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督察中心的會議廳里，特戰部李科長正站在台上演講開展著動員大會，台下黑壓壓一片督察正襟危坐地在坐在下面聽著。
「前不久，督察中心爆炸，緊接著又是隔離區被攻破，甚至在街道上也出現了變異者傷人和襲擊督查隊的事件，大量潛在危險的變異者被釋放混進社會裡，隨之而來的是謀殺，搶劫，暴亂，我們賴以生存的基石正在被一點一點被破壞，我們難道要坐以待斃？「李科長在台上義憤填膺地吶喊道。
「這些怪物正在為所欲為地摧毀我們嘔心瀝血建立起來的社會秩序，幾十年前，我們的前輩付出了無數血淚才換來的這來之不易短暫的和平，現在他們想要摧毀它，想讓我們重新回到那混沌灰暗的時代，我們絕對不能心慈手軟！「
「他們可能以前是我們的同伴，但是從他們失去人類身份的那一刻便不再是了，我們手裡握住的是人類的未來，我希望在座的各位不要有仁慈之心。「李科長繼續說道，臉上儘是堅毅。
李科長還在講著，萬繆卻實在聽不進去，閉眼休息著。
「我感覺你好像並不是對這份工作有你所說的那麼認真。「白羽在旁邊輕聲說道。
「什麼意思？「
「從你這段時間給我的感覺來看，怎麼說呢，像是單純為了完成任務而已，而且那天你還放走了那個變異的女人，所以我想問，你當初為了什麼而加入督察隊？「
「我不知道。「
「不知道？想加入這裡可不容易。「
「那你覺得我是為了什麼進來的？「
「為了不繼續待在底層？不過你可能沒想到現在會這麼危險。「
「我不怕危險。「
「或者其他的原因？為了這裡定期配發的sup藥劑？「白羽繼續拷問著，「還有你的姐姐？隊長和我說過，你有個姐姐。「
萬繆並沒有說話。
白羽停頓了一下繼續問道：「你姐姐最近怎麼樣？「
「挺好的，問這個幹什麼？「
「關心一下你，畢竟咱們是搭檔嘛。「
隨著台下的掌聲雷動，兩人停止了對話，萬繆起身往外走去，卻被白羽攔住，「李科長說，這次行動你不用去。「
「為什麼？「萬繆不解地問道。
「他沒有告訴我原因，只是讓我告知你，讓你回辦公室。「白羽解釋道。
萬繆回頭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看了一眼遠處走下台的李科長。
「我知道了。「萬繆回過頭說道。
在回到辦公室的路上，萬繆在走廊上透過玻璃窗看見全副武裝的隊友們正一個列隊，一個列隊地坐上車向外駛去。
坐在空蕩的辦公室里無事可做的萬繆躺在椅子上看著天花板發呆，學著白羽的樣子搖晃著椅子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萬繆靠在椅子上百無聊賴地在手裡轉著筆，抬頭看了看周圍四下無人，便掏出手機給姐姐打去電話。
房間裡電話鈴聲響起，卻無人接聽，整個屋子一片狼藉，床單被扭作一團，桌上物品東倒西歪地放置在床上，衣櫃和儲物櫃被全部打開，衣服和被抽出來的抽屜被隨意擺在地面，窗簾被打開的窗戶吹進來的風輕輕拂動著擺動。
天空陰沉得可怕，厚厚的烏雲遮蓋住了陽光，嘈雜的哭泣聲充斥在街道中，一個又一個人被督察隊從樓里趕了出來，萬幸被擁擠的人潮帶動著向前走著，光禿禿的樹木在寒風中搖晃著僅剩的幾隻黃葉，穿著單薄內衣的萬幸被時不時吹來的冷風吹得直哆嗦，呼出的氣息瞬間化成白霧，萬幸眼神空洞地望著地面，緊緊抱著自己的身體想儘量挽留逐漸流失的溫度。
一個帶著頭盔看不見面容的督察在人群面前來回踱步。
「人數指標好像不夠，長官。「督察看向後面的領導。
「那就再到前面去挨家挨戶地查，完不成任務指標，你我可要遭老罪了，人數可以多，但是絕對不能少！「隊長厲聲呵斥道。
「遵命！「督察敬禮道。
幾個頭戴頭盔的督察將槍背在背後轉身又向前面的老樓走去，路邊的人群就這樣在寒風瑟瑟的天氣下，被留在原地的督察圈起來動彈不得。
萬幸抬起頭縮著身子看著前面已經被裝進押送車的人，臉上卻是淡然的神情，呆滯的目光里看不見什麼情緒起伏，只是耷拉著眼皮看著前方。
坐在辦公室里的萬繆連著打了幾個電話，始終沒人接聽，想著今天的動員大會發生的事和在走廊看到一批批傾巢而出的督察，萬繆的心仿佛被勒緊，引得胸口一陣發悶。萬繆拿起外套邊穿邊向辦公室外衝去，在下樓的時候差點摔倒在地，接著踉踉蹌蹌地向外面跑去。
萬繆氣喘吁吁地跑到督查中心門口，扶著門框朝門口外望去，看到一輛日常公務用車還留在原地，便跑去快速發動著汽車，萬繆行駛著車子在路上飛馳著，看見車窗外一撥接著一撥督察正在街道上，樓道間，商場門口檢查著每一個路過的人，路上零零散散的人被裝進押送車裡，萬繆見狀隨即著急地將油門踩得更深。
「你長大了可要好好保護姐姐。「一個婦人認真地看著男孩說道。
「沒問題，我可是男子漢大丈夫。「男孩挺起胸膛堅定地保證道。
「那我問你，小小男子漢，你要是以後長大有了女朋友，還喜歡姐姐嗎？「婦人笑著問道。
男孩不假思索地說道：「喜歡！「
「那只能選一個呢，喜歡女朋友就不能喜歡姐姐，喜歡姐姐就不能喜歡女朋友，只能選一個。「婦人憋著笑繼續逗著男孩，周圍的大人也頗有興趣地看向男孩等待著他的答案。
男孩使勁兒繃直自己的雙手，低頭皺著眉頭仿佛在糾結一件天大的事，隨後閉著眼睛大聲喊道：「姐姐！「
周圍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婦人也哈哈大笑起來，摸了摸男孩頭笑道：「真是個好弟弟！「
「前不久，督察中心爆炸，緊接著又是隔離區被攻破，甚至在街道上也出現了變異者傷人和襲擊督查隊的事件，大量潛在危險的變異者被釋放混進社會裡，隨之而來的是謀殺，搶劫，暴亂，我們賴以生存的基石正在被一點一點被破壞，我們難道要坐以待斃？「李科長在台上義憤填膺地吶喊道。
「這些怪物正在為所欲為地摧毀我們嘔心瀝血建立起來的社會秩序，幾十年前，我們的前輩付出了無數血淚才換來的這來之不易短暫的和平，現在他們想要摧毀它，想讓我們重新回到那混沌灰暗的時代，我們絕對不能心慈手軟！「
「他們可能以前是我們的同伴，但是從他們失去人類身份的那一刻便不再是了，我們手裡握住的是人類的未來，我希望在座的各位不要有仁慈之心。「李科長繼續說道，臉上儘是堅毅。
李科長還在講著，萬繆卻實在聽不進去，閉眼休息著。
「我感覺你好像並不是對這份工作有你所說的那麼認真。「白羽在旁邊輕聲說道。
「什麼意思？「
「從你這段時間給我的感覺來看，怎麼說呢，像是單純為了完成任務而已，而且那天你還放走了那個變異的女人，所以我想問，你當初為了什麼而加入督察隊？「
「我不知道。「
「不知道？想加入這裡可不容易。「
「那你覺得我是為了什麼進來的？「
「為了不繼續待在底層？不過你可能沒想到現在會這麼危險。「
「我不怕危險。「
「或者其他的原因？為了這裡定期配發的sup藥劑？「白羽繼續拷問著，「還有你的姐姐？隊長和我說過，你有個姐姐。「
萬繆並沒有說話。
白羽停頓了一下繼續問道：「你姐姐最近怎麼樣？「
「挺好的，問這個幹什麼？「
「關心一下你，畢竟咱們是搭檔嘛。「
隨著台下的掌聲雷動，兩人停止了對話，萬繆起身往外走去，卻被白羽攔住，「李科長說，這次行動你不用去。「
「為什麼？「萬繆不解地問道。
「他沒有告訴我原因，只是讓我告知你，讓你回辦公室。「白羽解釋道。
萬繆回頭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看了一眼遠處走下台的李科長。
「我知道了。「萬繆回過頭說道。
在回到辦公室的路上，萬繆在走廊上透過玻璃窗看見全副武裝的隊友們正一個列隊，一個列隊地坐上車向外駛去。
坐在空蕩的辦公室里無事可做的萬繆躺在椅子上看著天花板發呆，學著白羽的樣子搖晃著椅子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萬繆靠在椅子上百無聊賴地在手裡轉著筆，抬頭看了看周圍四下無人，便掏出手機給姐姐打去電話。
房間裡電話鈴聲響起，卻無人接聽，整個屋子一片狼藉，床單被扭作一團，桌上物品東倒西歪地放置在床上，衣櫃和儲物櫃被全部打開，衣服和被抽出來的抽屜被隨意擺在地面，窗簾被打開的窗戶吹進來的風輕輕拂動著擺動。
天空陰沉得可怕，厚厚的烏雲遮蓋住了陽光，嘈雜的哭泣聲充斥在街道中，一個又一個人被督察隊從樓里趕了出來，萬幸被擁擠的人潮帶動著向前走著，光禿禿的樹木在寒風中搖晃著僅剩的幾隻黃葉，穿著單薄內衣的萬幸被時不時吹來的冷風吹得直哆嗦，呼出的氣息瞬間化成白霧，萬幸眼神空洞地望著地面，緊緊抱著自己的身體想儘量挽留逐漸流失的溫度。
一個帶著頭盔看不見面容的督察在人群面前來回踱步。
「人數指標好像不夠，長官。「督察看向後面的領導。
「那就再到前面去挨家挨戶地查，完不成任務指標，你我可要遭老罪了，人數可以多，但是絕對不能少！「隊長厲聲呵斥道。
「遵命！「督察敬禮道。
幾個頭戴頭盔的督察將槍背在背後轉身又向前面的老樓走去，路邊的人群就這樣在寒風瑟瑟的天氣下，被留在原地的督察圈起來動彈不得。
萬幸抬起頭縮著身子看著前面已經被裝進押送車的人，臉上卻是淡然的神情，呆滯的目光里看不見什麼情緒起伏，只是耷拉著眼皮看著前方。
坐在辦公室里的萬繆連著打了幾個電話，始終沒人接聽，想著今天的動員大會發生的事和在走廊看到一批批傾巢而出的督察，萬繆的心仿佛被勒緊，引得胸口一陣發悶。萬繆拿起外套邊穿邊向辦公室外衝去，在下樓的時候差點摔倒在地，接著踉踉蹌蹌地向外面跑去。
萬繆氣喘吁吁地跑到督查中心門口，扶著門框朝門口外望去，看到一輛日常公務用車還留在原地，便跑去快速發動著汽車，萬繆行駛著車子在路上飛馳著，看見車窗外一撥接著一撥督察正在街道上，樓道間，商場門口檢查著每一個路過的人，路上零零散散的人被裝進押送車裡，萬繆見狀隨即著急地將油門踩得更深。
「你長大了可要好好保護姐姐。「一個婦人認真地看著男孩說道。
「沒問題，我可是男子漢大丈夫。「男孩挺起胸膛堅定地保證道。
「那我問你，小小男子漢，你要是以後長大有了女朋友，還喜歡姐姐嗎？「婦人笑著問道。
男孩不假思索地說道：「喜歡！「
「那只能選一個呢，喜歡女朋友就不能喜歡姐姐，喜歡姐姐就不能喜歡女朋友，只能選一個。「婦人憋著笑繼續逗著男孩，周圍的大人也頗有興趣地看向男孩等待著他的答案。
男孩使勁兒繃直自己的雙手，低頭皺著眉頭仿佛在糾結一件天大的事，隨後閉著眼睛大聲喊道：「姐姐！「
周圍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婦人也哈哈大笑起來，摸了摸男孩頭笑道：「真是個好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