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碰撞
雖然訂下了要一起去青山，終歸還有事要處理，就比如蕭雪打算給趙元綺和趙元寧買套宅子，作為他們姐弟慷慨的利息。
她對掌柜的說：「你去牙行找個人來，就說咱們要買宅子，問問他那邊有沒有宅子掛售？」
「是。」掌柜的招呼了個小夥計，對小夥計說：「你去跟那牙行的人說，就說少東家要買宅子，找個懂行的過來。」
「是。」
那小夥計轉身要走，又被蕭雪叫住。他轉身等候吩咐，蕭雪問趙元綺，「不知趙姐姐想住什麼樣的宅子？」
趙元綺看著蕭雪，臉上竟顯為難，她問弟弟，「元寧，你想要什麼樣的宅子？」
趙元寧疑惑，「姐姐，我頂多短住，不跟你一起住的，你想要什麼樣的宅子跟蕭雪說就是了，不必問我。」
「你不想跟姐姐一起住？」趙元綺臉現驚恐，「你要跟姐姐一起住的，那是咱們姐弟倆的家。」
趙元寧說：「我要跟著蕭雪做事，她會安排我，姐姐不用管。」
「我怎麼能不管你，我只有你一個親人了。」
趙元寧笑笑，「姐姐以後會嫁人，我也會娶妻，我們都會重新有家人的。」
「那不一樣。」趙元綺想要抓住什麼，她伸出了手。
沒有父母，連兩情相悅的戀人也拋下她，她現在就想挨著弟弟。
趙元寧不能體會姐姐的恐慌，他說：「可我們不可能一輩子住在一起。」
「……」趙元綺眼淚都要被逼出來了。
蕭雪見此，立刻便覺得自己太壞了，這不是逼著趙元綺搬出去住嗎？她只想補償，完全忘了做法和語言上的委婉。
於是她對那一直等著的小夥計說：「房子先算了，不著急。跟牙行的人說，幫我們找個臨街的鋪子，不要像水泥鋪和玻璃坊這樣在角落裡，要找個繁華些，最好是挨著私塾或者是秀坊的鋪子。」
蕭雪一邊這樣吩咐，一邊示意身後的福嬸。
那福嬸從腰間的荷包里摸出幾枚銅板交給那小夥計，「這是跑腿費，快去快回。」
「少東家且等著。」那小夥計迅速離開。
蕭央央等那小夥計離開，才問蕭雪，「姐姐，你給我買鋪子？」
「對。」蕭雪說：「一會兒那夥計來了，你把自己的需求告訴對方，然後咱們買下鋪子，再找幾個手巧的夥計來給你做改造。等你從青山回來，那鋪子就能開張了。」
「謝謝姐姐。」蕭央央從凳子上跳下來，走到蕭雪身邊在她臉上狠狠地親了一口。
蕭雪笑笑，揉了揉她的腦袋。
蕭央央轉而對趙元綺說：「趙姐姐，倒時候咱們一起住，我做蛋糕，你賣蛋糕，一起賺錢。」
趙元綺有些不情願，她說：「有規矩的人家，女子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
蕭央央一愣，說：「那你要在駱家莊住著嗎？到那時候家裡就你一個人了。」
趙元綺看了屋子裡的一群人，蕭雪和蕭繼顯、趙元寧要去青山，蕭繼宗去了縣裡讀書，蕭央央要開糕點鋪子，駱家莊真的就只剩她一人了。
趙元綺道：「師娘不會讓你來鎮裡開鋪子的。」
蕭央央無所謂道：「她在王大戶家裡住著，又怎麼管得了我？」
趙元綺又說：「如果遇上鬧事的……」
「這你就不懂了。」蕭央央說：「糕點鋪子開在私塾旁邊，或者秀坊旁邊，就是因為這些客人講道理。講道理的客人能鬧什麼事？無非做得東西不合口味，不合口味就重新做，有什麼大不了的。」
趙元綺又為難起來，「你才多大？開鋪子賺的錢能算明白嗎？」
蕭央央笑了，「我在家裡也做了半年這樣那樣的糕點，有的咱們自己吃了，有的我也是賣給本村和附近的村子了，哪回沒賺到錢？再說，這八九歲幫忙幹活的人有的是，五六歲三四歲都有，何況我？」
趙元綺無話可說了。
蕭雪見她這樣，有點憐惜她。於是說道：「趙姐姐，你說有規矩的人家，女子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可你所謂的有規矩的人家，是因為那家人既富且貴女子吃穿不愁。你再看看我蕭家，父母、子女都在努力賺錢生活，我們的規矩就是活下去，當然你是不用的，你還有嫁妝。我覺得你不想拋頭露面也可以，咱們找個前鋪後院的宅子，你就跟央央做個伴，讓她忙碌的不開心時一起說說話，這樣可行？」
趙元綺立時便改了態度，她道：「這樣好，這樣就很好了。」
幾人說話的時節，那小夥計回來了。
不光他回來了，他還把水泥鋪子的掌柜叫了回來。三人站在門外，只等裡面坐著的人一句話。
蕭雪看到三人，扭頭便對二哥和三哥說：「勞煩兩位哥哥帶著央央和趙姐姐去看鋪子，我留下跟水泥鋪的掌柜說說話。」
「好。」蕭繼顯站起身，走出門便對那牙行的中人說：「你領我們去看鋪子。」
「好的，您這邊請。」那人前面帶路，一行人便走了。
等蕭繼顯、蕭繼宗和蕭央央、趙元綺走遠，蕭雪才忍不住放鬆了身體。她的動作被蘇棲榆看得分明，胸中立時便生出些難明的怨氣。
「她如此不識好歹，你又何必遷就？」
蕭雪說：「你不懂，這位可是我的天使投資人，是伯樂。」
趙元寧問：「什麼是天使投資人？伯樂又是誰？」
蕭雪看著這個孩子，說：「你也是我的天使投資人，也是我的伯樂。這句話說白了，就是你們給了我很多錢，讓我有一展抱負的機會。如果沒有你們姐弟倆，我的所有行動都是花架子，是空中樓閣。你們姐弟於我有恩。」
「你們全家都於我們姐弟有恩，如果沒有你和師母，我姐弟二人早就流落街頭了。」
蕭雪笑笑，「沒有我們，也會有別人收留你們的。」
「我知道。」趙元寧說：「但肯定不會有這麼好的生活。」
「生活好嗎？」蕭雪不以為人，「你們每天要做的事可不少。」
趙元寧說：「我們每天要做的事不少，你們每天要做的事更多。你們一家沒把我們當下人。」
「也許是因為您們有錢。」蕭雪笑著說。
趙元寧說：「你以後會有更多錢的。」
蘇棲榆聽不下去了，「蕭雪，不要讓水泥鋪的掌柜等太久。」
「好的，師姐。」蕭雪看向門外，揮手示意他們進來。
她對掌柜的說：「你去牙行找個人來，就說咱們要買宅子，問問他那邊有沒有宅子掛售？」
「是。」掌柜的招呼了個小夥計，對小夥計說：「你去跟那牙行的人說，就說少東家要買宅子，找個懂行的過來。」
「是。」
那小夥計轉身要走，又被蕭雪叫住。他轉身等候吩咐，蕭雪問趙元綺，「不知趙姐姐想住什麼樣的宅子？」
趙元綺看著蕭雪，臉上竟顯為難，她問弟弟，「元寧，你想要什麼樣的宅子？」
趙元寧疑惑，「姐姐，我頂多短住，不跟你一起住的，你想要什麼樣的宅子跟蕭雪說就是了，不必問我。」
「你不想跟姐姐一起住？」趙元綺臉現驚恐，「你要跟姐姐一起住的，那是咱們姐弟倆的家。」
趙元寧說：「我要跟著蕭雪做事，她會安排我，姐姐不用管。」
「我怎麼能不管你，我只有你一個親人了。」
趙元寧笑笑，「姐姐以後會嫁人，我也會娶妻，我們都會重新有家人的。」
「那不一樣。」趙元綺想要抓住什麼，她伸出了手。
沒有父母，連兩情相悅的戀人也拋下她，她現在就想挨著弟弟。
趙元寧不能體會姐姐的恐慌，他說：「可我們不可能一輩子住在一起。」
「……」趙元綺眼淚都要被逼出來了。
蕭雪見此，立刻便覺得自己太壞了，這不是逼著趙元綺搬出去住嗎？她只想補償，完全忘了做法和語言上的委婉。
於是她對那一直等著的小夥計說：「房子先算了，不著急。跟牙行的人說，幫我們找個臨街的鋪子，不要像水泥鋪和玻璃坊這樣在角落裡，要找個繁華些，最好是挨著私塾或者是秀坊的鋪子。」
蕭雪一邊這樣吩咐，一邊示意身後的福嬸。
那福嬸從腰間的荷包里摸出幾枚銅板交給那小夥計，「這是跑腿費，快去快回。」
「少東家且等著。」那小夥計迅速離開。
蕭央央等那小夥計離開，才問蕭雪，「姐姐，你給我買鋪子？」
「對。」蕭雪說：「一會兒那夥計來了，你把自己的需求告訴對方，然後咱們買下鋪子，再找幾個手巧的夥計來給你做改造。等你從青山回來，那鋪子就能開張了。」
「謝謝姐姐。」蕭央央從凳子上跳下來，走到蕭雪身邊在她臉上狠狠地親了一口。
蕭雪笑笑，揉了揉她的腦袋。
蕭央央轉而對趙元綺說：「趙姐姐，倒時候咱們一起住，我做蛋糕，你賣蛋糕，一起賺錢。」
趙元綺有些不情願，她說：「有規矩的人家，女子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
蕭央央一愣，說：「那你要在駱家莊住著嗎？到那時候家裡就你一個人了。」
趙元綺看了屋子裡的一群人，蕭雪和蕭繼顯、趙元寧要去青山，蕭繼宗去了縣裡讀書，蕭央央要開糕點鋪子，駱家莊真的就只剩她一人了。
趙元綺道：「師娘不會讓你來鎮裡開鋪子的。」
蕭央央無所謂道：「她在王大戶家裡住著，又怎麼管得了我？」
趙元綺又說：「如果遇上鬧事的……」
「這你就不懂了。」蕭央央說：「糕點鋪子開在私塾旁邊，或者秀坊旁邊，就是因為這些客人講道理。講道理的客人能鬧什麼事？無非做得東西不合口味，不合口味就重新做，有什麼大不了的。」
趙元綺又為難起來，「你才多大？開鋪子賺的錢能算明白嗎？」
蕭央央笑了，「我在家裡也做了半年這樣那樣的糕點，有的咱們自己吃了，有的我也是賣給本村和附近的村子了，哪回沒賺到錢？再說，這八九歲幫忙幹活的人有的是，五六歲三四歲都有，何況我？」
趙元綺無話可說了。
蕭雪見她這樣，有點憐惜她。於是說道：「趙姐姐，你說有規矩的人家，女子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可你所謂的有規矩的人家，是因為那家人既富且貴女子吃穿不愁。你再看看我蕭家，父母、子女都在努力賺錢生活，我們的規矩就是活下去，當然你是不用的，你還有嫁妝。我覺得你不想拋頭露面也可以，咱們找個前鋪後院的宅子，你就跟央央做個伴，讓她忙碌的不開心時一起說說話，這樣可行？」
趙元綺立時便改了態度，她道：「這樣好，這樣就很好了。」
幾人說話的時節，那小夥計回來了。
不光他回來了，他還把水泥鋪子的掌柜叫了回來。三人站在門外，只等裡面坐著的人一句話。
蕭雪看到三人，扭頭便對二哥和三哥說：「勞煩兩位哥哥帶著央央和趙姐姐去看鋪子，我留下跟水泥鋪的掌柜說說話。」
「好。」蕭繼顯站起身，走出門便對那牙行的中人說：「你領我們去看鋪子。」
「好的，您這邊請。」那人前面帶路，一行人便走了。
等蕭繼顯、蕭繼宗和蕭央央、趙元綺走遠，蕭雪才忍不住放鬆了身體。她的動作被蘇棲榆看得分明，胸中立時便生出些難明的怨氣。
「她如此不識好歹，你又何必遷就？」
蕭雪說：「你不懂，這位可是我的天使投資人，是伯樂。」
趙元寧問：「什麼是天使投資人？伯樂又是誰？」
蕭雪看著這個孩子，說：「你也是我的天使投資人，也是我的伯樂。這句話說白了，就是你們給了我很多錢，讓我有一展抱負的機會。如果沒有你們姐弟倆，我的所有行動都是花架子，是空中樓閣。你們姐弟於我有恩。」
「你們全家都於我們姐弟有恩，如果沒有你和師母，我姐弟二人早就流落街頭了。」
蕭雪笑笑，「沒有我們，也會有別人收留你們的。」
「我知道。」趙元寧說：「但肯定不會有這麼好的生活。」
「生活好嗎？」蕭雪不以為人，「你們每天要做的事可不少。」
趙元寧說：「我們每天要做的事不少，你們每天要做的事更多。你們一家沒把我們當下人。」
「也許是因為您們有錢。」蕭雪笑著說。
趙元寧說：「你以後會有更多錢的。」
蘇棲榆聽不下去了，「蕭雪，不要讓水泥鋪的掌柜等太久。」
「好的，師姐。」蕭雪看向門外，揮手示意他們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