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變天了
藍星 2030年8月25日上午9:00
蓉城師範學院北門
零號站在校門口，有些無聊地把玩著早上剛剛完成進化的小藤，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原因，他昨晚居然成功晉級為異者二級，正式踏入修煉成為異能者，凝結出了核晶。
上一世里，他所在的實驗室曾模擬過一份異者的等級劃分表，根據數據表的描述，異者隨著自身能力的增強，體內所儲存的靈能也會發生變化，並依據不同時期的變化將異者的能力進階細化分為1-7級。
一級異者，剛剛覺醒並掌握超自然能力的異能者，普遍能力不穩，能夠吸收外界靈氣儲存在體內轉化為靈能。
二級異者，異能者體內靈能積攢到一定程度後，靈能由原本氣絲無實體的狀態逐漸凝實，最終在腹部形成不規則的透明晶石。
三級異者，晶石隨著靈能的增長，逐漸由不規則的碎塊變為稜角分明的8面體或12面體，異能者感知力大幅度提升。
四級異者，晶石由稜角分明的狀態逐漸向圓形變化，最終形成類球形晶體，異能者肉體機能大幅度提升。
五級異者，球形晶石開始壓縮變小，由成年男人的一握拳變為雞蛋大小，綜合能力大幅度提升，可在極端刺激下產生類似精神力的能力（缺少大量樣本，待確定）。
六級異者，晶體出現新型變化，異能者可能出現新型能力（無數據樣本，待確定）。
七級異者，異能者肉體與精神出現質變，擁有不同於異能的可操控外物之力（無數據樣本，待確定）。
是否有更高級別的存在，零號個人認為是有的，但當時的實驗室因為每級數據樣本遠超出猜測預期，在完成高出當時現有等級兩級的簡單猜測後，便選擇擴充樣本數量，轉變研究方向。
不過實驗室的結論也不是完全瞎編，在他行動前夕，實驗室得到的7級異者情報剛好被他截到，結合當時自身晉級的變化，異能者進階到6-7級的描述比較貼近，但又有些不同。
「只可惜，還是晚了一步。」零號拍了拍正在撒嬌的小藤，低頭看了一眼終端。
其實今早醒來發現自己進階後，零號腦海里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逃，因為他知道在這個靈氣稀薄，並且科技至上的世界，擁有異能並不是什麼好事，一不注意就會重蹈上一世的慘劇。
但在終端翻找了片刻後，他便明白一味的躲藏在這個世界很難實現，只有隱藏好自己的能力，穩定力量，順利混到畢業，成為這個社會上普通的一員，才能實現自己的目標。
嗯，雖然這個目標只是「敢敢單單」吃遍世界美食罷了。
不過，昨晚的進階太過突然，總讓他感到有些奇怪，但從餐廳出來回宿舍之後的記憶無論如何又想不起來，而且今天的靈氣……
「嘶——」
「抱歉啊，小凌你們學校南邊小吃街那邊過來的近路被封了，我只能從另一邊繞過來，等久了吧？」李天一路小跑到零號面前，大口大口喘著氣道。
「哈……沒事。」
零號甩了甩頭疼欲裂的腦袋緩緩站起身來，沒想到這一旦思考過度就會頭疼的毛病居然還在，這段時間輕鬆的日子讓他差點忘了這件事。
拍了拍感受到主人痛苦，緩緩纏上指尖的小藤悄悄收回腰間，零號抬起頭望向李天道：「小吃街那邊封了？」
「對啊，拉了警戒線不允許人通過，好多人圍在那兒看呢。」
「是那邊出事了？」
「欸對，你咋知道？我問了好幾個看戲的路人，大家都說不知道。」李天點了點頭道。
零號用手狠狠揉了下額角和眉心，他剛才所指的方向，正是做完和室友出去吃飯的小吃街，出事的地點居然正好是那裡，總覺得這一切太過巧合。
「也許只是我多心了。」林零號低聲喃語。
「嗯，你說啥？」李天沒有聽清零號的話反問道。
「沒事。」零號搖了搖頭，沒有再多說什麼。
「行吧。」李天見狀也不再深究，經過這短短几天的相處，他也大概明白零號的性子就是這樣，不願意說，那是一句都不會多說的。
「對了，你和你朋友見面的地址在醫院，你那朋友是生病了？」
「嗯，不過今天是他出院的日子，所以要和他見最後一面。」零號想了想回答道。
「最後一面？你那朋友病得這麼嚴重？」李天有點詫異，沒有想到零號要見的這位朋友這麼特殊。
「嗯？沒有啊，不是說他今天出院嘛。」零號有些奇怪地反問。
「那你這最後一面是指。」李天有些不解。
「她出院後就要回福利院，等待新的爸爸媽媽接她回家，好像說是要離開蓉城。」零號邊走邊說，腳步突然一頓站住道，「這邊不是小吃街的方向嗎？」
「是啊，我繞路過來的時候，碰到你們學校的一個學生跟我說這邊有個小道，可以避開封鎖的區域，直接出去會更近。」李天掏出手機看了一眼。
「咱們要走快點了，我打的智能網約車馬上快到了，超過三分鐘就要扣我15的等待費，瑪德，死貴。」
說罷，李天便往四周打量了起來，看到不遠處有幾個學生提溜著盒飯眼神一亮。
「那個同學，這邊小吃街的近路在哪兒呀？」
「再往前走，到圍欄邊你就能看了，有個半人高的小門。」被問到的學生像自己來時的方向指了一下。
「好的，謝謝了啊。」李天揮手道了個謝，拉起零號的胳膊就往前沖，「快快快，往這邊跑，一會兒要來不及了。」
零號半僵著身子隨著李天的動作跟了上去，沒跑幾步就看到前方學校邊緣的圍欄處有著一個半人高，一人寬的缺口，花壇處的草坪地早已經被踩的光禿禿的，一看就經常有人進出。
「那人果然沒有騙我。」李天鬆了口氣，看來不用繞遠路了，俯下身便從那個小洞鑽了出去。
【叮咚——您的智能滴滴已到達，請儘快到指定位置上車。】
「你還愣著幹嘛？快快快，快過來，車已經到了。」李天見零號看著愣愣的站著沒有動靜，忍不住催促到。
零號皺著眉看著那個半人高的缺口沒有動，不知道為什麼，他本能的不想從這個洞口鑽出去。
默默用精神力掃射了一番，確定周圍沒有類似天網的攝像頭後，後退兩步，右腿使力，左腳蹬在柵欄上，右手趴在欄杆空隙處，左手借力一攀，三兩下便翻下了圍欄。
「嗯哼——」
落地時零號忍不住輕哼了一聲，微微活動了下有些微麻的腳掌，對比上一次翻牆，此次身體受傷程度微乎其微，看來經過近段時間的鍛鍊，身體素質提升效果還算顯著。
「啊，你這——」李天欲言又止，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怎麼了？」零號歪頭，一臉不解。
「沒，沒什麼。」李天看了下近4米的圍欄，又想到了與零號初見的第一天，總感覺這一幕似曾相識，好像也沒啥值得驚訝的，「我們走吧。」
零號沒有再出聲，只是默默又看了眼後方學校與不遠處小吃街的方向，右手在終端點了幾下又放下。
希望只是自己想多了吧。
【嘀——乘客還未到達上車地點，已超時兩分三十五秒，扣費十五】
「艹，不是吧？還是超時了？」李天聽到扣費消息直接出口成髒，「不是，這平台有病吧！怎麼等待時間又改了，媽勒個巴子，不是，就在這附近，這車呢？」
零號看了眼罵罵咧咧的李天，精神力往四處探去，也不知是不是附近小吃街出事的原因，周邊的車輛與行人居然幾乎沒有幾個，一輛黃色的無人駕駛車打著臨停燈停在路邊。
零號有些不太確定地拉了拉李天，問道：「是那個嗎？」
「嗯？黃色的，應該是，我們過去看看。」李天順著方向跑去看清了車牌，一把拉開車門招呼著零號上來，「就是這倆，上來吧。」
零號坐上車後有些新奇地打量著車內的事物，這車和之前乘坐的李氏兄弟的車完全不一樣，尤其是前面那個一閃一閃的大屏，讓他不由想到了在醫院陪伴了他一段時間的「小光頭」。
【嘀——目標乘客已上車，識別到人數為2人，請乘客再次確認目的地是否準確】
「位置確定是蓉市中西醫結合醫院吧？」李天看著零號尋問道。
「嗯。」
「行，確認目的地。」
【嘀——確認收到，全程二十五分鐘，預計三十分鐘左右到達，請後排入坐的2位系好安全帶，謝謝配合】
「真麻煩，早知道要扣這十五不如選真人司機了。」李天嘀嘀咕咕地繫著安全帶，看到一旁拿著安全帶不知往哪兒扣的零號順手拽住扣上。
「外面商用載人的無人駕駛就是這樣，什麼都是一板一眼的，一會兒趕過去的路上我先睡會兒，就不和你嘮了，上次被投訴說我話太多干擾智能正常運行，真的有夠離譜。」
零號沒有說話，點了點頭，閉上眼睛開始修煉，其實剛才一路走來，他就覺得靈氣好像增加了不少，要不是時機不對，他真想坐下來就地修煉，現在這情況正合他願。
半小時後
藍星 2030年8月25日上午9:53
【嘀——已到達目的地，請乘客確認下車】
【嘀——確認完畢，祝您旅途愉快，再見】
「砰——」
「唔——」李天狠狠的伸了個懶腰，不由感嘆道：「你別說，這智能駕駛的技術就是比我哥好，我居然睡著了。」
李天見旁邊的零號自從下車後就沒有動靜，就那樣愣愣地杵著，忍不住戳了戳。
「咋啦？別杵著不動啊，你約的人呢？我哥還等著十二點之前帶你回去收尾吃席呢。」
零號皺著眉看了眼李天，又看了看醫院門口的人群，心裡不好的預感越發嚴重，直覺告訴他不應該進去，但是又想到了和蔣芸的約定……
「你不會還沒給人打電話聯繫吧？」
哦，對了，還有終端聯繫。
零號感激地看了一眼李天，連忙撥通了蔣芸的聯繫方式。
「餵？」
「芸芸，是我。」
「咦！小凌哥哥你到啦？」
「嗯，我在醫院門口，你能出來嗎？」
「啊？我不太清楚，你等我一下不要掛，我問一下。小藍小藍，我能暫時出門一趟嘛？」
【嘀——您十分鐘後有一場出院體檢，不建議您現在外出行動哦】
「啊，那好吧。小凌哥哥，我現在好像還不能出去，你要是不想進來，要不在外面等我10分鐘？」
「沒事沒事，小朋友，你把你地址發到你小零哥哥的V上，我一會兒就帶他上來找你。」湊到一旁聽著零號打電話的李天連忙出聲，無視零號不滿的眼神順便掛斷了終端。
【嘀——】
「哎呀，就幾步路，何必還要等個10來分鐘呢。」李天拍了拍零號，看了眼剛發來的定位信息，「你看這才6分鐘的路，你小子也夠義氣，這麼多天都沒有把我的副權限刪了。」
零號看了眼定位沒有搭話，不是他不想刪李天的終端權限，只是研究了那麼久，他還不知道怎麼刪除這玩意的權限，索性也沒在管。
「住院部0829，是這吧？」李天轉過頭，看著還在神遊的零號問道。
「嗯。」
零號看著熟悉的病房門，從褲兜里掏了掏，掏出了一把造型各異的棒棒糖，敲了敲門。
李天看著零號掏出的東西，眼角不由一抽，早知道他昨晚和他說的精心準備了禮物，準備的是這一堆糖，說什麼也要拉著他在外面買一籃水果。
「進——」
「吱——砰——」
李天和零號一進門，就看到一個扎著兩個羊角辮，身上穿著藍白病服，臉上氣色稍微差一點，但滿臉笑容的小女孩。
「小凌哥哥你來啦！這個大哥哥是你朋友嗎？」
「對，你最近……小心！」
零號話剛說一半神色驟變，還沒來得及有所動作，便被突然翻番的靈氣沖暈了過去。
「嗯？你小子咋……我去？地震了嗎？快，快趴到床底！」
「啊——」
藍星 2030年8月25日上午10:00
這一天，全球各地出現了不同程度的地震，海嘯與火山爆發，各種頻發的異象，就此拉開了人類漫長的黑暗時代。
蓉城師範學院北門
零號站在校門口，有些無聊地把玩著早上剛剛完成進化的小藤，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原因，他昨晚居然成功晉級為異者二級，正式踏入修煉成為異能者，凝結出了核晶。
上一世里，他所在的實驗室曾模擬過一份異者的等級劃分表，根據數據表的描述，異者隨著自身能力的增強，體內所儲存的靈能也會發生變化，並依據不同時期的變化將異者的能力進階細化分為1-7級。
一級異者，剛剛覺醒並掌握超自然能力的異能者，普遍能力不穩，能夠吸收外界靈氣儲存在體內轉化為靈能。
二級異者，異能者體內靈能積攢到一定程度後，靈能由原本氣絲無實體的狀態逐漸凝實，最終在腹部形成不規則的透明晶石。
三級異者，晶石隨著靈能的增長，逐漸由不規則的碎塊變為稜角分明的8面體或12面體，異能者感知力大幅度提升。
四級異者，晶石由稜角分明的狀態逐漸向圓形變化，最終形成類球形晶體，異能者肉體機能大幅度提升。
五級異者，球形晶石開始壓縮變小，由成年男人的一握拳變為雞蛋大小，綜合能力大幅度提升，可在極端刺激下產生類似精神力的能力（缺少大量樣本，待確定）。
六級異者，晶體出現新型變化，異能者可能出現新型能力（無數據樣本，待確定）。
七級異者，異能者肉體與精神出現質變，擁有不同於異能的可操控外物之力（無數據樣本，待確定）。
是否有更高級別的存在，零號個人認為是有的，但當時的實驗室因為每級數據樣本遠超出猜測預期，在完成高出當時現有等級兩級的簡單猜測後，便選擇擴充樣本數量，轉變研究方向。
不過實驗室的結論也不是完全瞎編，在他行動前夕，實驗室得到的7級異者情報剛好被他截到，結合當時自身晉級的變化，異能者進階到6-7級的描述比較貼近，但又有些不同。
「只可惜，還是晚了一步。」零號拍了拍正在撒嬌的小藤，低頭看了一眼終端。
其實今早醒來發現自己進階後，零號腦海里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逃，因為他知道在這個靈氣稀薄，並且科技至上的世界，擁有異能並不是什麼好事，一不注意就會重蹈上一世的慘劇。
但在終端翻找了片刻後，他便明白一味的躲藏在這個世界很難實現，只有隱藏好自己的能力，穩定力量，順利混到畢業，成為這個社會上普通的一員，才能實現自己的目標。
嗯，雖然這個目標只是「敢敢單單」吃遍世界美食罷了。
不過，昨晚的進階太過突然，總讓他感到有些奇怪，但從餐廳出來回宿舍之後的記憶無論如何又想不起來，而且今天的靈氣……
「嘶——」
「抱歉啊，小凌你們學校南邊小吃街那邊過來的近路被封了，我只能從另一邊繞過來，等久了吧？」李天一路小跑到零號面前，大口大口喘著氣道。
「哈……沒事。」
零號甩了甩頭疼欲裂的腦袋緩緩站起身來，沒想到這一旦思考過度就會頭疼的毛病居然還在，這段時間輕鬆的日子讓他差點忘了這件事。
拍了拍感受到主人痛苦，緩緩纏上指尖的小藤悄悄收回腰間，零號抬起頭望向李天道：「小吃街那邊封了？」
「對啊，拉了警戒線不允許人通過，好多人圍在那兒看呢。」
「是那邊出事了？」
「欸對，你咋知道？我問了好幾個看戲的路人，大家都說不知道。」李天點了點頭道。
零號用手狠狠揉了下額角和眉心，他剛才所指的方向，正是做完和室友出去吃飯的小吃街，出事的地點居然正好是那裡，總覺得這一切太過巧合。
「也許只是我多心了。」林零號低聲喃語。
「嗯，你說啥？」李天沒有聽清零號的話反問道。
「沒事。」零號搖了搖頭，沒有再多說什麼。
「行吧。」李天見狀也不再深究，經過這短短几天的相處，他也大概明白零號的性子就是這樣，不願意說，那是一句都不會多說的。
「對了，你和你朋友見面的地址在醫院，你那朋友是生病了？」
「嗯，不過今天是他出院的日子，所以要和他見最後一面。」零號想了想回答道。
「最後一面？你那朋友病得這麼嚴重？」李天有點詫異，沒有想到零號要見的這位朋友這麼特殊。
「嗯？沒有啊，不是說他今天出院嘛。」零號有些奇怪地反問。
「那你這最後一面是指。」李天有些不解。
「她出院後就要回福利院，等待新的爸爸媽媽接她回家，好像說是要離開蓉城。」零號邊走邊說，腳步突然一頓站住道，「這邊不是小吃街的方向嗎？」
「是啊，我繞路過來的時候，碰到你們學校的一個學生跟我說這邊有個小道，可以避開封鎖的區域，直接出去會更近。」李天掏出手機看了一眼。
「咱們要走快點了，我打的智能網約車馬上快到了，超過三分鐘就要扣我15的等待費，瑪德，死貴。」
說罷，李天便往四周打量了起來，看到不遠處有幾個學生提溜著盒飯眼神一亮。
「那個同學，這邊小吃街的近路在哪兒呀？」
「再往前走，到圍欄邊你就能看了，有個半人高的小門。」被問到的學生像自己來時的方向指了一下。
「好的，謝謝了啊。」李天揮手道了個謝，拉起零號的胳膊就往前沖，「快快快，往這邊跑，一會兒要來不及了。」
零號半僵著身子隨著李天的動作跟了上去，沒跑幾步就看到前方學校邊緣的圍欄處有著一個半人高，一人寬的缺口，花壇處的草坪地早已經被踩的光禿禿的，一看就經常有人進出。
「那人果然沒有騙我。」李天鬆了口氣，看來不用繞遠路了，俯下身便從那個小洞鑽了出去。
【叮咚——您的智能滴滴已到達，請儘快到指定位置上車。】
「你還愣著幹嘛？快快快，快過來，車已經到了。」李天見零號看著愣愣的站著沒有動靜，忍不住催促到。
零號皺著眉看著那個半人高的缺口沒有動，不知道為什麼，他本能的不想從這個洞口鑽出去。
默默用精神力掃射了一番，確定周圍沒有類似天網的攝像頭後，後退兩步，右腿使力，左腳蹬在柵欄上，右手趴在欄杆空隙處，左手借力一攀，三兩下便翻下了圍欄。
「嗯哼——」
落地時零號忍不住輕哼了一聲，微微活動了下有些微麻的腳掌，對比上一次翻牆，此次身體受傷程度微乎其微，看來經過近段時間的鍛鍊，身體素質提升效果還算顯著。
「啊，你這——」李天欲言又止，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怎麼了？」零號歪頭，一臉不解。
「沒，沒什麼。」李天看了下近4米的圍欄，又想到了與零號初見的第一天，總感覺這一幕似曾相識，好像也沒啥值得驚訝的，「我們走吧。」
零號沒有再出聲，只是默默又看了眼後方學校與不遠處小吃街的方向，右手在終端點了幾下又放下。
希望只是自己想多了吧。
【嘀——乘客還未到達上車地點，已超時兩分三十五秒，扣費十五】
「艹，不是吧？還是超時了？」李天聽到扣費消息直接出口成髒，「不是，這平台有病吧！怎麼等待時間又改了，媽勒個巴子，不是，就在這附近，這車呢？」
零號看了眼罵罵咧咧的李天，精神力往四處探去，也不知是不是附近小吃街出事的原因，周邊的車輛與行人居然幾乎沒有幾個，一輛黃色的無人駕駛車打著臨停燈停在路邊。
零號有些不太確定地拉了拉李天，問道：「是那個嗎？」
「嗯？黃色的，應該是，我們過去看看。」李天順著方向跑去看清了車牌，一把拉開車門招呼著零號上來，「就是這倆，上來吧。」
零號坐上車後有些新奇地打量著車內的事物，這車和之前乘坐的李氏兄弟的車完全不一樣，尤其是前面那個一閃一閃的大屏，讓他不由想到了在醫院陪伴了他一段時間的「小光頭」。
【嘀——目標乘客已上車，識別到人數為2人，請乘客再次確認目的地是否準確】
「位置確定是蓉市中西醫結合醫院吧？」李天看著零號尋問道。
「嗯。」
「行，確認目的地。」
【嘀——確認收到，全程二十五分鐘，預計三十分鐘左右到達，請後排入坐的2位系好安全帶，謝謝配合】
「真麻煩，早知道要扣這十五不如選真人司機了。」李天嘀嘀咕咕地繫著安全帶，看到一旁拿著安全帶不知往哪兒扣的零號順手拽住扣上。
「外面商用載人的無人駕駛就是這樣，什麼都是一板一眼的，一會兒趕過去的路上我先睡會兒，就不和你嘮了，上次被投訴說我話太多干擾智能正常運行，真的有夠離譜。」
零號沒有說話，點了點頭，閉上眼睛開始修煉，其實剛才一路走來，他就覺得靈氣好像增加了不少，要不是時機不對，他真想坐下來就地修煉，現在這情況正合他願。
半小時後
藍星 2030年8月25日上午9:53
【嘀——已到達目的地，請乘客確認下車】
【嘀——確認完畢，祝您旅途愉快，再見】
「砰——」
「唔——」李天狠狠的伸了個懶腰，不由感嘆道：「你別說，這智能駕駛的技術就是比我哥好，我居然睡著了。」
李天見旁邊的零號自從下車後就沒有動靜，就那樣愣愣地杵著，忍不住戳了戳。
「咋啦？別杵著不動啊，你約的人呢？我哥還等著十二點之前帶你回去收尾吃席呢。」
零號皺著眉看了眼李天，又看了看醫院門口的人群，心裡不好的預感越發嚴重，直覺告訴他不應該進去，但是又想到了和蔣芸的約定……
「你不會還沒給人打電話聯繫吧？」
哦，對了，還有終端聯繫。
零號感激地看了一眼李天，連忙撥通了蔣芸的聯繫方式。
「餵？」
「芸芸，是我。」
「咦！小凌哥哥你到啦？」
「嗯，我在醫院門口，你能出來嗎？」
「啊？我不太清楚，你等我一下不要掛，我問一下。小藍小藍，我能暫時出門一趟嘛？」
【嘀——您十分鐘後有一場出院體檢，不建議您現在外出行動哦】
「啊，那好吧。小凌哥哥，我現在好像還不能出去，你要是不想進來，要不在外面等我10分鐘？」
「沒事沒事，小朋友，你把你地址發到你小零哥哥的V上，我一會兒就帶他上來找你。」湊到一旁聽著零號打電話的李天連忙出聲，無視零號不滿的眼神順便掛斷了終端。
【嘀——】
「哎呀，就幾步路，何必還要等個10來分鐘呢。」李天拍了拍零號，看了眼剛發來的定位信息，「你看這才6分鐘的路，你小子也夠義氣，這麼多天都沒有把我的副權限刪了。」
零號看了眼定位沒有搭話，不是他不想刪李天的終端權限，只是研究了那麼久，他還不知道怎麼刪除這玩意的權限，索性也沒在管。
「住院部0829，是這吧？」李天轉過頭，看著還在神遊的零號問道。
「嗯。」
零號看著熟悉的病房門，從褲兜里掏了掏，掏出了一把造型各異的棒棒糖，敲了敲門。
李天看著零號掏出的東西，眼角不由一抽，早知道他昨晚和他說的精心準備了禮物，準備的是這一堆糖，說什麼也要拉著他在外面買一籃水果。
「進——」
「吱——砰——」
李天和零號一進門，就看到一個扎著兩個羊角辮，身上穿著藍白病服，臉上氣色稍微差一點，但滿臉笑容的小女孩。
「小凌哥哥你來啦！這個大哥哥是你朋友嗎？」
「對，你最近……小心！」
零號話剛說一半神色驟變，還沒來得及有所動作，便被突然翻番的靈氣沖暈了過去。
「嗯？你小子咋……我去？地震了嗎？快，快趴到床底！」
「啊——」
藍星 2030年8月25日上午10:00
這一天，全球各地出現了不同程度的地震，海嘯與火山爆發，各種頻發的異象，就此拉開了人類漫長的黑暗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