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麻雀變鳳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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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江路京壹號。

  門口清一色連號邁巴赫,陣仗讓人咋舌。

  導致梁文音的路虎都不好意思停在他們邊上。

  她挽著許知願的手臂,走進這家低調的會所。

  靳城禮穿著黑色風衣,跟在兩人身後,眸光都是寵溺。

  梁文音過慣了千金小姐的日子,被梁父突然停卡,但是面子工程不能丟。

  路虎是用這次酬勞買的代步車,全身上下做了一遍護理,連一根頭髮絲都沒放過。

  身上的行頭花了大半,剩餘的錢全部用來請客。

  她穿著黑色的呢大衣,羊毛卷的頭髮披在耳後,戴著一隻星星耳釘,裡面套了一件紅色的針織裙,媚而不俗,妖而不惑,和許知願清冷溫婉形成鮮明的對比。

  兩人有說有笑的走進內室。

  二樓的陸淵正在靠著窗戶抽菸,一句『臥槽』吸引了其餘人的注意。

  他瞳孔都是震驚,「二爺,你猜我看見誰了?」

  「你家伴讀那姑娘!」

  盛庭桉雙腿交疊斜靠在沙發上,金屬制的打火機發出清脆的響聲,他微微偏過頭點菸,輕吐了一口煙圈,沉著嗓子慢條斯理道,「她有名字,叫許知願。」

  她們會來這裡,倒是完全出乎意料。

  另一邊的秦賢掀起眼皮看了眼冷靜自持的岑晏,之前只聽說盛老太太有一位伴讀,是清北高材生,但不至於讓盛庭桉這種身份的人特地強調她的名字。

  岑晏捏著茶杯,不動聲色道,「阿淵,看來記性不太好。」

  陸淵挑著眉毛笑了笑,「晏哥說得對,回去得多吃六個核桃。」

  他這一捧一哏,大家很快就沒把這件事放心上。

  岑清和陸黛先到包間,兩人一進來陸黛便埋怨道,「外面怎麼有一輛路虎,把清姐的專用車位都停了。」

  京壹號是京北上流圈的聚集地,普通人需要提前一個月預約。

  她們基本上每天都會來這裡,習慣一個車位之後,就一直停著。但是從未被打破的規律今天被人捷足先登占了位置。

  心情極度不開心。

  岑清拉了拉陸黛的衣服,「算了,停好就算了。」

  「就數你最大方。」

  她的目光落在盛庭桉的身上,鼓起勇氣走過去,坐在他的身側,餘光感受到有一道身影落坐,盛庭桉右手食指及大拇指夾住杯底,輕輕晃動裡面的紅色液體。

  岑清每回在他的身側,都覺得盛庭桉身上的壓迫感好強,即便他沒看你一眼,也能洞悉你的心中所想。

  「庭桉,有件事想跟你說。」

  他輕磕著眼,吐字清晰,「工作的事改天聊。」

  一句話,結束所有。

  岑晏了解盛庭桉,他不想聊工作的事,怎麼著都沒有辦法。

  「阿清,讓庭桉休息休息。」

  岑清瞭然,起身走去和陸黛還有黎麗欣聊一些女人之間的話題。

  傅詩詩是後來才到,這下子,包間裡更熱鬧了。

  隔壁的包間裡。

  三人對飲把酒言歡。

  梁文音喝得面露紅暈,她起身想要去洗手間,剛開門,就感覺重獲新生一般。

  腳下的高跟鞋有些不聽使喚,突然,就撞在前面一堵黑色肉牆上,她下意識的雙手拽緊他的腰身,臉頰貼在他的胸膛,鼻尖傳來陣陣的松木香。

  醉酒的她竟然有些留戀這個溫暖的懷抱。

  「女士。」

  就沖這一句話,梁文音對這個人的好感度蹭蹭蹭的往上漲,別人都是『小姐小姐』的喊。

  她粗重的喘息著,拼命抬起下頜,掀起眼皮,男人的五官猶如鬼斧神工般雕刻,性感的喉結,禁慾的襯衫扣子。

  梁文音搖了搖頭,覺得有些不真實,這可比娛樂圈的帥哥好看了。

  她嘟囔著一聲,「你是人嗎?」

  「不是,你喝醉了。」

  「對對,我是醉了。」

  梁文音抱著他不肯鬆手,岑晏只好把她送去包間,見到許知願的時候沒有驚訝,只是禮貌性的點點頭。


  許知願和靳城禮連忙上去接人,連連道謝。

  岑晏離開後,走到洗手間,才發現腹部處印著半枚口紅印,白色的襯衫尤其明顯。

  他用濕紙巾擦拭,完全擦不掉,反而顏色更深。

  再次回到包間時,他已經換上助理送來的襯衫。

  晚上10點。

  許知願和靳城禮扶著微醺的梁文音回家,恰巧遇見盛庭桉等人一起出來。

  傅詩詩面露嘲諷,還真是哪裡都能碰見許知願,陰魂不散。

  而此時的梁文音在清醒和不清醒中掙扎,她好像看見剛剛那個男人了。

  「願願,我好像看見我喜歡的人了。」

  女人的第六感,讓走在前面的陸黛忽然停下身子,撇了眼梁文音視線的方向,是在岑晏身上!

  好在,岑晏站在盛庭桉的身邊,一個餘光都沒有給。

  許知願不敢偏頭看,她知道,這些人門第何等之高,他們要的是門第之間的聯姻,帶來長久的繁榮昌盛。

  「沒有,不是,你看錯了,你喜歡的人正在漢城開演唱會。」

  梁文音控訴,「誰說的?他明明就在那......」

  許知願二話不說摁住她的嘴,生怕下一秒說出什麼驚天秘密。

  深夜裡,大家的身上都有些酒氣,空氣中流轉著酒精的味道,偏偏傅詩詩逮著許知願不放,「京壹號現在什麼阿貓阿狗都能進來了嗎?」

  許知願不理會。

  她無法理解,為什麼一個男人不愛她,她可以把氣撒在這個假想敵身上,難道她第一時間不是應該去質問這個男人嗎?

  岑清內心暗爽,不管許知願是不是假想敵,有傅詩詩帶頭清情敵,不錯。

  她好意勸阻道,「詩詩,你什麼意思?」

  傅詩詩抬了抬下巴,漫不經心道,「喏,我說的就是那個清北才女。」

  微醺的梁文音立刻清醒,尋著聲音掙脫走過去要扇她這張嘴,可以說她,憑什麼說她的姐妹?許知願堂堂省狀元,她不容許任何人嘲諷。

  許知願和靳城禮及時攔住她。

  傅詩詩被嚇到,帶著委屈的腔調,喊了一聲,「庭桉哥哥,她想欺負我,她三番五次出現在你的地盤,這不就是想要飛上高枝麻雀變鳳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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