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權勢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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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既然它的死氣凝結在這裡,真身也不會距離太遠。

  但,脫離了大部分死氣後,天闕山龍脈的真身必然所剩無幾,想要尋覓也不會那麼容易。

  光憑藉對氣息強弱的感受,根本不足以定位它。

  在他思索間,老龍依舊不停進食著。

  這是它的本能,吸取一些『生』的東西,來去除自身,好重新回歸本體。

  也正因為只是一團死氣的緣故,它沒有任何自我意志存在。

  「看樣子還是得從丁三石等人身上做文章。」陸病暗自咂舌。

  丁三石等人之所以沒被死氣侵吞肯定是有緣故的,其中緣由他不是很清楚,但一定跟龍脈真身有關。

  也唯有龍脈本體的庇護,才能免除他們落入死氣口中。

  利落轉身,他沒有再多看死氣一眼。

  它已經毫無作用,除非陸病能填飽它,讓它死氣全消,然後自然會尋找龍脈以求回歸。

  但這是不可能的。

  天生地成的東西,想要將其重新救活,這無異於天方夜譚。

  解鈴還須繫鈴人,只有天地才能做到。

  拾階向上,地下的森冷正在從他身上遠去,那磅礴的能量氣息也在漸漸消退。

  走出沒多遠,他便聽見刺耳的腳步聲快速向下。

  也沒有其他人,這腳步只能是沖他來的。

  片刻後,一名守衛在他上方台階站定,面色冷淡,手上緊緊把著一柄橫刀。

  在他身後還有個彎著腰的怯懦身影,正是之前與陸病有過對話的丁三石。

  「閣下未免太沒禮數了吧?哪有在別人家裡做客,到處亂闖的?」

  說著,他的目光不自覺繞過陸病,望向更深處。

  這一舉動被盡收眼底,顯而易見,對於下面的情況他們是知情的。

  甚至很可能是兩家一手促成。

  陸病之前便有所懷疑,兩家到底是如何將龍脈爆發的時間把持的如此到位。現在則迎刃而解。

  答案就在這些勞工身上,用他們的生氣去填補龍脈的死氣,當什麼時候需要龍脈作用了,什麼時候停止開採就是。

  當然,這不過是拖延,開採帶來的傷害對龍脈帶來的傷害遠比這個大。

  丁三石的衣領被揪住,接著整個人被猛地甩出,從樓梯滾落。

  「客人不知道禮數,你還不知道嗎?」

  橫刀出鞘,冷冽的鋒芒抵在他頸上。

  這是要殺雞儆猴。

  陸病腦中瞬間出現這個念頭。

  有趙玉攜帶名分在,他們不敢警告的太明顯,要儘量避免衝突的發生,故而只有從丁三石身上下手。

  後者遭受重創匍匐在地,沉悶的咳嗽兩聲,沒有任何回答。

  「我不喜歡血,太難聞了。」陸病嘖上一聲,將目光瞥向守衛。

  同時,血衣對氣息的禁制稍稍解開,強烈的元氣瞬間爆發,附帶著二心的悍然殺機,利刃般指向面前的守衛。

  在這裡他沒必要遮掩什麼,而以魏王的身份,作為他手下的人更是沒必要跟這些螻蟻多說什麼。

  守衛渾身一顫,陸病的形象在他眼中變了,已經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頭擇人而噬的凶狼。

  踏階向上,來到守衛身邊,陸病伸手重重的在他肩上拍一下。

  似笑非笑的神色落在守衛眼中就如同催命符。

  「這個人挺有意思的,我希望下次來還能看到。」

  「都是作為護衛,但想來趙大人會更相信我,你覺得呢?」

  撣去前者肩上的灰塵,他頭也不回的邁步向上。

  一種舒爽在他心中升起。

  不用遮掩的感覺,就是爽。

  或者說背靠大樹,真的好乘涼啊。

  但是註定的是,這顆大樹,他靠不久。

  因為牌桌的關係,他隨時可能向某個勢力拔刀,故而完全沒有加入的必要,他的利害只與牌桌綁定,而不是這些人。

  約莫向上走出十餘個台階,咣當的鐵器掉落聲從他身後傳來。


  同時響起的,是他的一聲嗤笑。

  這些守衛多的不過二境,隔境如隔山,更不說二心那滔天的殺意了。

  對於這些沒人會懷疑。

  出自劍門那種地方,養殺氣簡直太容易不過,從那裡走出來的人身上不帶幾分兇悍,當真以為千古雄關是開玩笑的。

  這點在來的路上趙玉也順帶跟他說過,所以他敢做。

  腳步向上,周圍漸漸光亮起來,他再次來到那個石洞前,裡面正源源不斷的走出麻木的青壯與看工。

  異於此番景況的,是『機』牌狀態下陸病眼中的世界。

  火把照耀下的昏暗洞穴里,和這些背負礦石,不停向上的青壯不同的是縷縷人形白霧。

  它們腳下騰空,互相踩踏著向下蜂擁而去。

  於是,一副詭異的畫面形成。

  手持長刀的陸病一臉淡然的向上而去,在他身邊是麻木的青壯,而將兩者包圍的是看之不穿,數之不盡的白霧。

  重新走入石室,他的出現瞬間將三人視線吸引過來。

  其中,江中的臉色最不好看,陰沉的可怕。

  至於一邊的富家執事則眼觀鼻,鼻觀心,一副毫不關心的樣子。

  趙玉卻沒有什麼過多變化,平靜的端茶啜上幾口。

  「你去哪了?」他開口問向陸病。

  「隨便走走,看看這裡到底怎麼樣,別是矇騙魏王的。」

  陸病回的更是淡然,甚至百無聊賴的打上一個哈欠。

  似乎之前所做的事在他看來,完全沒有任何需要交代的。

  江中的手死死捏著紅木扶手,捏的發狠,捏的發白。

  他面色一獰,就要出言質問,卻被富家執事的一聲輕咳打斷。

  趙玉就更加不會給他說話的機會。

  「哦。」

  「我們該走了,這邊的事談完了,下次我就不用來了。」

  陸病微微頜首,抬頭直盯著要將他生吞活剝的江中。

  「我能看你這是好事......我要是不看,江先生是知道結果的。」

  這話如一柄大錘,擊的江中胸口發痛,卻偏偏又沒有什麼辦法。

  魏王這個名頭如一塊大石,將他的脊骨壓的彎到不能再彎。

  求人的是他們,更何況他們求的,是一位王。

  一位掌控邊軍,權勢滔天的塞王。

  在他頭上的除開神武帝和東宮,就沒人了。

  更不說,據情報看,那位東宮太子,也奈何不了這位塞王。

  他最多將魏王在京城的勢力拔了,卻無法對劍門插手絲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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