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主動登門！
聽到段逸塵如此言語，掌柜的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但他的雙手卻在身前不停地揉搓，眼中滿是不安，時不時就往門口瞟上一眼，仿佛下一秒武竹秋就會帶人衝進來，將這客棧砸個稀爛。
他甚至已經在心裡祈禱。
「老天保佑，趁著這幾位爺在，武竹秋一定要在今晚帶人來啊。」
陳軒見狀，寬慰道：「掌柜的，你無需害怕。」
「不管那武竹秋今晚來不來尋事，」
他稍作停頓，伸出手掌引向段逸塵，笑道，「我們這位秦公子也定會將那武剛剷除。」
掌柜的聞言，神情一怔，但下一刻，方才還黯淡無光的雙眼，立即又有了光亮。
他做生意幾十年，閱人無數。
自然早就看出這幾位爺的不凡。
否則，誰敢把府台大人的公子打得和豬頭一樣。
現在聽到陳軒的保證，連忙對段逸塵陪笑作揖。
「如果是這樣，那小老兒就多謝這位爺了。」
段逸塵這會兒是一臉懵逼。
自己什麼時候說要剷除武剛的？
孤現在可是在逃婚啊喂！
若是收拾武剛，必然會暴露身份，到時自己鐵定會被父皇抓回去迎娶那韓國郡主。
想到這裡，段逸塵狠狠瞥了陳軒一眼，心中嘀咕。
這龍五還真會給自己找事。
但見到掌柜的那灼灼的目光、期盼的眼神，他只好挺了挺胸膛，下巴微揚，朗聲說道。
「免禮吧。我賢弟說的正是我的意思。」
緊接著，他話鋒一轉，問道：「你來說說，那武剛平時做官如何？」
掌柜的左右瞧了瞧，見大堂里沒什麼人，便湊上前，壓低聲音說道。
「這位公子，您是不知道啊，這武剛身為縣令，乾的全是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平日裡，他隨意增加賦稅，讓我們這些小老百姓苦不堪言。」
「就說上個月，我這小本生意，他硬要多收三倍的稅，我要是不給，他就派城裡的幫會來砸店。」
「還有那些土地，他也想盡辦法強占，不少人家都被他害得家破人亡。」
「不僅如此，他還縱容自己的手下在城裡橫行霸道，欺負良家婦女，百姓們都是敢怒不敢言。」
「要是公子能除掉他，那可真是為我們安平縣的百姓做了一件大好事啊。」
掌柜的一邊說，一邊不住地搖頭嘆氣，臉上滿是悲憤與無奈。
段逸塵聽著，臉色越來越陰沉，沒想到一個小小的縣令竟如此膽大妄為。
他沉聲問道：「那為何沒人上告？還有朝廷每年派下來的巡察官員，難道也看不到這安平縣城的亂象？」
掌柜的長長嘆了口氣。
「哎，您也知道，那江城府台可是武岳，我們百姓哪裡敢去上告？」
「至於每年下來巡察，武剛就提前把那些貧苦百姓都趕到城外去，還指使手下的人把街道都打掃得乾乾淨淨，裝出一副太平盛世的樣子。等巡察的人一走，他就原形畢露。」
「豈有此理！」
段逸塵大聲怒喝，「好你個武剛，好一個武家，在這朗朗乾坤之下，竟如此胡作非為，簡直視百姓如螻蟻，國法如無物。」
他越說越激動，胸膛劇烈起伏。
隨後，對眾護衛下令。
「我們走，現在就去縣衙會會那對叔侄。」
話落，他便大步流星向客棧外走去。
邢公公知道自家主子的脾氣，也不敢勸說，只好對護衛說道。
「還愣著幹嘛？趕緊跟上啊。」
於是，一行人快步跟了上去。
陳軒則掏出一錠銀子遞給掌柜的，笑道。
「這是方才我們兩桌的飯錢，您收好了。」
掌柜的一看給這麼多，連忙擺手拒絕。
但話未出口，就被陳軒駁回。
「好了，不用推辭，多出來的就當給夥計的醫藥費了。」
言罷，他把銀子塞進掌柜手裡，也不再逗留，快步出了客棧。
待眾人離去，掌柜才回過神來，怔怔看著手裡的銀子，眼眶不禁泛紅。
他嘴唇微微顫抖，小聲呢喃。
「多少年了，終於有人肯為我們這些平頭百姓出頭了……今天總算遇到貴人了。」
「對了，你留下來看店，我去通知鄉親們，武剛今晚要完了。」
掌柜回過神來，連忙叮囑了夥計一聲，小跑著出了客棧。
……
話分兩頭。
安平縣衙，後院會客大廳內。
武剛身著錦袍，體態臃腫，大腹便便，臉上橫肉堆積，一雙三角眼透著奸猾與狠厲。
此刻，他正怒視著被打成豬頭的侄兒武竹秋。
「你看看你這副德行！」
武剛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震得桌上的茶杯都跳了起來，「出去一趟就惹出這麼大的禍事，還被人打成這樣，你丟不丟人？」
武竹秋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出，臉上的腫脹讓他說話都有些含糊不清。
「叔父，是那幾個人太囂張了，根本不把咱們武家放在眼裡。」
武剛皺著眉頭，起身來回踱步。
「到底怎麼回事？你給我說清楚。」
武竹秋便把在客棧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
武剛聽完，臉色愈發陰沉，冷聲問道。
「你可知這些人是什麼來頭？」
武竹秋捂著腫脹的臉頰，小聲囁嚅。
「我都快被打死了，哪裡還敢問對方來歷……」
「哼！」
武剛冷哼一聲，「沒用的廢物。」
他眯起三角眼，思索片刻後，喃喃自語。
「你都已自報家門，他們都還敢把你打成這樣，看來這些人不一般啊……」
說著，他緩緩坐在椅子上，手指有節奏地敲打著桌面，心裡琢磨著該如何應對這個突然出現的麻煩。
就在這時。
壯班的衙役快步跑了進來，大聲稟告。
「啟稟大人，一名少年帶人來到衙門口，點名說要見您。」
武剛心中一緊，蹭一下起身，急聲問道。
「他們可報明身份？」
衙役面露尷尬，支支吾吾回道。
「屬下問過了……那少年說，您……您見到他就知道了。」
「這……」
武剛內心感到極度不安，狠狠瞪了自家侄兒一眼，破口大罵。
「平日裡就讓你不要那般跋扈，現在好了吧？人家主動找上門來了。我真是要被你害死。」
武竹秋也意識到自己惹到不該惹的人，眼中滿是驚慌，大氣都不敢出。
武剛見他那副窩囊樣，火氣更大，上去就是一腳。
「廢物，還愣著幹嘛？這次來人一定不簡單，你趕緊從後門逃離，速速前往江城將這裡的事情稟告你父親和祖父。」
「哎哎，侄兒這就去……」
武竹秋瞬間回神，也顧不得被踢得生疼的屁股，急急忙忙出了大廳。
武剛則深吸一口氣，整理了一下錦袍，對衙役說道。
「把人帶到這裡來吧。」
……
但他的雙手卻在身前不停地揉搓，眼中滿是不安，時不時就往門口瞟上一眼，仿佛下一秒武竹秋就會帶人衝進來，將這客棧砸個稀爛。
他甚至已經在心裡祈禱。
「老天保佑，趁著這幾位爺在，武竹秋一定要在今晚帶人來啊。」
陳軒見狀，寬慰道：「掌柜的，你無需害怕。」
「不管那武竹秋今晚來不來尋事，」
他稍作停頓，伸出手掌引向段逸塵，笑道，「我們這位秦公子也定會將那武剛剷除。」
掌柜的聞言，神情一怔，但下一刻，方才還黯淡無光的雙眼，立即又有了光亮。
他做生意幾十年，閱人無數。
自然早就看出這幾位爺的不凡。
否則，誰敢把府台大人的公子打得和豬頭一樣。
現在聽到陳軒的保證，連忙對段逸塵陪笑作揖。
「如果是這樣，那小老兒就多謝這位爺了。」
段逸塵這會兒是一臉懵逼。
自己什麼時候說要剷除武剛的？
孤現在可是在逃婚啊喂！
若是收拾武剛，必然會暴露身份，到時自己鐵定會被父皇抓回去迎娶那韓國郡主。
想到這裡，段逸塵狠狠瞥了陳軒一眼，心中嘀咕。
這龍五還真會給自己找事。
但見到掌柜的那灼灼的目光、期盼的眼神，他只好挺了挺胸膛，下巴微揚，朗聲說道。
「免禮吧。我賢弟說的正是我的意思。」
緊接著，他話鋒一轉，問道：「你來說說，那武剛平時做官如何？」
掌柜的左右瞧了瞧，見大堂里沒什麼人，便湊上前，壓低聲音說道。
「這位公子，您是不知道啊，這武剛身為縣令，乾的全是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平日裡，他隨意增加賦稅，讓我們這些小老百姓苦不堪言。」
「就說上個月，我這小本生意，他硬要多收三倍的稅，我要是不給，他就派城裡的幫會來砸店。」
「還有那些土地，他也想盡辦法強占，不少人家都被他害得家破人亡。」
「不僅如此，他還縱容自己的手下在城裡橫行霸道，欺負良家婦女，百姓們都是敢怒不敢言。」
「要是公子能除掉他，那可真是為我們安平縣的百姓做了一件大好事啊。」
掌柜的一邊說，一邊不住地搖頭嘆氣，臉上滿是悲憤與無奈。
段逸塵聽著，臉色越來越陰沉，沒想到一個小小的縣令竟如此膽大妄為。
他沉聲問道：「那為何沒人上告？還有朝廷每年派下來的巡察官員，難道也看不到這安平縣城的亂象？」
掌柜的長長嘆了口氣。
「哎，您也知道，那江城府台可是武岳，我們百姓哪裡敢去上告？」
「至於每年下來巡察，武剛就提前把那些貧苦百姓都趕到城外去，還指使手下的人把街道都打掃得乾乾淨淨，裝出一副太平盛世的樣子。等巡察的人一走，他就原形畢露。」
「豈有此理！」
段逸塵大聲怒喝，「好你個武剛，好一個武家，在這朗朗乾坤之下，竟如此胡作非為，簡直視百姓如螻蟻，國法如無物。」
他越說越激動，胸膛劇烈起伏。
隨後，對眾護衛下令。
「我們走，現在就去縣衙會會那對叔侄。」
話落，他便大步流星向客棧外走去。
邢公公知道自家主子的脾氣，也不敢勸說，只好對護衛說道。
「還愣著幹嘛？趕緊跟上啊。」
於是，一行人快步跟了上去。
陳軒則掏出一錠銀子遞給掌柜的，笑道。
「這是方才我們兩桌的飯錢，您收好了。」
掌柜的一看給這麼多，連忙擺手拒絕。
但話未出口，就被陳軒駁回。
「好了，不用推辭，多出來的就當給夥計的醫藥費了。」
言罷，他把銀子塞進掌柜手裡，也不再逗留，快步出了客棧。
待眾人離去，掌柜才回過神來，怔怔看著手裡的銀子，眼眶不禁泛紅。
他嘴唇微微顫抖，小聲呢喃。
「多少年了，終於有人肯為我們這些平頭百姓出頭了……今天總算遇到貴人了。」
「對了，你留下來看店，我去通知鄉親們，武剛今晚要完了。」
掌柜回過神來，連忙叮囑了夥計一聲，小跑著出了客棧。
……
話分兩頭。
安平縣衙，後院會客大廳內。
武剛身著錦袍，體態臃腫，大腹便便，臉上橫肉堆積，一雙三角眼透著奸猾與狠厲。
此刻，他正怒視著被打成豬頭的侄兒武竹秋。
「你看看你這副德行！」
武剛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震得桌上的茶杯都跳了起來，「出去一趟就惹出這麼大的禍事，還被人打成這樣，你丟不丟人？」
武竹秋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出，臉上的腫脹讓他說話都有些含糊不清。
「叔父，是那幾個人太囂張了，根本不把咱們武家放在眼裡。」
武剛皺著眉頭，起身來回踱步。
「到底怎麼回事？你給我說清楚。」
武竹秋便把在客棧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
武剛聽完，臉色愈發陰沉，冷聲問道。
「你可知這些人是什麼來頭？」
武竹秋捂著腫脹的臉頰，小聲囁嚅。
「我都快被打死了，哪裡還敢問對方來歷……」
「哼！」
武剛冷哼一聲，「沒用的廢物。」
他眯起三角眼，思索片刻後，喃喃自語。
「你都已自報家門，他們都還敢把你打成這樣，看來這些人不一般啊……」
說著，他緩緩坐在椅子上，手指有節奏地敲打著桌面，心裡琢磨著該如何應對這個突然出現的麻煩。
就在這時。
壯班的衙役快步跑了進來，大聲稟告。
「啟稟大人，一名少年帶人來到衙門口，點名說要見您。」
武剛心中一緊，蹭一下起身，急聲問道。
「他們可報明身份？」
衙役面露尷尬，支支吾吾回道。
「屬下問過了……那少年說，您……您見到他就知道了。」
「這……」
武剛內心感到極度不安，狠狠瞪了自家侄兒一眼，破口大罵。
「平日裡就讓你不要那般跋扈，現在好了吧？人家主動找上門來了。我真是要被你害死。」
武竹秋也意識到自己惹到不該惹的人，眼中滿是驚慌，大氣都不敢出。
武剛見他那副窩囊樣，火氣更大，上去就是一腳。
「廢物，還愣著幹嘛？這次來人一定不簡單，你趕緊從後門逃離，速速前往江城將這裡的事情稟告你父親和祖父。」
「哎哎，侄兒這就去……」
武竹秋瞬間回神，也顧不得被踢得生疼的屁股，急急忙忙出了大廳。
武剛則深吸一口氣，整理了一下錦袍，對衙役說道。
「把人帶到這裡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