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異能
「很好，你已經把場展開了。」
感受著空間中的場，李玄澤滿意地點點頭。
「現在先不要動什麼驅使的念頭，先試著讓自己的心中充滿疑惑。對這道場的疑惑，以及對異能的疑惑。」
陳宇寧照做，在腦海里冥想關於異能的問題。
然後，伴隨著流水聲，幾個散發著點點螢光的符號，在他的大腦視覺區呈現。
他不認識上面的符號，卻能直接得到符號的內容：
『異……』
要來了。
陳宇寧的呼吸在一瞬間加重了幾分，仿佛這是他人生中最關鍵的時刻。
最終，螢光匯聚成兩個字，便不再有動靜：
『異能』
沒了。
？
「直接說吧，你看到了什麼？」
李玄澤笑眯眯問道，滿懷期待。
「異能。」陳宇寧答道。
「我當然知道你看到了你的異能……我說說，異能的名字。
在你剛成為異能者的72小時內，只要你對異能懷有疑惑，那麼接下來你看到的，就是你的異能。」
李玄澤不厭其煩，繼續追問道。
「我想，我應該已經回答了。
如果我看到的就是異能的話。」
「？」李玄澤大腦宕機了幾秒。
陳宇寧睜開眼，一雙散發著微弱白光的眼眸顯現。
「異能【異能】。」
「你……」
過了幾秒鐘，李玄澤的呼吸突然變得粗重。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他不停自言自語道，忽然伸手放在陳宇寧的肩膀上，用近乎癲狂的聲音說道：
「快！對我用一下你的異能！！！」
「好。」
陳宇寧看著眼前的李玄澤，在腦海里想像出有一塊大布，從李玄澤的四面八方包裹住他，然後……
取。
就像拿起一張桌子，或是做一個伏地挺身一樣，對陳宇寧這樣很少運動的人來說不累也不輕鬆。
一團灰色物質從李玄澤的體表湧現，然後逸散而出，在空中凝聚成團。
李玄澤也隨著氣團的變大，身體逐漸乾癟下去……
他面朝地板倒下。
「……！」
陳宇寧趕忙扶住李玄澤，不讓他的臉和地板來一個親密接觸。
——然而，李玄澤還是沒了呼吸。
我……
突如其來的變故，使得陳宇寧的思考都停滯了幾秒。
然後，李玄澤的身體迅速萎縮，最終化為一張已經碳化的小紙人。
小紙人化為灰燼，隨風飄散。
——相術【身外身】
啊？這是替身！
陳宇寧眨眨眼睛，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嘎吱——
院長推開醫務室的門走進來，面帶笑意。
「不錯，果然沒有辜負我的期望。你的異能極其罕見，幾乎是世間的唯一份！」
李玄澤跟在他身後，一手捏著一個紙人，對院長說道：
「答應你的事，我已經做到了。現在，我要帶走她。」
「行。」
院長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方塊，拋向李玄澤。
「用這個，可以去除她身上的禁制。」
方塊在空中劃了一個半圓的軌跡，飛入李玄澤的手中。
他用手掂量一下，然後拋入身後的木匣中，雙手抱拳：
「來日再見。」
李玄澤轉身離開。
「陳宇寧，我們又見面了。」
院長笑眯眯道。
「所以，現在要我做什麼？」
陳宇寧聳了聳肩。
「這個不急。比起這個，你難道不覺得大腦輕鬆了不少嗎？」
「？」
陳宇寧仔細感受一下，發現確實如他所言，之前的那股壓迫思考的感覺沒有了。
現在，他可以更理性地思考了。
「我的異能……好像很容易死人。」
「不，那是意外，」院長解釋道：「李小伙的身外身需要能量維持，而你的異能剛好抽走了那股維持能量，所以才會那樣。」
「嗯，我明白了。」
陳宇寧突然想起，李玄澤這小子還沒有教他相術！
「院長，他還沒有教我……」
「來不及了。」
院長嘆息道。
「因為和【神官】對決的緣故，他必須儘快撤離，否則就會成為【神官】的『媒介』，被找到，發現，污染。」
「污染？」
陳宇寧注意到這個與眾不同的詞彙。
「對，污染，指的是一種信息素過度泛濫、造成物理、精神混亂的情況，常見於高階相。比如，你之前的腫瘤，還有李巧橋她們所謂的『種子』。」
他頓了頓，接著道：
「關於這方面，你不需要知道這麼多。你只需要知道，要儘量避免和高階相接觸。」
陳宇寧默默記下這些。
「對了，先前你是不是和【神官】一起見證了未來？」
院長忽然問道。
一瞬間，陳宇寧背後冷汗直流。
這是什麼意思？要把我當叛徒處理了？不，應該不會……
「對。」
陳宇寧點頭道。
「那我就要提醒你一句：不要相信相，特別是【神官】！所謂未來的圖景，完全有可能是他胡編亂造出來的！」
可那真的很可能發生……陳宇寧把這句話憋在懷裡，沒有說出來。
「還有，你還記得在那之後，你被一支小隊帶走嗎？」
「記得。」
「然後還有個人審問你……」
「對。」
「他死了。」
「！」
死了？
我……殺人了？
一瞬間，陳宇寧的臉色變化了些許。
「很難以置信對吧？」
院長也感慨道：
「我們還是太小看君級了啊。哪怕是非完全體的君級，也不是我們所能抗衡的。」
「所以……他去哪了？」
「誰？」
「……」陳宇寧想直接說「神官」，但又想起院長說的不能輕易提起。
「他……大抵是被關起來了。」
院長含糊不清道，然後又話鋒一轉道：
「眼下，我們有更大的麻煩。
一隻完全體的君級……大概要在長白山誕生了。」
感受著空間中的場，李玄澤滿意地點點頭。
「現在先不要動什麼驅使的念頭，先試著讓自己的心中充滿疑惑。對這道場的疑惑，以及對異能的疑惑。」
陳宇寧照做，在腦海里冥想關於異能的問題。
然後，伴隨著流水聲，幾個散發著點點螢光的符號，在他的大腦視覺區呈現。
他不認識上面的符號，卻能直接得到符號的內容：
『異……』
要來了。
陳宇寧的呼吸在一瞬間加重了幾分，仿佛這是他人生中最關鍵的時刻。
最終，螢光匯聚成兩個字，便不再有動靜：
『異能』
沒了。
？
「直接說吧，你看到了什麼？」
李玄澤笑眯眯問道，滿懷期待。
「異能。」陳宇寧答道。
「我當然知道你看到了你的異能……我說說，異能的名字。
在你剛成為異能者的72小時內，只要你對異能懷有疑惑，那麼接下來你看到的，就是你的異能。」
李玄澤不厭其煩，繼續追問道。
「我想，我應該已經回答了。
如果我看到的就是異能的話。」
「？」李玄澤大腦宕機了幾秒。
陳宇寧睜開眼，一雙散發著微弱白光的眼眸顯現。
「異能【異能】。」
「你……」
過了幾秒鐘，李玄澤的呼吸突然變得粗重。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他不停自言自語道，忽然伸手放在陳宇寧的肩膀上，用近乎癲狂的聲音說道：
「快！對我用一下你的異能！！！」
「好。」
陳宇寧看著眼前的李玄澤，在腦海里想像出有一塊大布，從李玄澤的四面八方包裹住他，然後……
取。
就像拿起一張桌子，或是做一個伏地挺身一樣，對陳宇寧這樣很少運動的人來說不累也不輕鬆。
一團灰色物質從李玄澤的體表湧現，然後逸散而出，在空中凝聚成團。
李玄澤也隨著氣團的變大，身體逐漸乾癟下去……
他面朝地板倒下。
「……！」
陳宇寧趕忙扶住李玄澤，不讓他的臉和地板來一個親密接觸。
——然而，李玄澤還是沒了呼吸。
我……
突如其來的變故，使得陳宇寧的思考都停滯了幾秒。
然後，李玄澤的身體迅速萎縮，最終化為一張已經碳化的小紙人。
小紙人化為灰燼，隨風飄散。
——相術【身外身】
啊？這是替身！
陳宇寧眨眨眼睛，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嘎吱——
院長推開醫務室的門走進來，面帶笑意。
「不錯，果然沒有辜負我的期望。你的異能極其罕見，幾乎是世間的唯一份！」
李玄澤跟在他身後，一手捏著一個紙人，對院長說道：
「答應你的事，我已經做到了。現在，我要帶走她。」
「行。」
院長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方塊，拋向李玄澤。
「用這個，可以去除她身上的禁制。」
方塊在空中劃了一個半圓的軌跡，飛入李玄澤的手中。
他用手掂量一下，然後拋入身後的木匣中，雙手抱拳：
「來日再見。」
李玄澤轉身離開。
「陳宇寧，我們又見面了。」
院長笑眯眯道。
「所以，現在要我做什麼？」
陳宇寧聳了聳肩。
「這個不急。比起這個，你難道不覺得大腦輕鬆了不少嗎？」
「？」
陳宇寧仔細感受一下，發現確實如他所言，之前的那股壓迫思考的感覺沒有了。
現在，他可以更理性地思考了。
「我的異能……好像很容易死人。」
「不，那是意外，」院長解釋道：「李小伙的身外身需要能量維持，而你的異能剛好抽走了那股維持能量，所以才會那樣。」
「嗯，我明白了。」
陳宇寧突然想起，李玄澤這小子還沒有教他相術！
「院長，他還沒有教我……」
「來不及了。」
院長嘆息道。
「因為和【神官】對決的緣故，他必須儘快撤離，否則就會成為【神官】的『媒介』，被找到，發現，污染。」
「污染？」
陳宇寧注意到這個與眾不同的詞彙。
「對，污染，指的是一種信息素過度泛濫、造成物理、精神混亂的情況，常見於高階相。比如，你之前的腫瘤，還有李巧橋她們所謂的『種子』。」
他頓了頓，接著道：
「關於這方面，你不需要知道這麼多。你只需要知道，要儘量避免和高階相接觸。」
陳宇寧默默記下這些。
「對了，先前你是不是和【神官】一起見證了未來？」
院長忽然問道。
一瞬間，陳宇寧背後冷汗直流。
這是什麼意思？要把我當叛徒處理了？不，應該不會……
「對。」
陳宇寧點頭道。
「那我就要提醒你一句：不要相信相，特別是【神官】！所謂未來的圖景，完全有可能是他胡編亂造出來的！」
可那真的很可能發生……陳宇寧把這句話憋在懷裡，沒有說出來。
「還有，你還記得在那之後，你被一支小隊帶走嗎？」
「記得。」
「然後還有個人審問你……」
「對。」
「他死了。」
「！」
死了？
我……殺人了？
一瞬間，陳宇寧的臉色變化了些許。
「很難以置信對吧？」
院長也感慨道：
「我們還是太小看君級了啊。哪怕是非完全體的君級，也不是我們所能抗衡的。」
「所以……他去哪了？」
「誰？」
「……」陳宇寧想直接說「神官」，但又想起院長說的不能輕易提起。
「他……大抵是被關起來了。」
院長含糊不清道，然後又話鋒一轉道：
「眼下，我們有更大的麻煩。
一隻完全體的君級……大概要在長白山誕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