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生機
誰……來了？
顏陽的意識逐漸淡去，
「院長？」
迷迷糊糊中，他聽見紅相的呼聲。
來的是院長？
顏陽竭力睜開一條縫。
踏，踏，踏……
他看見雙皮鞋走到自己的身邊，然後蹲下。
「顏陽啊顏陽，你現在還真狼狽啊。」
顏陽沒有回答，只是斷斷續續地問道：
「……雨……怎樣……」
「她已經離開這裡，去河岸市了。」
院長答道。
其實此刻，院長心中有許多想說：
你到底是怎麼想的？一個四階卻想著去打五階？還是被君強化過的五階相。你不會真覺得在地下室那會兒，他打不過你吧？
不過想了想顏陽的現狀，還是算了。
顏陽得到想要的答案，臉色緩和下來。
然後，他用盡最後一絲力氣，低聲道：
「……對……不起……」
「這話，你還是跟那些當初你退班懟的那些領導說吧。」
院長說著，隨手召起一團白霧，包裹住顏陽殘餘的身體，朝著遠方疾馳而去。
做完這一切，他才看向紅相。
剛剛的一段時間中，紅相一直站在原地，沒有動作。
——紅相終於為他人停住了片刻。
因為他知道，沒有眼前這個人的允許，他不可能安然離開，至少要留下些什麼，比如：性命，或者——種子。
兩人對視了幾秒鐘後，院長忽然說道：
「你不敢發全力，只敢用祂給予你的能量戰鬥。為什麼？你怕激活某種東西，或者說……某個存在。」
紅相心中猛地一緊，抓住徐安的手無意間加重幾分。
「老張，說實在的，我也不想驚動某個存在。」
院長說著，揮手散去身後的白色影子。
他從口袋裡掏出一根華子點燃，放在嘴邊吸起來。
紅相的眼睛微微眯起，猩紅的瞳孔深處泛著些許金色。
「呼～」
院長吐出一口煙，建議道：
「不如這樣，看在我們四年的交情上，我們各退一步。你帶走徐安，去你想去的地方。而我，則對你問三個小問題，怎麼樣？」
「……」
紅相依舊沒有動靜，暗中在身後醞釀起能量。
它對院長並不信任，準備一有不對就立刻逃跑。
「不說話？那我當你答應了。」
院長沒有過多耽誤，直接問出了第一個問題：
「在成為相之前，你知道自己是相嗎？」
「……不知道。」
紅相遲疑了那麼一瞬，答道。
原來如此……院長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接著迅速問出了下一個問題：
「成為相的那一刻，發生了什麼？」
「使命，崇高使命的賦予。」
紅相沒有任何遲疑，迅速而準確地答道。
在成為相的那一刻，他被巨量的信息和使命所充滿，整個人從內而外地獲得了新生！
那是來自遠古時代，刻在基因深處的本能，是高位降下的神諭！
「很好，那最後一個問題。」
院長抬起握拳的左手，伸出一根食指對準紅相。
「你是人，還是相？」
……
倒計時5：04：03
白學院。
『你就在這裡等，等一個人，然後……你知道該怎麼做。』
陳宇寧站在高樓的天台上，一手插兜，另一手手掌橫在眉毛上方，極目遠眺。
他插在兜里的那隻手，還握著一個布袋。
「到底是誰？我怎麼知道怎麼做？」
陳宇寧思索片刻，覺得應該是和自己的異能有關。
那送來的，大概率就是異能者了。
強行奪取異能？這是不是有點損了……
在他思索的時間，一團酷似白雲的物體從天際飛速飈來。
朝他而來。
「來了？」
陳宇寧靜靜地站在原地，看著那團雲由遠及近，最終停在天台的上空，離他兩三米遠的地方。
噗呲！
氣團翻滾，然後吐出一個血肉模糊的東西。
啪嗒的一聲，那玩意兒落地了。
有點可怕……帶著些許恐懼的心情，陳宇寧猶豫著上前，查看起來。
這……
是個人？
嘔……
一股噁心直上心頭，讓陳宇寧忍不住轉頭乾嘔起來。
忍著反胃感再仔細一看，他感覺到了些許熟悉。
可人的臉朝地，陳宇寧看不清，只能小心翼翼地把他翻過身子。在這個過程，伴隨著強烈的不適與難受。
終於，他看清了。
小心的手停在空中。
學長？這怎麼會？難道外面已經開打了嗎？萬相之時不是還有一些時間嗎？而且……難道不是發生在銀月廣場嗎？
【河】的預言出錯了嗎？還是些別的原因……
不，先穩住。
陳宇寧深吸一口氣。
院長說過，我會知道該怎麼做的。
用我的【異能】把他的異能奪走？這算什麼？廢物再利用嗎？
不不不，或許，我有更好的選擇。
他可是顏雨的兄長啊！
我我我……
嗯……
對不住了。
畢竟，你這樣也無法活了。
陳宇寧下定決心，閉上雙眼。
一道場展開，伸向顏陽的身體……
阻力。
很強的阻力！
陳宇寧注意到顏陽在這時突然動了一下，無神的眼眸若有若無地看向他。
顏陽的嘴唇微動，似乎在說：
拿去。
強大的阻力瞬間消失。
陳宇寧抓住機會，心念一動，然後在心底默念一聲：
取。
嗡——
波動盪開，兩團灰色物質從顏陽的體內滲出，然後凝聚，最後漂浮在陳宇寧的面前。
他僅僅只是掃一眼，就能感受到它們的明確區別。
一個充滿生機，活潑好動。
一個充滿殺機，防不勝防。
陳宇寧試著把手伸向那團活潑的氣團。一接觸，氣團立刻就像水遇到海綿一樣，被陳宇寧的身體所吸收。
與此同時，在他的腦海中出現兩個符號：
【生機】
成功了！
而且還有意外之喜！
這異能【生機】，似乎可以救顏陽！
想到這裡，陳宇寧立刻蹲下身，把手放在顏陽殘缺的部位，默默催動異能。
嗡——
顏陽失去的部位逐漸長出肉芽，傷皮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脆、褪下，然後露出底下的新皮……
呃！
一瞬間，仿佛是被抽乾了所有的能量一般，他眼前突然一黑，險些倒下。
這異能……消耗也太大了吧？
顏陽的意識逐漸淡去，
「院長？」
迷迷糊糊中，他聽見紅相的呼聲。
來的是院長？
顏陽竭力睜開一條縫。
踏，踏，踏……
他看見雙皮鞋走到自己的身邊，然後蹲下。
「顏陽啊顏陽，你現在還真狼狽啊。」
顏陽沒有回答，只是斷斷續續地問道：
「……雨……怎樣……」
「她已經離開這裡，去河岸市了。」
院長答道。
其實此刻，院長心中有許多想說：
你到底是怎麼想的？一個四階卻想著去打五階？還是被君強化過的五階相。你不會真覺得在地下室那會兒，他打不過你吧？
不過想了想顏陽的現狀，還是算了。
顏陽得到想要的答案，臉色緩和下來。
然後，他用盡最後一絲力氣，低聲道：
「……對……不起……」
「這話，你還是跟那些當初你退班懟的那些領導說吧。」
院長說著，隨手召起一團白霧，包裹住顏陽殘餘的身體，朝著遠方疾馳而去。
做完這一切，他才看向紅相。
剛剛的一段時間中，紅相一直站在原地，沒有動作。
——紅相終於為他人停住了片刻。
因為他知道，沒有眼前這個人的允許，他不可能安然離開，至少要留下些什麼，比如：性命，或者——種子。
兩人對視了幾秒鐘後，院長忽然說道：
「你不敢發全力，只敢用祂給予你的能量戰鬥。為什麼？你怕激活某種東西，或者說……某個存在。」
紅相心中猛地一緊，抓住徐安的手無意間加重幾分。
「老張，說實在的，我也不想驚動某個存在。」
院長說著，揮手散去身後的白色影子。
他從口袋裡掏出一根華子點燃，放在嘴邊吸起來。
紅相的眼睛微微眯起，猩紅的瞳孔深處泛著些許金色。
「呼～」
院長吐出一口煙，建議道：
「不如這樣，看在我們四年的交情上，我們各退一步。你帶走徐安，去你想去的地方。而我，則對你問三個小問題，怎麼樣？」
「……」
紅相依舊沒有動靜，暗中在身後醞釀起能量。
它對院長並不信任，準備一有不對就立刻逃跑。
「不說話？那我當你答應了。」
院長沒有過多耽誤，直接問出了第一個問題：
「在成為相之前，你知道自己是相嗎？」
「……不知道。」
紅相遲疑了那麼一瞬，答道。
原來如此……院長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接著迅速問出了下一個問題：
「成為相的那一刻，發生了什麼？」
「使命，崇高使命的賦予。」
紅相沒有任何遲疑，迅速而準確地答道。
在成為相的那一刻，他被巨量的信息和使命所充滿，整個人從內而外地獲得了新生！
那是來自遠古時代，刻在基因深處的本能，是高位降下的神諭！
「很好，那最後一個問題。」
院長抬起握拳的左手，伸出一根食指對準紅相。
「你是人，還是相？」
……
倒計時5：04：03
白學院。
『你就在這裡等，等一個人，然後……你知道該怎麼做。』
陳宇寧站在高樓的天台上，一手插兜，另一手手掌橫在眉毛上方，極目遠眺。
他插在兜里的那隻手，還握著一個布袋。
「到底是誰？我怎麼知道怎麼做？」
陳宇寧思索片刻，覺得應該是和自己的異能有關。
那送來的，大概率就是異能者了。
強行奪取異能？這是不是有點損了……
在他思索的時間，一團酷似白雲的物體從天際飛速飈來。
朝他而來。
「來了？」
陳宇寧靜靜地站在原地，看著那團雲由遠及近，最終停在天台的上空，離他兩三米遠的地方。
噗呲！
氣團翻滾，然後吐出一個血肉模糊的東西。
啪嗒的一聲，那玩意兒落地了。
有點可怕……帶著些許恐懼的心情，陳宇寧猶豫著上前，查看起來。
這……
是個人？
嘔……
一股噁心直上心頭，讓陳宇寧忍不住轉頭乾嘔起來。
忍著反胃感再仔細一看，他感覺到了些許熟悉。
可人的臉朝地，陳宇寧看不清，只能小心翼翼地把他翻過身子。在這個過程，伴隨著強烈的不適與難受。
終於，他看清了。
小心的手停在空中。
學長？這怎麼會？難道外面已經開打了嗎？萬相之時不是還有一些時間嗎？而且……難道不是發生在銀月廣場嗎？
【河】的預言出錯了嗎？還是些別的原因……
不，先穩住。
陳宇寧深吸一口氣。
院長說過，我會知道該怎麼做的。
用我的【異能】把他的異能奪走？這算什麼？廢物再利用嗎？
不不不，或許，我有更好的選擇。
他可是顏雨的兄長啊！
我我我……
嗯……
對不住了。
畢竟，你這樣也無法活了。
陳宇寧下定決心，閉上雙眼。
一道場展開，伸向顏陽的身體……
阻力。
很強的阻力！
陳宇寧注意到顏陽在這時突然動了一下，無神的眼眸若有若無地看向他。
顏陽的嘴唇微動，似乎在說：
拿去。
強大的阻力瞬間消失。
陳宇寧抓住機會，心念一動，然後在心底默念一聲：
取。
嗡——
波動盪開，兩團灰色物質從顏陽的體內滲出，然後凝聚，最後漂浮在陳宇寧的面前。
他僅僅只是掃一眼，就能感受到它們的明確區別。
一個充滿生機，活潑好動。
一個充滿殺機，防不勝防。
陳宇寧試著把手伸向那團活潑的氣團。一接觸，氣團立刻就像水遇到海綿一樣，被陳宇寧的身體所吸收。
與此同時，在他的腦海中出現兩個符號：
【生機】
成功了！
而且還有意外之喜！
這異能【生機】，似乎可以救顏陽！
想到這裡，陳宇寧立刻蹲下身，把手放在顏陽殘缺的部位，默默催動異能。
嗡——
顏陽失去的部位逐漸長出肉芽，傷皮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脆、褪下，然後露出底下的新皮……
呃！
一瞬間，仿佛是被抽乾了所有的能量一般，他眼前突然一黑，險些倒下。
這異能……消耗也太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