塞拉斯，你歸你控制諾克薩斯與德瑪西亞，我們互不影響。我對政治紛爭毫無興趣可言，更無野心策劃任何政權更迭。哪怕是德瑪西亞的王座，換成柔軟的真皮沙發，我都嫌膈應屁股。只要麻煩不主動找上門，我絕不主動找麻煩。你也別再來找我，我們就當不認識，行不行？」
一段難能可貴的實話，他在陳述的尾聲處，提出問題，放下手。
「我的邀請無人能夠抗拒，我會讓你珍視的一切化為烏有。我會逼迫你，為黑色玫瑰效力。」
樂芙蘭再次說謊，水晶球內的霧氣宛如薄紗般飄渺。
她深諳何種答案能夠精準觸發欺詐寶珠，進而產生預期的霧氣效果。
現在，欺騙寶珠已經累計承受三次謊言。
江川再次打開物品信息，所顯示的還是和先前一樣。
「哈，有意思……」江川暗自發笑，立刻理解為什麼系統會顯示『測試謊言的寶珠，本身就是一個謊言』這段文字，他從一開始就被樂芙蘭所騙。她作弊了，遊戲過程中在欺騙寶珠上動手腳。
他將欺騙寶珠收入系統空間之中。
「你究竟做了什麼！」樂芙蘭驚覺，她的詭術與欺騙寶珠之間的紐帶驟然斷裂。在她漫長的人生歷程中，從未遭遇過如此奇特的狀況，仿佛欺騙寶珠在這個世界上瞬間蒸發一般，了無痕跡。
「這不重要，你既然已經把這個魔法道具真心實意地送給我，所以我要怎麼處理我的東西與你無關。」江川的臉龐上洋溢著愈發燦爛的笑容，他的語調柔和至極：「我時常深思，成為詭術妖姬很累吧。須以無盡的謊言編織成一張密網，令人誤信你的卓越非凡，似乎無所不能，無所不曉。
但實際上，你也曾邀請過斯維因，他拒絕你。並且正在諾克薩斯給你造成一場史無前例的大麻煩！」
江川將手從水晶球上放下來：「這個屬於第三個問題。現在輪到我，或許我問完下一個問題的時候，你便會知道答案。」
他等待樂芙蘭將手掌付於水晶球之上，才開口道：「你預備同時控制諾克薩斯與德瑪西亞兩個國家，並且控制坐在王座上的人。請注意我的用詞！是坐在王座上的人！」
江川一開場便打出手牌中的王炸，樂芙蘭被這突如其來的無形衝擊波轟得暈頭轉向。
她總算知道江川之所以敢於坦然承認正在對付塞拉斯的原因。她若敢將此事告知塞拉斯，他更有膽量將這件事告訴每一個德瑪西亞人。
這是一個威脅。
「你或許比斯維因還要聰明。」樂芙蘭如此作答，算是默認這個問題，同時將手從玻璃罩體上放下來。
但江川並不打算放過她。
「你打算這麼和我玩是吧？你之後問的每一個問題，我可都嚴格按照這種格式回答。」
樂芙蘭又將手放上去：「是的，如你所……」
「等一下。」江川打斷她：「我再重複一遍我的問題，你預備同時控制……」
他將上一個問題又重複一遍，非常的小心。因為中間隔著一段其他的對話，這麼做的目的，可以有效防止樂芙蘭所回答的是「你打算和我玩是吧？……」的那個問題。
「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
樂芙蘭改口！
水晶球中霧氣瀰漫，仿佛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玻璃罩內部悄然哈息。
江川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看著他，仿佛樂芙蘭剛從『洛洛可軒』中出來，被他抓個正著。
順帶一提，洛洛可軒是德瑪西亞雄都城中最知名的牛郎店。
他繼續保持著這種眼神，還帶著『你不必解釋，我都懂』的笑容，將手放上欺騙寶珠。
樂芙蘭被江川的目光看得渾身不自在，從來沒有人用這種眼神看著她。不僅如此，她開始有些後悔將那顆寶珠拿出來，因為她意識到，儘管問題已經超越是非題的界限，卻發現自己其實沒有多少致命的問題可以詢問江川。
「你想知道我的真實名字和真實面容出於什麼目的？」
「出於可以毫無保留的和你合作！」江川手掌下晶瑩剔透的玻璃罩體，正在詮釋他的真誠，乾淨的玻璃比表情更加真實。
輪到樂芙蘭。
江川面露一絲為難之色，整幅手牌都是王炸，根本不知道先出兩個小王還是先出兩個大王。
「你在塞拉斯和光盾家族之中兩頭下注。」兩個大王的威力確實非同凡響，句式已經從疑問句變成肯定句。江川覺得還不過癮，直接將給出依據：「你為塞拉斯的親信們，提供象徵光照者身份的徽章！」
「你所說的每一個字都是錯的！」樂芙蘭的語氣非常肯定，欺騙寶珠也沒有產生任何異樣。
江川皺起深深的眉頭，這個判斷竟然是錯的！
他深知必須冷靜，暫時將這個問題擱置一旁，等到結束之後再做思索。同時，該輪到他回答問題。
樂芙蘭：「你就不能和塞拉斯摒棄前嫌一起合作嘛？」
「你浪費一個問題的機會......「江川說到這裡時，水晶球未曾因言語而泛起絲毫漣漪：「……我一點都不想殺塞拉斯，我和他之間必須兩個人都活的好好的。」話畢，玻璃罩體內的煙霧濃到幾乎無法化開，似乎纏繞在每一個字句之間。
他故意說出一句極端的謊話，因為樂芙蘭的上一個回答，懷疑欺騙寶珠是不是出現問題。
進行測試之後，再次查看面板的物品信息。
嗯，和之前一樣，沒壞。
這一次，江川很難得的考慮良久，他想問一個關於『塞拉斯打算用何種方式引發第二次叛亂』的問題。若問題過於複雜，樂芙蘭或許會以簡略的答案搪塞，從而使他得不到任何信息。若問題過於直白，往往會使答案在真假之間迷失方向。
他需要問出一個，無論樂芙蘭回答的是真話還是假話，都能從中獲取有效信息的問題。
「從你的角度看，如果塞拉斯在正式發動叛亂前不幸逝世，那麼這場叛亂還會成功嘛？」
這個問題帶有非常明確的指向性，江川與樂芙蘭的記憶是不同的，他希望可以站在對方的視角看待這件事。
然而，樂芙蘭給出的回答是：「會，我深信，即使我不特意點明你就是那個貴族，只要有我在，你就絕不可能成功殺死他。此外，不要輕視詭術的智謀與布局，無論有多少人從中施加影響，依舊無法阻止最終的結局。」
欺騙寶珠顯示，她並沒有說謊。
江川心說，你丫的！把牛逼吹成真的，誰不會呀！可你是否知道賽恩的屍體已經消失不見？
他露出一抹毫無惡意的溫和笑容，還沒等樂芙蘭開口詢問問題，便主動將手放到欺騙寶珠上。
「那這樣，我歸我殺塞拉斯，你歸你控制諾克薩斯與德瑪西亞，我們互不影響。我對政治紛爭毫無興趣可言，更無野心策劃任何政權更迭。哪怕是德瑪西亞的王座，換成柔軟的真皮沙發，我都嫌膈應屁股。只要麻煩不主動找上門，我絕不主動找麻煩。你也別再來找我，我們就當不認識，行不行？」
一段難能可貴的實話，他在陳述的尾聲處，提出問題，放下手。
「我的邀請無人能夠抗拒，我會讓你珍視的一切化為烏有。我會逼迫你，為黑色玫瑰效力。」
樂芙蘭再次說謊，水晶球內的霧氣宛如薄紗般飄渺。
她深諳何種答案能夠精準觸發欺詐寶珠，進而產生預期的霧氣效果。
現在，欺騙寶珠已經累計承受三次謊言。
江川再次打開物品信息，所顯示的還是和先前一樣。
「哈，有意思……」江川暗自發笑，立刻理解為什麼系統會顯示『測試謊言的寶珠，本身就是一個謊言』這段文字，他從一開始就被樂芙蘭所騙。她作弊了，遊戲過程中在欺騙寶珠上動手腳。
他將欺騙寶珠收入系統空間之中。
「你究竟做了什麼！」樂芙蘭驚覺，她的詭術與欺騙寶珠之間的紐帶驟然斷裂。在她漫長的人生歷程中，從未遭遇過如此奇特的狀況，仿佛欺騙寶珠在這個世界上瞬間蒸發一般，了無痕跡。
「這不重要，你既然已經把這個魔法道具真心實意地送給我，所以我要怎麼處理我的東西與你無關。」江川的臉龐上洋溢著愈發燦爛的笑容，他的語調柔和至極：「我時常深思，成為詭術妖姬很累吧。須以無盡的謊言編織成一張密網，令人誤信你的卓越非凡，似乎無所不能，無所不曉。
但實際上，你也曾邀請過斯維因，他拒絕你。並且正在諾克薩斯給你造成一場史無前例的大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