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蘇笙
待黑衣人群離去之後,神閣中的眾人便迅速行動起來,有條不紊地開始清掃這片剛剛經歷過激烈戰鬥的戰場。
不一會兒,千鈺鈺也醒了過來,林瑜辭趕忙扶她起來,關心的問道:「怎麼樣?鈺鈺,有沒有哪不舒服啊?」林瑜辭突然注意到千鈺鈺身上的傷口好像消失了。
「感覺沒什麼不舒服的地方,我怎麼了嗎?我怎麼暈倒了?發生什麼了?」千鈺鈺有些懵圈,剛才的事一點都沒有印象。
「你不記得了嗎?你剛才……」林瑜辭把整個過程描述了一遍,千鈺鈺都聽得雲裡霧裡的,她有些不敢置信的確認道:「我?控制了那個六階?真的假的?還有鎧甲是什麼啊?我怎麼一點都沒有印象啊?」
「不知道,我們當時都懵了。」林瑜辭也沒辦法解釋。
就在此時,另一邊,一個身影悄然來到了冰藍滄的身旁。此人正是瀾鋒,他一臉凝重之色,壓低聲音向冰藍滄嘀咕道:「冰兄啊,此次這些傢伙撤退得如此之快,實在有些奇怪。這裡面恐怕暗藏著某種陰謀!要知道,洛斯可是親自帶隊前來的,按常理來說,他們既然派出了這樣的強者,就不該如此輕易地啥也沒幹就撤走呀!他們此番甚至連洛斯這種級別的人物都派遣出來了,想必一定有著重大的行動計劃。依我看,咱們是不是暫且在此多守候一段時間,以防萬一?」
「也好,有我在這壓場,他們不敢輕舉妄動。」冰藍滄轉身看見千鈺鈺醒了,便叫四人過來。林瑜辭三人被剛才冰藍滄的氣場嚇得還沒緩過來,剛才那一幕太震撼了,光是冰藍滄那強大的靈力都嚇得他們大腦空白,他們從來沒想到冰老師這麼強大,一個人就震退了所有黑衣人,還有他們說的空靈境!他們沒想到冰老師竟然是空靈境!難怪冰老師這麼強。
「等什麼呢?過來!」冰藍滄不耐煩地吼了他們一句,幾人趕緊過來。
「你們四個幫助他們一起清掃戰場,就相當於你們的第一個任務,回去後我給你們加積分。千鈺鈺你的身體怎麼樣,你要是感覺身體有異樣趕緊跟我說,你先跟他們去吧等清掃完了,我給你個地址,你去那裡檢查一下身體。行了你們去吧。」冰藍滄說完,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去。
等四人離開後,瀾鋒靠過來,擔憂地問道:「冰兄,你確定這樣好嗎?他們還是孩子,萬一他們的心理承受不了怎麼辦?」
「他們遲早要經歷,總比以後到戰場上才經歷好吧,以他們的天賦,這樣的事他們遲早要看到,這是他們必須要經歷的!」冰藍滄看向遠去的人,眼神中閃過一絲擔憂的神色。
四人來到宮殿下,宸軒還一臉輕鬆的說:「第一個任務這麼簡單啊,太好了,冰老師對我們太好了。這有啥難的?」
「看起來沒那麼簡單啊!我有種不好的預感!」洛誠似乎猜到了冰藍滄讓他們幹什麼,不禁咽了咽口水。
四人剛剛走下通往最底層戰場的階梯,就在那一瞬間,一幅令人毛骨悚然的場景猝不及防地闖入了他們的視野——滿地都是慘白的骸骨!四人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呆呆地愣在了原地,四肢像是失去了控制,不停地顫抖著。
千鈺鈺滿臉驚恐,她下意識地緊緊抓住身旁林瑜辭的衣領,然後迅速低下頭去,緊閉雙眼,似乎只要不看就能逃避這恐怖的現實。宸軒同樣被嚇得不輕,他用雙手死死捂住自己的眼睛,生怕一不小心就會目睹到那些可怕的景象。就連一向以沉穩著稱的洛誠,此時也無法保持鎮定,他不由自主地轉過頭去,避開這片血腥之地。
儘管這四個人平日裡都展現出了非凡的天賦,然而,他們畢竟只有區區十歲不到啊!當他們真真切切地看到這滿目的屍骨、遍地的鮮血以及殘缺不全的骸骨時,那種震撼和恐懼簡直難以言表。對於從未親身經歷過戰爭殘酷的孩子們來說,這樣的場景無疑是一個巨大的心理衝擊,更別說是同時面對如此駭人的情景的四個孩子了。
「希望他們能挺過這一關,雖然有點早,但是總比以後遇見好,這正是個鍛鍊的機會」冰藍滄對潤鋒說道:「你傳令下去,他們如果要幫忙,讓其他人不要拒絕。」
「冰兄,你就這麼肯定他們的未來嗎?我感覺你有點拔苗助長了,這種事情即使成年人來都未必受得了,更何況是四個孩子啊!」
「別人我不敢說,但是他們的將來前途無限,所以在這之前我要保證他們能扛得住各種各樣的困難,保證他們將來不會因為這種因素而丟掉性命,這是他們必須要面對的,早面對早適應!」雖然冰藍滄表面很平淡,但是手也不自覺的緊握衣角,他也害怕四人會不會太過害怕而導致精神出現問題。
再看四人,依舊呆呆地佇立在原地,望著周圍那些忙碌的身影穿梭於戰場之間。有的人正迅速地清掃著滿地的殘骸和血跡;有的人則小心翼翼地搬動一具具冰冷的屍體,將它們裝入散發著刺鼻氣味的屍袋之中;還有一些人緊張地為受傷的戰士包紮傷口、給予急救。這一幕幕血腥而殘酷的場景對於旁人來說或許早已習以為常,但對於這四個孩子而言,卻無疑是一場巨大的視覺衝擊與心靈震撼。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仿佛過去了漫長的幾個世紀,終於,林瑜辭緩緩地挪動腳步,朝著一名正專注於將屍體放進屍袋的人走去。他的雙腿好似灌了鉛般沉重,每一步都顯得那麼艱難。當他好不容易走到那個人跟前時,聲音顫抖地問道:「那……那個,我……我可以幫您嗎?」那人聞言先是一愣,隨即將頭抬起,凝視著林瑜辭那張因恐懼而略顯蒼白的臉,沉默片刻後說道:「來吧,不過要小心些。」說罷便又低下頭去,繼續手中的工作,不再理會林瑜辭。
林瑜辭站在原地不知所措,不知道自己究竟應該從何處下手。猶豫了好一會兒之後,他深吸一口氣,鼓足勇氣轉過頭來準備伸手幫忙拿起一塊屍骸。然而就在這時,一幅恐怖至極的畫面猛然映入他的眼帘——一截只剩下半個胸膛的屍骸就那樣突兀地橫陳在他的面前!那斷裂之處血肉模糊不堪,猙獰的傷口令人觸目驚心,甚至能夠清晰地看到森森白骨從中裸露而出,鮮血仍源源不斷地從斷裂處汩汩湧出,仿佛永遠也流淌不盡。
剎那間,一股強烈的噁心感如潮水般湧上心頭,林瑜辭只覺得胃裡一陣劇烈的翻湧,所有的食物瞬間湧向喉嚨口。他再也無法忍受這樣的景象,轉身拔腿狂奔到一旁,彎下腰便大口嘔吐起來。那陣陣乾嘔聲迴蕩在空曠的戰場上,顯得格外悽厲刺耳。其餘三個人原本還在遠處觀望,見到林瑜辭突然吐了,不禁大驚失色,連忙急匆匆地朝他跑去。千鈺鈺輕拍他的背,關心道:「怎麼了,看見了什麼啊?」他們下意識地齊齊轉過頭向後看去。就在這時,林瑜辭眼疾手快,一把緊緊拉住身旁的千鈺鈺,並扯開嗓子大喊道:「別看,趕緊轉過來!」然而,他終究還是晚了一步,沒能成功攔住宸軒和洛誠。
只見宸軒和洛誠兩人在轉眼之間便將目光投向了後方,當他們看清眼前之物時,瞬間臉色煞白如紙。宸軒僅僅只是匆匆瞥了那麼一眼,身體便像是遭受重擊一般劇烈顫抖起來,緊接著喉嚨一陣翻湧,「哇」的一聲跟林瑜辭之前一模一樣地嘔吐了出來。一旁的洛誠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他強忍著胃裡不斷向上翻滾的噁心感,艱難地咽下一口唾沫,但那種想要嘔吐的衝動卻怎麼都抑制不住。最終,他實在無法忍受,只得迅速扭過頭去,緊閉雙眼,再也不敢朝那個方向看上哪怕一眼。可即便如此,腦海中剛才所見到的那個屍骸的恐怖模樣仍舊揮之不去,使得他胃部的不適感愈發強烈。終於,洛誠也如同泄洪一般,「哇啦哇啦」地吐了個昏天黑地。
就這樣,三個人彎著腰,手扶膝蓋,不停地乾嘔著,仿佛要把五臟六腑都給吐出來似的。過了許久,他們才稍稍緩過氣來。宸軒用手背擦了擦嘴角殘留的穢物,有氣無力地吐槽道:「唉呀媽呀,早知道會看到這麼恐怖的東西,我今天早上就不該吃早飯了,這下可好,全都吐得乾乾淨淨,一點兒不剩了,嘔……嘔……」話還未說完,又是一股酸水從嘴裡噴涌而出。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四個人就這麼靜靜地站在原地,大口喘著粗氣,努力平復著內心的恐懼與不適。好不容易,他們才漸漸從剛剛那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中回過神來。林瑜辭知道這樣下去不行,必須得帶個頭,於是他心一橫,轉頭走向那具殘骸。這時,旁邊的工作人員遞給他一副手套,安慰道:「把屍體裝到屍袋裡就行,第一次會怕是正常的,挺過去就好了。」說完那人便開始收拾屍骸,林瑜辭緊緊皺著眉頭,胃裡一陣翻江倒海,但他還是強忍著那股令人作嘔的感覺,死死地咬緊牙關。他顫抖著伸出手,仿佛那不是一塊殘骸,而是一隻隨時可能咬人的猛獸。當他的指尖終於觸碰到那塊殘骸時,一股冰涼且黏膩的觸感瞬間傳遍全身,讓他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仔細看去,那殘骸上還殘留著些許皮膚和血肉,軟綿綿的質感就像是腐爛的果凍一般。而更讓人毛骨悚然的是,殘骸上的血水正沿著表面緩緩流淌而下,不一會兒便浸濕了他戴著的手套。林瑜辭只覺得自己的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心跳聲如同雷鳴般在耳邊迴響。
他緊閉雙眼,根本不敢再多看一眼,慌亂之中匆匆忙忙地將這塊殘骸塞進了屍袋裡。然而,儘管如此,那種恐怖的感覺依然如影隨形,揮之不去。此刻,他感覺自己的雙手似乎已經失去了知覺,完全麻木得不聽使喚;雙腿更是像篩糠一樣不停地抖動著,仿佛隨時都會支撐不住身體的重量。
林瑜辭深深地吸了幾口氣,試圖平復內心的恐懼。好不容易積攢起一些勇氣後,他再次顫巍巍地伸手去拿另一塊殘骸。這一次,他不斷告訴自己一定要鎮定,千萬不能出差錯。可是,就在他剛剛握住那塊殘骸的時候,由於過度緊張,他的手抖了一下。
這一抖不要緊,原本就搖搖欲墜的殘骸突然晃動起來,緊接著,殘骸上的一根骨頭竟然硬生生地脫落下來,還連帶著一大塊血肉直接掉落在地上!「啪嗒」一聲,那血肉與地面撞擊發出的聲響在寂靜的空間裡顯得格外刺耳。
林瑜辭驚恐地望著手中殘缺不全的殘骸,又看看地上那攤觸目驚心的血肉以及四處蔓延開來的鮮血,整個人都呆住了。一時間,恐懼、噁心和無助等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幾乎要將他徹底吞噬。大腦一片空白,他強忍著不適把殘骸放到屍袋中,剛放進去的瞬間,胃的忍耐已到達極限,林瑜辭直接吐了出來三人看到林瑜辭又吐了,急忙趕過去。
「算了吧,別勉強了,咱們走吧!」宸軒輕拍林瑜辭的背說道。
「不行,這是我們必須要面對的,以後如果我們上了戰場,不能被這些東西嚇到了,必須扛住!」林瑜辭斬釘截鐵的說道,他眼神堅定,擦了擦嘴緩緩走向另一個殘骸,三人看到林瑜辭如此堅定,也強忍著不適,加入其中。
「怕死頭朝上,誰怕誰!」宸軒為自己加油打氣。
這一上午,工作人員幾乎是聽著四人的嘔吐聲清掃的,時不時傳來四人其中之一的嘔吐聲,此起彼伏。當四人回到大殿的時候,雙眼迷離,精神恍惚地癱坐在地上,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行了,今天你們的任務完成了,先跟著工作人員回去吧,我給你們一個地址,你們去他那治療一下,回學校休息兩天,等兩天後,你們再來一次這個界面,我到時候會讓人把你們帶進來,先回去休息吧。」冰藍滄示意四人回去,便向宮殿走去。
四人回到靈星界面,四人還沒從今天上午的經歷中緩過來,路上都心不在焉的,上午的一幕幕時不時出現在他們的腦海中,四人回到宿舍,宸軒和洛誠太累了,先回去睡覺,宸軒躺在床上,腦海里時不時回想起上午的一幕幕,胃裡又一陣翻江倒海。
「真是沒出息,才看點屍體就不行啦!真是丟我臉!」蚩獆在宸軒的靈海中罵道:「就你這樣,以後上了戰場怎麼打?還沒打就喪失戰鬥能力。」
「師父,誰像您啊,您整天打打殺殺的。我才九歲啊!真是不知道冰老師怎麼想的。」宸軒抱怨道。
「他也是為了你們好,早點讓你們習慣,對了,明天讓那個女孩來一趟,我有些問題要問她。」蚩獆神情凝重地說道。
「千鈺鈺嗎?」
「對,就是她。」
「好的師父,不過你找她幹嘛呀?」
「有件事要確認一下,總之你不用管。
「好吧,那我先睡了師父,我這一天太累了,嗓子都已經吐啞了,精神都快崩潰了。」說完,宸軒便呼呼大睡起來。
「這臭小子,怎麼剛說完就睡著了。」蚩獆無奈地搖了搖頭。
另一邊,林瑜辭和千鈺鈺來到冰藍滄給的地址。敲了敲門,不一會兒,一名身穿白袍的男人推開門,他疑惑的看向兩人,他開口問到:「你們是誰啊?小朋友,是誰讓你們來的?」
他的聲音儒雅且輕柔,長相也十分清秀文靜。
「是冰老師讓我們來這療傷的。」
「冰老師?冰藍滄啊,他竟然會收學生,還告訴你們我的地址,看來你們在他心中的份量不小啊,行了,快進來吧。」說著便邀請二人進屋。
屋內設施很單調.一個茶桌,四把桃木椅子,環境簡潔,陽台放著許多花草盆栽,二人剛坐下來,一隻白色的小貓從陽台里竄出來,跳到千鈺鈺懷裡,用頭蹭千鈺鈺的胳膊。
「好可愛的小貓啊!」千鈺鈺把小貓抱起來,逗它玩。
「白茸,怎麼又進陽台,說了多少次了,每次你進去都能踩壞一朵花,以後不准進去了。」那名男子訓斥道。
小貓一臉無辜低下頭。千鈺鈺摸了摸小貓的頭。
「原來你叫白茸啊,你好可愛啊,白茸,白茸,白茸!」千鈺鈺叫著它的名字。突然千鈺鈺感覺身體不適,一口鮮血吐出,那人見狀,急忙上前查看,他把白茸放到一邊,他雙手間湧現出一個綠色法陣,須臾間,周圍的生命能量如泉涌般溢出,匯聚成一個綠色光球。綠色光球中源源不斷地滲透出生命能量,滲入千鈺鈺的體內。只見千鈺鈺皮膚上的傷口逐漸癒合,隨後生命能量穿透皮膚,進入骨骼之中,斷裂的骨頭開始自我修復,連接在一起。那人疑惑道:「我還沒開始治療骨頭,為什麼自行癒合了?」他又一次將生命能量注入到一處斷骨,結果斷骨收完後便自行癒合了。
「這麼神奇!小丫頭,你的身體強度遠超常人,骨頭竟然光靠吸收能量就能自動癒合,難怪冰藍滄會收學生,原來是個天才啊!」那人打趣道。不一會兒,千鈺鈺的傷就好了,她動了動身子,發現所有的傷都好了,沒有任何痕跡,就像沒有受過一樣。
「這人好厲害啊!竟然能在這麼短時間內將千鈺鈺的傷口徹底恢復,這人的修為好高!」林瑜辭心中不禁有些驚訝。
「都忘了自我介紹了,我叫蘇笙,與冰藍滄曾經是一個班的,我也是他戰隊中的一員,是隊伍中的全能輔助。」
「您也是燭神淵的人嗎?」兩人羨慕道。
「哦?他連燭神淵都跟你們說啦?看來,他真的很看好你們幾個啊!」蘇笙有點驚訝。
蘇笙把手放在林瑜辭的胸前,幾秒過後,蘇笙將手放在林瑜辭的背後,生命能量湧出,鑽入他的脊柱,原來當時林瑜辭被那隻猛虎抽到柱子上,強大的衝擊力將他的脊柱震歪了。
「你們怎麼受這麼重傷?冰藍滄打的?對自己的學生那麼狠!」蘇笙吐槽道。
「不是的,是今天上午……」林瑜辭把經過說給蘇笙聽。
「真的假的!你們四個小孩能殺死六階?你們真行啊!難怪啊,冰藍滄真是走了狗屎運。」蘇笙羨慕道:「我什麼時候能找到這樣的徒弟啊!」蘇笙見茶泡好了,便拿過來倒給林瑜辭兩人,然後轉身進屋,翻找了一會兒,出來的時候,拿了一個盒子,放到桌子上,對兩人說:「就當師叔送給你們的見面禮吧!你們是四個人吧,這是四人份的,拿回去用吧!」
「不用了吧,蘇笙叔叔,這太貴重了。」林瑜辭雖然沒看盒子裡面的東西,但是他能感覺到盒子裡面溢出的生命能量,裡面的東西絕對很貴重。
「沒事,你們拿著吧,就當冰藍滄欠我個人情,對了,你們回去的時候幫我轉告一聲冰藍滄,讓他來我這喝茶。」
二人在蘇笙這聊了許久,見天色不早了,二人便告退了。蘇笙待兩人離開後,抱起白茸,自顧自得說道:「冰藍滄真是找了批好苗子啊!我剛才回生咒的時候,那兩個孩子的生命層次竟然能將我的生命能量吸收殆盡,哪怕是八階都未必能完全吸收我的能量卻被兩個孩子吸收殆盡,他們的未來不可估計,他們的天賦恐怕會在冰藍滄之上。」
說著說著,蘇笙的記憶被拉回到從前,那時的冰藍滄,自信驕傲,努力上進,活力滿滿,與如今的他判若兩人。自那件事發生後,那個活力四射的冰藍滄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冷若冰霜的冰藍滄。此後,蘇笙便很少見到冰藍滄的笑容。想起那件事,蘇笙的眼中也不禁泛起淚花。他輕撫著白茸的頭,說道:「希望這四個孩子,能讓冰藍滄找回曾經的自己。」
不一會兒,千鈺鈺也醒了過來,林瑜辭趕忙扶她起來,關心的問道:「怎麼樣?鈺鈺,有沒有哪不舒服啊?」林瑜辭突然注意到千鈺鈺身上的傷口好像消失了。
「感覺沒什麼不舒服的地方,我怎麼了嗎?我怎麼暈倒了?發生什麼了?」千鈺鈺有些懵圈,剛才的事一點都沒有印象。
「你不記得了嗎?你剛才……」林瑜辭把整個過程描述了一遍,千鈺鈺都聽得雲裡霧裡的,她有些不敢置信的確認道:「我?控制了那個六階?真的假的?還有鎧甲是什麼啊?我怎麼一點都沒有印象啊?」
「不知道,我們當時都懵了。」林瑜辭也沒辦法解釋。
就在此時,另一邊,一個身影悄然來到了冰藍滄的身旁。此人正是瀾鋒,他一臉凝重之色,壓低聲音向冰藍滄嘀咕道:「冰兄啊,此次這些傢伙撤退得如此之快,實在有些奇怪。這裡面恐怕暗藏著某種陰謀!要知道,洛斯可是親自帶隊前來的,按常理來說,他們既然派出了這樣的強者,就不該如此輕易地啥也沒幹就撤走呀!他們此番甚至連洛斯這種級別的人物都派遣出來了,想必一定有著重大的行動計劃。依我看,咱們是不是暫且在此多守候一段時間,以防萬一?」
「也好,有我在這壓場,他們不敢輕舉妄動。」冰藍滄轉身看見千鈺鈺醒了,便叫四人過來。林瑜辭三人被剛才冰藍滄的氣場嚇得還沒緩過來,剛才那一幕太震撼了,光是冰藍滄那強大的靈力都嚇得他們大腦空白,他們從來沒想到冰老師這麼強大,一個人就震退了所有黑衣人,還有他們說的空靈境!他們沒想到冰老師竟然是空靈境!難怪冰老師這麼強。
「等什麼呢?過來!」冰藍滄不耐煩地吼了他們一句,幾人趕緊過來。
「你們四個幫助他們一起清掃戰場,就相當於你們的第一個任務,回去後我給你們加積分。千鈺鈺你的身體怎麼樣,你要是感覺身體有異樣趕緊跟我說,你先跟他們去吧等清掃完了,我給你個地址,你去那裡檢查一下身體。行了你們去吧。」冰藍滄說完,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去。
等四人離開後,瀾鋒靠過來,擔憂地問道:「冰兄,你確定這樣好嗎?他們還是孩子,萬一他們的心理承受不了怎麼辦?」
「他們遲早要經歷,總比以後到戰場上才經歷好吧,以他們的天賦,這樣的事他們遲早要看到,這是他們必須要經歷的!」冰藍滄看向遠去的人,眼神中閃過一絲擔憂的神色。
四人來到宮殿下,宸軒還一臉輕鬆的說:「第一個任務這麼簡單啊,太好了,冰老師對我們太好了。這有啥難的?」
「看起來沒那麼簡單啊!我有種不好的預感!」洛誠似乎猜到了冰藍滄讓他們幹什麼,不禁咽了咽口水。
四人剛剛走下通往最底層戰場的階梯,就在那一瞬間,一幅令人毛骨悚然的場景猝不及防地闖入了他們的視野——滿地都是慘白的骸骨!四人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呆呆地愣在了原地,四肢像是失去了控制,不停地顫抖著。
千鈺鈺滿臉驚恐,她下意識地緊緊抓住身旁林瑜辭的衣領,然後迅速低下頭去,緊閉雙眼,似乎只要不看就能逃避這恐怖的現實。宸軒同樣被嚇得不輕,他用雙手死死捂住自己的眼睛,生怕一不小心就會目睹到那些可怕的景象。就連一向以沉穩著稱的洛誠,此時也無法保持鎮定,他不由自主地轉過頭去,避開這片血腥之地。
儘管這四個人平日裡都展現出了非凡的天賦,然而,他們畢竟只有區區十歲不到啊!當他們真真切切地看到這滿目的屍骨、遍地的鮮血以及殘缺不全的骸骨時,那種震撼和恐懼簡直難以言表。對於從未親身經歷過戰爭殘酷的孩子們來說,這樣的場景無疑是一個巨大的心理衝擊,更別說是同時面對如此駭人的情景的四個孩子了。
「希望他們能挺過這一關,雖然有點早,但是總比以後遇見好,這正是個鍛鍊的機會」冰藍滄對潤鋒說道:「你傳令下去,他們如果要幫忙,讓其他人不要拒絕。」
「冰兄,你就這麼肯定他們的未來嗎?我感覺你有點拔苗助長了,這種事情即使成年人來都未必受得了,更何況是四個孩子啊!」
「別人我不敢說,但是他們的將來前途無限,所以在這之前我要保證他們能扛得住各種各樣的困難,保證他們將來不會因為這種因素而丟掉性命,這是他們必須要面對的,早面對早適應!」雖然冰藍滄表面很平淡,但是手也不自覺的緊握衣角,他也害怕四人會不會太過害怕而導致精神出現問題。
再看四人,依舊呆呆地佇立在原地,望著周圍那些忙碌的身影穿梭於戰場之間。有的人正迅速地清掃著滿地的殘骸和血跡;有的人則小心翼翼地搬動一具具冰冷的屍體,將它們裝入散發著刺鼻氣味的屍袋之中;還有一些人緊張地為受傷的戰士包紮傷口、給予急救。這一幕幕血腥而殘酷的場景對於旁人來說或許早已習以為常,但對於這四個孩子而言,卻無疑是一場巨大的視覺衝擊與心靈震撼。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仿佛過去了漫長的幾個世紀,終於,林瑜辭緩緩地挪動腳步,朝著一名正專注於將屍體放進屍袋的人走去。他的雙腿好似灌了鉛般沉重,每一步都顯得那麼艱難。當他好不容易走到那個人跟前時,聲音顫抖地問道:「那……那個,我……我可以幫您嗎?」那人聞言先是一愣,隨即將頭抬起,凝視著林瑜辭那張因恐懼而略顯蒼白的臉,沉默片刻後說道:「來吧,不過要小心些。」說罷便又低下頭去,繼續手中的工作,不再理會林瑜辭。
林瑜辭站在原地不知所措,不知道自己究竟應該從何處下手。猶豫了好一會兒之後,他深吸一口氣,鼓足勇氣轉過頭來準備伸手幫忙拿起一塊屍骸。然而就在這時,一幅恐怖至極的畫面猛然映入他的眼帘——一截只剩下半個胸膛的屍骸就那樣突兀地橫陳在他的面前!那斷裂之處血肉模糊不堪,猙獰的傷口令人觸目驚心,甚至能夠清晰地看到森森白骨從中裸露而出,鮮血仍源源不斷地從斷裂處汩汩湧出,仿佛永遠也流淌不盡。
剎那間,一股強烈的噁心感如潮水般湧上心頭,林瑜辭只覺得胃裡一陣劇烈的翻湧,所有的食物瞬間湧向喉嚨口。他再也無法忍受這樣的景象,轉身拔腿狂奔到一旁,彎下腰便大口嘔吐起來。那陣陣乾嘔聲迴蕩在空曠的戰場上,顯得格外悽厲刺耳。其餘三個人原本還在遠處觀望,見到林瑜辭突然吐了,不禁大驚失色,連忙急匆匆地朝他跑去。千鈺鈺輕拍他的背,關心道:「怎麼了,看見了什麼啊?」他們下意識地齊齊轉過頭向後看去。就在這時,林瑜辭眼疾手快,一把緊緊拉住身旁的千鈺鈺,並扯開嗓子大喊道:「別看,趕緊轉過來!」然而,他終究還是晚了一步,沒能成功攔住宸軒和洛誠。
只見宸軒和洛誠兩人在轉眼之間便將目光投向了後方,當他們看清眼前之物時,瞬間臉色煞白如紙。宸軒僅僅只是匆匆瞥了那麼一眼,身體便像是遭受重擊一般劇烈顫抖起來,緊接著喉嚨一陣翻湧,「哇」的一聲跟林瑜辭之前一模一樣地嘔吐了出來。一旁的洛誠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他強忍著胃裡不斷向上翻滾的噁心感,艱難地咽下一口唾沫,但那種想要嘔吐的衝動卻怎麼都抑制不住。最終,他實在無法忍受,只得迅速扭過頭去,緊閉雙眼,再也不敢朝那個方向看上哪怕一眼。可即便如此,腦海中剛才所見到的那個屍骸的恐怖模樣仍舊揮之不去,使得他胃部的不適感愈發強烈。終於,洛誠也如同泄洪一般,「哇啦哇啦」地吐了個昏天黑地。
就這樣,三個人彎著腰,手扶膝蓋,不停地乾嘔著,仿佛要把五臟六腑都給吐出來似的。過了許久,他們才稍稍緩過氣來。宸軒用手背擦了擦嘴角殘留的穢物,有氣無力地吐槽道:「唉呀媽呀,早知道會看到這麼恐怖的東西,我今天早上就不該吃早飯了,這下可好,全都吐得乾乾淨淨,一點兒不剩了,嘔……嘔……」話還未說完,又是一股酸水從嘴裡噴涌而出。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四個人就這麼靜靜地站在原地,大口喘著粗氣,努力平復著內心的恐懼與不適。好不容易,他們才漸漸從剛剛那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中回過神來。林瑜辭知道這樣下去不行,必須得帶個頭,於是他心一橫,轉頭走向那具殘骸。這時,旁邊的工作人員遞給他一副手套,安慰道:「把屍體裝到屍袋裡就行,第一次會怕是正常的,挺過去就好了。」說完那人便開始收拾屍骸,林瑜辭緊緊皺著眉頭,胃裡一陣翻江倒海,但他還是強忍著那股令人作嘔的感覺,死死地咬緊牙關。他顫抖著伸出手,仿佛那不是一塊殘骸,而是一隻隨時可能咬人的猛獸。當他的指尖終於觸碰到那塊殘骸時,一股冰涼且黏膩的觸感瞬間傳遍全身,讓他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仔細看去,那殘骸上還殘留著些許皮膚和血肉,軟綿綿的質感就像是腐爛的果凍一般。而更讓人毛骨悚然的是,殘骸上的血水正沿著表面緩緩流淌而下,不一會兒便浸濕了他戴著的手套。林瑜辭只覺得自己的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心跳聲如同雷鳴般在耳邊迴響。
他緊閉雙眼,根本不敢再多看一眼,慌亂之中匆匆忙忙地將這塊殘骸塞進了屍袋裡。然而,儘管如此,那種恐怖的感覺依然如影隨形,揮之不去。此刻,他感覺自己的雙手似乎已經失去了知覺,完全麻木得不聽使喚;雙腿更是像篩糠一樣不停地抖動著,仿佛隨時都會支撐不住身體的重量。
林瑜辭深深地吸了幾口氣,試圖平復內心的恐懼。好不容易積攢起一些勇氣後,他再次顫巍巍地伸手去拿另一塊殘骸。這一次,他不斷告訴自己一定要鎮定,千萬不能出差錯。可是,就在他剛剛握住那塊殘骸的時候,由於過度緊張,他的手抖了一下。
這一抖不要緊,原本就搖搖欲墜的殘骸突然晃動起來,緊接著,殘骸上的一根骨頭竟然硬生生地脫落下來,還連帶著一大塊血肉直接掉落在地上!「啪嗒」一聲,那血肉與地面撞擊發出的聲響在寂靜的空間裡顯得格外刺耳。
林瑜辭驚恐地望著手中殘缺不全的殘骸,又看看地上那攤觸目驚心的血肉以及四處蔓延開來的鮮血,整個人都呆住了。一時間,恐懼、噁心和無助等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幾乎要將他徹底吞噬。大腦一片空白,他強忍著不適把殘骸放到屍袋中,剛放進去的瞬間,胃的忍耐已到達極限,林瑜辭直接吐了出來三人看到林瑜辭又吐了,急忙趕過去。
「算了吧,別勉強了,咱們走吧!」宸軒輕拍林瑜辭的背說道。
「不行,這是我們必須要面對的,以後如果我們上了戰場,不能被這些東西嚇到了,必須扛住!」林瑜辭斬釘截鐵的說道,他眼神堅定,擦了擦嘴緩緩走向另一個殘骸,三人看到林瑜辭如此堅定,也強忍著不適,加入其中。
「怕死頭朝上,誰怕誰!」宸軒為自己加油打氣。
這一上午,工作人員幾乎是聽著四人的嘔吐聲清掃的,時不時傳來四人其中之一的嘔吐聲,此起彼伏。當四人回到大殿的時候,雙眼迷離,精神恍惚地癱坐在地上,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行了,今天你們的任務完成了,先跟著工作人員回去吧,我給你們一個地址,你們去他那治療一下,回學校休息兩天,等兩天後,你們再來一次這個界面,我到時候會讓人把你們帶進來,先回去休息吧。」冰藍滄示意四人回去,便向宮殿走去。
四人回到靈星界面,四人還沒從今天上午的經歷中緩過來,路上都心不在焉的,上午的一幕幕時不時出現在他們的腦海中,四人回到宿舍,宸軒和洛誠太累了,先回去睡覺,宸軒躺在床上,腦海里時不時回想起上午的一幕幕,胃裡又一陣翻江倒海。
「真是沒出息,才看點屍體就不行啦!真是丟我臉!」蚩獆在宸軒的靈海中罵道:「就你這樣,以後上了戰場怎麼打?還沒打就喪失戰鬥能力。」
「師父,誰像您啊,您整天打打殺殺的。我才九歲啊!真是不知道冰老師怎麼想的。」宸軒抱怨道。
「他也是為了你們好,早點讓你們習慣,對了,明天讓那個女孩來一趟,我有些問題要問她。」蚩獆神情凝重地說道。
「千鈺鈺嗎?」
「對,就是她。」
「好的師父,不過你找她幹嘛呀?」
「有件事要確認一下,總之你不用管。
「好吧,那我先睡了師父,我這一天太累了,嗓子都已經吐啞了,精神都快崩潰了。」說完,宸軒便呼呼大睡起來。
「這臭小子,怎麼剛說完就睡著了。」蚩獆無奈地搖了搖頭。
另一邊,林瑜辭和千鈺鈺來到冰藍滄給的地址。敲了敲門,不一會兒,一名身穿白袍的男人推開門,他疑惑的看向兩人,他開口問到:「你們是誰啊?小朋友,是誰讓你們來的?」
他的聲音儒雅且輕柔,長相也十分清秀文靜。
「是冰老師讓我們來這療傷的。」
「冰老師?冰藍滄啊,他竟然會收學生,還告訴你們我的地址,看來你們在他心中的份量不小啊,行了,快進來吧。」說著便邀請二人進屋。
屋內設施很單調.一個茶桌,四把桃木椅子,環境簡潔,陽台放著許多花草盆栽,二人剛坐下來,一隻白色的小貓從陽台里竄出來,跳到千鈺鈺懷裡,用頭蹭千鈺鈺的胳膊。
「好可愛的小貓啊!」千鈺鈺把小貓抱起來,逗它玩。
「白茸,怎麼又進陽台,說了多少次了,每次你進去都能踩壞一朵花,以後不准進去了。」那名男子訓斥道。
小貓一臉無辜低下頭。千鈺鈺摸了摸小貓的頭。
「原來你叫白茸啊,你好可愛啊,白茸,白茸,白茸!」千鈺鈺叫著它的名字。突然千鈺鈺感覺身體不適,一口鮮血吐出,那人見狀,急忙上前查看,他把白茸放到一邊,他雙手間湧現出一個綠色法陣,須臾間,周圍的生命能量如泉涌般溢出,匯聚成一個綠色光球。綠色光球中源源不斷地滲透出生命能量,滲入千鈺鈺的體內。只見千鈺鈺皮膚上的傷口逐漸癒合,隨後生命能量穿透皮膚,進入骨骼之中,斷裂的骨頭開始自我修復,連接在一起。那人疑惑道:「我還沒開始治療骨頭,為什麼自行癒合了?」他又一次將生命能量注入到一處斷骨,結果斷骨收完後便自行癒合了。
「這麼神奇!小丫頭,你的身體強度遠超常人,骨頭竟然光靠吸收能量就能自動癒合,難怪冰藍滄會收學生,原來是個天才啊!」那人打趣道。不一會兒,千鈺鈺的傷就好了,她動了動身子,發現所有的傷都好了,沒有任何痕跡,就像沒有受過一樣。
「這人好厲害啊!竟然能在這麼短時間內將千鈺鈺的傷口徹底恢復,這人的修為好高!」林瑜辭心中不禁有些驚訝。
「都忘了自我介紹了,我叫蘇笙,與冰藍滄曾經是一個班的,我也是他戰隊中的一員,是隊伍中的全能輔助。」
「您也是燭神淵的人嗎?」兩人羨慕道。
「哦?他連燭神淵都跟你們說啦?看來,他真的很看好你們幾個啊!」蘇笙有點驚訝。
蘇笙把手放在林瑜辭的胸前,幾秒過後,蘇笙將手放在林瑜辭的背後,生命能量湧出,鑽入他的脊柱,原來當時林瑜辭被那隻猛虎抽到柱子上,強大的衝擊力將他的脊柱震歪了。
「你們怎麼受這麼重傷?冰藍滄打的?對自己的學生那麼狠!」蘇笙吐槽道。
「不是的,是今天上午……」林瑜辭把經過說給蘇笙聽。
「真的假的!你們四個小孩能殺死六階?你們真行啊!難怪啊,冰藍滄真是走了狗屎運。」蘇笙羨慕道:「我什麼時候能找到這樣的徒弟啊!」蘇笙見茶泡好了,便拿過來倒給林瑜辭兩人,然後轉身進屋,翻找了一會兒,出來的時候,拿了一個盒子,放到桌子上,對兩人說:「就當師叔送給你們的見面禮吧!你們是四個人吧,這是四人份的,拿回去用吧!」
「不用了吧,蘇笙叔叔,這太貴重了。」林瑜辭雖然沒看盒子裡面的東西,但是他能感覺到盒子裡面溢出的生命能量,裡面的東西絕對很貴重。
「沒事,你們拿著吧,就當冰藍滄欠我個人情,對了,你們回去的時候幫我轉告一聲冰藍滄,讓他來我這喝茶。」
二人在蘇笙這聊了許久,見天色不早了,二人便告退了。蘇笙待兩人離開後,抱起白茸,自顧自得說道:「冰藍滄真是找了批好苗子啊!我剛才回生咒的時候,那兩個孩子的生命層次竟然能將我的生命能量吸收殆盡,哪怕是八階都未必能完全吸收我的能量卻被兩個孩子吸收殆盡,他們的未來不可估計,他們的天賦恐怕會在冰藍滄之上。」
說著說著,蘇笙的記憶被拉回到從前,那時的冰藍滄,自信驕傲,努力上進,活力滿滿,與如今的他判若兩人。自那件事發生後,那個活力四射的冰藍滄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冷若冰霜的冰藍滄。此後,蘇笙便很少見到冰藍滄的笑容。想起那件事,蘇笙的眼中也不禁泛起淚花。他輕撫著白茸的頭,說道:「希望這四個孩子,能讓冰藍滄找回曾經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