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 【時空的閉環】
第391章 【時空的閉環】
此時。
對於萊拉的出現，夏恩反而並沒有特別驚訝。
到這時。
他早就隱約猜測到，這口【永恆之棺】帶他目睹的時間節點，全都是萊拉與薪王相遇時的場景。
這或許，是因為他們的見面和談話，一定程度上決定了這個世界的未來。
又或許是因為，他們二人，都在這口【永恆之棺】中，留下了屬於自己的烙印。
不過對薪王而言。
萊拉的出現，無疑是一件意料之外的事情。
「前輩，是你？」
看著面前面露疲憊的薪王，萊拉不禁發出一聲幽幽的嘆息。
「果然，就連你也陷入困境中了嗎？」
薪王陷入短暫的沉默。
事實上，比起關於暗冰和小婉的事情。
真正令他感到巨大壓力的，還是【全知賢者】手下襲擊研究所這件事帶來的惡果。
首先。
正像是貝爾所說，他們雖然在這一戰中保住了【永恆之棺】。
但還是讓相當一部分研究成果，被敵人奪走了。
很多數據和資料，更是遭到了毀滅性的打擊。
更別提。
在這起事件中，還有大量研究人員和實驗素材的損失。
一部分，是那些聽命於【全知賢者】的叛徒。
另一部分，則是在襲擊中不幸身亡的人們。
一來二去。
整個研究所的中堅研究員數量，已經降低到一個十分尷尬的數字。
誠然。
就像薪王說的那樣。
在【永恆之棺】和青銅龍沒有被奪走的情況下。
整個研究所東山再起，繼續開展研究，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可問題是。
他們現在最缺的，就是時間！
按照原本的研究計劃。
布置好儀軌的時間點，也只是勉強趕上大洪水降臨之前。
本身的時間就已經極為緊湊。
而現在，地下研究所又遭遇了如此重創。
很多研究工作的進度不僅沒有按時推進，反而還倒退了一大截。
再加上人手的嚴重缺失，想要在原定期限內完成研究，幾乎已經是一件不現實的事情。
這才是薪王心情如此沉重的根本原因。
至於小婉和暗冰的事，雖然對他也有著不小的影響。
但終究也只是個人的情感私事罷了。
「抱歉，前輩。」
薪王開口說道。
此時面對萊拉，他不免產生了幾分慚愧的情緒。
畢竟當初這位身份不明的傳奇強者，不僅提前將大洪水的預言告知於他，還將這口堪稱至寶的【永恆之棺】暫借給他。
可結果？
卻因為自己的一次疏忽，導致整個計劃出現重大的疏漏，甚至可能錯失拯救世界唯一的機會。
況且，如果他能更早確認大洪水的真實性，情況或許也會大不相同。
薪王如何不為之感到自責？
「你的事，我已經聽說了。」
萊拉並沒有責怪薪王，而只是說道。
「那名【全知賢者】果然別有用心。」
「而且我懷疑，奪走你研究所內的研究成果，並不是他真正的目的。」
「他真正的意圖，可能比你我想的，還要荒謬、還要邪惡。」
萊拉先是看了眼大廳地面下的青銅龍，然後問道。
「你們對於時空技術的研究，進行到哪一步了？」
薪王也沒有隱瞞，坦言道。
「現在，我們的技術，只能暫時停滯一塊區域的時間。」
「而且所能停滯的範圍和時間，都極為有限。」
聽到這話，萊拉眼底不禁閃過一抹失望。
單純的靜止時間，她依靠自己的時空法則也能夠做到。
甚至效果說不定比薪王他們研發的技術還要好。
當然。
萊拉也知道，這並不代表薪王的研究成果很普通。
恰恰相反。
能依靠技術，實現停滯時間這樣的事情。
實際上，已經堪稱是一種跨時代的技術突破。
對一般人而言，這簡直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只不過。
對本身就是傳奇秘途者、掌握了一定時間法則的萊拉來說。
只有這樣的程度，還遠遠不夠。
簡單來說。
薪王研發出的技術不是不好，而是……不夠好！
光靠這樣的技術，遠遠不足以阻止即將到來的滅世洪水、拯救這個世界。
此時。
在了解了這一情況後，萊拉目光閃爍，像是終於下定了某個決心，輕聲自語道。
「事到如今。」
「看來也只能採取那個計劃了。」
聽到這話，薪王的神色微變。
「前輩，你是說，你要去完成那場交易嗎？」
「那可是來自【秘海】的……」
就在這時。
一陣詭異的、無法分辨的雜音，闖入了夏恩的耳朵。
令他無法聽清薪王口中提到的那個名字。
「這是？」
夏恩心中猛地一跳。
這種雜音，絕不是這段歷史中真正出現的聲音。
倒更像是某種屏蔽音。
令他這個藉助【永恆之棺】目睹這段歷史的旁觀者，無法真切的得知薪王口中的那個存在。
雜音過後。
薪王繼續說道。
「……和那種存在交易，絕對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
萊拉輕嘆一聲：「這種事，我當然知道。」
「但就像是你明知道【全知賢者】可疑，也只能和他合作一樣。」
「眼下，唯有和祂交易，才能找到救世的一線生機。」
「畢竟，只有……的力量才能對抗……」
萊拉說話的同時，那陣古怪的雜音再度響起。
令夏恩感到一種說不出的違和感。
交易？
與什麼的交易？
而且為什麼聽薪王的語氣，好像他也知道一部分交易的內容？
但是，薪王與萊拉，不是只有這三次見面嗎？
他又是從哪裡知道萊拉口中的交易的。
「不……不對！」
突然，夏恩醒悟過來。
薪王與萊拉的見面，或許不止有三次。
在這次，進入到這個時間節點的時候，夏恩明顯感覺到，中間停頓的時間長得異乎尋常。
就像是……
他平白跳過了一段內容？
或許，真相就隱藏在這段被跳過的時間裡。
至於為什麼會出現這種現象。
大概率，和那種怪異的雜音，是出於同樣的原因。
也即為萊拉和薪王口中提到的那個存在。
有一種可能。
那個存在擁有某種極高的位格，以至於即便是【永恆之棺】，也不能記錄下與它相關的信息。
還有一種可能，有什麼人刻意消除了【永恆之棺】中與「祂」相關的某種信息。
這無疑讓夏恩心中愈發好奇。
萊拉說要與那個存在進行交易，以對抗即將降臨的滅世洪水。
這豈不是意味著……
那個存在，具備著對抗【穢司命】的力量？
不過很顯然。
從萊拉的話語中也不難聽出。
與那樣的存在進行交易、尋求祂的幫助，無疑要付出不小的代價。
在一一看無一錯版本！
只是，還是那句話。
面對這場席捲世界的大洪水，他們並沒有多少選擇的餘地。
任何一種，有可能拯救世界的方法，他們都不能放過。
就在夏恩思索的同時。
萊拉卻忽然注意到了薪王手中的銀色懷表。
「等等，那是？」
薪王有些奇怪，但還是解釋道。
「這是【冰雪之民】族長的憑證。」
「其中凝聚了一定的冰寒秘力的凍結法則，可以在短時間內凍結時空。」
「我們的研究，有一部分也參照了這個懷表中秘術的設計。」
聽到這話，萊拉麵露恍然，像是猛地想通了什麼事情。
「原來如此……原來是這樣……」
「原來……這就是缺失的最後一塊拼圖。」
隨後，萊拉看向薪王，直接說道。
「薪王，把這個懷表給我。」
「有了它，我就能找到通往拯救世界的道路了。」
「什麼意思？」
薪王猛地一愣，顯然沒能理解萊拉的意圖。
在他看來。
這個懷表，雖然具備一些不凡的特性，但也僅是「有些」不凡而已。
不要說拯救世界。
比起他們身邊的這口【永恆之棺】，都差得多了。
可此時，萊拉為什麼卻對這個銀色懷表如此重視？
猶豫了下後，薪王說道。
「這件懷表，真的有這麼特殊嗎？」
「能否找【冰雪之民】中的其他遺器，進行替換？」
見萊拉的眼神有些奇怪，薪王解釋道。
「其實是這樣的。」
「這懷表，還是我妻子母親的遺物，對她來說，具有特殊的意義。」
「況且，我也在信中答應過，要將這懷表交還給她，所以……」
萊拉嚴肅的搖了搖頭。
「沒有什麼事物，能夠代替這個懷表。」
「它就是具備這樣的重要性。」
「如果你不願把它交給我的話，那我也只能動手強搶了。」
聽到這話，薪王頓時打消了，最後的幾分僥倖，嘆息一聲。
「我明白了。」
事實上，薪王自然分得清事情的緩急輕重。
相比於拯救世界這樣的大事，個人的情感僅是無足輕重的小事罷了。
只是因為他對暗冰有過承諾。
所以才試探的詢問一下，有沒有可以替代的事物？
而在得到了確切的否定答覆後，薪王也沒有猶豫，直接把【剎那光陰】遞給了萊拉。
看到這一幕，夏恩則是心神巨震。
到這時，他心中的很多疑惑，頓時豁然開朗。
在暗冰口中曾經提到過。
薪王本答應將【剎那光陰】交還給他，可最後卻沒有做到。
而且，還聲稱【剎那光陰】，被某個身份不明的強者拿走了。
從暗冰的角度來看，那自然是一個赤裸裸的謊言。
畢竟，在大炎國，又有哪個秘途者能從薪王手中拿走【剎那光陰】？
可眼下的萊拉，卻明顯具備這樣的資格和能力。
如此一來。
【剎那光陰】在歷史中的歸屬，夏恩終於完全的知曉。
當年的【剎那光陰】，最早是被【冰雪之民】的大長老所掌握。
後來，在大長老受傷後，傳給了下一任族長。
也就是暗冰的母親。
再然後，那位族長身亡，【剎那光陰】又被薪王持有。
直到面前的這個時間節點。
萊拉從薪王手中拿走了【剎那光陰】，並將其稱之為「缺失的最後一塊拼圖。」
夏恩不由得做出一個大膽的猜想——
或許，後來的【剎那光陰】，所具備的穿越時空的功能，就是萊拉的手筆！
得出這個結論的原因有兩點。
其一，萊拉本身就是掌握了時空法則的傳奇強者。
其二，從萊拉和薪王的交談中得知，她似乎還和另一個位格奇高的存在做了交易。
也就只有她，才有可能將一個原本只能短暫凍結時間的遺器，改造成具備穿越時空偉力的道具。
而倘若事實正是如此。
歷史在這一刻，再度形成了無比奇妙的閉環。
夏恩之所以能夠回到過去，正是因為獲得了蘊含時空之力的【剎那光陰】。
也是藉助這件遺器。
他才數次與萊拉在過去見面。
從某個角度來說。
萊拉之所以會產生拯救世界的想法，也是因為這個銀色懷表。
可眼下。
這個銀色懷表，竟是由萊拉改造，才具備了特殊的力量。
最後，在機緣巧合下落入夏恩的手中……
「等等……」
突然，夏恩回過神來，意識到一個可能性。
他獲得【剎那光陰】這件事，真的只是一個巧合嗎？
不難看出。
萊拉其實和後來變成【珊瑚之城】的修頓王國，也有過接觸。
甚至知道修頓王國，選擇的「珊瑚化」道路。
假如萊拉就是預測到——
夏恩會在未來探索【珊瑚之城】的王宮，才把【剎那光陰】刻意留在修頓王國的呢？
這種猜想，乍一聽，恍若天方夜譚。
但在夏恩都親眼見證，所謂的命運之線後，卻本能的感覺——
這種事，並非沒有可能。
現在的夏恩，僅僅能看到同一時間的命運之線。
而如果，再加上萊拉的時空法則。
或許真的能夠看到，那些發生在更遙遠未來，命運之線互相交錯的事物。
相當於真正的預知未來！
假如一切真是如此。
究竟是先有了【剎那光陰】的存在，還是先有夏恩回到過去這件事呢？
這種時空上的閉環，實在令夏恩震撼不已。
而就在萊拉接過【剎那光陰】的瞬間。
夏恩眼前的世界，驟然發生了變化。
周遭的一切似乎都被一層水波覆蓋，變得朦朧而虛幻起來。
耳邊還有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夏恩船長，夏恩船長？你怎麼了？」
(本章完)
此時。
對於萊拉的出現，夏恩反而並沒有特別驚訝。
到這時。
他早就隱約猜測到，這口【永恆之棺】帶他目睹的時間節點，全都是萊拉與薪王相遇時的場景。
這或許，是因為他們的見面和談話，一定程度上決定了這個世界的未來。
又或許是因為，他們二人，都在這口【永恆之棺】中，留下了屬於自己的烙印。
不過對薪王而言。
萊拉的出現，無疑是一件意料之外的事情。
「前輩，是你？」
看著面前面露疲憊的薪王，萊拉不禁發出一聲幽幽的嘆息。
「果然，就連你也陷入困境中了嗎？」
薪王陷入短暫的沉默。
事實上，比起關於暗冰和小婉的事情。
真正令他感到巨大壓力的，還是【全知賢者】手下襲擊研究所這件事帶來的惡果。
首先。
正像是貝爾所說，他們雖然在這一戰中保住了【永恆之棺】。
但還是讓相當一部分研究成果，被敵人奪走了。
很多數據和資料，更是遭到了毀滅性的打擊。
更別提。
在這起事件中，還有大量研究人員和實驗素材的損失。
一部分，是那些聽命於【全知賢者】的叛徒。
另一部分，則是在襲擊中不幸身亡的人們。
一來二去。
整個研究所的中堅研究員數量，已經降低到一個十分尷尬的數字。
誠然。
就像薪王說的那樣。
在【永恆之棺】和青銅龍沒有被奪走的情況下。
整個研究所東山再起，繼續開展研究，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可問題是。
他們現在最缺的，就是時間！
按照原本的研究計劃。
布置好儀軌的時間點，也只是勉強趕上大洪水降臨之前。
本身的時間就已經極為緊湊。
而現在，地下研究所又遭遇了如此重創。
很多研究工作的進度不僅沒有按時推進，反而還倒退了一大截。
再加上人手的嚴重缺失，想要在原定期限內完成研究，幾乎已經是一件不現實的事情。
這才是薪王心情如此沉重的根本原因。
至於小婉和暗冰的事，雖然對他也有著不小的影響。
但終究也只是個人的情感私事罷了。
「抱歉，前輩。」
薪王開口說道。
此時面對萊拉，他不免產生了幾分慚愧的情緒。
畢竟當初這位身份不明的傳奇強者，不僅提前將大洪水的預言告知於他，還將這口堪稱至寶的【永恆之棺】暫借給他。
可結果？
卻因為自己的一次疏忽，導致整個計劃出現重大的疏漏，甚至可能錯失拯救世界唯一的機會。
況且，如果他能更早確認大洪水的真實性，情況或許也會大不相同。
薪王如何不為之感到自責？
「你的事，我已經聽說了。」
萊拉並沒有責怪薪王，而只是說道。
「那名【全知賢者】果然別有用心。」
「而且我懷疑，奪走你研究所內的研究成果，並不是他真正的目的。」
「他真正的意圖，可能比你我想的，還要荒謬、還要邪惡。」
萊拉先是看了眼大廳地面下的青銅龍，然後問道。
「你們對於時空技術的研究，進行到哪一步了？」
薪王也沒有隱瞞，坦言道。
「現在，我們的技術，只能暫時停滯一塊區域的時間。」
「而且所能停滯的範圍和時間，都極為有限。」
聽到這話，萊拉眼底不禁閃過一抹失望。
單純的靜止時間，她依靠自己的時空法則也能夠做到。
甚至效果說不定比薪王他們研發的技術還要好。
當然。
萊拉也知道，這並不代表薪王的研究成果很普通。
恰恰相反。
能依靠技術，實現停滯時間這樣的事情。
實際上，已經堪稱是一種跨時代的技術突破。
對一般人而言，這簡直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只不過。
對本身就是傳奇秘途者、掌握了一定時間法則的萊拉來說。
只有這樣的程度，還遠遠不夠。
簡單來說。
薪王研發出的技術不是不好，而是……不夠好！
光靠這樣的技術，遠遠不足以阻止即將到來的滅世洪水、拯救這個世界。
此時。
在了解了這一情況後，萊拉目光閃爍，像是終於下定了某個決心，輕聲自語道。
「事到如今。」
「看來也只能採取那個計劃了。」
聽到這話，薪王的神色微變。
「前輩，你是說，你要去完成那場交易嗎？」
「那可是來自【秘海】的……」
就在這時。
一陣詭異的、無法分辨的雜音，闖入了夏恩的耳朵。
令他無法聽清薪王口中提到的那個名字。
「這是？」
夏恩心中猛地一跳。
這種雜音，絕不是這段歷史中真正出現的聲音。
倒更像是某種屏蔽音。
令他這個藉助【永恆之棺】目睹這段歷史的旁觀者，無法真切的得知薪王口中的那個存在。
雜音過後。
薪王繼續說道。
「……和那種存在交易，絕對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
萊拉輕嘆一聲：「這種事，我當然知道。」
「但就像是你明知道【全知賢者】可疑，也只能和他合作一樣。」
「眼下，唯有和祂交易，才能找到救世的一線生機。」
「畢竟，只有……的力量才能對抗……」
萊拉說話的同時，那陣古怪的雜音再度響起。
令夏恩感到一種說不出的違和感。
交易？
與什麼的交易？
而且為什麼聽薪王的語氣，好像他也知道一部分交易的內容？
但是，薪王與萊拉，不是只有這三次見面嗎？
他又是從哪裡知道萊拉口中的交易的。
「不……不對！」
突然，夏恩醒悟過來。
薪王與萊拉的見面，或許不止有三次。
在這次，進入到這個時間節點的時候，夏恩明顯感覺到，中間停頓的時間長得異乎尋常。
就像是……
他平白跳過了一段內容？
或許，真相就隱藏在這段被跳過的時間裡。
至於為什麼會出現這種現象。
大概率，和那種怪異的雜音，是出於同樣的原因。
也即為萊拉和薪王口中提到的那個存在。
有一種可能。
那個存在擁有某種極高的位格，以至於即便是【永恆之棺】，也不能記錄下與它相關的信息。
還有一種可能，有什麼人刻意消除了【永恆之棺】中與「祂」相關的某種信息。
這無疑讓夏恩心中愈發好奇。
萊拉說要與那個存在進行交易，以對抗即將降臨的滅世洪水。
這豈不是意味著……
那個存在，具備著對抗【穢司命】的力量？
不過很顯然。
從萊拉的話語中也不難聽出。
與那樣的存在進行交易、尋求祂的幫助，無疑要付出不小的代價。
在一一看無一錯版本！
只是，還是那句話。
面對這場席捲世界的大洪水，他們並沒有多少選擇的餘地。
任何一種，有可能拯救世界的方法，他們都不能放過。
就在夏恩思索的同時。
萊拉卻忽然注意到了薪王手中的銀色懷表。
「等等，那是？」
薪王有些奇怪，但還是解釋道。
「這是【冰雪之民】族長的憑證。」
「其中凝聚了一定的冰寒秘力的凍結法則，可以在短時間內凍結時空。」
「我們的研究，有一部分也參照了這個懷表中秘術的設計。」
聽到這話，萊拉麵露恍然，像是猛地想通了什麼事情。
「原來如此……原來是這樣……」
「原來……這就是缺失的最後一塊拼圖。」
隨後，萊拉看向薪王，直接說道。
「薪王，把這個懷表給我。」
「有了它，我就能找到通往拯救世界的道路了。」
「什麼意思？」
薪王猛地一愣，顯然沒能理解萊拉的意圖。
在他看來。
這個懷表，雖然具備一些不凡的特性，但也僅是「有些」不凡而已。
不要說拯救世界。
比起他們身邊的這口【永恆之棺】，都差得多了。
可此時，萊拉為什麼卻對這個銀色懷表如此重視？
猶豫了下後，薪王說道。
「這件懷表，真的有這麼特殊嗎？」
「能否找【冰雪之民】中的其他遺器，進行替換？」
見萊拉的眼神有些奇怪，薪王解釋道。
「其實是這樣的。」
「這懷表，還是我妻子母親的遺物，對她來說，具有特殊的意義。」
「況且，我也在信中答應過，要將這懷表交還給她，所以……」
萊拉嚴肅的搖了搖頭。
「沒有什麼事物，能夠代替這個懷表。」
「它就是具備這樣的重要性。」
「如果你不願把它交給我的話，那我也只能動手強搶了。」
聽到這話，薪王頓時打消了，最後的幾分僥倖，嘆息一聲。
「我明白了。」
事實上，薪王自然分得清事情的緩急輕重。
相比於拯救世界這樣的大事，個人的情感僅是無足輕重的小事罷了。
只是因為他對暗冰有過承諾。
所以才試探的詢問一下，有沒有可以替代的事物？
而在得到了確切的否定答覆後，薪王也沒有猶豫，直接把【剎那光陰】遞給了萊拉。
看到這一幕，夏恩則是心神巨震。
到這時，他心中的很多疑惑，頓時豁然開朗。
在暗冰口中曾經提到過。
薪王本答應將【剎那光陰】交還給他，可最後卻沒有做到。
而且，還聲稱【剎那光陰】，被某個身份不明的強者拿走了。
從暗冰的角度來看，那自然是一個赤裸裸的謊言。
畢竟，在大炎國，又有哪個秘途者能從薪王手中拿走【剎那光陰】？
可眼下的萊拉，卻明顯具備這樣的資格和能力。
如此一來。
【剎那光陰】在歷史中的歸屬，夏恩終於完全的知曉。
當年的【剎那光陰】，最早是被【冰雪之民】的大長老所掌握。
後來，在大長老受傷後，傳給了下一任族長。
也就是暗冰的母親。
再然後，那位族長身亡，【剎那光陰】又被薪王持有。
直到面前的這個時間節點。
萊拉從薪王手中拿走了【剎那光陰】，並將其稱之為「缺失的最後一塊拼圖。」
夏恩不由得做出一個大膽的猜想——
或許，後來的【剎那光陰】，所具備的穿越時空的功能，就是萊拉的手筆！
得出這個結論的原因有兩點。
其一，萊拉本身就是掌握了時空法則的傳奇強者。
其二，從萊拉和薪王的交談中得知，她似乎還和另一個位格奇高的存在做了交易。
也就只有她，才有可能將一個原本只能短暫凍結時間的遺器，改造成具備穿越時空偉力的道具。
而倘若事實正是如此。
歷史在這一刻，再度形成了無比奇妙的閉環。
夏恩之所以能夠回到過去，正是因為獲得了蘊含時空之力的【剎那光陰】。
也是藉助這件遺器。
他才數次與萊拉在過去見面。
從某個角度來說。
萊拉之所以會產生拯救世界的想法，也是因為這個銀色懷表。
可眼下。
這個銀色懷表，竟是由萊拉改造，才具備了特殊的力量。
最後，在機緣巧合下落入夏恩的手中……
「等等……」
突然，夏恩回過神來，意識到一個可能性。
他獲得【剎那光陰】這件事，真的只是一個巧合嗎？
不難看出。
萊拉其實和後來變成【珊瑚之城】的修頓王國，也有過接觸。
甚至知道修頓王國，選擇的「珊瑚化」道路。
假如萊拉就是預測到——
夏恩會在未來探索【珊瑚之城】的王宮，才把【剎那光陰】刻意留在修頓王國的呢？
這種猜想，乍一聽，恍若天方夜譚。
但在夏恩都親眼見證，所謂的命運之線後，卻本能的感覺——
這種事，並非沒有可能。
現在的夏恩，僅僅能看到同一時間的命運之線。
而如果，再加上萊拉的時空法則。
或許真的能夠看到，那些發生在更遙遠未來，命運之線互相交錯的事物。
相當於真正的預知未來！
假如一切真是如此。
究竟是先有了【剎那光陰】的存在，還是先有夏恩回到過去這件事呢？
這種時空上的閉環，實在令夏恩震撼不已。
而就在萊拉接過【剎那光陰】的瞬間。
夏恩眼前的世界，驟然發生了變化。
周遭的一切似乎都被一層水波覆蓋，變得朦朧而虛幻起來。
耳邊還有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夏恩船長，夏恩船長？你怎麼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