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七載清修,神仙歸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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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8章 七載清修,神仙歸隱

  「我乃游神鬼仙也。」

  梁岳微微一笑。

  下一刻,出現在孫恩之後。

  轟!!

  火龍在其身後炸開。

  「不!!」孫恩瞳孔一縮,面色驚恐。

  原來如此,怪不得孫家連續數個人折戟。

  原來此人會法術!

  砰!!

  牆壁倒塌,將孫恩深深掩埋。

  孫恩,土解。

  隨著孫恩死亡,煊赫一時的太平天師道徹底瓦解。

  「以後是你們的時代了。」梁岳目光望向遠方,他想起葛玄圃、許淨明、以及長明派各方人馬。

  他們即將成長,自己也要步入中年,再過幾年,道法出現衰退,未來不可避免走向屍解。

  「嘯天!過來!」

  話音剛落,嘯天化為一道黑影飛來它按照梁岳的指示,嗅了嗅孫恩的屍體,一路搜尋,最終找到孫恩等人藏物之處一一-一棵雙人合抱的大樹之下。

  刨開樹下土壤,露出一細柄拂塵,以及數本書籍。

  「天師六寶之三。」梁岳微微一笑,得來全不費工夫。

  梁岳翻找片刻,最終找出一本海外丹經以及尾之法。

  尾名為神麋尾拂塵,準確來說,這是一件兵器。

  梁岳拿出典籍摸索一番,輕輕一甩拂塵,拂塵尾端變長數丈,掃中前方大樹,腰子粗細的樹幹應聲而斷。

  「此物不錯,有點像加強版的縛龍索。」

  尾還有一種特性,那就是放入室內,灰塵不落。

  如今自己身上有三件天師寶,長明燈負責照明,天師大擎負責護佑肉身,防止昆蟲損害。尾負責讓墓室整潔。

  「再湊到另外三件,即可湊成六寶,建立六陽陣法。」

  梁岳心想。

  這樣一來,死後高枕無憂了。

  而且不僅僅是死後,這一世面對真氣衰退,亦有護道能力。

  另外一本所謂的海外丹經,其實是一種獸丹方,名為搏龍丹,意為野獸服下此丹,亦有搏龍能力。

  煉製此丹需用到羅浮山雲母。

  「這個簡單,讓長樂派的人去拿即可。

  2

  殺死孫恩,剩下的人姍姍來遲。

  張文之說:「山伯,老夫來晚了。

  「嗯,麻煩前輩把屍體拉下去。」梁岳笑了笑。

  張文之前輩是柳莊部曲大教頭,與一心清修的石泉子不同,張文之幾乎清修了一輩子,晚年只想干點實事。

  這些年幫助自己遮掩了不少法術。

  回到梧桐園。

  正值深秋,梧桐葉落,太陽斜照,穿透重重樹蔭,青水浮現點點光斑,炫目非常。

  祝英台優雅彈奏古琴,氣質縹緲若仙,自從學了內力,即便年近三十,依然看不出老態,宛如二八少女。

  「山伯,快來聽聽我新學的曲子。」

  「好好,我馬上來。」

  梁岳坐下,煮上一壺茶。

  火焰細微,小火慢煮。

  蒸騰水汽,琴聲悠揚,好似時光緩慢流淌。

  一旁躺椅之上,五歲的兒子悠然睡去。

  「桓氏、司馬氏、拓跋氏———」

  這三家對應著一件天師六寶。

  接下來的天師六寶可沒有那麼好獲得了,個個是手握重兵的大勢力,他們大本營的守衛能力遠超他人想像。

  畢竟自己是去找東西,而他們藏寶物可以藏在任何一個地方,找東西需要時間,難免會落入重重包圍。

  「等大哥破掉他們的勢力再說,剩下的時間——.」梁岳望著英台美麗的臉剩下的時間,時光荏苒,不負年華。

  「你幹什麼?」祝英台霞飛雙頰。

  「爹爹不知羞!不知羞!」一旁的小鶴雲捂著通紅的臉蛋梁景明假裝睡覺,另一隻眼悄悄睜開,接觸到父親似笑非笑的目光,又再次閉上眼睛。


  完了,被發現了。

  祝英台岔開話題,問:「這把琴還沒有名字,要不你取一個?」

  「你取吧,做自己喜歡的事。」梁岳笑道。

  祝英台略微思索道:「叫梧桐琴如何?」

  沒等梁岳回答,她覺得不太文雅,皺著眉頭不斷思索,道:

  「有了,名字就叫蝶戀花!」

  「不改了?」

  「一字不改!」

  「名字很不錯。」梁岳笑道,他們一家子取名本事都不怎麼樣。

  這般日子,甚是愜意。

  轉眼間,時間來到月末。

  上虞縣。

  劉氏宗族,劉裕族地。

  這一日,全族上下張燈結彩,樹上掛滿絲帶。

  村里人議論紛紛。

  「大小姐出嫁了!」

  「大小姐嫁的哪戶人家?」

  「聽說是長樂鎮的檀氏,不知道叫什麼名字。」

  迎親車隊遠遠趕來。

  檀家兄弟、謝靈運、鮑乾等人跟了過來,檀道濟沒有家族,所以是柳莊的人跟來。

  檀道濟騎著高頭大馬,春風滿面,將新娘子接回柳莊。

  柳莊同樣一片喜氣,梁岳與祝英台穿上華服,人群中小鶴雲起腳尖,觀看新郎新娘拜堂。

  梁岳兩人作為長輩,接受新人跪拜。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宴會開始,載歌載舞。

  以前的兄弟全部到齊,徐羨之授著鬍鬚,笑而不語,辛苦種田近十年,終於給眾人種下這麼一片安享太平之地。

  林堅不知何時出現,體型胖了不少,拍了拍徐羨之的肩膀,誇讚道:「羨之,咱兩乾的不錯啊。」

  「不不,托老師的福罷了。」徐羨之笑了笑,治國平天下,一本齊民術足以自己別無所長,不過是懂得埋頭苦幹,才有幸當這麼一個永嘉太守。

  「走,跟大哥打聲招呼—————哈哈,恭喜大哥,喜得佳婿!!」

  此時,梁岳正在劉裕身邊,說:「大哥,好久不見。」

  「嗯,最近司馬道子和桓玄斗得厲害。」劉裕眉宇間帶著一絲憂慮。

  時局動盪,幸好胡人互相之間也在仇殺,不過隨著晉朝內鬥,基本上北伐丟的土地也全部送了回去。

  「大哥無須多慮,趁著他們相爭,趕緊拿下江州、廣州,然後誰贏幫誰,他們少不了你支持,等他們鬧得天怒人怨,再順應民心,興兵討伐。」

  「如果他們幹得很好呢?」

  「哈哈,真幹得好,那就沒有胡人了。晉朝之事,不過是門戶私計。」

  「多謝三弟,大哥明白了,來喝酒!」

  梁岳喝完一杯,說:「我先去招待別人。」

  賓朋滿座,籌交錯。

  梁景明坐在父親身邊,看著桌上的佳肴,直吞口水,終於忍不住說話,道:

  「爹爹,我要這個肘子!」

  「好好,爹給你夾,以後多說一點話,知道嗎?」

  「嗯嗯。」梁景明點點頭,又埋頭吃飯,不理會父親了。

  梁岳右側坐著張文之,這個七十多歲的老頭,越發神采奕奕,他的飯量不高,總喜歡樂呵呵看著小輩吃飯。

  「前輩來柳莊幾年了?」梁岳問道。

  「從尋陽郡來此,至今已有五年。」

  張文之感慨萬分,轉頭對梁岳說道:「山伯,你改變了很多人。」

  「或許是吧。」

  梁岳環視四周,與女眷一起家長里短的祝英台,被灌得稀里糊塗的檀道濟,

  變成大胖子的王凝之。

  以及精神翼,頭髮發白,卻才五十五歲壯年的謝玄。

  這傢伙說不定真能送走自己。

  陶淵明、徐羨之,還有——大舅哥怎麼也來蹭飯了?


  歷史長河不斷奔流向前,這一世,太多親朋好友陪伴。

  梁岳覺得自己很幸運。

  酒闌人散,人來人往。

  日頭漸漸降落西山,外人漸漸散去,唯有特別親近的人。

  各自表演才藝,劉裕表演橫武學,劉義符朗誦詩詞。

  水榭之內,祝英台與梁岳靠著雕欄玉砌,靜靜地看著熱鬧繁華之景。

  繁華熱鬧,往往會伴隨著一種不真實的空虛。

  「以前也有這般熱鬧的場景,以後還會有嗎?」

  「會有的。以後,我們天天可以這樣快樂。」

  「爹爹,快看過來!!」

  不遠處,鶴雲蹦蹦跳跳,試圖吸引夫妻兩人注意。

  只見鶴雲提著短劍,在謝玄目光鼓勵之下舞動了起來。

  彈劍作舞,劍橋明月。

  剎那間,梁岳內心極其平和。

  春去秋來,葉繁花落。

  女兒舞劍的身影,似在緩慢成長,可愛容顏變得貌美如花,清麗如當年同窗的英台。

  沉默寡言的兒子,似乎成長為少年時的自己,但依舊悶聲悶氣。

  七載清修,悄然流逝。

  「爹?爹!你怎麼不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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