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李氏兄弟的試探
「呼——我給你講哈……我們這次的主家還正好和這次封街整改有點聯繫，想聽不？」李天一邊氣喘吁吁地跑著，一邊故作神秘地向零號問到。
「……」
零號沒有搭話，兩天來只吃了一盒炒飯，還拖著感冒的身子四處奔波，身體現在還能動全靠抽取為數不多靈能強撐，突然的劇烈奔跑，讓他實在分不出精力應付李天。
李天見零號沒理他也不惱，繼續說道：「這王老闆就是前面主街上最大中介所的老闆，前段時間介紹了批電子廠的工作，抽了一半的成被人知道了。一群人聚在門市上抗議，其中一個人前幾天正好被狗咬了，為了省錢沒去打疫苗。」
「結果啊……」李天故意拖長音看著認真跑路沒啥反應的少年，撇了撇嘴繼續道，「結果突然狂犬病發作到處咬人，咬傷了不少人，其中就有那剛剛趕來的王老闆。」
零號聽到此處，有些詫異地望著李天。
李天見狀，分享八卦的心瞬間得到滿足，興致高昂的繼續說到。
「說來也巧，被咬的人里除了王老闆，其他人都沒啥事。只有王老闆回家後不久，就開始高燒不退，送去醫院試了好多都沒辦法，這燒就是退不了，也查不出具體原因，最後硬生生抗了兩天走的。」
「滴滴——」
李天聽到響聲看著已經上車的李勝，連忙加快了腳步，思緒已經飛遠的零號一不小心被扯了個踉蹌。
「這次的單子，還是王老闆父母覺得這天降橫禍不表示一番，這兒子下去後可能走不順影響自己，才找到我們。畢竟現在這時代誰還信這些？要不是老頭子他……」
「咳咳——」李勝聽到李天離近後的話，連忙咳嗽兩聲，盯著李天示意他閉嘴趕緊上車。
李天連忙右手在嘴邊一拉，表示自己知道了，打開車門坐了上去，然後歪頭衝著零號擠眉弄眼。
「上來，你怎麼也算我半個員工，我送你一程。」李勝看了看還站在原地的零號語氣有些漫不經心。
李天一聽他哥這話，忍不住偷偷翻了個白眼，不知道這人又在嘴硬什麼，一把抓住還愣在原地的零號拉上了車。
「你們兩個混球，別跑！」
一聲中氣十足的呵斥聲從遠處傳來。
「我去，這徐老頭不講武德抄近路。」李天向著身後聲音處望去，就見一個頭髮有些花白的老者在向他們跑來，連忙拍著前方李勝的肩膀催促著，「哥，你愣著幹什麼，快走呀！」
李勝看了看自己弟弟的爪子，無情地用力拍開，狠踩一腳油門揚長而去。
「嗷~」
李天捂著被拍紅的手掌敢怒不敢言，轉頭看著自從上車後沉默不語的零號湊了過去。
「咋啦，被我剛才嚇到了？嘿……別當真，這裡面有些我也是道聽途說，不過這個王老闆死的確實蹊蹺，生魂中七……」
「咳咳——」
「嘖……」
李天轉頭看了咳嗽暗示的李勝，不滿的輕嘖了一聲，知道他哥是怕多說後引來有心人，不過他覺得就這小子那呆愣樣怎麼也不會那種人，雖然自己直覺很準，但自家哥哥都提醒了，他也不敢說啥，話語一轉引開了話題。
「啊……小兄弟你家在哪兒？我哥既然說送你，那你也不必再花錢坐車回去。」
李天年帶笑意，笑眯眯地拍了拍零號的背，這番話中多多少少帶有些許試探。願意干他們這行的太少了，如果這人沒問題能拐來幹個兼職，能幫他們分擔不少事。
「嗯……哦，這兒。」零號有些在意李天口中那個王老闆，一些不太美好的回憶與既視感影響了心緒，沒太在意的將自己昨天找到的暫居地從終端劃拉了出去。
李天看了兩眼，將地址分享到了汽車終端，沖斜眼瞟著中央後視鏡的李勝使了個眼神。
「即將導航到長龍江大橋，全程23公里，請在前方掉頭……」
李勝收到李天暗示後輕輕點了一下頭，看了兩眼導航，順著導航的指引向著目的地開去。
李天看著眼前少年似乎還是神遊在外的狀態，眼珠一轉，準備看能否再套一套有用的消息。
「現在還願意接白事的人越來越少了，小兄弟最近……」
半小時後蓉市白嘉縣長龍江大橋
「您已到達目的地，目的地在您左側，如需長久滯留，請在前方20米處最近停車點停車，步行返回。」
李氏兄弟看著四周空空蕩蕩，沒有任何能讓人居住的大橋，有點摸不清魂頭。
［啥情況，這傻小子猜到了我們的打算，耍我們？］
李天和李勝在後視鏡里對視了一眼，眼裡全是不可思議。
「嗯？」
零號感應到一股熟悉的靈能標記，終於從一路分心的狀態中回過神。
「已經到了嗎？」零號抬頭看了眼車窗外的環境，低聲說了一句，轉頭衝著李氏兄弟道了個謝，「謝謝你們送我回來，明天早上我會準時到的，麻煩晚點將地址和時間發我一下。」
「等等——」
李天見零號就要開門下車，連忙向零號抓去，想要制止他的行動。
「啪——」
零號看著被自己條件反射扣倒在座椅上的李天，連忙起身收手，假裝鎮定道。
「怎……怎麼了？」
李天躺在后座上雙眼瞪得老大，好半天才發出不可思議的質問。
「你居然身手這麼好？不對，你，你……」
李勝看了眼你你你，你了半天蹦不出個屁的弟弟，默默解開了鎖住的車門。
從剛才零號的身手來看，如果剛才自己和李天要是起了壞心思，恐怕是要出事了。
幸好自己只是因為相術看不透此人來歷，存了份如果真要合作，怎麼也要了解了解底細的想法，不是什麼壞心思，不然可真就搬起石頭砸自己腳。
「……」零號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畢竟最開始這人拉自己時他沒走神，還強忍住了想動手的衝動，剛才實在事發突然，加上他還有些分神，沒控制住自己的動作，張了張口想說什麼，最後還是又閉上什麼也沒說。
「呵呵……小兄弟你身手這麼好，是不是練過呀？哈哈……我也沒啥惡意，就是有點渴了看在和你這麼投緣的份上，想著你既然住這兒，想跟你討杯水喝，順便坐坐再和你聊聊。」
李天平時表面上再怎麼不靠譜，但畢竟是從小就跟著家裡人混法事的人，迅速調整了自己的狀態，從座位上撐起坐正，笑著扯著哈哈。
零號看了看車門兩邊置物籃里的水，雖然有些疑惑，但也沒說什麼點了點頭。
「行。」看在有錢的份上，可以分你一瓶AB鈣，但是只有一瓶，給了你那你哥就沒有了。
零號惜字如金的應了一聲，至於後面那一連串，自然是全部沒說只在心裡誹腹。
雖然今天和眼前兩人接觸的時間只有一小時不到，但他還是不怎麼反感二人。畢竟一個給他工作給他錢，一個給他科普了不少知識，他還是挺喜歡他們的。要喝口水也不是不行，但是他只能給他們一瓶AB鈣，這是他的底線。
本想再試探一下的李天，沒想到零號居然答的如此痛快，眉頭一皺懷疑此人是不是有詐，但轉念一想，回答的如此痛快，表情和神色也無異常，再加上就現在這局面，對方也沒什麼戒備的樣子，於是順著說下去。
「好好好，那我們快下車吧，哈哈哈……我實在是渴的不行。」
不知道自己這小嘴一叭叭，就即將從零號為數不多的重要財產中，薅走一件被視為寶貝AB鈣的李天，開門下車催促到。
看著零號下車後，李天趁著關門的瞬間給了李勝一個眼神。後者收到暗示後眼神一滯，剛想開口就被李天右手食指往唇邊一比，噓聲制止。
［小心。］
李勝深吸了口氣，無聲地用口型說了一句。
李天面色凝重地點了點，轉身時已是一臉笑容燦爛地搭在了零號肩上，「來來來……小兄弟你家在哪兒呀，遠麼？應該怎麼走啊，快帶我去看看。」
因為注意力一直放在對方身上，這次零號沒有什麼太過反常的舉動，看了眼李天，走到圍欄旁，探出身指著右前方直線距離5米不到的橋洞道。
「不遠，就在那兒。」
？？？
「你認真的？」李天滿臉問號。
「嗯，水在那沙發上，你實在太渴的話我先給你拿一瓶。」說罷零號便要翻欄杆跳下去拿東西。
「不是，等等——」李天眼疾手快地攔下了零號。
？
李天看著眼前沒有說話，但是靜靜看著自己，眼神全是不解和問號的零號，看了看離地起碼十來米高的河壩，又望了望不遠處橋洞下散亂丟放的物品，感覺自己今年份的無語都在這「神仙」身上用完了。
「你先等一下別跳，讓我先打個電話緩一下，一會兒我們再討論喝不喝這個水。」李天一邊說著一邊拉著零號遠離柵欄，開始給他哥打電話。
「餵？」
「哥，這人就是個傻子，我實在是應付不來，還是你來吧。」
「嗯？」
「哈？」
被人拉到石凳上強按著坐下喊傻子的某人轉過頭一臉疑惑。
不遠處正坐在車上擔心弟弟安全的某人同樣一臉疑惑。
「……」
零號沒有搭話，兩天來只吃了一盒炒飯，還拖著感冒的身子四處奔波，身體現在還能動全靠抽取為數不多靈能強撐，突然的劇烈奔跑，讓他實在分不出精力應付李天。
李天見零號沒理他也不惱，繼續說道：「這王老闆就是前面主街上最大中介所的老闆，前段時間介紹了批電子廠的工作，抽了一半的成被人知道了。一群人聚在門市上抗議，其中一個人前幾天正好被狗咬了，為了省錢沒去打疫苗。」
「結果啊……」李天故意拖長音看著認真跑路沒啥反應的少年，撇了撇嘴繼續道，「結果突然狂犬病發作到處咬人，咬傷了不少人，其中就有那剛剛趕來的王老闆。」
零號聽到此處，有些詫異地望著李天。
李天見狀，分享八卦的心瞬間得到滿足，興致高昂的繼續說到。
「說來也巧，被咬的人里除了王老闆，其他人都沒啥事。只有王老闆回家後不久，就開始高燒不退，送去醫院試了好多都沒辦法，這燒就是退不了，也查不出具體原因，最後硬生生抗了兩天走的。」
「滴滴——」
李天聽到響聲看著已經上車的李勝，連忙加快了腳步，思緒已經飛遠的零號一不小心被扯了個踉蹌。
「這次的單子，還是王老闆父母覺得這天降橫禍不表示一番，這兒子下去後可能走不順影響自己，才找到我們。畢竟現在這時代誰還信這些？要不是老頭子他……」
「咳咳——」李勝聽到李天離近後的話，連忙咳嗽兩聲，盯著李天示意他閉嘴趕緊上車。
李天連忙右手在嘴邊一拉，表示自己知道了，打開車門坐了上去，然後歪頭衝著零號擠眉弄眼。
「上來，你怎麼也算我半個員工，我送你一程。」李勝看了看還站在原地的零號語氣有些漫不經心。
李天一聽他哥這話，忍不住偷偷翻了個白眼，不知道這人又在嘴硬什麼，一把抓住還愣在原地的零號拉上了車。
「你們兩個混球，別跑！」
一聲中氣十足的呵斥聲從遠處傳來。
「我去，這徐老頭不講武德抄近路。」李天向著身後聲音處望去，就見一個頭髮有些花白的老者在向他們跑來，連忙拍著前方李勝的肩膀催促著，「哥，你愣著幹什麼，快走呀！」
李勝看了看自己弟弟的爪子，無情地用力拍開，狠踩一腳油門揚長而去。
「嗷~」
李天捂著被拍紅的手掌敢怒不敢言，轉頭看著自從上車後沉默不語的零號湊了過去。
「咋啦，被我剛才嚇到了？嘿……別當真，這裡面有些我也是道聽途說，不過這個王老闆死的確實蹊蹺，生魂中七……」
「咳咳——」
「嘖……」
李天轉頭看了咳嗽暗示的李勝，不滿的輕嘖了一聲，知道他哥是怕多說後引來有心人，不過他覺得就這小子那呆愣樣怎麼也不會那種人，雖然自己直覺很準，但自家哥哥都提醒了，他也不敢說啥，話語一轉引開了話題。
「啊……小兄弟你家在哪兒？我哥既然說送你，那你也不必再花錢坐車回去。」
李天年帶笑意，笑眯眯地拍了拍零號的背，這番話中多多少少帶有些許試探。願意干他們這行的太少了，如果這人沒問題能拐來幹個兼職，能幫他們分擔不少事。
「嗯……哦，這兒。」零號有些在意李天口中那個王老闆，一些不太美好的回憶與既視感影響了心緒，沒太在意的將自己昨天找到的暫居地從終端劃拉了出去。
李天看了兩眼，將地址分享到了汽車終端，沖斜眼瞟著中央後視鏡的李勝使了個眼神。
「即將導航到長龍江大橋，全程23公里，請在前方掉頭……」
李勝收到李天暗示後輕輕點了一下頭，看了兩眼導航，順著導航的指引向著目的地開去。
李天看著眼前少年似乎還是神遊在外的狀態，眼珠一轉，準備看能否再套一套有用的消息。
「現在還願意接白事的人越來越少了，小兄弟最近……」
半小時後蓉市白嘉縣長龍江大橋
「您已到達目的地，目的地在您左側，如需長久滯留，請在前方20米處最近停車點停車，步行返回。」
李氏兄弟看著四周空空蕩蕩，沒有任何能讓人居住的大橋，有點摸不清魂頭。
［啥情況，這傻小子猜到了我們的打算，耍我們？］
李天和李勝在後視鏡里對視了一眼，眼裡全是不可思議。
「嗯？」
零號感應到一股熟悉的靈能標記，終於從一路分心的狀態中回過神。
「已經到了嗎？」零號抬頭看了眼車窗外的環境，低聲說了一句，轉頭衝著李氏兄弟道了個謝，「謝謝你們送我回來，明天早上我會準時到的，麻煩晚點將地址和時間發我一下。」
「等等——」
李天見零號就要開門下車，連忙向零號抓去，想要制止他的行動。
「啪——」
零號看著被自己條件反射扣倒在座椅上的李天，連忙起身收手，假裝鎮定道。
「怎……怎麼了？」
李天躺在后座上雙眼瞪得老大，好半天才發出不可思議的質問。
「你居然身手這麼好？不對，你，你……」
李勝看了眼你你你，你了半天蹦不出個屁的弟弟，默默解開了鎖住的車門。
從剛才零號的身手來看，如果剛才自己和李天要是起了壞心思，恐怕是要出事了。
幸好自己只是因為相術看不透此人來歷，存了份如果真要合作，怎麼也要了解了解底細的想法，不是什麼壞心思，不然可真就搬起石頭砸自己腳。
「……」零號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畢竟最開始這人拉自己時他沒走神，還強忍住了想動手的衝動，剛才實在事發突然，加上他還有些分神，沒控制住自己的動作，張了張口想說什麼，最後還是又閉上什麼也沒說。
「呵呵……小兄弟你身手這麼好，是不是練過呀？哈哈……我也沒啥惡意，就是有點渴了看在和你這麼投緣的份上，想著你既然住這兒，想跟你討杯水喝，順便坐坐再和你聊聊。」
李天平時表面上再怎麼不靠譜，但畢竟是從小就跟著家裡人混法事的人，迅速調整了自己的狀態，從座位上撐起坐正，笑著扯著哈哈。
零號看了看車門兩邊置物籃里的水，雖然有些疑惑，但也沒說什麼點了點頭。
「行。」看在有錢的份上，可以分你一瓶AB鈣，但是只有一瓶，給了你那你哥就沒有了。
零號惜字如金的應了一聲，至於後面那一連串，自然是全部沒說只在心裡誹腹。
雖然今天和眼前兩人接觸的時間只有一小時不到，但他還是不怎麼反感二人。畢竟一個給他工作給他錢，一個給他科普了不少知識，他還是挺喜歡他們的。要喝口水也不是不行，但是他只能給他們一瓶AB鈣，這是他的底線。
本想再試探一下的李天，沒想到零號居然答的如此痛快，眉頭一皺懷疑此人是不是有詐，但轉念一想，回答的如此痛快，表情和神色也無異常，再加上就現在這局面，對方也沒什麼戒備的樣子，於是順著說下去。
「好好好，那我們快下車吧，哈哈哈……我實在是渴的不行。」
不知道自己這小嘴一叭叭，就即將從零號為數不多的重要財產中，薅走一件被視為寶貝AB鈣的李天，開門下車催促到。
看著零號下車後，李天趁著關門的瞬間給了李勝一個眼神。後者收到暗示後眼神一滯，剛想開口就被李天右手食指往唇邊一比，噓聲制止。
［小心。］
李勝深吸了口氣，無聲地用口型說了一句。
李天面色凝重地點了點，轉身時已是一臉笑容燦爛地搭在了零號肩上，「來來來……小兄弟你家在哪兒呀，遠麼？應該怎麼走啊，快帶我去看看。」
因為注意力一直放在對方身上，這次零號沒有什麼太過反常的舉動，看了眼李天，走到圍欄旁，探出身指著右前方直線距離5米不到的橋洞道。
「不遠，就在那兒。」
？？？
「你認真的？」李天滿臉問號。
「嗯，水在那沙發上，你實在太渴的話我先給你拿一瓶。」說罷零號便要翻欄杆跳下去拿東西。
「不是，等等——」李天眼疾手快地攔下了零號。
？
李天看著眼前沒有說話，但是靜靜看著自己，眼神全是不解和問號的零號，看了看離地起碼十來米高的河壩，又望了望不遠處橋洞下散亂丟放的物品，感覺自己今年份的無語都在這「神仙」身上用完了。
「你先等一下別跳，讓我先打個電話緩一下，一會兒我們再討論喝不喝這個水。」李天一邊說著一邊拉著零號遠離柵欄，開始給他哥打電話。
「餵？」
「哥，這人就是個傻子，我實在是應付不來，還是你來吧。」
「嗯？」
「哈？」
被人拉到石凳上強按著坐下喊傻子的某人轉過頭一臉疑惑。
不遠處正坐在車上擔心弟弟安全的某人同樣一臉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