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真正的開始
其四，尺一錢，其名曰「別君」。
這回的場景十分溫和，聞人君默入畫後便身處在一座青山之中，沒有第一幅畫卷的濃霧，也沒有第二幅畫面的陰暗詭異，而是令人心曠神怡的青山綠水、鳥語花香。
聞人君默站在河邊，陽光撒在她的臉上讓她有種不切實際的感覺，她都已經做好再遇到之前畫卷中那些妖魔鬼怪的準備了，可現在卻如此愜意，她撓了撓頭，轉身打量著周圍，但確確實實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以至於她居然開始沿著河邊散起了步。
直到聞人君默遇到一個男人，男人穿著聞人君默沒見過的華美異常的服飾，他正在埋葬著什麼。
反正這畫裡的人看不見自己，聞人君默索性大大方方走過去查看這人在埋的什麼，不過有前三幅畫的「前車之見」，聞人君默並沒有抱什麼好的期望，她已經做好了這人是在殺人埋屍的準備。
但畫面還是意外的和諧，男人在埋的是一把斷劍，他的表情也很平靜，像是在與老友道別。
「天下第一名劍就這麼埋了有些可惜，你明明能修好它。」
一黑衣短髮的男子突然出現在聞人君默身邊，而聞人君默也是認出了他，怎麼看都是第二幅畫裡的那個人。
「我已經不需要它了。」埋劍的男人填上最後一抔土笑著搖了搖頭。
「決定了？」第二幅畫中的男子滿臉笑容。
「我們走吧。」埋劍的男人起身，再次十分鄭重的環視四周，「也是時候和過去道別了。」
「呵，歡迎入伙兒，那兩個傢伙應該不用再和你介紹了。」
第二幅畫中的男人也掃視了一眼周圍，最後目光定在埋劍的男人身上，對著他伸出了手。
接著光亮消失，聞人君默又回到了一片黑暗之中，而第四幅畫也變成了一人在青山之中藏劍。
「天下第一名劍？」
聞人君默喃喃自語，她聽到了這個詞，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話說要是真的的話那地方在哪？這劍能值多少錢？嘶……她想要把那劍挖出來是不是有點不道德？不過那第二幅畫的人為什麼會出現在第四幅畫裡？這些畫有什麼關聯嗎？
還沒等聞人君默胡思亂想完第五幅畫卷已然打開。
其五，春池一夢，其名曰「追君」。
這第五幅畫的景色倒是令聞人君默大吃一驚，整個世界不是正常的顏色，而是像是被固定了一樣沿著某種分割線被切割為一塊兒塊兒，每個區域之中僅有一種顏色。
聞人君默現在正站在灰色的區域中，她試著伸手到一旁的紫色區域，於是她的手臂便自那分界線為界，一半灰色，一半紫色。
「……這是什麼結界嗎？」
聞人君默滿是詫異地望著自己的手臂，她還以為從第四幅畫往後景色終於要正常了，現在看來是自己還是太天真了。
這裡看起來像個露天的戲台子，整個戲台都位於灰色區域中，巨大的台子下滿是排列整齊的桌椅，看起來是還沒開業的模樣，因為沒有一個觀眾，而且這裡給聞人君默一種說不出的詭異感，還與前四幅畫都不一樣。
「讓我來看人唱戲的？」
按前幾副畫的慣例，聞人君默得找到這幅畫裡的人才能出去，所以她朝著那戲台走去，她感覺這次的人大概率和這戲台有關。
這次總算是如聞人君默所想那般，但卻把她嚇了一跳。
她才踏上戲台的一瞬，台下原本空蕩蕩的觀眾戲瞬間坐滿了人，準確來說是木頭人偶，所有人偶一模一樣，它們沒穿衣服，頭上連最基本的五官都沒有齊全只有一張嘴，它們整齊劃一鼓著掌，那整齊劃一的掌聲似乎沿著聞人君默的心跳一般這讓她十分不舒服。
「恭迎先生！」
木偶們同時開口，沒有任何情緒，掌聲也沒有停下。
聞人君默僵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畫中人不是看不見她嗎？這架勢怎麼看都像是在歡迎她，那不成……
要她來演這齣戲？
可她不會啊！這幅畫要演戲才能出去？她若是演不出或者是演不好的話，這下面的木偶不會上來圍攻她吧？
「先生請開口！」
木偶們再次整齊開口。
聞人君默掌心已經出了冷汗，她現在完全不清楚這幅畫的規則，也不知道這群人偶的戰力，畫中感應不到任何靈力，現在看來只能硬著頭皮演了，可是她真的不會啊！要不然……哼個童謠試試？
「寒雪……」
萬般無奈之下聞人君默只能硬著頭皮開口，但卻被木偶們打斷。
「先生為何不開口？」
「我、我在唱了，著什麼急。」
好不容易做好心理準備開口卻被打斷的聞人君默十分不爽。
「先生為何不登台？」人偶們開口發問。
她不是在台上嗎？聞人君默一臉茫然。
「先生請開口！先生請開口！先生請開口！」
「……」
聞人君默愣住了，這怎麼感覺不是在和她說話？現在什麼情況？雖然這群人偶聽起來情緒沒有任何起伏，但是她能感覺到它們生氣了。
一青衣人的出現解答了聞人君默的疑惑，只見那人緩緩登台，下面的木偶竟集體站了起來。
「先生請開口！先生請開口！先生請開口！」
畫面更加詭異，但聞人君默卻已經不關心了。
哦，合著完全就沒人看見她，完全沒人和她說話，那她剛才……
好尷尬啊……
聞人君默原地蹲下捂著臉，雖然沒人看見，但她覺得自己和個傻子一樣。
突然木偶的聲音消失了，世界重歸寂靜。
回去了？聞人君默挪開是手，她還以為這幅畫已經結束，可是她卻還在那台上，只是台下的木偶全部歪七扭八癱倒在地，一披著黑斗篷渾身上下纏著繃帶的人站在下面。
剛才又這個人嗎？聞人君默不記得這個人，而且為什麼他身上有別的顏色，準確來說是正常的顏色，這個人似乎不受這裡「顏色結界」的影響。
「給。」
黑斗篷的人從懷中摸出一個透明的方塊扔給台上的青衣人。
聞人君默聽出來了這黑斗篷的人是個男人，而他扔出去的東西也不是這裡的灰色。
青衣人接主方塊，沒有說話。
這時聞人君默才發現這青衣人長髮及腰，臉上應該是化了些戲妝竟美的不像話，活脫脫一美女，可惜這裡只有灰色，聞人君默沒法完全欣賞美女的長相。
聞人君默心想，這種級別的美女要是有了顏色不知道能不能和女裝的九歸比較一下。
「您的聲音，我如約帶回來了。」
「……」
青衣美女點了點頭，將方塊吞下。
「歡迎於先生。」
黑斗篷男子瞬移至舞台上並抬臂做出了一個請的動作。
聞人君默順著男子指著的方向看去卻什麼都沒有發現。
等會兒，於先生？
方才那些人偶喊的也是「先生」，這難道不是個美女嗎？
聞人君默剛想追上去看個究竟，可畫卻在這個時候結束，她又回到了最開始的黑暗之中。
不是，那人到底男的女的啊？聞人君默咬著手指，但也沒糾結太久，管她男女，長得賞心悅目就成。
此時的五幅畫的內容也已經變成了一灰色的戲台，下面圍坐著一群人偶。
在第六幅畫展開之後，聞人君默似是終於想起來什麼，那個黑斗篷的人說了「聲音」，什麼叫做把「聲音」「帶回來了」？
可惜那些畫卷從來不給她任何思考的時間。
其六，尋鼎，其名曰「佐君」。
熟悉的聲音在聞人君默腦海中出現，她周圍再次變化。
「卿氏凱風，罪大惡極，出言不遜，勾結逆黨，意圖某反，又於獄中畏罪自刎，現奉聖上旨意，夷滅三族！」
……
幽暗的地道中哪怕只有微弱的光亮金髮金眸的男人都顯得十分顯眼。
與聞人君默和封霜歸他們每走一步都能遇到成群的灘魘追殺不同，星繼所行的路線除了一隻替他舉燈的小灘魘之外沒有任何其他的灘魘。
僅一小會兒星繼便繞到了聞人君默跳下去的地方，一旁的灘魘也很懂事的舉著燈過來，星繼俯身望著，下面一片漆黑。
星繼微微皺眉，他明明已經通過傀儡線控制了這裡，這對於星繼來說這不是什麼難事，可按理來說被傀儡線控制之後他應該知道這裡的所有信息，在加上這地方的特殊設計他甚至可以隨時感知魔窟之中發生了什麼，但剛才他徒弟跳下去之後星繼便再也感知不到。
最關鍵的是，這裡不應該有下面這一層。
星繼摸索著拇指的扳指，此時他十指上又出現了金色的玉戒，他沒有想太長時間就跳了下去，現在一切有點脫離他的控制，他得先確保他徒弟的安全。
「砰。」
沉悶的聲音響起，星繼下來之後連照明都沒有弄，儘管這裡伸手不見五指，但他還是能用靈力感知一下這裡的大概情況。下面是一條極長的走廊，牆壁上沒有外面的那些血管一樣的東西，也沒有灘魘那種怪物，如果不是這裡的結界比外面的還要厲害數十倍星繼幾乎要相信這裡只是地下隨便修的一條道。
不管星繼如何感應都沒有聞人君默或者江城子靈力的氣息，但他感應到了一扇門，這路上也僅有這一扇門，門後有什麼無法感應，應該還是結界的原因。
雖然感覺這裡很奇怪，但死馬當活馬醫，星繼抬步向著門那邊走去，一路上沒有然後異常，很順利邊走到了門前，在門前，哪怕星繼已經把手放在了門上他依舊感應不到門後有什麼東西。
這裡的結界不簡單，星繼很是警惕，但這是目前唯一可能找到他徒弟的線索。
星繼將自身靈力集中在手上之後便緩緩打開了門，他本來打算先查看一番再進門後房間的，但卻像是後面有人推了他一把，星繼一個踉蹌進了房間，門也在他進房間的瞬間關閉。
「＊宿楚粗口＊，誰！」
星繼回身時已經完全晚了，甚至剛才進來的地方連那扇門都消失的無影無蹤，只留下漆黑的牆壁，他一拳砸在牆上，沒有任何反應。
而且這個地方沒有任何靈力，不是說人或物的靈力，而是沒有任何自然靈力，也就是說，這裡沒有任何補充靈力的手段，一旦在這裡靈力耗盡了那就只能等死了。
其實如果有靈石的話可以多撐一會兒，但星繼偏偏身上沒有靈石，他帶的是卡，可以在九月齋兌換靈石的卡。
而這些都不是讓星繼直接爆粗口的直接原因，他說髒話是因為他進來的一瞬間，他與那魔窟的聯繫被切斷了，自從他進了這地方以來都是他用傀儡線控制著那些強大的灘魘，而現在傀儡線斷了，那些被他控制的，開元級別的灘魘會幹什麼他連想都不用想。
「＊宿楚粗口＊，被算計了。」
必須趕緊回去，星繼不知道什麼人故意給他下套，但他要是不去控制那些灘魘，整個九楚估計都會遭大難，況且他徒弟他到現在還沒找到。
「汝為何人？既來見吾，為何不跪？」
沙啞異常到聽不出男女的聲音自星繼身後響起，在這裡居然還有些回音。
星繼轉身，他光想著怎麼出去了，完全沒想這房間裡有什麼，他還以為算計他的人只是想把他困在這裡，但現在看來還是他想的太簡單了。
原來漆黑一片的空間中出現了血紅色的光芒，借著這光亮星繼才發現這地方簡直大的可怕，整個上面的魔窟加起來都沒有這地方大，牆壁的顏色也真的是純黑色。
這真是魔窟的一部分嗎？
空間正中不知道是個什麼玩意兒，看起來是顆樹，血紅色的光便是自它與它延伸出的樹枝上發出的。
星繼沒有答覆它，他在記憶之中飛快的翻找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不敬之徒！」
「樹」的聲音再次響起，星繼反應過來的時候血紅色的樹枝直直朝他胸口襲去將星繼牢牢釘在牆上。
胸口穿來的劇痛讓星繼有些恍惚，這種力量與速度居然能讓他這個開元吃虧。
開元？不對，這「樹」甚至已經超越了凡聖。
「哈，＊宿楚粗口＊，這，哈，到底是什麼東西？」
這回的場景十分溫和，聞人君默入畫後便身處在一座青山之中，沒有第一幅畫卷的濃霧，也沒有第二幅畫面的陰暗詭異，而是令人心曠神怡的青山綠水、鳥語花香。
聞人君默站在河邊，陽光撒在她的臉上讓她有種不切實際的感覺，她都已經做好再遇到之前畫卷中那些妖魔鬼怪的準備了，可現在卻如此愜意，她撓了撓頭，轉身打量著周圍，但確確實實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以至於她居然開始沿著河邊散起了步。
直到聞人君默遇到一個男人，男人穿著聞人君默沒見過的華美異常的服飾，他正在埋葬著什麼。
反正這畫裡的人看不見自己，聞人君默索性大大方方走過去查看這人在埋的什麼，不過有前三幅畫的「前車之見」，聞人君默並沒有抱什麼好的期望，她已經做好了這人是在殺人埋屍的準備。
但畫面還是意外的和諧，男人在埋的是一把斷劍，他的表情也很平靜，像是在與老友道別。
「天下第一名劍就這麼埋了有些可惜，你明明能修好它。」
一黑衣短髮的男子突然出現在聞人君默身邊，而聞人君默也是認出了他，怎麼看都是第二幅畫裡的那個人。
「我已經不需要它了。」埋劍的男人填上最後一抔土笑著搖了搖頭。
「決定了？」第二幅畫中的男子滿臉笑容。
「我們走吧。」埋劍的男人起身，再次十分鄭重的環視四周，「也是時候和過去道別了。」
「呵，歡迎入伙兒，那兩個傢伙應該不用再和你介紹了。」
第二幅畫中的男人也掃視了一眼周圍，最後目光定在埋劍的男人身上，對著他伸出了手。
接著光亮消失，聞人君默又回到了一片黑暗之中，而第四幅畫也變成了一人在青山之中藏劍。
「天下第一名劍？」
聞人君默喃喃自語，她聽到了這個詞，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話說要是真的的話那地方在哪？這劍能值多少錢？嘶……她想要把那劍挖出來是不是有點不道德？不過那第二幅畫的人為什麼會出現在第四幅畫裡？這些畫有什麼關聯嗎？
還沒等聞人君默胡思亂想完第五幅畫卷已然打開。
其五，春池一夢，其名曰「追君」。
這第五幅畫的景色倒是令聞人君默大吃一驚，整個世界不是正常的顏色，而是像是被固定了一樣沿著某種分割線被切割為一塊兒塊兒，每個區域之中僅有一種顏色。
聞人君默現在正站在灰色的區域中，她試著伸手到一旁的紫色區域，於是她的手臂便自那分界線為界，一半灰色，一半紫色。
「……這是什麼結界嗎？」
聞人君默滿是詫異地望著自己的手臂，她還以為從第四幅畫往後景色終於要正常了，現在看來是自己還是太天真了。
這裡看起來像個露天的戲台子，整個戲台都位於灰色區域中，巨大的台子下滿是排列整齊的桌椅，看起來是還沒開業的模樣，因為沒有一個觀眾，而且這裡給聞人君默一種說不出的詭異感，還與前四幅畫都不一樣。
「讓我來看人唱戲的？」
按前幾副畫的慣例，聞人君默得找到這幅畫裡的人才能出去，所以她朝著那戲台走去，她感覺這次的人大概率和這戲台有關。
這次總算是如聞人君默所想那般，但卻把她嚇了一跳。
她才踏上戲台的一瞬，台下原本空蕩蕩的觀眾戲瞬間坐滿了人，準確來說是木頭人偶，所有人偶一模一樣，它們沒穿衣服，頭上連最基本的五官都沒有齊全只有一張嘴，它們整齊劃一鼓著掌，那整齊劃一的掌聲似乎沿著聞人君默的心跳一般這讓她十分不舒服。
「恭迎先生！」
木偶們同時開口，沒有任何情緒，掌聲也沒有停下。
聞人君默僵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畫中人不是看不見她嗎？這架勢怎麼看都像是在歡迎她，那不成……
要她來演這齣戲？
可她不會啊！這幅畫要演戲才能出去？她若是演不出或者是演不好的話，這下面的木偶不會上來圍攻她吧？
「先生請開口！」
木偶們再次整齊開口。
聞人君默掌心已經出了冷汗，她現在完全不清楚這幅畫的規則，也不知道這群人偶的戰力，畫中感應不到任何靈力，現在看來只能硬著頭皮演了，可是她真的不會啊！要不然……哼個童謠試試？
「寒雪……」
萬般無奈之下聞人君默只能硬著頭皮開口，但卻被木偶們打斷。
「先生為何不開口？」
「我、我在唱了，著什麼急。」
好不容易做好心理準備開口卻被打斷的聞人君默十分不爽。
「先生為何不登台？」人偶們開口發問。
她不是在台上嗎？聞人君默一臉茫然。
「先生請開口！先生請開口！先生請開口！」
「……」
聞人君默愣住了，這怎麼感覺不是在和她說話？現在什麼情況？雖然這群人偶聽起來情緒沒有任何起伏，但是她能感覺到它們生氣了。
一青衣人的出現解答了聞人君默的疑惑，只見那人緩緩登台，下面的木偶竟集體站了起來。
「先生請開口！先生請開口！先生請開口！」
畫面更加詭異，但聞人君默卻已經不關心了。
哦，合著完全就沒人看見她，完全沒人和她說話，那她剛才……
好尷尬啊……
聞人君默原地蹲下捂著臉，雖然沒人看見，但她覺得自己和個傻子一樣。
突然木偶的聲音消失了，世界重歸寂靜。
回去了？聞人君默挪開是手，她還以為這幅畫已經結束，可是她卻還在那台上，只是台下的木偶全部歪七扭八癱倒在地，一披著黑斗篷渾身上下纏著繃帶的人站在下面。
剛才又這個人嗎？聞人君默不記得這個人，而且為什麼他身上有別的顏色，準確來說是正常的顏色，這個人似乎不受這裡「顏色結界」的影響。
「給。」
黑斗篷的人從懷中摸出一個透明的方塊扔給台上的青衣人。
聞人君默聽出來了這黑斗篷的人是個男人，而他扔出去的東西也不是這裡的灰色。
青衣人接主方塊，沒有說話。
這時聞人君默才發現這青衣人長髮及腰，臉上應該是化了些戲妝竟美的不像話，活脫脫一美女，可惜這裡只有灰色，聞人君默沒法完全欣賞美女的長相。
聞人君默心想，這種級別的美女要是有了顏色不知道能不能和女裝的九歸比較一下。
「您的聲音，我如約帶回來了。」
「……」
青衣美女點了點頭，將方塊吞下。
「歡迎於先生。」
黑斗篷男子瞬移至舞台上並抬臂做出了一個請的動作。
聞人君默順著男子指著的方向看去卻什麼都沒有發現。
等會兒，於先生？
方才那些人偶喊的也是「先生」，這難道不是個美女嗎？
聞人君默剛想追上去看個究竟，可畫卻在這個時候結束，她又回到了最開始的黑暗之中。
不是，那人到底男的女的啊？聞人君默咬著手指，但也沒糾結太久，管她男女，長得賞心悅目就成。
此時的五幅畫的內容也已經變成了一灰色的戲台，下面圍坐著一群人偶。
在第六幅畫展開之後，聞人君默似是終於想起來什麼，那個黑斗篷的人說了「聲音」，什麼叫做把「聲音」「帶回來了」？
可惜那些畫卷從來不給她任何思考的時間。
其六，尋鼎，其名曰「佐君」。
熟悉的聲音在聞人君默腦海中出現，她周圍再次變化。
「卿氏凱風，罪大惡極，出言不遜，勾結逆黨，意圖某反，又於獄中畏罪自刎，現奉聖上旨意，夷滅三族！」
……
幽暗的地道中哪怕只有微弱的光亮金髮金眸的男人都顯得十分顯眼。
與聞人君默和封霜歸他們每走一步都能遇到成群的灘魘追殺不同，星繼所行的路線除了一隻替他舉燈的小灘魘之外沒有任何其他的灘魘。
僅一小會兒星繼便繞到了聞人君默跳下去的地方，一旁的灘魘也很懂事的舉著燈過來，星繼俯身望著，下面一片漆黑。
星繼微微皺眉，他明明已經通過傀儡線控制了這裡，這對於星繼來說這不是什麼難事，可按理來說被傀儡線控制之後他應該知道這裡的所有信息，在加上這地方的特殊設計他甚至可以隨時感知魔窟之中發生了什麼，但剛才他徒弟跳下去之後星繼便再也感知不到。
最關鍵的是，這裡不應該有下面這一層。
星繼摸索著拇指的扳指，此時他十指上又出現了金色的玉戒，他沒有想太長時間就跳了下去，現在一切有點脫離他的控制，他得先確保他徒弟的安全。
「砰。」
沉悶的聲音響起，星繼下來之後連照明都沒有弄，儘管這裡伸手不見五指，但他還是能用靈力感知一下這裡的大概情況。下面是一條極長的走廊，牆壁上沒有外面的那些血管一樣的東西，也沒有灘魘那種怪物，如果不是這裡的結界比外面的還要厲害數十倍星繼幾乎要相信這裡只是地下隨便修的一條道。
不管星繼如何感應都沒有聞人君默或者江城子靈力的氣息，但他感應到了一扇門，這路上也僅有這一扇門，門後有什麼無法感應，應該還是結界的原因。
雖然感覺這裡很奇怪，但死馬當活馬醫，星繼抬步向著門那邊走去，一路上沒有然後異常，很順利邊走到了門前，在門前，哪怕星繼已經把手放在了門上他依舊感應不到門後有什麼東西。
這裡的結界不簡單，星繼很是警惕，但這是目前唯一可能找到他徒弟的線索。
星繼將自身靈力集中在手上之後便緩緩打開了門，他本來打算先查看一番再進門後房間的，但卻像是後面有人推了他一把，星繼一個踉蹌進了房間，門也在他進房間的瞬間關閉。
「＊宿楚粗口＊，誰！」
星繼回身時已經完全晚了，甚至剛才進來的地方連那扇門都消失的無影無蹤，只留下漆黑的牆壁，他一拳砸在牆上，沒有任何反應。
而且這個地方沒有任何靈力，不是說人或物的靈力，而是沒有任何自然靈力，也就是說，這裡沒有任何補充靈力的手段，一旦在這裡靈力耗盡了那就只能等死了。
其實如果有靈石的話可以多撐一會兒，但星繼偏偏身上沒有靈石，他帶的是卡，可以在九月齋兌換靈石的卡。
而這些都不是讓星繼直接爆粗口的直接原因，他說髒話是因為他進來的一瞬間，他與那魔窟的聯繫被切斷了，自從他進了這地方以來都是他用傀儡線控制著那些強大的灘魘，而現在傀儡線斷了，那些被他控制的，開元級別的灘魘會幹什麼他連想都不用想。
「＊宿楚粗口＊，被算計了。」
必須趕緊回去，星繼不知道什麼人故意給他下套，但他要是不去控制那些灘魘，整個九楚估計都會遭大難，況且他徒弟他到現在還沒找到。
「汝為何人？既來見吾，為何不跪？」
沙啞異常到聽不出男女的聲音自星繼身後響起，在這裡居然還有些回音。
星繼轉身，他光想著怎麼出去了，完全沒想這房間裡有什麼，他還以為算計他的人只是想把他困在這裡，但現在看來還是他想的太簡單了。
原來漆黑一片的空間中出現了血紅色的光芒，借著這光亮星繼才發現這地方簡直大的可怕，整個上面的魔窟加起來都沒有這地方大，牆壁的顏色也真的是純黑色。
這真是魔窟的一部分嗎？
空間正中不知道是個什麼玩意兒，看起來是顆樹，血紅色的光便是自它與它延伸出的樹枝上發出的。
星繼沒有答覆它，他在記憶之中飛快的翻找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不敬之徒！」
「樹」的聲音再次響起，星繼反應過來的時候血紅色的樹枝直直朝他胸口襲去將星繼牢牢釘在牆上。
胸口穿來的劇痛讓星繼有些恍惚，這種力量與速度居然能讓他這個開元吃虧。
開元？不對，這「樹」甚至已經超越了凡聖。
「哈，＊宿楚粗口＊，這，哈，到底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