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篡改的記憶
芝加哥時間，3點40，學生宿舍。
「感覺進入冰窖的這幾個小時外面跟過了幾個月一樣，動靜不是一般的大啊！」月光斜照在路小雨疲憊的身體上，窗外依然安靜，嚴肅的氣息將這座半山學院覆蓋。
「何止，一個侵入湮滅之井的純血龍類啊，要不是阿巴斯老師及時趕到截殺了它，執行部的那些人估計已經可以找個歪脖子吊死了。」古爾維格將手中溫度正好的咖啡遞到路小雨手邊。
「你什麼眼神？這麼點咖啡因是不會對混血種有什麼影響的！」古爾維格看著一直盯著自己的路小雨總覺得毛毛的。「怎麼感覺你從冰窖回來後怪怪的？」
「沒什麼。」路小雨深深的呼出一口氣，坐回了沙發上滿臉的生無可戀。
「師弟你的青春期晚來的嗎？這怎麼現在學會了多愁善感？」古爾維格說。
路小雨翻了個白眼沒搭理古爾維格，從兜里掏出來一個錄音裝置丟給了她：「很抱歉，你的作戰服已經徹底報銷了。」
「這沒什麼，人沒事就行。」古爾維格從上到下掃視著裹著不知名白袍的路小雨，很好，沒有缺胳膊少腿剩下的都是浮雲。
至於這白袍哪來的，明明冰窖封鎖你為什麼卻能出來種種問題完全不重要，每個人都有秘密，她不喜歡被人打聽秘密，也同樣不會隨意的去探查別人的秘密。
兩個人就這麼揣著明白裝糊塗的聊著。
「在我通過圖書館的電梯後，我成功的進入了那個隱藏的中央機房，但在與諾瑪交流時，她告知了我有人入侵了冰窖，而且不止一個。」說到這路小雨突然看向了古爾維格。
「你不覺得這一幕很熟悉嗎？」
「照這麼說，幾乎被記錄的所有入侵冰窖都是組團來的。」古爾維格盤著腿坐在沙發上手撐住下巴做思考狀。
「其中不乏持有黑卡權限的人混入其中，蒙上臉誰知道你是入侵者還是靠權限進來的。」每每想到這路小雨總是能感到一股濃濃的不真實。
真應驗了那條江湖規矩，蒙上臉就是為了不暴露身份，哪怕互相認出來了，也要裝作不認識。
「在那之後我就用你給的白卡，試圖掩蓋掉黑卡的權限痕跡，卻激活了EVA...，EVA告訴我，你準備的所有出入口都已經提前被人打開了。」路小雨繼續說。
「然後呢？」古爾維格皺著眉思考著。
「EVA給我指出了一條特殊的通道，我進入了湮滅之井。」路小雨淡淡的說。
「什麼？」古爾維格差點激動的從沙發上掉下去，「你進去了湮滅之井？」
「有必要那麼激動嗎？」路小雨將杯中的咖啡喝盡，伸出杯子在古爾維格眼前。
「再來一杯。」
「還再來一杯！師弟你知不知道你差點就杯具了！」古爾維格一把搶過杯子，沒好氣的又給路小雨倒了一杯。
「按照時間剛好是，阿巴斯老師前腳出來，你後腳進去的，萬一甚至不用萬一，只要阿巴斯他晚一秒鐘殺死那條純血龍族你都得露餡！」
「這不是沒事嗎。」
「進去之後呢！」
「我在等待的四十分鐘後在裡面成功側寫到了，當年發生的場景，看見了那位傳說中的大地與山之王耶夢加得，然後...然後」路小雨攤了攤手想繼續說，卻突然發現自己對於進入湮滅之井的記憶有些不對勁，並不是模糊，而是及其的清晰，清晰到連他平日裡那些下意識的行為都在心中有了邏輯上的解釋。
「然後什麼？」路小顏拿著他帶回來的背包好奇的問道。
「然後我在下一個是40分鐘後通過EVA告訴我的門走出了冰窖，來到了上層的檔案室，順便還拿了有些EVA有提..到的...文件。」路小雨指向了那些被他帶回來的牛皮紙，像是猶豫一般慢慢的吐了最後的幾個字。
為什麼會這麼順利？他突然莫名其妙的冒出了這個想法？有什麼地方被我忽視了？
「那這是什麼？」路小雨的思考被路小顏的聲音打斷，一個看起來憨態可掬的機器人就這麼安靜的放在了茶几上。
「師弟，你還去順便的順便去了一趟裝備部偷東西？」古爾維格也投來了不解的目光。
「哦對差點忘了，它叫adams，這個，這個應該算伴手禮！對伴手禮！」路小雨思考了一下合適的用詞，將欠債買啤酒以及銷毀程序的細節說了一遍。
「我怎麼不知道EVA還有這種愛好。」古爾維格一副你在逗我的表情，雖然說人工智慧有愛好這件事本身就很扯淡。
「說不定，EVA就是那種喜歡背地裡拿零件組模型的人工智慧呢？」路小顏擦了擦不怎麼幹淨的adams。
「好了時候不早了，該睡覺了大小姐們，今天真的夠瘋了。」路小雨起身，卻看見兩個姑娘都沒有動，坐在原地直勾勾的瞅著他。
路小雨無奈的說：「我確實有些信息沒有說，並不是我隱藏，而是現在的我也不確定信息的真實性，不真實的信息知道的越少，對後面尋找事情的真相越有幫助，給我一晚上的時間整理一下好嗎？」
「好吧。」古爾維格點頭接受了這個解釋，起身回房間。
「哥哥晚安！」
關門聲響起後，路小雨看向了遲遲沒有關門的古爾維格：「我好像找到了，關於夏洛特一直在尋找的芬格爾的信息。」
「不是好像吧。」古爾維格問道。
「好吧，就是，而且時間不到一年。」路小雨聳了聳肩。「明天我會找個機會告訴夏洛特，畢竟已經結盟了。」
「先不要告訴她。」古爾維格思索一陣後突然說道。
「為什麼？」路小雨不解，難道他們現在不應該是統一戰線上的人嗎？
哪怕人心險惡，但才結盟就玩這一套是不是也太...
「我現在不能告訴你原因，但相信我，晚一些再告訴她。對她來說絕不是壞事。」古爾維格純淨如天空的蔚藍瞳孔中，閃著篤定的光。
「哪怕這種為她好，可能會不領情？」路小雨挑眉。「哪怕這其實並不是她所想要的？」
「哪有那麼多哪怕，師弟，想這麼多不累嗎？晚安，祝好夢！」古爾維格淡然一笑，打著哈欠，關上了房門。
「還好。」路小雨也走回了自己的房間，坐在桌子上，掏出了筆記本。
思索了一會，下筆沙沙的寫下來第一行字。
「我的記憶被人篡改了。」
「感覺進入冰窖的這幾個小時外面跟過了幾個月一樣，動靜不是一般的大啊！」月光斜照在路小雨疲憊的身體上，窗外依然安靜，嚴肅的氣息將這座半山學院覆蓋。
「何止，一個侵入湮滅之井的純血龍類啊，要不是阿巴斯老師及時趕到截殺了它，執行部的那些人估計已經可以找個歪脖子吊死了。」古爾維格將手中溫度正好的咖啡遞到路小雨手邊。
「你什麼眼神？這麼點咖啡因是不會對混血種有什麼影響的！」古爾維格看著一直盯著自己的路小雨總覺得毛毛的。「怎麼感覺你從冰窖回來後怪怪的？」
「沒什麼。」路小雨深深的呼出一口氣，坐回了沙發上滿臉的生無可戀。
「師弟你的青春期晚來的嗎？這怎麼現在學會了多愁善感？」古爾維格說。
路小雨翻了個白眼沒搭理古爾維格，從兜里掏出來一個錄音裝置丟給了她：「很抱歉，你的作戰服已經徹底報銷了。」
「這沒什麼，人沒事就行。」古爾維格從上到下掃視著裹著不知名白袍的路小雨，很好，沒有缺胳膊少腿剩下的都是浮雲。
至於這白袍哪來的，明明冰窖封鎖你為什麼卻能出來種種問題完全不重要，每個人都有秘密，她不喜歡被人打聽秘密，也同樣不會隨意的去探查別人的秘密。
兩個人就這麼揣著明白裝糊塗的聊著。
「在我通過圖書館的電梯後，我成功的進入了那個隱藏的中央機房，但在與諾瑪交流時，她告知了我有人入侵了冰窖，而且不止一個。」說到這路小雨突然看向了古爾維格。
「你不覺得這一幕很熟悉嗎？」
「照這麼說，幾乎被記錄的所有入侵冰窖都是組團來的。」古爾維格盤著腿坐在沙發上手撐住下巴做思考狀。
「其中不乏持有黑卡權限的人混入其中，蒙上臉誰知道你是入侵者還是靠權限進來的。」每每想到這路小雨總是能感到一股濃濃的不真實。
真應驗了那條江湖規矩，蒙上臉就是為了不暴露身份，哪怕互相認出來了，也要裝作不認識。
「在那之後我就用你給的白卡，試圖掩蓋掉黑卡的權限痕跡，卻激活了EVA...，EVA告訴我，你準備的所有出入口都已經提前被人打開了。」路小雨繼續說。
「然後呢？」古爾維格皺著眉思考著。
「EVA給我指出了一條特殊的通道，我進入了湮滅之井。」路小雨淡淡的說。
「什麼？」古爾維格差點激動的從沙發上掉下去，「你進去了湮滅之井？」
「有必要那麼激動嗎？」路小雨將杯中的咖啡喝盡，伸出杯子在古爾維格眼前。
「再來一杯。」
「還再來一杯！師弟你知不知道你差點就杯具了！」古爾維格一把搶過杯子，沒好氣的又給路小雨倒了一杯。
「按照時間剛好是，阿巴斯老師前腳出來，你後腳進去的，萬一甚至不用萬一，只要阿巴斯他晚一秒鐘殺死那條純血龍族你都得露餡！」
「這不是沒事嗎。」
「進去之後呢！」
「我在等待的四十分鐘後在裡面成功側寫到了，當年發生的場景，看見了那位傳說中的大地與山之王耶夢加得，然後...然後」路小雨攤了攤手想繼續說，卻突然發現自己對於進入湮滅之井的記憶有些不對勁，並不是模糊，而是及其的清晰，清晰到連他平日裡那些下意識的行為都在心中有了邏輯上的解釋。
「然後什麼？」路小顏拿著他帶回來的背包好奇的問道。
「然後我在下一個是40分鐘後通過EVA告訴我的門走出了冰窖，來到了上層的檔案室，順便還拿了有些EVA有提..到的...文件。」路小雨指向了那些被他帶回來的牛皮紙，像是猶豫一般慢慢的吐了最後的幾個字。
為什麼會這麼順利？他突然莫名其妙的冒出了這個想法？有什麼地方被我忽視了？
「那這是什麼？」路小雨的思考被路小顏的聲音打斷，一個看起來憨態可掬的機器人就這麼安靜的放在了茶几上。
「師弟，你還去順便的順便去了一趟裝備部偷東西？」古爾維格也投來了不解的目光。
「哦對差點忘了，它叫adams，這個，這個應該算伴手禮！對伴手禮！」路小雨思考了一下合適的用詞，將欠債買啤酒以及銷毀程序的細節說了一遍。
「我怎麼不知道EVA還有這種愛好。」古爾維格一副你在逗我的表情，雖然說人工智慧有愛好這件事本身就很扯淡。
「說不定，EVA就是那種喜歡背地裡拿零件組模型的人工智慧呢？」路小顏擦了擦不怎麼幹淨的adams。
「好了時候不早了，該睡覺了大小姐們，今天真的夠瘋了。」路小雨起身，卻看見兩個姑娘都沒有動，坐在原地直勾勾的瞅著他。
路小雨無奈的說：「我確實有些信息沒有說，並不是我隱藏，而是現在的我也不確定信息的真實性，不真實的信息知道的越少，對後面尋找事情的真相越有幫助，給我一晚上的時間整理一下好嗎？」
「好吧。」古爾維格點頭接受了這個解釋，起身回房間。
「哥哥晚安！」
關門聲響起後，路小雨看向了遲遲沒有關門的古爾維格：「我好像找到了，關於夏洛特一直在尋找的芬格爾的信息。」
「不是好像吧。」古爾維格問道。
「好吧，就是，而且時間不到一年。」路小雨聳了聳肩。「明天我會找個機會告訴夏洛特，畢竟已經結盟了。」
「先不要告訴她。」古爾維格思索一陣後突然說道。
「為什麼？」路小雨不解，難道他們現在不應該是統一戰線上的人嗎？
哪怕人心險惡，但才結盟就玩這一套是不是也太...
「我現在不能告訴你原因，但相信我，晚一些再告訴她。對她來說絕不是壞事。」古爾維格純淨如天空的蔚藍瞳孔中，閃著篤定的光。
「哪怕這種為她好，可能會不領情？」路小雨挑眉。「哪怕這其實並不是她所想要的？」
「哪有那麼多哪怕，師弟，想這麼多不累嗎？晚安，祝好夢！」古爾維格淡然一笑，打著哈欠，關上了房門。
「還好。」路小雨也走回了自己的房間，坐在桌子上，掏出了筆記本。
思索了一會，下筆沙沙的寫下來第一行字。
「我的記憶被人篡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