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案中案,仇如海、離別苦【已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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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日。

  謝清玄一覺醒來,正在掐訣修煉時,門外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他神念一放,發現沈家一下人正端著十幾塊金錠站在門口。

  見狀,謝清玄隨手一揮,門便自個兒開了。

  不多時,那下人小心翼翼朝屋內打量了一眼,就快步走了進來:

  「謝道長,這是大娘子讓小的送過來的三百兩黃金,您請收好。」

  看著那些金錠,謝清玄忽覺一陣神清氣爽。

  合著自己來沈家,啥也沒幹,跟著張垂容蹭著驅邪,就賺了三百兩金子!

  這活兒還真輕鬆。

  「貧道待會兒就走了,你回去的時候,跟你家大娘子說一聲。」

  「小的記下了。」

  這下人應了聲,就合上門退了出去。

  屋內桌上放著黃燦燦的金子,謝清玄哪還有什麼修煉的心思。

  快速用儲物袋裝好之後,簡單收拾了下,就直接推門走了。

  ……

  出了門,謝清玄徑直往張垂容住的房間走去,想和她一道離開沈家。

  結果,沒走多見,就見張垂容剛出屋門。

  她今早換了身雲錦煙羅裙,裙擺好似飄動的流水。

  她的髮絲隨意垂在香肩上,興許早起的緣故,張垂容僅用一根玉簪紮起,鬢髮上並沒有其他過多的裝飾,看上去到是清雅動人,多了似出塵之氣。

  望著門前一臉美滋滋的謝清玄,張垂容知道他肯定也收到了沈家的三百兩金子。

  於是為了籠絡謝清玄,進一步獲得好感,張垂容走到跟前,直接拿出了一儲物袋,盈盈一笑道:

  「喏,小道士,我的這份你也收下吧。」

  她身為龍虎山的天師傳人,並不缺錢花。

  「這怎麼好意思?」

  聞言,謝清玄一臉難為情。

  但手已經伸接來了。

  見狀,張垂容頓時哭笑不得起來

  想不到,小道士嘴上說著不要,身子倒挺實誠,「無恥」的很……

  麻利收了那三百兩金子,謝清玄臉皮還是有些薄,怕掛不住,趕緊與張垂容獻殷勤道:

  「張姑娘,還沒有吃飯吧?」

  「走,今兒貧道請客!」

  張垂容美眸一眨,俏皮道:

  「那我可要宰你一頓哦。」

  ……

  這二人前腳剛離開沈家大門。

  田嬤嬤就回去告訴了沈家主母:

  「大娘子,那兩玄門中人已經拿金子走了!」

  「走了便好。」

  沈家主母喝著八珍粥,心下稍安些。

  「對了,讓你們去追顧總管,你們可追上了?」

  田嬤嬤沒辦成事,只能低下頭來:

  「找了一夜,還是沒找到他人。」

  沈家主母聞言,並未生氣,雍容的臉上露出幾分狠厲來:

  「無妨,他妻兒已落入我手,不怕那顧總管能不回來!」

  「還有那個仇燕珍……說不定就是當年那個賤坯子的女兒,想不到如今回來做了五房的娘子,還真亂了倫!」

  「此事若傳揚出去,咱們沈家這臉往哪兒放?」

  「幸好這一陣子,老爺們一道去了隨州辦事,三叔又是個花天酒地的主兒,要不然事情還真不好辦……」

  「大娘子,恕奴婢多嘴,咱們這麼做,萬一對方拿盈兒與屏兒等人來要挾,咱們該怎麼辦?」

  「唉……」

  沈家主母嘆了口氣,語氣無奈:

  「都過去了好幾日,你以為這些孩子還活著不成?」

  話落。

  田嬤嬤身子一顫。

  難道小姐們已被顧管家和仇娘子全害死了?

  ……

  謝清玄與張垂容離開了沈家,便在街上吃了頓早飯。


  一頓早飯下來,謝清玄最起碼陪張垂容逛了七八個攤子,這小姑奶奶逮啥吃啥,一點兒也不忌口。

  胃口還挺大。

  路上,二人算不上就聽見有百姓議論道:

  「怎麼昨夜沈家又打雷了?」

  「你不知道?」

  「聽說是龍虎山那個女仙師昨夜折返回來了,在招雷馭電,轟殺邪祟呢!」

  「那龍虎山的人真有本事,夜裡有人親眼看見,這女仙師令雷電變成凶蛇,將那邪祟給吞了!」

  「這麼厲害?」

  「甭說,這些仙師們一個個還是菩薩心腸,前夜沈家那般誣衊,她竟還願幫沈家驅邪!」

  「……」

  聽到長老,謝清玄難免有些哭笑不得。

  這些人說得如此繪聲繪色,跟親自經歷了樣。

  而張垂容聽了,則有些心花怒放。

  想著自己又給龍虎山漲臉了。

  高興地又吃了一家臨川的小吃。

  ……

  一個多時辰過去,二人終於吃完了早飯,便去孫家了。

  謝清玄與張垂容回到孫家後,先去了孫家主母的屋裡,跟她簡單說了拿邪捉祟一事,談了一會兒,有人來找她,二人只好先退出屋子。

  稍顯迂迴的長廊上,謝清玄與張垂容並肩走著。

  望著庭中芳草如茵,張垂容心情明媚,就與謝清玄閒聊道:

  「對了,小道士,接下來你有何打算,沈家咱們還去嗎?」

  「當然要去了!」

  「邪祟未除,不去怎麼行,而且我總覺得那沈家大娘子有些不對勁。」

  「未除?」

  張垂容蓮步一頓,滿臉吃驚望著謝清玄。

  昨夜,她親自用雷法殺死了那頭邪祟。

  怎能算未除?

  「怎麼,你以為沈家邪祟就只有一頭?」

  看到少女呆愣住的表情,謝清玄莫測一笑。

  「你的意思是沈家還有其他邪祟?」

  張垂容跟著猜了起來,明動的眼睛也在此刻一下子亮起,顯然她又來了興致。

  謝清玄笑著點撥了句:

  「張姑娘,不妨想一想前夜與你作對的邪祟是什麼德行?」

  話音落下。

  張垂容忽地想起了前夜那個滿口污言碎語的邪祟,跟淫賊一樣!

  昨夜那個似乎不是這個德性。

  難道,她昨夜殺的那邪祟並非是原來的那頭!

  一瞬間,張垂容反應過來了。

  想著接二連三被這沈家邪祟戲弄,她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無名之火。

  銀牙咬的是硌硌作響。

  好傢夥,她又被耍了一次!

  關鍵自個兒還沒有看出來……

  真的太丟臉了。

  心底狠狠蛐蛐了那沈家邪祟幾句後,張垂容心境好了不少,她又問道:

  「小道士,接下來該怎麼辦?」

  謝清玄想了想,道:

  「自然是再去沈家。」

  「不過,這次咱們得偷摸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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