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面對恐懼時，勇氣才是人類的頌歌
「哥哥。」
惡鬼般的聲音響起。
一道燃燒著的可怖人影向這邊走來。
瞳孔閃著燦爛的金色。
臉如同土地乾裂後出現的裂縫，裂縫中有熔岩流動。
那人影周圍仿佛存在一道看不見的暗火。
零星子彈從遠處射來，在距離他兩米左右就融化成了鐵水。
繞著他飛速旋轉。
幾道呵斥聲響起，便不再有子彈射來。
剛才，獅心會副會長蘭斯洛特曾組織過一次對他的突襲。
但密集的M4槍族構成的彈雨以及能炸死大象的榴彈不僅沒能對他造成什麼傷害，反而還加劇了言靈·君焰的威力。
可以命令金屬與火焰的青銅與火之王康斯坦丁，金屬類子彈對他無效。
酒德麻衣站在門後，一邊往加長彈夾里填著子彈，一邊嘟囔道。
「不要誤解，我可不想跟你們兩個臭男人同生共死。」
麻衣向滿地昏迷的人揚了揚下巴。
這些是在剛剛她闖入的時候就被弗里嘉子彈擊暈隊員。
「我留下是為了這些傢伙，現在帶不走他們，如果龍類進入這裡，恐怕沒幾個能倖存下來。」
突然，一隻大手抓住她背後的衣服，如同提一隻貓一樣把她提起來放到一邊。
「你的傷可不輕，這樣的話，恐怕連槍都拿不穩。」
「混蛋，放我下來，要你管！」
長腿小妞頓時張牙舞爪起來。
掙扎一頓發現沒有效果，生氣的舉起槍對準馬修的腦袋，全身上下都透出一股危險的氣息。
彷如一支帶刺的玫瑰。
「你這個多管閒事的傢伙，真以為我不敢殺你？」
「你不要誤會，我可沒心情上演什麼英雄救美的戲碼。」
馬修翻了個白眼。
「你擋住我路了，這麼弱有什麼資格站在第一排？
一會給你創死怎麼辦？」
「什麼？」
長腿小妞愣了一下，身上的殺意消失，但是，更氣了。
恨恨的咬著牙，氣鼓鼓的繼續裝起子彈，卻說不出反駁的話。
論起實力，馬修好像確實比她強一點點，嗯，只有一點點。
剛剛裝好子彈，她的電話響了。
是負責幕後指揮的薯片妞。
「薯片，如果我要死了最後一句話你會對我說什麼？」
「非金屬能對他造成傷害！」
「什麼？」
「青銅與火之王，他對於領域中的火焰和金屬有絕對權利。
但是對非金屬不行，如果射擊他，帶著麻醉彈頭的弗里嘉子彈更有效。」
「弗里嘉子彈的麻醉效果......」
「高溫下麻醉成分會瞬間分解，起不到效果，但是非金屬彈頭上的動能可以。
你殺不死他，但能擊退他！」
「薯片，你知道麼。」
酒德麻衣幽怨說道。
「我剛剛把33發普通子彈填到彈夾里！」
長腿小妞掛掉電話，與凱撒對視一眼，兩人開始快速換裝子彈。
只是裝了一半的時候，他們發現馬修依舊站在原地沒有動，身體微微顫抖。
酒德麻衣忍不住道。
「混蛋神父，我那些昏過去的隊員身上都帶了弗里嘉子彈，你可以去找找。
要是怕了的話可以躲到後面。」
「謝謝你的提醒。」
馬修點點頭。
「我一直有個問題，作為混血種，面對初代血統的龍類你們就不怕麼？」
「這是個愚蠢的問題。」
凱撒突然接話道。
「怕有什麼用，躲了一時，躲得了一輩子麼？
在北歐神話里，黑王尼德霍格必將歸來，以他那掛滿人類屍骨的雙翼遮蔽天空，宣告世界的終結。
混血種們一直相信這個，覺得這是人類既定的命運。
而我們現在做的，就是把一個又一個妄圖復甦的龍王重新按回去，延緩這一天的到來。」
「如果那一天真的來了怎麼辦？」
「我想或許我會拿著狄克推多爬上尼德霍格山一樣的脊背，然後狠狠來上一刀。」
凱撒灑脫一笑。
「就像曾經的那些混血種一樣。」
「走投無路時的孤注一擲？
或者說，面對恐懼時，勇氣才是人類最好的讚歌？」
馬修也跟著笑了起來，身體慢慢穩定，漸漸進入當初第一次面對楚子航黃金瞳時那樣奇怪的狀態。
那是在騎士團世界無數次生死搏殺培養出的殺戮本能。
「真好。
說到底，龍不過就是個大點的蟲子而已嘛。
如果妄圖立於人之上，殺掉就好了，你們說，是麼？」
作為一個人類，或者說可能龍族血統已經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人。
面對初代種龍王，他感受到的壓力要遠比凱撒二人多出不知道多少。
與其說他在與凱撒他們說話，倒不如說是在與自己說話。
他在調整狀態。
面對初代種龍王，哪怕實力只有全勝時百分之一，也必須要全力以赴。
兩道光芒從他衣服中鑽出，落到手裡化作兩柄銃劍。
「魔力構建。」
馬修呢喃一聲。
淡金色的光自銃劍中射出，在凱撒和酒德麻衣詫異的注視下形成耀眼光刃。
金屬和火焰殺不了康斯坦丁，但他的武器可是魔力摻雜精神力構建的。
應該，可以試試吧。
就在這時，一直等待的主角終於出場。
燃燒著熾烈火焰的龍王康斯坦丁出現在英靈殿殿口。
凱撒和酒德麻衣同時躍起。
就在他們即將開槍的剎那，英靈殿中驀地響起彷如高鐵加速駛過的轟鳴！
「轟！」
馬修剎那間消失在原地。
沿途所有地板同時炸起，形成了一條一片狼藉的路。
激烈的風將躍起的兩人吹飛出去。
凱撒駭然望去，只見一道人影高高躍起。
仿佛古時的屠龍勇士，高舉耀光雙刃從天而降。
時間仿佛定格了一般。
「康斯坦丁！」
伴隨著震破耳膜的怒吼，光刃與龍爪狠狠撞在一起。
剛才躍出去的人影以比來時更快的速度倒退回來。
蒸騰的煙霧從馬修全身上下散發出來。
熨帖的神父袍因為高溫微微捲曲。
康斯坦丁身體周圍兩米之內是他的領域。
火焰權能讓這個區域溫度猶如熔爐。
哪怕魔力摻入精神力構築的武器也受到了不小的影響。
沒能發揮出全力。
「真疼啊，怪物。」
「嗤啦！」
馬修挽起袖子，將雙臂被燙熟的礙事皮膚撕下。
強大的再生能力讓他在眨眼功夫就長了層新皮。
儘管他已經把防禦魔法做到了極致，全身提前用水系魔法浸濕，還用魔力排開火焰。
但依然沒能徹底擋住高溫的傷害。
當然，對面的敵人也不好受。
纖瘦的康斯坦丁抬起右臂，疑惑的看著自己被切成三段，只剩下一層皮膚連接的小臂。
迷茫了半秒才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痛呼。
馬修嘴角慢慢揚起，整齊的牙齒在聖光的照耀下顯得白森森的。
「再來！」
惡鬼般的聲音響起。
一道燃燒著的可怖人影向這邊走來。
瞳孔閃著燦爛的金色。
臉如同土地乾裂後出現的裂縫，裂縫中有熔岩流動。
那人影周圍仿佛存在一道看不見的暗火。
零星子彈從遠處射來，在距離他兩米左右就融化成了鐵水。
繞著他飛速旋轉。
幾道呵斥聲響起，便不再有子彈射來。
剛才，獅心會副會長蘭斯洛特曾組織過一次對他的突襲。
但密集的M4槍族構成的彈雨以及能炸死大象的榴彈不僅沒能對他造成什麼傷害，反而還加劇了言靈·君焰的威力。
可以命令金屬與火焰的青銅與火之王康斯坦丁，金屬類子彈對他無效。
酒德麻衣站在門後，一邊往加長彈夾里填著子彈，一邊嘟囔道。
「不要誤解，我可不想跟你們兩個臭男人同生共死。」
麻衣向滿地昏迷的人揚了揚下巴。
這些是在剛剛她闖入的時候就被弗里嘉子彈擊暈隊員。
「我留下是為了這些傢伙，現在帶不走他們，如果龍類進入這裡，恐怕沒幾個能倖存下來。」
突然，一隻大手抓住她背後的衣服，如同提一隻貓一樣把她提起來放到一邊。
「你的傷可不輕，這樣的話，恐怕連槍都拿不穩。」
「混蛋，放我下來，要你管！」
長腿小妞頓時張牙舞爪起來。
掙扎一頓發現沒有效果，生氣的舉起槍對準馬修的腦袋，全身上下都透出一股危險的氣息。
彷如一支帶刺的玫瑰。
「你這個多管閒事的傢伙，真以為我不敢殺你？」
「你不要誤會，我可沒心情上演什麼英雄救美的戲碼。」
馬修翻了個白眼。
「你擋住我路了，這麼弱有什麼資格站在第一排？
一會給你創死怎麼辦？」
「什麼？」
長腿小妞愣了一下，身上的殺意消失，但是，更氣了。
恨恨的咬著牙，氣鼓鼓的繼續裝起子彈，卻說不出反駁的話。
論起實力，馬修好像確實比她強一點點，嗯，只有一點點。
剛剛裝好子彈，她的電話響了。
是負責幕後指揮的薯片妞。
「薯片，如果我要死了最後一句話你會對我說什麼？」
「非金屬能對他造成傷害！」
「什麼？」
「青銅與火之王，他對於領域中的火焰和金屬有絕對權利。
但是對非金屬不行，如果射擊他，帶著麻醉彈頭的弗里嘉子彈更有效。」
「弗里嘉子彈的麻醉效果......」
「高溫下麻醉成分會瞬間分解，起不到效果，但是非金屬彈頭上的動能可以。
你殺不死他，但能擊退他！」
「薯片，你知道麼。」
酒德麻衣幽怨說道。
「我剛剛把33發普通子彈填到彈夾里！」
長腿小妞掛掉電話，與凱撒對視一眼，兩人開始快速換裝子彈。
只是裝了一半的時候，他們發現馬修依舊站在原地沒有動，身體微微顫抖。
酒德麻衣忍不住道。
「混蛋神父，我那些昏過去的隊員身上都帶了弗里嘉子彈，你可以去找找。
要是怕了的話可以躲到後面。」
「謝謝你的提醒。」
馬修點點頭。
「我一直有個問題，作為混血種，面對初代血統的龍類你們就不怕麼？」
「這是個愚蠢的問題。」
凱撒突然接話道。
「怕有什麼用，躲了一時，躲得了一輩子麼？
在北歐神話里，黑王尼德霍格必將歸來，以他那掛滿人類屍骨的雙翼遮蔽天空，宣告世界的終結。
混血種們一直相信這個，覺得這是人類既定的命運。
而我們現在做的，就是把一個又一個妄圖復甦的龍王重新按回去，延緩這一天的到來。」
「如果那一天真的來了怎麼辦？」
「我想或許我會拿著狄克推多爬上尼德霍格山一樣的脊背，然後狠狠來上一刀。」
凱撒灑脫一笑。
「就像曾經的那些混血種一樣。」
「走投無路時的孤注一擲？
或者說，面對恐懼時，勇氣才是人類最好的讚歌？」
馬修也跟著笑了起來，身體慢慢穩定，漸漸進入當初第一次面對楚子航黃金瞳時那樣奇怪的狀態。
那是在騎士團世界無數次生死搏殺培養出的殺戮本能。
「真好。
說到底，龍不過就是個大點的蟲子而已嘛。
如果妄圖立於人之上，殺掉就好了，你們說，是麼？」
作為一個人類，或者說可能龍族血統已經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人。
面對初代種龍王，他感受到的壓力要遠比凱撒二人多出不知道多少。
與其說他在與凱撒他們說話，倒不如說是在與自己說話。
他在調整狀態。
面對初代種龍王，哪怕實力只有全勝時百分之一，也必須要全力以赴。
兩道光芒從他衣服中鑽出，落到手裡化作兩柄銃劍。
「魔力構建。」
馬修呢喃一聲。
淡金色的光自銃劍中射出，在凱撒和酒德麻衣詫異的注視下形成耀眼光刃。
金屬和火焰殺不了康斯坦丁，但他的武器可是魔力摻雜精神力構建的。
應該，可以試試吧。
就在這時，一直等待的主角終於出場。
燃燒著熾烈火焰的龍王康斯坦丁出現在英靈殿殿口。
凱撒和酒德麻衣同時躍起。
就在他們即將開槍的剎那，英靈殿中驀地響起彷如高鐵加速駛過的轟鳴！
「轟！」
馬修剎那間消失在原地。
沿途所有地板同時炸起，形成了一條一片狼藉的路。
激烈的風將躍起的兩人吹飛出去。
凱撒駭然望去，只見一道人影高高躍起。
仿佛古時的屠龍勇士，高舉耀光雙刃從天而降。
時間仿佛定格了一般。
「康斯坦丁！」
伴隨著震破耳膜的怒吼，光刃與龍爪狠狠撞在一起。
剛才躍出去的人影以比來時更快的速度倒退回來。
蒸騰的煙霧從馬修全身上下散發出來。
熨帖的神父袍因為高溫微微捲曲。
康斯坦丁身體周圍兩米之內是他的領域。
火焰權能讓這個區域溫度猶如熔爐。
哪怕魔力摻入精神力構築的武器也受到了不小的影響。
沒能發揮出全力。
「真疼啊，怪物。」
「嗤啦！」
馬修挽起袖子，將雙臂被燙熟的礙事皮膚撕下。
強大的再生能力讓他在眨眼功夫就長了層新皮。
儘管他已經把防禦魔法做到了極致，全身提前用水系魔法浸濕，還用魔力排開火焰。
但依然沒能徹底擋住高溫的傷害。
當然，對面的敵人也不好受。
纖瘦的康斯坦丁抬起右臂，疑惑的看著自己被切成三段，只剩下一層皮膚連接的小臂。
迷茫了半秒才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痛呼。
馬修嘴角慢慢揚起，整齊的牙齒在聖光的照耀下顯得白森森的。
「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