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真正瘋的人是你
牛爺爺？
周毅聽到聲音，眉頭微微皺起。
他不記得自己認識姓牛的人啊！
而且聽這語氣，也不像是熟人開玩笑。
「好像是牛二蛋的聲音！他怎麼來了？」
宋玲月顯然認得來人，臉上露出疑惑之色。
「牛二蛋？」
這麼有特色的名字，當即吸引了周毅的興趣。
「嗯？他原名叫牛二蛋，後來為黃家做事，黃家人覺得這名字不好聽，於是他改名叫牛二了。」
「但黃家鎮的百姓，還是私下裡喊他牛二蛋。他一直在黃家的賭場收高利貸，今天不知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正說著，一個身材瘦小的中年男子，便領著七八個同樣身材瘦小的青年走了進來。
他們趾高氣揚，看見周毅後的第一句話就是：「臭道士，趕快給我滾出去，這座道觀以後就是黃家的東西了！」
「牛二，你在這裡發什麼瘋？道觀乃是周毅道長祖上傳下來的，什麼時候成黃家的東西了？」
宋玲月厲聲開口，一點也不害怕眼前這幫混混。
而見到開口的人是宋玲月，牛二蛋也轉變了態度，原本陰毒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玲月姑娘，你怎麼也在這裡？」
他之所以態度轉變如此明顯，倒不是因為宋玲月的身後有多麼強大的背景。
只是因為宋玲月的父親宋海峰，是鎮上最出名的大夫，牛二蛋之前和人爭地盤，被捅了兩刀，就是宋海峰給救回來的。
因此面對宋林月，他願意給一個笑臉。
「玲月姑娘，此事須不是我能做主的，這是三少爺的意思，你和我說沒有任何用處。」
「今天無論如何，這個臭道士都要從這裡搬走，明天三少爺就會讓人來拆了這個道觀。」
聞言，宋玲月滿臉不解的開口：「拆道觀？為什麼要拆道觀，這裡又沒有辦法種糧食，三少爺為什麼要把這裡拆了？」
牛二蛋幾人相視一眼，紛紛露出「大伙兒都懂的笑容」。
其中一個青年淫笑著解釋道：「三少爺說了，青雲觀占據飛仙山已經兩三百年之久，卻沒有為黃家鎮的百姓謀一點福利！」
「因此他打算將青雲觀拆掉，然後在這裡建造一個具有特色的妓院！」
「到那時，肯定會有許多城裡的達官顯貴來這裡享受，黃家鎮百姓的日子也就會越來越好。」
「這個計劃上利黃家，下惠百姓，如果被你們耽擱了，你們就算有一百個腦袋也不夠砍！」
聽到這話，一旁原本被「特色妓院」幾個字吸引的周毅，忍不住笑出了聲：「你們確定這個計劃能惠濟到黃家鎮的百姓？」
「若是我沒記錯的話，兩年前，黃家鎮周邊發現了一座煤礦，你們一開始也說開採煤礦可以惠濟到百姓。」
「可結果呢？等那些百姓被你們騙上山，你們非但不發工錢，最後連家也不讓人家回了。
「反而是一群被所有人喊打喊殺的山匪洗劫了煤礦，才誤打誤撞的救了他們。」
「把這裡建造成妓院，上利黃家應該是不錯，但下惠百姓……恐怕連三歲小孩都不信。」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們接下來的套路應該也是一樣，先是強拆了道觀，然後在這裡建妓院。」
「之後再強迫那些百姓將妻子兒女送到這裡，說是可以照顧城裡的貴人，以此獲得榮華富貴。」
「最後等人來了，你們再把人家強困在這裡，逼著他們白給你們幹活，我說的可對？」
周毅冷笑的看著牛二蛋幾人。
而被他盯著的牛二蛋，臉上不自覺的露出畏懼之色。
不過很快他便反應過來，心中納悶道：「老子害怕他幹什麼？老子可是在替黃家做事！在黃家鎮內，老子便是天！」
疏通了思想，牛二蛋重新挺起腰，冷哼一聲：「小子，就算讓你猜中了又怎麼樣，難不成你還敢阻撓黃家？」
周毅伸出一隻手摸了摸下巴，笑著道：「看你這樣子，今天我是必須要搬走了？」
牛二蛋冷哼一聲，果斷揮手：「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嗎？我奉勸你現在麻溜的滾蛋，不然老子今天就讓知道我牛二的威名是怎麼來的？！」
他身旁的幾個青年見老大示意，果斷上前包圍住周毅二人。
宋玲月的臉上露出驚慌，連忙拉住周毅的衣袖，小聲道：「周道長，你不必搭理他們，你今晚帶著小七先去我那裡睡一夜，明天我們一起去縣衙，找縣令評公道！」
聞言，牛二蛋猖狂大笑：「玲月姑娘，我奉勸你不要摻和這事，在黃家鎮內，只要是黃家想辦的事，就沒有辦不成的！即便是縣太爺也管不了！」
「夠狂！我喜歡，那你們動手吧，我倒要看看你們準備怎麼教訓我？」
周毅笑呵呵的開口。
一旁的宋玲月聞言連忙拉住他的衣袖，小聲道：「周毅道長不要衝動，這些人都不是好人，他們殺人不眨眼的！」
周毅回頭對她微微一笑：「別緊張，待會兒看個好戲。」
這時，一旁的蘇小七也解決完了烤鴨，捂著肚子好奇的走了過來。
「師父，他們是誰呀？」
剛才的她全神貫注的對付烤鴨，根本沒有在意到外界發生的事。
周毅摸了摸她的腦袋，笑吟吟的道：「雜技團表演的，你不是一直想要看雜技嗎？這是師父特地從縣城裡給你請來的。」
「哇！師父好棒，快讓他們開始吧，小七已經等不及了，小七想看口噴火焰，就像這樣，噗！！！」
她撅起小嘴，使勁往外噴氣。
周毅被她的小模樣逗的哈哈大笑，一旁的宋玲月也忍不住捂嘴輕笑一聲。
不過很快她便意識到現場氣氛不對。
只見牛二蛋幾人已經被氣的臉色鐵青，目眥欲裂的看著周毅。
「臭道士，給爺爺死！」
其中一個青年率先忍不住，揮拳砸向周毅的腦門。
周毅躲閃不及，被一拳砸中眼眶，身體踉蹌後退。
青年見狀猙獰一笑，一把抽出腰間的匕首，惡狠狠的道：「小子，不是說爺爺是耍雜技的嗎，那今天就讓爺爺給你來表演個生拋人心！」
說完，他揮刀沖向滿臉驚恐的周毅。
……
「順子，你幹什麼，你他娘的瘋了？！」
牛二蛋看著突然拔刀戳進身旁夥伴心臟的葛二順，驚訝的瞪大眼睛。
那個被一刀捅進心臟的青年，滿臉不可置信的低頭。
「順子，你……」
話還沒說完，便咽了氣。
「哈哈哈！！！」
葛順看著夥伴倒地不起的屍體，仰天大笑三聲，然後突然揮刀抹了自己的脖子。
鮮血飛濺到牛二蛋的臉上，讓他驚愕的表情顯得異常的怪異！
噗嗤！
又一道聲音傳來，牛二蛋慌忙回頭，只見身後幾個青年正在拿著匕首互捅！
你給我一刀，我給你一刀，場面熱鬧非常。
「都住手！都特麼給我住手！」
牛二蛋拼命吼叫，想要將他們喚醒。
然而，卻沒有一個人搭理他。
他們依舊在忘我的搏殺著，好像面對的不是昔日好友，是生死仇人！
很快，所有人都倒在了血泊中。
「順子，白麻，老三……你們在幹什麼？！」
牛二蛋見到這一幕，身體都在顫抖。
他一聲聲呼喚，卻沒有一個人回應。
突然，他扭過頭，朝著周毅怒吼：「你對他們做了什麼？為什麼讓他們變得如此瘋狂？！」
周毅攤手，一臉無辜道：「我什麼也沒對他們做啊？是你在動手！」
言罷，牛二蛋感覺眼前的世界一陣恍惚。
接著，他好像猛的從睡夢中驚醒，感覺呼吸無比的急促，胸口傳來陣痛。
「二哥，為什麼……」
突然，腳下傳來一聲痛苦的低吟。
他連忙低頭，只見第一個發瘋的葛順此刻正躺在地上，心臟被捅了一個大窟窿，滿臉不解的看著自己。
而此刻他的身上布滿了鮮血和刀痕，刀刃也已經被砍的卷了口。
這時，他聽見身後傳來一陣輕笑聲：「其實，他們都沒瘋，只有你是真正的瘋了，別說，你殺人的時候確實不眨眼。」
周毅聽到聲音，眉頭微微皺起。
他不記得自己認識姓牛的人啊！
而且聽這語氣，也不像是熟人開玩笑。
「好像是牛二蛋的聲音！他怎麼來了？」
宋玲月顯然認得來人，臉上露出疑惑之色。
「牛二蛋？」
這麼有特色的名字，當即吸引了周毅的興趣。
「嗯？他原名叫牛二蛋，後來為黃家做事，黃家人覺得這名字不好聽，於是他改名叫牛二了。」
「但黃家鎮的百姓，還是私下裡喊他牛二蛋。他一直在黃家的賭場收高利貸，今天不知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正說著，一個身材瘦小的中年男子，便領著七八個同樣身材瘦小的青年走了進來。
他們趾高氣揚，看見周毅後的第一句話就是：「臭道士，趕快給我滾出去，這座道觀以後就是黃家的東西了！」
「牛二，你在這裡發什麼瘋？道觀乃是周毅道長祖上傳下來的，什麼時候成黃家的東西了？」
宋玲月厲聲開口，一點也不害怕眼前這幫混混。
而見到開口的人是宋玲月，牛二蛋也轉變了態度，原本陰毒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玲月姑娘，你怎麼也在這裡？」
他之所以態度轉變如此明顯，倒不是因為宋玲月的身後有多麼強大的背景。
只是因為宋玲月的父親宋海峰，是鎮上最出名的大夫，牛二蛋之前和人爭地盤，被捅了兩刀，就是宋海峰給救回來的。
因此面對宋林月，他願意給一個笑臉。
「玲月姑娘，此事須不是我能做主的，這是三少爺的意思，你和我說沒有任何用處。」
「今天無論如何，這個臭道士都要從這裡搬走，明天三少爺就會讓人來拆了這個道觀。」
聞言，宋玲月滿臉不解的開口：「拆道觀？為什麼要拆道觀，這裡又沒有辦法種糧食，三少爺為什麼要把這裡拆了？」
牛二蛋幾人相視一眼，紛紛露出「大伙兒都懂的笑容」。
其中一個青年淫笑著解釋道：「三少爺說了，青雲觀占據飛仙山已經兩三百年之久，卻沒有為黃家鎮的百姓謀一點福利！」
「因此他打算將青雲觀拆掉，然後在這裡建造一個具有特色的妓院！」
「到那時，肯定會有許多城裡的達官顯貴來這裡享受，黃家鎮百姓的日子也就會越來越好。」
「這個計劃上利黃家，下惠百姓，如果被你們耽擱了，你們就算有一百個腦袋也不夠砍！」
聽到這話，一旁原本被「特色妓院」幾個字吸引的周毅，忍不住笑出了聲：「你們確定這個計劃能惠濟到黃家鎮的百姓？」
「若是我沒記錯的話，兩年前，黃家鎮周邊發現了一座煤礦，你們一開始也說開採煤礦可以惠濟到百姓。」
「可結果呢？等那些百姓被你們騙上山，你們非但不發工錢，最後連家也不讓人家回了。
「反而是一群被所有人喊打喊殺的山匪洗劫了煤礦，才誤打誤撞的救了他們。」
「把這裡建造成妓院，上利黃家應該是不錯，但下惠百姓……恐怕連三歲小孩都不信。」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們接下來的套路應該也是一樣，先是強拆了道觀，然後在這裡建妓院。」
「之後再強迫那些百姓將妻子兒女送到這裡，說是可以照顧城裡的貴人，以此獲得榮華富貴。」
「最後等人來了，你們再把人家強困在這裡，逼著他們白給你們幹活，我說的可對？」
周毅冷笑的看著牛二蛋幾人。
而被他盯著的牛二蛋，臉上不自覺的露出畏懼之色。
不過很快他便反應過來，心中納悶道：「老子害怕他幹什麼？老子可是在替黃家做事！在黃家鎮內，老子便是天！」
疏通了思想，牛二蛋重新挺起腰，冷哼一聲：「小子，就算讓你猜中了又怎麼樣，難不成你還敢阻撓黃家？」
周毅伸出一隻手摸了摸下巴，笑著道：「看你這樣子，今天我是必須要搬走了？」
牛二蛋冷哼一聲，果斷揮手：「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嗎？我奉勸你現在麻溜的滾蛋，不然老子今天就讓知道我牛二的威名是怎麼來的？！」
他身旁的幾個青年見老大示意，果斷上前包圍住周毅二人。
宋玲月的臉上露出驚慌，連忙拉住周毅的衣袖，小聲道：「周道長，你不必搭理他們，你今晚帶著小七先去我那裡睡一夜，明天我們一起去縣衙，找縣令評公道！」
聞言，牛二蛋猖狂大笑：「玲月姑娘，我奉勸你不要摻和這事，在黃家鎮內，只要是黃家想辦的事，就沒有辦不成的！即便是縣太爺也管不了！」
「夠狂！我喜歡，那你們動手吧，我倒要看看你們準備怎麼教訓我？」
周毅笑呵呵的開口。
一旁的宋玲月聞言連忙拉住他的衣袖，小聲道：「周毅道長不要衝動，這些人都不是好人，他們殺人不眨眼的！」
周毅回頭對她微微一笑：「別緊張，待會兒看個好戲。」
這時，一旁的蘇小七也解決完了烤鴨，捂著肚子好奇的走了過來。
「師父，他們是誰呀？」
剛才的她全神貫注的對付烤鴨，根本沒有在意到外界發生的事。
周毅摸了摸她的腦袋，笑吟吟的道：「雜技團表演的，你不是一直想要看雜技嗎？這是師父特地從縣城裡給你請來的。」
「哇！師父好棒，快讓他們開始吧，小七已經等不及了，小七想看口噴火焰，就像這樣，噗！！！」
她撅起小嘴，使勁往外噴氣。
周毅被她的小模樣逗的哈哈大笑，一旁的宋玲月也忍不住捂嘴輕笑一聲。
不過很快她便意識到現場氣氛不對。
只見牛二蛋幾人已經被氣的臉色鐵青，目眥欲裂的看著周毅。
「臭道士，給爺爺死！」
其中一個青年率先忍不住，揮拳砸向周毅的腦門。
周毅躲閃不及，被一拳砸中眼眶，身體踉蹌後退。
青年見狀猙獰一笑，一把抽出腰間的匕首，惡狠狠的道：「小子，不是說爺爺是耍雜技的嗎，那今天就讓爺爺給你來表演個生拋人心！」
說完，他揮刀沖向滿臉驚恐的周毅。
……
「順子，你幹什麼，你他娘的瘋了？！」
牛二蛋看著突然拔刀戳進身旁夥伴心臟的葛二順，驚訝的瞪大眼睛。
那個被一刀捅進心臟的青年，滿臉不可置信的低頭。
「順子，你……」
話還沒說完，便咽了氣。
「哈哈哈！！！」
葛順看著夥伴倒地不起的屍體，仰天大笑三聲，然後突然揮刀抹了自己的脖子。
鮮血飛濺到牛二蛋的臉上，讓他驚愕的表情顯得異常的怪異！
噗嗤！
又一道聲音傳來，牛二蛋慌忙回頭，只見身後幾個青年正在拿著匕首互捅！
你給我一刀，我給你一刀，場面熱鬧非常。
「都住手！都特麼給我住手！」
牛二蛋拼命吼叫，想要將他們喚醒。
然而，卻沒有一個人搭理他。
他們依舊在忘我的搏殺著，好像面對的不是昔日好友，是生死仇人！
很快，所有人都倒在了血泊中。
「順子，白麻，老三……你們在幹什麼？！」
牛二蛋見到這一幕，身體都在顫抖。
他一聲聲呼喚，卻沒有一個人回應。
突然，他扭過頭，朝著周毅怒吼：「你對他們做了什麼？為什麼讓他們變得如此瘋狂？！」
周毅攤手，一臉無辜道：「我什麼也沒對他們做啊？是你在動手！」
言罷，牛二蛋感覺眼前的世界一陣恍惚。
接著，他好像猛的從睡夢中驚醒，感覺呼吸無比的急促，胸口傳來陣痛。
「二哥，為什麼……」
突然，腳下傳來一聲痛苦的低吟。
他連忙低頭，只見第一個發瘋的葛順此刻正躺在地上，心臟被捅了一個大窟窿，滿臉不解的看著自己。
而此刻他的身上布滿了鮮血和刀痕，刀刃也已經被砍的卷了口。
這時，他聽見身後傳來一陣輕笑聲：「其實，他們都沒瘋，只有你是真正的瘋了，別說，你殺人的時候確實不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