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被褻瀆的惡魔
「這就是意象中那橫貫在這次任務中的巨大危險嗎？」
夜鶯雙手拄著法杖，支撐著身體，大口喘息著，在這個不斷被惡魔大公同化的空間中，腐化對靈能者的侵蝕尤為嚴重。
她看著在藉助亞空間裂隙的烏爾克西恩完好無損的再現，也難免感到一絲絕望。
「既然危險已如預期中出現，那麼另一個啟示呢？」
夜鶯轉頭看向不遠處的林九律，這個徵召而來的士兵表現已經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期。
即使是訓練有素的士兵，在這種亞空間同化的環境下與惡魔大公級別的敵人作戰，崩潰與侵蝕才是正常現象。
夜鶯從林九律臉上沒有看到絲毫懼意，反而看到某種躍躍欲試的神情，看上去亞空間的氣息與惡魔的腐化對他的精神毫無影響。
林九律扔掉了已經打空彈藥的爆彈槍，提起了鏈鋸劍，他絲毫不在意眼前的惡魔能復原多少次。
對他來說，眼前的惡魔就是關鍵節點，打倒它後一些問題就會得到解答，導致這個世界滅亡的緣由也會浮出一部分。
離拯救這個世界也就更近了一步。
而在泰圖斯看來，即使現在這種狀況下，林九律仍然沒有退縮，戰鬥的意志依舊強烈。
早已習慣與各種混沌之敵作戰的他才明白這種行為多麼可貴，這個士兵在意志上或許已經達到加入泰坦小隊的標準。
「恐懼沒有意義，我們從未畏懼過黑暗，也不曾退縮於危難。」
泰圖斯舉起的鏈鋸劍，對準了處於熔爐室中央的惡魔大公：「繼續戰鬥！」
沉穩且具有力量的話語驅散了夜鶯心中陰霾，即使是最壞的結局她的心中也早已做好了準備。
矗立在中央的烏爾克西恩並沒有從幾位凡人的內心感覺到恐懼。
他們甚至重新對著它舉起了武器，這讓它感覺到了一絲憤怒。
「你們的信念不過是風中灰燼！讓你們感受我真正的力量！」
它的怒吼帶著鄙夷與輕蔑，但與之一同出現的還有更強的壓迫感。
巨斧之上，符文被點燃，亞空間的能量附著在斧刃上，熊熊燃燒，每一次揮舞所激盪的波動都能將地面融化。
「這片空間正在越來越靠近亞空間，它變得更強了。」夜鶯緊緊抓住手中的法杖，壓榨出體內的靈能，她看了一眼身後。
「入口已經被腐化，現在出去只會被拋入虛空。」
「這算二階段？沒用正確的方法擊殺就會變成這樣嗎？」林九律手持鏈鋸劍沒有魯莽的衝上去，他清楚自己的定位，掩護可以，正面對上肯定沒有半分勝算。
只是默默的記下了這次戰鬥的所有細節。
餘下的戰鬥變得更加艱難。
泰圖斯的戰甲滿是裂痕，鮮血混合腐化的詛咒從山口滲出，烏爾克西恩揮動燃燒的巨斧將他重重擊飛。
身體撞入熔爐邊緣，發出沉悶的金屬響聲。
即便倒下，他依然用染血的手臂支撐著自己，低聲咆哮：「戰鬥還沒......」
隨即，亞空間火焰從熔爐內的裂隙之中顯現，吞噬了他的身影......
夜鶯早已被周圍愈加濃厚的亞空間氣息腐化，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最後還活著的，反而是其中最弱小的凡人戰士。
他被烏爾克西恩尾部的掃擊擊中腹部，身上滿是鮮血和燒痕，在渾身的劇痛中，半截身體也已經失去了知覺。
「看看，這裡還有一隻蟲子，還有力氣喘息嗎？」烏爾克西恩邁步緩緩朝著走來。
它彎下那龐大的身軀，居高臨下的盯著這位他眼前的凡人士兵，嘴角裂開一道猙獰的笑容：
「你們說說你們無懼死亡？為何你還掙扎在痛苦邊緣？」
烏爾克西恩特意的將這個凡人留到了最後，作為惡魔大公，它早已注意到了後者身上獨特的部分，完全不受亞空間影響的靈魂。
它要好好的折磨這個弱小的凡人，將他的靈魂作為自己稀有的收藏之一。
「誰在畏懼？」林九律抬起頭，「惡魔難道還看不出一個人有沒有恐懼嗎？」
眼中的平靜讓烏爾克西恩短暫的停頓了一瞬，但它隨即冷笑。
伸出燃燒著邪惡符文的手指，輕輕點在了凡人的額頭：
「你不會死的太輕鬆的，你獨特的靈魂令人讚嘆，我會好好的折磨它，讓它成為混沌永恆的玩物。」
一股紫黑的亞空間能源從烏爾克西恩指尖噴涌而出，撕扯著融入了林九律的身體。
那是足以讓任何擁有智慧的生物陷入痛苦的瘋狂。
林九律只感覺一股冰冷的氣息湧入了自己的全身，特別是在這個燃燒著熔爐的空間激烈的戰鬥後，
這股氣息就如同盛夏里吃下一口冰淇淋一樣痛快。
「爽快！」林九律甚至不由的叫出了聲。
見到這一幕的烏爾克西恩眼中猩紅的光芒猛然一縮，原本輕蔑的表情瞬間凍結，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無法掩飾的錯愕。
「不可能！」它感受到那瘋狂的能量如同溫順的綿羊一般融入了眼前這個人類的靈魂。
烏爾克西恩憤怒的將手按在了林九律的頭上，磅礴的亞空間能量噴涌而出，勢必要將眼前這個人類拉入亞空間最深處腐化折磨。
「哇喔～是空調！」
林九律只覺得冰冰冷冷的氣息包裹著自己的全身，這讓他回憶起在炎炎夏日躺在涼蓆上吹著空調，吃著冰淇淋的感覺。
「這.......這不可能！」烏爾克西恩憤怒的咆哮，聲音震撼整個工廠，「你不過是凡人！為什麼你的靈魂不屈從於混沌的意志？你...究竟是什麼？」
林九律抬起頭，沒有想到在這個世界上最先察覺到自己異常的居然一隻惡魔。
「我並非只屬於你的維度，我的存在超越了你所能理解的界限。」他沒有隱瞞，而是將逼格拉到最高。
從某種意義來說，這也不算假話，反正再來一次它也不會再記得這件事。
「凡人的狂言！」烏爾克西恩發出了狂笑，「沒有什麼能夠超越亞空間，它是終極的恐懼與欲望，是創造與毀滅的起源！」
隨後林九律突然想到了什麼，他想到了以前的一些話術，也許PUA一隻惡魔會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他的臉上儘量的表現出一種平靜與超然：「亞空間的腐化只不過是低緯度的掙扎，所謂無盡的混沌也不過是一些思想的垃圾罷了。」
隨即他輕蔑看向眼前的惡魔：「混沌存在本身，就是一個低等思想者無法觸碰真理的最好證明，唯一的成就就是證明了失敗與狂妄能夠並存。」
烏爾克西恩一時之間愣在了原地，在這個宇宙，如此褻瀆之語哪怕是連惡魔都是第一次聽到。
隨後它的雙眼頓時燃起怒火，揮舞起巨斧憤怒的咆哮道：「你竟敢侮辱亞空間？這是永恆的力量，混沌主宰的一部分！」
烏爾克西恩沒有憤怒的摧毀這個人類的身體，對於它們來說肉體的消逝並不代表死亡，靈魂的腐化才是終結。
它舉起巨斧，引動裂隙內的力量，它要用最殘忍的手段粉碎眼前這個褻瀆者的靈魂。
熔爐的裂隙內，龐大的能量受到惡魔大公的召喚傾瀉而出，在它古老的咒語下化作侵蝕靈魂的詛咒。
而林九律也注意到了亞空間裂隙奔涌的能量洪流之中出現了一顆人頭大小晶瑩的結晶。
他立刻就意識到：烏爾克西恩的核心沒有在他的身體內，而是藏在裂隙里。
「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穫。」看著眼前還在施法的惡魔大公，林九律露出一抹微笑：「我們很快會再見面的。」
隨著這具身體死去，他的意識也開始脫離這個身體。
「不！」烏爾克西恩意識到眼前的靈魂將要離去，它想要阻止但完全做不到。
最終他怒吼著咆哮出最後的狂言：「我會粉碎你！無論你來自何處，我會撕裂你的靈魂，將其奉獻給混沌！」
夜鶯雙手拄著法杖，支撐著身體，大口喘息著，在這個不斷被惡魔大公同化的空間中，腐化對靈能者的侵蝕尤為嚴重。
她看著在藉助亞空間裂隙的烏爾克西恩完好無損的再現，也難免感到一絲絕望。
「既然危險已如預期中出現，那麼另一個啟示呢？」
夜鶯轉頭看向不遠處的林九律，這個徵召而來的士兵表現已經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期。
即使是訓練有素的士兵，在這種亞空間同化的環境下與惡魔大公級別的敵人作戰，崩潰與侵蝕才是正常現象。
夜鶯從林九律臉上沒有看到絲毫懼意，反而看到某種躍躍欲試的神情，看上去亞空間的氣息與惡魔的腐化對他的精神毫無影響。
林九律扔掉了已經打空彈藥的爆彈槍，提起了鏈鋸劍，他絲毫不在意眼前的惡魔能復原多少次。
對他來說，眼前的惡魔就是關鍵節點，打倒它後一些問題就會得到解答，導致這個世界滅亡的緣由也會浮出一部分。
離拯救這個世界也就更近了一步。
而在泰圖斯看來，即使現在這種狀況下，林九律仍然沒有退縮，戰鬥的意志依舊強烈。
早已習慣與各種混沌之敵作戰的他才明白這種行為多麼可貴，這個士兵在意志上或許已經達到加入泰坦小隊的標準。
「恐懼沒有意義，我們從未畏懼過黑暗，也不曾退縮於危難。」
泰圖斯舉起的鏈鋸劍，對準了處於熔爐室中央的惡魔大公：「繼續戰鬥！」
沉穩且具有力量的話語驅散了夜鶯心中陰霾，即使是最壞的結局她的心中也早已做好了準備。
矗立在中央的烏爾克西恩並沒有從幾位凡人的內心感覺到恐懼。
他們甚至重新對著它舉起了武器，這讓它感覺到了一絲憤怒。
「你們的信念不過是風中灰燼！讓你們感受我真正的力量！」
它的怒吼帶著鄙夷與輕蔑，但與之一同出現的還有更強的壓迫感。
巨斧之上，符文被點燃，亞空間的能量附著在斧刃上，熊熊燃燒，每一次揮舞所激盪的波動都能將地面融化。
「這片空間正在越來越靠近亞空間，它變得更強了。」夜鶯緊緊抓住手中的法杖，壓榨出體內的靈能，她看了一眼身後。
「入口已經被腐化，現在出去只會被拋入虛空。」
「這算二階段？沒用正確的方法擊殺就會變成這樣嗎？」林九律手持鏈鋸劍沒有魯莽的衝上去，他清楚自己的定位，掩護可以，正面對上肯定沒有半分勝算。
只是默默的記下了這次戰鬥的所有細節。
餘下的戰鬥變得更加艱難。
泰圖斯的戰甲滿是裂痕，鮮血混合腐化的詛咒從山口滲出，烏爾克西恩揮動燃燒的巨斧將他重重擊飛。
身體撞入熔爐邊緣，發出沉悶的金屬響聲。
即便倒下，他依然用染血的手臂支撐著自己，低聲咆哮：「戰鬥還沒......」
隨即，亞空間火焰從熔爐內的裂隙之中顯現，吞噬了他的身影......
夜鶯早已被周圍愈加濃厚的亞空間氣息腐化，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最後還活著的，反而是其中最弱小的凡人戰士。
他被烏爾克西恩尾部的掃擊擊中腹部，身上滿是鮮血和燒痕，在渾身的劇痛中，半截身體也已經失去了知覺。
「看看，這裡還有一隻蟲子，還有力氣喘息嗎？」烏爾克西恩邁步緩緩朝著走來。
它彎下那龐大的身軀，居高臨下的盯著這位他眼前的凡人士兵，嘴角裂開一道猙獰的笑容：
「你們說說你們無懼死亡？為何你還掙扎在痛苦邊緣？」
烏爾克西恩特意的將這個凡人留到了最後，作為惡魔大公，它早已注意到了後者身上獨特的部分，完全不受亞空間影響的靈魂。
它要好好的折磨這個弱小的凡人，將他的靈魂作為自己稀有的收藏之一。
「誰在畏懼？」林九律抬起頭，「惡魔難道還看不出一個人有沒有恐懼嗎？」
眼中的平靜讓烏爾克西恩短暫的停頓了一瞬，但它隨即冷笑。
伸出燃燒著邪惡符文的手指，輕輕點在了凡人的額頭：
「你不會死的太輕鬆的，你獨特的靈魂令人讚嘆，我會好好的折磨它，讓它成為混沌永恆的玩物。」
一股紫黑的亞空間能源從烏爾克西恩指尖噴涌而出，撕扯著融入了林九律的身體。
那是足以讓任何擁有智慧的生物陷入痛苦的瘋狂。
林九律只感覺一股冰冷的氣息湧入了自己的全身，特別是在這個燃燒著熔爐的空間激烈的戰鬥後，
這股氣息就如同盛夏里吃下一口冰淇淋一樣痛快。
「爽快！」林九律甚至不由的叫出了聲。
見到這一幕的烏爾克西恩眼中猩紅的光芒猛然一縮，原本輕蔑的表情瞬間凍結，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無法掩飾的錯愕。
「不可能！」它感受到那瘋狂的能量如同溫順的綿羊一般融入了眼前這個人類的靈魂。
烏爾克西恩憤怒的將手按在了林九律的頭上，磅礴的亞空間能量噴涌而出，勢必要將眼前這個人類拉入亞空間最深處腐化折磨。
「哇喔～是空調！」
林九律只覺得冰冰冷冷的氣息包裹著自己的全身，這讓他回憶起在炎炎夏日躺在涼蓆上吹著空調，吃著冰淇淋的感覺。
「這.......這不可能！」烏爾克西恩憤怒的咆哮，聲音震撼整個工廠，「你不過是凡人！為什麼你的靈魂不屈從於混沌的意志？你...究竟是什麼？」
林九律抬起頭，沒有想到在這個世界上最先察覺到自己異常的居然一隻惡魔。
「我並非只屬於你的維度，我的存在超越了你所能理解的界限。」他沒有隱瞞，而是將逼格拉到最高。
從某種意義來說，這也不算假話，反正再來一次它也不會再記得這件事。
「凡人的狂言！」烏爾克西恩發出了狂笑，「沒有什麼能夠超越亞空間，它是終極的恐懼與欲望，是創造與毀滅的起源！」
隨後林九律突然想到了什麼，他想到了以前的一些話術，也許PUA一隻惡魔會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他的臉上儘量的表現出一種平靜與超然：「亞空間的腐化只不過是低緯度的掙扎，所謂無盡的混沌也不過是一些思想的垃圾罷了。」
隨即他輕蔑看向眼前的惡魔：「混沌存在本身，就是一個低等思想者無法觸碰真理的最好證明，唯一的成就就是證明了失敗與狂妄能夠並存。」
烏爾克西恩一時之間愣在了原地，在這個宇宙，如此褻瀆之語哪怕是連惡魔都是第一次聽到。
隨後它的雙眼頓時燃起怒火，揮舞起巨斧憤怒的咆哮道：「你竟敢侮辱亞空間？這是永恆的力量，混沌主宰的一部分！」
烏爾克西恩沒有憤怒的摧毀這個人類的身體，對於它們來說肉體的消逝並不代表死亡，靈魂的腐化才是終結。
它舉起巨斧，引動裂隙內的力量，它要用最殘忍的手段粉碎眼前這個褻瀆者的靈魂。
熔爐的裂隙內，龐大的能量受到惡魔大公的召喚傾瀉而出，在它古老的咒語下化作侵蝕靈魂的詛咒。
而林九律也注意到了亞空間裂隙奔涌的能量洪流之中出現了一顆人頭大小晶瑩的結晶。
他立刻就意識到：烏爾克西恩的核心沒有在他的身體內，而是藏在裂隙里。
「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穫。」看著眼前還在施法的惡魔大公，林九律露出一抹微笑：「我們很快會再見面的。」
隨著這具身體死去，他的意識也開始脫離這個身體。
「不！」烏爾克西恩意識到眼前的靈魂將要離去，它想要阻止但完全做不到。
最終他怒吼著咆哮出最後的狂言：「我會粉碎你！無論你來自何處，我會撕裂你的靈魂，將其奉獻給混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