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來個靈魂深處的質問
會議室內眾人鴉雀無聲。
事情發生的有些突然了。
秘書剛輕輕推開會議室門，還在朝主持會議的李富強校長那邊走呢，緊跟著程澤海就直接闖進了會議室，然後中氣十足的問了句：「你是誰？」這也讓參與這次會議的眾校領導只覺得摸不著頭腦。
沒誰知道今天是哪陣風把這位大佬給吹來了。
程澤海如果想參加這種校長辦公會自然是有資格的。
實際上學校一直想給程澤海安排一個副校長的職位。
只是這位院士大佬不願意掛這些名頭，更懶得摻和學校行政方面的事務，用他的話說，在退休前，他能在星科大建設兩個國家級重點實驗室便算是對母校有個交代了。
沒辦法，對於天上掉下來一個院士的星科大來說，程澤海的地位的確是太超然了。
他不想做什麼，沒誰能勉強他。
好在此時坐在主位上的李富強已經反應過來，連忙站起身開口介紹道：「程老，您怎麼來了？哦，剛才匯報工作的是學校負責學生管理工作的劉明禮主任。」
李富強剛介紹完，劉明禮便立刻站了起來，中規中矩的問候道：「程院士，您好。」
程澤海點了點頭，隨後直截了當的說道：「說實話，我現在心情還真不太好。我剛才好像聽到劉主任說要開除一名學生，我想問問這個叫許文遠的學生是犯了什麼大錯嗎？」
本來還想站起來向程澤海問好的校領導們，此時都老老實實坐在了原地，開啟口觀鼻鼻觀心的狀態。
老院士的口氣不對，這像是要興師問罪的語氣。
最好的選擇還是靜觀其變。
本來還想再說多說兩句的李富強也沒有再開口，只是將目光投向了劉明禮。
這個時候他也不方便開口，他作為校長，更不可能跟學校里唯一的院士起衝突。
說個不好聽的，以程澤海的資歷當眾把他罵一頓他也只能受著，划不來。
「哦，是這樣的，程院士。剛才我說的是法律系的許文遠，這個學生不服從學校管理跟各項校規的規定，經常在校外惹事生非，對於學校的除處分意見，不能……」
「好了，好了，別跟我說這些冠冕文章……」
程澤海擺了擺手，直接打斷了劉明禮的匯報，直接問道：「第一個問題，周一晚上發生跟留學生打架事件後，派出所調取了餐廳外的監控錄像，證明了一部分許文遠說的話，你們有沒有想辦法找到那個當事女生詢問事件的具體經過。」
聽到這個問題，劉明禮心裡立刻「嘎噔」了一下。
毫無疑問，這位老院士今天一反常態闖進校長辦公室，就是為了許文遠而來的。
甚至來之前還做了功課，了解過關於許文遠的情況。
更要命的是，聽老院士的語氣，他明顯是站在許文遠那邊的。
於是劉明禮下意識的用目光向坐在住位的李富強求助，然而四目相對，他卻發現校長壓根沒有開口的意思，只能硬著頭皮說道：「這個情況當時我們在雙方酒醒之後，詢問了當事人，根據他的解釋，當時他只是看到路過的女生很像他一個……」
然而這次話又沒說完，再次被程澤海毫不客氣的直接打斷：「停，我沒興趣聽那個韓國留學生說了什麼。換句話說，現在星科大給予學生處分，只需要聽取矛盾雙方的一面之詞就能做出判斷，是這個意思嗎？」
劉明禮明顯感覺到冷汗從額頭滲出。
來自一位院士絲毫不留半分情面，咄咄逼人的提問帶給他的壓力太大了。
這讓他有著被扒光了衣服站在聚光燈下的尷尬感覺。
劉明禮實在想不通，這位地位超然的大佬為什麼會因為一個普通學生在這種場合如此不留情面的為難他。
但他很清楚這個情況很危險。
如果應對不好，他的前途說不定就真沒了。
程澤海這樣專注於學術的大佬或許對高校行政人員往上升的幫助不大，但如果他想攔住某個人的前途，不要更簡單。
隨便幾個電話就能把他按死在現在的位置上，甚至還可能直接把他調到某個清閒的衙門，提前體會閒散的退休生活。
這對於一個還有上進心的學生處主任來說，無異於噩夢般的存在。
「程院士，我們這也是特事特辦。您知道的，今年學校在李校長的領導下，正在努力提高學校的影響力排名，這件事情又恰好涉及到國際留學生這塊，許文遠直接動手打了一個來自韓島的留學生，出於……」
「好了，不用說了，我懂了！」
程澤海抬起手，搖了搖，第三次打斷劉明禮的話，示意他不用再解釋，隨後轉過身看向李富強，平靜的說道：「對不起，李校長，很慚愧啊，我也是今天才發現我這個臭學計算機的可能不太適合星科大未來的發展需要，所以特向你提出辭職，希望你能儘快批准。」
這下一眾校領導都坐不住了。
尤其是李富強，這下不說話也不行了，連忙開口打起了圓場，滿面堆笑道：「程老，您這是說得什麼話？有什麼事，咱們坐下來說清楚嘛。有問題咱們先解決問題，好不好？這樣，我先表個態，今天這個會咱們必須商討出一個讓您能滿意的結果！」
程澤海搖了搖頭道：「李校長，不瞞你說，我慚愧啊！你可能還不知道，當年我父親的情況可比剛剛劉主任說的那個叫許文遠的學生還惡劣！他是扛著槍跨過江去打韓島人的。不止是打，還斃掉了不少，這嚴重影響了兩國關係，跟學校的發展思路嚴重相悖，我怎麼好意思繼續留在星科大？」
這句話一說出口所有人都徹底明白了。
今天程老院士為了那個叫許文遠的學生是徹底不打算講道理了。
巧的是，老院士不止有不講道理的資本，而且還很足。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次事情學校的工作本就有瑕疵。
於是李富強果斷將問題拋了回去：「劉主任，你說說吧，你們學生處在處理學生工作的時候到底是怎麼想的？有沒有考慮過工作方式太過粗糙了？沒錯，學校的排名固然重要，但學校最本質最重要的工作還是教育，對吧？」
事情發生的有些突然了。
秘書剛輕輕推開會議室門，還在朝主持會議的李富強校長那邊走呢，緊跟著程澤海就直接闖進了會議室，然後中氣十足的問了句：「你是誰？」這也讓參與這次會議的眾校領導只覺得摸不著頭腦。
沒誰知道今天是哪陣風把這位大佬給吹來了。
程澤海如果想參加這種校長辦公會自然是有資格的。
實際上學校一直想給程澤海安排一個副校長的職位。
只是這位院士大佬不願意掛這些名頭，更懶得摻和學校行政方面的事務，用他的話說，在退休前，他能在星科大建設兩個國家級重點實驗室便算是對母校有個交代了。
沒辦法，對於天上掉下來一個院士的星科大來說，程澤海的地位的確是太超然了。
他不想做什麼，沒誰能勉強他。
好在此時坐在主位上的李富強已經反應過來，連忙站起身開口介紹道：「程老，您怎麼來了？哦，剛才匯報工作的是學校負責學生管理工作的劉明禮主任。」
李富強剛介紹完，劉明禮便立刻站了起來，中規中矩的問候道：「程院士，您好。」
程澤海點了點頭，隨後直截了當的說道：「說實話，我現在心情還真不太好。我剛才好像聽到劉主任說要開除一名學生，我想問問這個叫許文遠的學生是犯了什麼大錯嗎？」
本來還想站起來向程澤海問好的校領導們，此時都老老實實坐在了原地，開啟口觀鼻鼻觀心的狀態。
老院士的口氣不對，這像是要興師問罪的語氣。
最好的選擇還是靜觀其變。
本來還想再說多說兩句的李富強也沒有再開口，只是將目光投向了劉明禮。
這個時候他也不方便開口，他作為校長，更不可能跟學校里唯一的院士起衝突。
說個不好聽的，以程澤海的資歷當眾把他罵一頓他也只能受著，划不來。
「哦，是這樣的，程院士。剛才我說的是法律系的許文遠，這個學生不服從學校管理跟各項校規的規定，經常在校外惹事生非，對於學校的除處分意見，不能……」
「好了，好了，別跟我說這些冠冕文章……」
程澤海擺了擺手，直接打斷了劉明禮的匯報，直接問道：「第一個問題，周一晚上發生跟留學生打架事件後，派出所調取了餐廳外的監控錄像，證明了一部分許文遠說的話，你們有沒有想辦法找到那個當事女生詢問事件的具體經過。」
聽到這個問題，劉明禮心裡立刻「嘎噔」了一下。
毫無疑問，這位老院士今天一反常態闖進校長辦公室，就是為了許文遠而來的。
甚至來之前還做了功課，了解過關於許文遠的情況。
更要命的是，聽老院士的語氣，他明顯是站在許文遠那邊的。
於是劉明禮下意識的用目光向坐在住位的李富強求助，然而四目相對，他卻發現校長壓根沒有開口的意思，只能硬著頭皮說道：「這個情況當時我們在雙方酒醒之後，詢問了當事人，根據他的解釋，當時他只是看到路過的女生很像他一個……」
然而這次話又沒說完，再次被程澤海毫不客氣的直接打斷：「停，我沒興趣聽那個韓國留學生說了什麼。換句話說，現在星科大給予學生處分，只需要聽取矛盾雙方的一面之詞就能做出判斷，是這個意思嗎？」
劉明禮明顯感覺到冷汗從額頭滲出。
來自一位院士絲毫不留半分情面，咄咄逼人的提問帶給他的壓力太大了。
這讓他有著被扒光了衣服站在聚光燈下的尷尬感覺。
劉明禮實在想不通，這位地位超然的大佬為什麼會因為一個普通學生在這種場合如此不留情面的為難他。
但他很清楚這個情況很危險。
如果應對不好，他的前途說不定就真沒了。
程澤海這樣專注於學術的大佬或許對高校行政人員往上升的幫助不大，但如果他想攔住某個人的前途，不要更簡單。
隨便幾個電話就能把他按死在現在的位置上，甚至還可能直接把他調到某個清閒的衙門，提前體會閒散的退休生活。
這對於一個還有上進心的學生處主任來說，無異於噩夢般的存在。
「程院士，我們這也是特事特辦。您知道的，今年學校在李校長的領導下，正在努力提高學校的影響力排名，這件事情又恰好涉及到國際留學生這塊，許文遠直接動手打了一個來自韓島的留學生，出於……」
「好了，不用說了，我懂了！」
程澤海抬起手，搖了搖，第三次打斷劉明禮的話，示意他不用再解釋，隨後轉過身看向李富強，平靜的說道：「對不起，李校長，很慚愧啊，我也是今天才發現我這個臭學計算機的可能不太適合星科大未來的發展需要，所以特向你提出辭職，希望你能儘快批准。」
這下一眾校領導都坐不住了。
尤其是李富強，這下不說話也不行了，連忙開口打起了圓場，滿面堆笑道：「程老，您這是說得什麼話？有什麼事，咱們坐下來說清楚嘛。有問題咱們先解決問題，好不好？這樣，我先表個態，今天這個會咱們必須商討出一個讓您能滿意的結果！」
程澤海搖了搖頭道：「李校長，不瞞你說，我慚愧啊！你可能還不知道，當年我父親的情況可比剛剛劉主任說的那個叫許文遠的學生還惡劣！他是扛著槍跨過江去打韓島人的。不止是打，還斃掉了不少，這嚴重影響了兩國關係，跟學校的發展思路嚴重相悖，我怎麼好意思繼續留在星科大？」
這句話一說出口所有人都徹底明白了。
今天程老院士為了那個叫許文遠的學生是徹底不打算講道理了。
巧的是，老院士不止有不講道理的資本，而且還很足。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次事情學校的工作本就有瑕疵。
於是李富強果斷將問題拋了回去：「劉主任，你說說吧，你們學生處在處理學生工作的時候到底是怎麼想的？有沒有考慮過工作方式太過粗糙了？沒錯，學校的排名固然重要，但學校最本質最重要的工作還是教育，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