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殺人滅跡
把兩兄弟打發走之後，林溪回屋換了件衣衫，悄悄綴在了後面。
他已經是筋膜境圓滿了，還不是尋常的圓滿，而是十成十的大圓滿，耳目的靈敏遠非一般人能比，哪怕隔著二十來丈，都能隱約聽到倆兄弟的笑聲。
「嘿，明兒一早，把那小子逛了出去，獻給仙師，就有五十兩銀子啦。」
「明兒的事兒，明兒再說，這銀子還沒落口袋呢，三哥，此事斷不可讓張爺知曉，就你知我知，天知地知！」
「害，四弟你擔心什麼，哥哥的嘴就這麼不牢靠麼？依張爺那性子，起碼得拿走四十兩，咱們不是白幹了？今晚不如去春風樓快活快活。」
「先回家一趟，再給張爺把銀子送過去！」
……
林溪眼神陰沉下來。
這是要把自己以五十兩賣給那所謂的仙師？
他不知道那仙師是什麼境界，但無論如何，這兩人留不得，畢竟明天撕破臉，二人必會向仙師匯報，怕是當天就殺過來。
而殺了他們，可以做成失蹤，仙師興許會疑神疑鬼幾日，自己卻是每一天都在變強，每多拖廷一天，就多一分生機。
林溪又仔仔細細復盤了計劃，再三確認，除了殺人毀屍這條路，沒有第二條路可走，眸中不禁閃現出一抹狠厲之色。
作為半輩子和屍體打交道的殮容師，會忌憚殺人麼？
顯然不會！
餘三餘四的家，位於城東，是一處獨門小院，周圍住的多是底層貧民，這個點還在外面討生活，倒是便宜了林溪，待二人進了家，悄無聲息的翻牆進去。
「誰？」
餘三正拿起桌上的茶壺倒水喝，突然警惕的回頭看去。
就見林溪從門口緩緩進來。
「是你？」
餘四眼神一縮，就要去抓凳子，可見也有一定的格鬥經驗。
遇到家裡被人闖入，提凳子砸過去要比拿刀劈砍要好，可惜他碰上了林溪，凳子還未提起，已眼前一花，後腦有劇痛傳來，當場昏死。
餘三把茶壺向林溪奮力擲去，撒腿就跑，卻連門檻都未邁出，就被抓住一條腿，硬生生拽倒，後腿又是劇痛傳來，喀啦一下，被硬生生踩斷了小腿。
慘叫還未發出，林溪一把掐著他下巴，讓他叫不出聲。
「嗬嗬！」
餘三喉頭髮出嗬嗬的聲音，眼裡儘是恐懼之色。
他不明白，一個不起眼的小仵作怎麼會有這麼強的身手。
「你們所說的仙師是怎麼回事？」
林溪稍稍鬆開了些手，喝問道。
餘三正想著怎麼回答的時候，啪的一聲脆響，小手指被拗斷了，林溪的手又緊了些，讓他沒法慘叫。
隨即道：「我每問一次，就掰斷你一根手指，看你能剩幾根手指，說，那仙師是怎麼回事？」
說著，又稍微鬆了鬆手。
「我說，我說！」
餘三忙不迭道：「城外亂葬崗邊上，有兩名仙師收購屍體，我不知道是什麼來路，不過給的價錢還算公道，劉爺讓我們把你這裡殮過容的屍體賣過去……」
隨著餘三道來，林溪終於弄清了緣由，根源還是出在自己的殮容術上，引起了兩個煉屍修士的注意。
本來只是注意，但昨天自己領悟了畫骨，手藝大進，那兩人按耐不住，讓餘三餘四把自己帶過去。
誒？
不對！
林溪敏銳的捕捉住了個中的疑點！
那兩位仙師完全可以直接進城抓捕自己，可為什麼要假手餘三餘四？
還有，鬼鬼祟祟的引誘人去賣屍體，而不是直接掠奪，他不相信會這樣守規矩，顯然，這座縣城裡有他們忌憚的存在，不敢輕易進來。
這並不是盡往好的方面腦補，而是確實存在這樣的可能。
為了驗證餘三所說的真偽，林溪又把餘四弄醒拷問了一番，結果是一樣的，於是毫不猶豫的捏斷了二人的脖子。
然後將床移開，拿起鏟子，在床底挖坑。
沒一會子，就挖了個深達兩丈的土坑，將屍體扔進去，填埋壓實，直至與地面水平，又將現場清掃了番，看不出挖掘過的痕跡，才把床重新移了過去。
臨走時，還順走了銀子，計有67兩銀子305個銅板。
嗯！
發財了！
……
餘三餘四的死亡，並沒有立刻引起波瀾，畢竟這倆人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可能在青樓睡過頭，也可能在賭場玩的正嗨。
「娘的，怎麼還不來送銀子？」
劉牢頭並未多想，只是唾罵，在他想來，給這兩兄弟十個膽子，都不敢黑他的銀子。
次日，牛伯又送來十餘具屍體，林溪一一畫了殮容，當然，這次他收了手，只相當於初來乍到的水準，以免再被人盯上。
被邪道修士覬覦讓他意識到，自己的手藝是多麼的難得。
如今加上昨天畫的六具，合計獲得了613年的壽元。
【壽元：18/855】！
「年輕人就是沒有定性啊，罷了罷了，我再找兩個小鬼幫我運送出城。」
牛伯中午收了屍體之後，不滿的叨咕了句，話語中，竟透出些許的輕鬆，就趕著騾車遠去。
林溪關了門，繼續修煉。
【你投入400年壽元參悟五嶽撼山拳，同時淬鍊骨骼，骨骼決定一個人的強度，你的骨骼越堅固，你的強度就越大。
骨骼是真正的致剛之物，不需要韌性，只需要強度，當你把骨骼淬鍊到三成進度時，即可稱為玉骨，在煉體境，縱是凡俗間的神兵利器亦斬不斷。
你一遍又一遍的練拳，拳風如罡，緩慢淬鍊著骨骼，第二十年的時候，你的骨骼如玉，你對煉骨的淬鍊遇上了三成的瓶頸。
你有過淬鍊皮肉和筋膜的經驗，於是你試圖以共振去淬鍊骨骼，你全身的骨骼突然散架，你死了，退還380年壽元！】
林溪毫不氣餒。
【……你死了，退回壽元……】
【……你死了，退回壽元……】
足足死了將近二十次，林溪終於意識到，共振根本不能用於淬鍊骨骼，畢竟骨骼至剛，不需要震盪。
於是換了個思路。
【你投入三百八十年壽元參悟五嶽撼山拳，你覺得可以借鑑淬鍊刀劍，於是你有意識的捶打自己，從空手，到手持鐵錘。
你的腿骨斷折，非常痛苦，你忍著，你的肋骨斷折，你依然忍著，你的脊椎、頸骨、頭骨依次斷折，你死了，退還壽元！」
他已經是筋膜境圓滿了，還不是尋常的圓滿，而是十成十的大圓滿，耳目的靈敏遠非一般人能比，哪怕隔著二十來丈，都能隱約聽到倆兄弟的笑聲。
「嘿，明兒一早，把那小子逛了出去，獻給仙師，就有五十兩銀子啦。」
「明兒的事兒，明兒再說，這銀子還沒落口袋呢，三哥，此事斷不可讓張爺知曉，就你知我知，天知地知！」
「害，四弟你擔心什麼，哥哥的嘴就這麼不牢靠麼？依張爺那性子，起碼得拿走四十兩，咱們不是白幹了？今晚不如去春風樓快活快活。」
「先回家一趟，再給張爺把銀子送過去！」
……
林溪眼神陰沉下來。
這是要把自己以五十兩賣給那所謂的仙師？
他不知道那仙師是什麼境界，但無論如何，這兩人留不得，畢竟明天撕破臉，二人必會向仙師匯報，怕是當天就殺過來。
而殺了他們，可以做成失蹤，仙師興許會疑神疑鬼幾日，自己卻是每一天都在變強，每多拖廷一天，就多一分生機。
林溪又仔仔細細復盤了計劃，再三確認，除了殺人毀屍這條路，沒有第二條路可走，眸中不禁閃現出一抹狠厲之色。
作為半輩子和屍體打交道的殮容師，會忌憚殺人麼？
顯然不會！
餘三餘四的家，位於城東，是一處獨門小院，周圍住的多是底層貧民，這個點還在外面討生活，倒是便宜了林溪，待二人進了家，悄無聲息的翻牆進去。
「誰？」
餘三正拿起桌上的茶壺倒水喝，突然警惕的回頭看去。
就見林溪從門口緩緩進來。
「是你？」
餘四眼神一縮，就要去抓凳子，可見也有一定的格鬥經驗。
遇到家裡被人闖入，提凳子砸過去要比拿刀劈砍要好，可惜他碰上了林溪，凳子還未提起，已眼前一花，後腦有劇痛傳來，當場昏死。
餘三把茶壺向林溪奮力擲去，撒腿就跑，卻連門檻都未邁出，就被抓住一條腿，硬生生拽倒，後腿又是劇痛傳來，喀啦一下，被硬生生踩斷了小腿。
慘叫還未發出，林溪一把掐著他下巴，讓他叫不出聲。
「嗬嗬！」
餘三喉頭髮出嗬嗬的聲音，眼裡儘是恐懼之色。
他不明白，一個不起眼的小仵作怎麼會有這麼強的身手。
「你們所說的仙師是怎麼回事？」
林溪稍稍鬆開了些手，喝問道。
餘三正想著怎麼回答的時候，啪的一聲脆響，小手指被拗斷了，林溪的手又緊了些，讓他沒法慘叫。
隨即道：「我每問一次，就掰斷你一根手指，看你能剩幾根手指，說，那仙師是怎麼回事？」
說著，又稍微鬆了鬆手。
「我說，我說！」
餘三忙不迭道：「城外亂葬崗邊上，有兩名仙師收購屍體，我不知道是什麼來路，不過給的價錢還算公道，劉爺讓我們把你這裡殮過容的屍體賣過去……」
隨著餘三道來，林溪終於弄清了緣由，根源還是出在自己的殮容術上，引起了兩個煉屍修士的注意。
本來只是注意，但昨天自己領悟了畫骨，手藝大進，那兩人按耐不住，讓餘三餘四把自己帶過去。
誒？
不對！
林溪敏銳的捕捉住了個中的疑點！
那兩位仙師完全可以直接進城抓捕自己，可為什麼要假手餘三餘四？
還有，鬼鬼祟祟的引誘人去賣屍體，而不是直接掠奪，他不相信會這樣守規矩，顯然，這座縣城裡有他們忌憚的存在，不敢輕易進來。
這並不是盡往好的方面腦補，而是確實存在這樣的可能。
為了驗證餘三所說的真偽，林溪又把餘四弄醒拷問了一番，結果是一樣的，於是毫不猶豫的捏斷了二人的脖子。
然後將床移開，拿起鏟子，在床底挖坑。
沒一會子，就挖了個深達兩丈的土坑，將屍體扔進去，填埋壓實，直至與地面水平，又將現場清掃了番，看不出挖掘過的痕跡，才把床重新移了過去。
臨走時，還順走了銀子，計有67兩銀子305個銅板。
嗯！
發財了！
……
餘三餘四的死亡，並沒有立刻引起波瀾，畢竟這倆人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可能在青樓睡過頭，也可能在賭場玩的正嗨。
「娘的，怎麼還不來送銀子？」
劉牢頭並未多想，只是唾罵，在他想來，給這兩兄弟十個膽子，都不敢黑他的銀子。
次日，牛伯又送來十餘具屍體，林溪一一畫了殮容，當然，這次他收了手，只相當於初來乍到的水準，以免再被人盯上。
被邪道修士覬覦讓他意識到，自己的手藝是多麼的難得。
如今加上昨天畫的六具，合計獲得了613年的壽元。
【壽元：18/855】！
「年輕人就是沒有定性啊，罷了罷了，我再找兩個小鬼幫我運送出城。」
牛伯中午收了屍體之後，不滿的叨咕了句，話語中，竟透出些許的輕鬆，就趕著騾車遠去。
林溪關了門，繼續修煉。
【你投入400年壽元參悟五嶽撼山拳，同時淬鍊骨骼，骨骼決定一個人的強度，你的骨骼越堅固，你的強度就越大。
骨骼是真正的致剛之物，不需要韌性，只需要強度，當你把骨骼淬鍊到三成進度時，即可稱為玉骨，在煉體境，縱是凡俗間的神兵利器亦斬不斷。
你一遍又一遍的練拳，拳風如罡，緩慢淬鍊著骨骼，第二十年的時候，你的骨骼如玉，你對煉骨的淬鍊遇上了三成的瓶頸。
你有過淬鍊皮肉和筋膜的經驗，於是你試圖以共振去淬鍊骨骼，你全身的骨骼突然散架，你死了，退還380年壽元！】
林溪毫不氣餒。
【……你死了，退回壽元……】
【……你死了，退回壽元……】
足足死了將近二十次，林溪終於意識到，共振根本不能用於淬鍊骨骼，畢竟骨骼至剛，不需要震盪。
於是換了個思路。
【你投入三百八十年壽元參悟五嶽撼山拳，你覺得可以借鑑淬鍊刀劍，於是你有意識的捶打自己，從空手，到手持鐵錘。
你的腿骨斷折，非常痛苦，你忍著，你的肋骨斷折，你依然忍著，你的脊椎、頸骨、頭骨依次斷折，你死了，退還壽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