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靈根真貌
待入了東寧鎮，又是一番榮榮景象。
此鎮占地三百餘里，有商販沿街叫賣，倌人臨街拋絹，人聲喧囂，熱鬧非常。
陸起之前就曾將一枚下品靈石換成了靈珠，用來花銷，而剩下的靈珠還非常富裕。他很快就採買了乾糧和兩套嶄新衣物。
但他沒有馬上離開，而是看向街道上一行人。
共四人，都身穿黃白兩色的弟子服，模樣端正，眉眼清傲。
陸起看向他們上衫下擺處繡著的『清風』二字，就明白這幾人來自四等勢力清風派。
他之前想看哪些宗門適合拜入，搜集過相關信息。
「東寧鎮距清風派屬地相距萬里以上，弟子就算曆練，也不會跑這麼遠。」
「偏偏東寧鎮和遺址只有一兩千里。天華符宗留下蘊含遺址信息的珠子，就是為了自家傳承不至於失傳，出於這個目的，藏有信息的珠子自然是宜多不宜少。會不會清風派弟子也是得了訊息，為遺址而來？」
陸起現在修為是一重中期，而那一行四人個個身上的法力氣息比他更為濃厚。
其中三人是感應出是引氣三重，而為首的女子貌若二十，境界無法被陸起探查，起碼是引氣境中期。
真起了衝突，且不說群毆，就是裡面任何一人他都無法擊敗。
正思考著，陸起發現為首的女修突然朝他扭頭看來，不由心神一緊，裝作若無其事地同小販砍價，竭力收斂自己玄月法力。
「姜師姐在瞧什麼？」體魄壯碩的青年朝女子問道。
「沒什麼。」姜靜抱劍在胸前，眼睫下斂，只是唇角有微不可查的上揚。
「李辰、張芬、宋在。我們分別採買各自所需，等半個時辰後在鎮門口匯合。」
姜靜年紀不大但修為最高，其他三人自然沒有異議，依據自己的需求朝不同方向走去。
陸起竭力不露出破綻，但卻發現姜靜直直朝著自己走過來。
她步伐太快，幾個呼吸就走到了陸起身前，語氣熟稔：「道友修煉了《玄月養氣法》？真是好資質，不知出自哪門哪派？」
「想必也是要去符宗遺址，不妨同行？」
清風派弟子入門皆修六品《朔風真錄》，如要改修就必須廢去一身功法。若是沒能從遺址尋到機緣，反倒丟了本門功法的修煉成果，那實在是得不償失。
陸起看向姜靜。
這女修已經猜出自己無門無派，畢竟哪個宗門怎會讓入門弟子先修行其他宗門的功法？
「什，什麼遺址？」
姜靜笑出聲來，自顧自地說道：「接下來我們便同行，想來你也得到了一枚天月珠。此物據說有三十六枚，也不知道是不是都相同的。」
陸起神色更顯得怯怯，問道：「什麼又是天月珠？我，我本來是馭獸宗的人畜，被那裡的管事給了這本功法修煉，剛剛修成，但之前突然好多人來，馭獸宗……後來我就逃出來了。」
姜靜眼波微動，若有所思。
「原來如此，馭獸宗？前段日子確實是被冰夷谷修士出手滅門。」
「原來是人畜。」她心中暗想，眼裡多了輕鄙。
但她很快意識到了不對。
「小道友你能修成《玄月養氣法》，想必資質上乘，身懷靈根。你跟我們同去遺址，等諸事完畢，我引你入清風派如何？」
她眼中輕鄙消去，多了些火熱。
人族靈根先天所攜的五行靈韻各不相同，但按照潛力，可分作下中上三品。
姜靜看這少年約莫十二三歲，若考慮人畜出身，想必沒有得到資源輔助。綜合推測，他甚至有可能是極少見的中品靈根，才能順利修成這本難度不小的功法。
宗門將這些資質上佳的幼童少年統稱為仙苗，接引入宗門就能獲得極豐厚的一份資源。
陸起暫不知曉這些，只感覺此女子多出了些善意？
他心下迴轉，神色驚喜，忙點頭道：「真的？我，我也能拜入宗派？好!」
等一個時辰後，清風派四人在鎮口集合，其他三人發現多出來的陸起，就是有心思也被姜靜一力壓下。
比起陸起的腳力趕路，姜靜自儲物鐲中召出一艘小巧木舟，掐訣施法以清風引渡，便化作凌空靈舟。
樣貌英氣的張芬見姜靜催動靈舟，面露艷羨，朝陸起說道。
「引氣共分九重，像姜師姐的引氣五重，已經有了一千滴以上的法力液珠，都可以勉強催發下品靈器了。」
陸起在《玄月養氣法》上見過詳解，引氣每三重為小坎，他只需凝聚百滴液珠就算引氣二重，兩百滴為三重。但想要晉升四重卻需要五百滴。
此後一千滴為五重，一千五百滴為六重，晉升引氣後期的七重，則要三千滴。
陸起也露出和張芬相同的艷羨，贊道：「姜姐姐真是厲害！」
姜靜莞爾一笑：「這青菱舟是我們共同向宗門申請借用的下品靈器，我的法力也只能勉強催用，節省些時間罷了。」
陸起坐在甲板上，看著其餘幾人都閉眼打坐，他也運氣周天。
下丹田中，那枚龍鱗旋轉，散出柔和白光，竟在無聲侵染著象徵陸起靈根的那團青光。
陸起內視見到這般情況，心下一沉。
如果他的下丹田，他的靈根，全都被龍鱗的力量所占據覆蓋，那會有什麼後果？
而似乎感知到其主的心緒，那青色光霧竟然猛地一顫，朦朧變真切，顯露出全貌。
等到完全具象，陸起驚訝又覺理應如此。
三十六瓣蓮花綻，色碧光潤氣太清。
他曾兩度被林善喬鞭打，險些慘死，生死關口時都曾見到過這朵青色蓮花，讓他轉危為安。
「這朵青蓮居然就是我的靈根，我本來以為靈根會是像草木根莖一樣的存在。」
而青蓮剛一顯化，靈根就立即呈現反抗的姿態，迸發出數條如細藤般的青色光束，掃去那些龍鱗白光，更死死糾纏在龍鱗上。
陸起發現，這些青色光束竟在悄無聲息地抽取龍鱗之力，並且沒有引起龍鱗異動。
他的靈根，遠比想像的更強。
但當時那白龍輕易窺穿自己的跟腳，真的沒有察覺他靈根的情況嗎？
但單從現在看來，龍鱗背後的憂患，已無形解除大半。現下陸起只需專心考慮，如何從姜靜四人手下奪走天華符宗的傳承。
雖然現下他佯裝羔羊，但陸起不覺得姜靜真的就完全相信自己。
他心思流轉時，其餘本在修煉的幾人卻睜開雙眼，目光交織，都非常驚訝，並難掩嫉妒。
「我們明明境界更高，但同時修煉，靈氣竟被他一個人就占去了九成九。」
剩下的零成一，還要幾個人分，修煉個屁！
大家功法都是六品，那就只能是因為靈根差距。
姜靜本在馭舟，見這三人反應，也掐訣嘗試吸引靈氣，發現果真如此。
她神情複雜，朝三人使了眼色，讓他們稍安勿躁。
「大抵兩三個時辰就能到遺址，就養養精神吧。」
陸起能聽到他們的嘀咕，但沒有睜眼。
那些青色細藤如同菟絲子般寄生在龍鱗上，汲取其中精華，被靈根反哺給自己，卻沒有帶給他修為上的快速提升。
由反哺而來的力量，在融入這具血肉之軀，緩緩彌補當人畜時身體根基的虧損，讓他整個人舒坦無比。
而等待飢餓感將陸起喚醒，他從包裹中取了個燒餅啃咬起來。
李辰眼珠一動，從儲物戒中取出個白瓷瓶，說道：「小兄弟，不妨試試辟穀丹？吞下一枚，功效有七日。」
世上的丹藥、符籙、陣法都可分作天地玄黃四大品階。辟穀丹是黃階下品，價格並不算高昂，用來向陸起示好再合適不過。
陸起忙收起燒餅，激動又拘謹地問道：「這就是辟穀丹？會不會太破費了？」
他一副很想要又不敢接的模樣，極大取悅了李辰。
他身材高大，把丹瓶塞進陸起手裡。
「沒事，這玩意兒一枚下品靈石可以買三瓶，不用不好意思。」
宗門弟子每月都有資源發放，自然覺得是小意思。陸起此前打聽過價格，還是選擇了低廉的乾糧。
道謝過後，他又重新沉默，縮在一角。
舟身穿梭雲霧，發出嘩嘩的摩擦聲。陸起朝舟外看去，正值夏日，山巒染翠，日艷高懸。
原本他要趕上一兩日的路程，現在幾個時辰就快到了。
雖然受制於人，但其實也是另類的好運氣。
姜靜他們不會毫無準備就前往遺址，如果沒有搭上這趟順風車，他們早到的時間說不定真能摸索出什麼，那陸起只能拾破爛了。
不消一刻，靈舟放緩，落到地表。
陸起下了靈舟，觀察環境，問道：「這裡就是遺址嗎？」
姜靜頷首，取出一張羊皮卷攤開，指向其中一處位點。
此地山林豐茂，但深處有蜿蜒小徑，可以直通山體內部。
「跟上我們。」
姜靜領路到一處後，揮劍斬去遍生的雜草，露出個半人高的洞窟，率先鑽了進去，陸起等四人隨後跟上。
走過一段路，洞徑漸漸變大，最開始的幽暗也被洞壁上鑲嵌的熒石驅散。
等走到地底的一處廣闊平台中，李辰驚呼：「這裡竟然有一道青銅大門，是不是就是遺址入口？」
姜靜彈指祭出淡白圓珠，射向青銅大門，只聽咯吱一聲，門扉緩緩開啟。
「走。」
陸起跟在最後，打起精神。
這裡屬於外圍，也就應該是林善喬曾經到過的地方。
天華符宗留下的傳承，就在此處！
此鎮占地三百餘里，有商販沿街叫賣，倌人臨街拋絹，人聲喧囂，熱鬧非常。
陸起之前就曾將一枚下品靈石換成了靈珠，用來花銷，而剩下的靈珠還非常富裕。他很快就採買了乾糧和兩套嶄新衣物。
但他沒有馬上離開，而是看向街道上一行人。
共四人，都身穿黃白兩色的弟子服，模樣端正，眉眼清傲。
陸起看向他們上衫下擺處繡著的『清風』二字，就明白這幾人來自四等勢力清風派。
他之前想看哪些宗門適合拜入，搜集過相關信息。
「東寧鎮距清風派屬地相距萬里以上，弟子就算曆練，也不會跑這麼遠。」
「偏偏東寧鎮和遺址只有一兩千里。天華符宗留下蘊含遺址信息的珠子，就是為了自家傳承不至於失傳，出於這個目的，藏有信息的珠子自然是宜多不宜少。會不會清風派弟子也是得了訊息，為遺址而來？」
陸起現在修為是一重中期，而那一行四人個個身上的法力氣息比他更為濃厚。
其中三人是感應出是引氣三重，而為首的女子貌若二十，境界無法被陸起探查，起碼是引氣境中期。
真起了衝突，且不說群毆，就是裡面任何一人他都無法擊敗。
正思考著，陸起發現為首的女修突然朝他扭頭看來，不由心神一緊，裝作若無其事地同小販砍價，竭力收斂自己玄月法力。
「姜師姐在瞧什麼？」體魄壯碩的青年朝女子問道。
「沒什麼。」姜靜抱劍在胸前，眼睫下斂，只是唇角有微不可查的上揚。
「李辰、張芬、宋在。我們分別採買各自所需，等半個時辰後在鎮門口匯合。」
姜靜年紀不大但修為最高，其他三人自然沒有異議，依據自己的需求朝不同方向走去。
陸起竭力不露出破綻，但卻發現姜靜直直朝著自己走過來。
她步伐太快，幾個呼吸就走到了陸起身前，語氣熟稔：「道友修煉了《玄月養氣法》？真是好資質，不知出自哪門哪派？」
「想必也是要去符宗遺址，不妨同行？」
清風派弟子入門皆修六品《朔風真錄》，如要改修就必須廢去一身功法。若是沒能從遺址尋到機緣，反倒丟了本門功法的修煉成果，那實在是得不償失。
陸起看向姜靜。
這女修已經猜出自己無門無派，畢竟哪個宗門怎會讓入門弟子先修行其他宗門的功法？
「什，什麼遺址？」
姜靜笑出聲來，自顧自地說道：「接下來我們便同行，想來你也得到了一枚天月珠。此物據說有三十六枚，也不知道是不是都相同的。」
陸起神色更顯得怯怯，問道：「什麼又是天月珠？我，我本來是馭獸宗的人畜，被那裡的管事給了這本功法修煉，剛剛修成，但之前突然好多人來，馭獸宗……後來我就逃出來了。」
姜靜眼波微動，若有所思。
「原來如此，馭獸宗？前段日子確實是被冰夷谷修士出手滅門。」
「原來是人畜。」她心中暗想，眼裡多了輕鄙。
但她很快意識到了不對。
「小道友你能修成《玄月養氣法》，想必資質上乘，身懷靈根。你跟我們同去遺址，等諸事完畢，我引你入清風派如何？」
她眼中輕鄙消去，多了些火熱。
人族靈根先天所攜的五行靈韻各不相同，但按照潛力，可分作下中上三品。
姜靜看這少年約莫十二三歲，若考慮人畜出身，想必沒有得到資源輔助。綜合推測，他甚至有可能是極少見的中品靈根，才能順利修成這本難度不小的功法。
宗門將這些資質上佳的幼童少年統稱為仙苗，接引入宗門就能獲得極豐厚的一份資源。
陸起暫不知曉這些，只感覺此女子多出了些善意？
他心下迴轉，神色驚喜，忙點頭道：「真的？我，我也能拜入宗派？好!」
等一個時辰後，清風派四人在鎮口集合，其他三人發現多出來的陸起，就是有心思也被姜靜一力壓下。
比起陸起的腳力趕路，姜靜自儲物鐲中召出一艘小巧木舟，掐訣施法以清風引渡，便化作凌空靈舟。
樣貌英氣的張芬見姜靜催動靈舟，面露艷羨，朝陸起說道。
「引氣共分九重，像姜師姐的引氣五重，已經有了一千滴以上的法力液珠，都可以勉強催發下品靈器了。」
陸起在《玄月養氣法》上見過詳解，引氣每三重為小坎，他只需凝聚百滴液珠就算引氣二重，兩百滴為三重。但想要晉升四重卻需要五百滴。
此後一千滴為五重，一千五百滴為六重，晉升引氣後期的七重，則要三千滴。
陸起也露出和張芬相同的艷羨，贊道：「姜姐姐真是厲害！」
姜靜莞爾一笑：「這青菱舟是我們共同向宗門申請借用的下品靈器，我的法力也只能勉強催用，節省些時間罷了。」
陸起坐在甲板上，看著其餘幾人都閉眼打坐，他也運氣周天。
下丹田中，那枚龍鱗旋轉，散出柔和白光，竟在無聲侵染著象徵陸起靈根的那團青光。
陸起內視見到這般情況，心下一沉。
如果他的下丹田，他的靈根，全都被龍鱗的力量所占據覆蓋，那會有什麼後果？
而似乎感知到其主的心緒，那青色光霧竟然猛地一顫，朦朧變真切，顯露出全貌。
等到完全具象，陸起驚訝又覺理應如此。
三十六瓣蓮花綻，色碧光潤氣太清。
他曾兩度被林善喬鞭打，險些慘死，生死關口時都曾見到過這朵青色蓮花，讓他轉危為安。
「這朵青蓮居然就是我的靈根，我本來以為靈根會是像草木根莖一樣的存在。」
而青蓮剛一顯化，靈根就立即呈現反抗的姿態，迸發出數條如細藤般的青色光束，掃去那些龍鱗白光，更死死糾纏在龍鱗上。
陸起發現，這些青色光束竟在悄無聲息地抽取龍鱗之力，並且沒有引起龍鱗異動。
他的靈根，遠比想像的更強。
但當時那白龍輕易窺穿自己的跟腳，真的沒有察覺他靈根的情況嗎？
但單從現在看來，龍鱗背後的憂患，已無形解除大半。現下陸起只需專心考慮，如何從姜靜四人手下奪走天華符宗的傳承。
雖然現下他佯裝羔羊，但陸起不覺得姜靜真的就完全相信自己。
他心思流轉時，其餘本在修煉的幾人卻睜開雙眼，目光交織，都非常驚訝，並難掩嫉妒。
「我們明明境界更高，但同時修煉，靈氣竟被他一個人就占去了九成九。」
剩下的零成一，還要幾個人分，修煉個屁！
大家功法都是六品，那就只能是因為靈根差距。
姜靜本在馭舟，見這三人反應，也掐訣嘗試吸引靈氣，發現果真如此。
她神情複雜，朝三人使了眼色，讓他們稍安勿躁。
「大抵兩三個時辰就能到遺址，就養養精神吧。」
陸起能聽到他們的嘀咕，但沒有睜眼。
那些青色細藤如同菟絲子般寄生在龍鱗上，汲取其中精華，被靈根反哺給自己，卻沒有帶給他修為上的快速提升。
由反哺而來的力量，在融入這具血肉之軀，緩緩彌補當人畜時身體根基的虧損，讓他整個人舒坦無比。
而等待飢餓感將陸起喚醒，他從包裹中取了個燒餅啃咬起來。
李辰眼珠一動，從儲物戒中取出個白瓷瓶，說道：「小兄弟，不妨試試辟穀丹？吞下一枚，功效有七日。」
世上的丹藥、符籙、陣法都可分作天地玄黃四大品階。辟穀丹是黃階下品，價格並不算高昂，用來向陸起示好再合適不過。
陸起忙收起燒餅，激動又拘謹地問道：「這就是辟穀丹？會不會太破費了？」
他一副很想要又不敢接的模樣，極大取悅了李辰。
他身材高大，把丹瓶塞進陸起手裡。
「沒事，這玩意兒一枚下品靈石可以買三瓶，不用不好意思。」
宗門弟子每月都有資源發放，自然覺得是小意思。陸起此前打聽過價格，還是選擇了低廉的乾糧。
道謝過後，他又重新沉默，縮在一角。
舟身穿梭雲霧，發出嘩嘩的摩擦聲。陸起朝舟外看去，正值夏日，山巒染翠，日艷高懸。
原本他要趕上一兩日的路程，現在幾個時辰就快到了。
雖然受制於人，但其實也是另類的好運氣。
姜靜他們不會毫無準備就前往遺址，如果沒有搭上這趟順風車，他們早到的時間說不定真能摸索出什麼，那陸起只能拾破爛了。
不消一刻，靈舟放緩，落到地表。
陸起下了靈舟，觀察環境，問道：「這裡就是遺址嗎？」
姜靜頷首，取出一張羊皮卷攤開，指向其中一處位點。
此地山林豐茂，但深處有蜿蜒小徑，可以直通山體內部。
「跟上我們。」
姜靜領路到一處後，揮劍斬去遍生的雜草，露出個半人高的洞窟，率先鑽了進去，陸起等四人隨後跟上。
走過一段路，洞徑漸漸變大，最開始的幽暗也被洞壁上鑲嵌的熒石驅散。
等走到地底的一處廣闊平台中，李辰驚呼：「這裡竟然有一道青銅大門，是不是就是遺址入口？」
姜靜彈指祭出淡白圓珠，射向青銅大門，只聽咯吱一聲，門扉緩緩開啟。
「走。」
陸起跟在最後，打起精神。
這裡屬於外圍，也就應該是林善喬曾經到過的地方。
天華符宗留下的傳承，就在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