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應激、奪舍、窺視
「裁決城的人都有罪嗎？」常樂滿是疑惑地詢問。
「並非全部。」胡建軍輕輕搖頭。
「但那些覺醒了能力的人，確實都是有罪之人，因為罪行與能力之間存在著千絲萬縷的聯繫。」胡建軍停頓了一下，繼續解釋道：「至於那些始終未能覺醒能力的人，我們則稱他們為『無辜者』。」
「你是如何得知這些的？」常樂好奇地追問。
胡建軍瞥了常樂一眼，隨即爆發出一陣大笑，「其實，這些大多是你告訴我的。」
「我？」
「是的，你沒想到吧？」胡建軍笑得更加開懷，「在你失憶之前，你對裁決城的了解之深，甚至超過了我所認識的任何人。」
又聊了一會兒，胡建軍點起一根火把也回房間休息了。
常樂獨自在地板上輾轉難以入睡，腦海中不停的回憶著胡建軍和林沐陽說過的話，如果說兩人的話有什麼共同點的話，那就是——罪人。
「覺醒能力的人，都有罪嗎？」
「我究竟是一個罪人，還是一個無辜者……」
早上，常樂房間的門被猛的推開，陳佳鵬拽著常樂的衣領將他從地板上拎了起來。
常樂正睡的迷糊，睜開眼就看見陳佳鵬正怒目圓睜的看著他，環顧四周四周，除了黃毛，隊伍里的其他人都在。
「陳佳鵬，你幹什麼？」常樂怒道。
「你他娘，說我幹什麼」說完陳佳鵬一記右勾拳打在常樂臉上。
常樂被打的一個趔趄，眼前一黑差點跌坐在地上，泥菩薩尚有三分火氣，更別說是人。
常樂這一拳被打了個結實，心中不免火起，衝上前去就和陳佳鵬扭打在了一起。
陳佳鵬明顯是經常打架的人，對著常樂又是挖眼，又是踢襠，沒兩下就把常樂掀翻在地，雙手死死的掐住常樂的脖子。
見陳佳鵬要下死手，胡建軍趕忙走過來，拉開了兩人。
「你他媽有毛病啊？打我幹什麼」常樂喘著粗氣不服的問道。
「裝，再跟我裝，殺了人還能這麼淡定，行啊小子，是個慣犯啊。
「說，你是不是因為你被遊魂污染了，所以殺人。」
胡建軍拍了拍常樂指了指門外，常樂順著手指的方向看去，黃毛的屍體就躺在他臥室的門外，脖子處流淌出的血液，殷紅了一大片地板。」
「這、這…….這什麼情況？訛人？」常樂剛緩過力氣站起身，又一屁股跌坐在地板上。
「我……我真的不知道怎麼回事。」常樂揉著被擊中的臉頰，努力保持鎮定，他用求助的眼神看向胡建軍：「人不是我殺的，胡哥你得相信我」
「常樂，你別急，我們不會冤枉好人。」說完胡建軍轉向陳佳鵬，眼神嚴厲。「陳佳鵬，你也先別激動，凡事得講證據。」
「不是他還能是誰？刀還在地上」陳佳鵬氣急敗壞的喊道。
常樂順著陳佳鵬指的方向，果然看見一把染血的匕首放在地上，就在他剛躺過的位置。
「不、不是我，不是我，一定是你們中的某一個。」常樂瞪著眼睛發瘋般的掃視周圍的人，希望通過某些細節，發現一些線索，洗脫自己的嫌疑。
正觀察著，常樂雙目一陣刺痛，一時間竟睜不開眼睛，過了好一會兒疼痛的感覺才稍稍有所緩解
再次睜開眼，常樂發現周圍所有人的頭頂都出現了奇怪的符號，和前天黃衣男頭頂的符號一模一樣，唯一的區別就是數字不同。
蘇小小「三、11」，胡建軍「一、4」，陳佳鵬「五、6」…….花臂男「零、3」
正當常樂驚訝於眼前的場景時，蘇小小突然清了清嗓子。
「咳咳，好了陳佳鵬，你先閉嘴。」蘇小小冷冷的說，語氣中帶著不可質疑的權威，「屍體在常樂房間內，但人未必就是常樂殺的，先說說你們昨天晚上都是和誰一起休息的？」
蘇小小邊說邊走到屍體旁，眼神銳利的觀察起來。
「我先說」陳佳鵬瞪了一眼常樂，「小子，讓你死個明白。」
「昨天晚上我先回房休息，後來老子菸癮犯了，找老胡要根煙抽，在後來就沒再回屋，和老胡湊合了一晚。」
「我和小黃毛住在一起」花臂男道。
聽到這裡，蘇小小微微一笑，「沒想到這麼快就找到兇手了。」
眾人皆是一驚。
「大姐，我知道你腦袋靈光，你快說說是誰，是不是那個慫貨。」陳佳鵬說完，不忘狠狠的看一眼常樂。
「不，是他，我說的對嗎？馬俊」蘇小小指向了花臂男。
「憑什麼是我」
「就憑，黃毛的傷口。」蘇小小指著黃毛傷口說道。
「黃毛的傷口只有一處，在頸動脈，除非在熟睡期間，否則誰能僅一擊，擊中這麼要害的部位。」
「那也有可能是常樂趁著我和黃毛熟睡的時候殺死黃毛，然後運走屍體」
馬俊瞪著眼睛辯解道。
「呵呵，頸動脈受傷，會造成大量噴射狀血跡，你們看，常樂臥室門前只有一灘血跡，明顯是後來滴落形成的。」
蘇小小輕蔑一笑看向馬俊。
「而只有你，能夠在黃毛熟睡期間，在你們睡覺的臥室內悄無聲息殺死他，並且擦掉噴濺出來的血跡。」蘇小小揚了揚眉毛，「總不能是，常樂潛入到你的房間殺人，然後擦拭血跡，而你卻什麼都不知道吧。」
蘇小小挑起眉，搖了搖頭，「居然想出這麼愚蠢嫁禍的點子......」
「哈哈哈……本想多看會樂子，沒想到這麼快就結束了」，張志鵬狂笑著爆發出恐怖的速度沖向了常樂，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一把尖刀。
「認命吧，遺忘者......」，馬俊的速度極快，爆發出與他瘦小體型不相符的力量。
常樂來不及躲閃，呆愣在了原地。
就當刀尖要刺中常樂的瞬間，花臂男好像被忽然踩了剎車一般，靜止不動了
就在常樂被眼前這一幕震驚，呆立原地的時候，馬俊口中卻擠出幾個字：
「胡建軍，快......」
而與此同時，蘇小小身體一軟倒在地上，好像失去了知覺。
胡建軍見狀沒有絲毫猶豫，一瞬間身體陡然變成赤紅色，眼睛綻放出血色的光芒，一把抱住了馬俊。
常樂這時才回過神來，他驚訝的發現蘇小小和胡建軍頭頂突然又多出了幾個字。
分別是『奪舍』和』應激』，但蘇小小的『奪舍』僅一閃就消失了。
就在文字消失的瞬間，房間裡又一次響起馬俊的聲音：「哈哈哈哈......想不到你們還有點本事，不過下次可就沒這麼好運了」
隨著『奪舍』的消失，張志鵬似乎恢復了神智，用蔑視的眼神看著眾人，「行了，這次玩的很盡興，咱們下次再見。」
說完張志鵬身體突然如煙霧般飄散開。
「這、這是......消解嗎？」常樂被眼前一幕震撼的瞠目結舌。
「是的」胡建軍頭頂的『應激』消失了，緊接著身體再次恢復到了黝黑的顏色，點頭回答道。
「真是可怕的能力，不知道是『被囚者』還是凶獸的能力」蘇小小流露出驚恐的神情，身體微微顫慄，臉色變的煞白。
「凶獸也有能力嗎」胡建軍表情略顯驚訝
蘇小小長出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說道：「咱們的隊伍主要任務就是生存，基本都是在探索已知的建築，相對安全，不會遇到高級的凶獸，所以之前我沒和你們提這些」
蘇小小目光投向窗外行，似是在回憶，頓了頓，接著說道：
「我之前所在的小隊不一樣，他們都有逃離裁決城的強烈意願，探索是我們日常的主要任務，為了探索一些建築和遺蹟，找尋逃離的方法，我們都甘願搭上性命」
「在探索過程中，我們發現凶獸其實也是分等級的。」
「一級凶獸有著強大的力量，堅硬的身體，但他們幾乎只有弒殺的本能，沒有智慧，他們會出現在街道、建築、遺蹟等任何地方」
「二級凶獸除了力量、身體外，有一定的智力，這讓他們在行動中似乎遵循著一定的行為邏輯。」
「至於三級凶獸……」
說到這兒蘇小小咽了口口水，眼神中流露出複雜的神情，有懼怕、有傷感，「我之前的小隊就是遇到了三級凶獸，除了我，其餘人全都被......殺死了，那個怪物擁有可怕的能力，我能感覺它有著和人類一樣的智慧，一樣的思維方式，它把殺死我們當做一種消遣的方式......」
蘇小小突然哽咽起來，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慄。
陳佳鵬將手輕搭在蘇小小背上，表情嚴肅「大姐你放心，別讓老子看見那個畜，看見了肯定把它大卸八塊。」
眾人也紛紛上前安慰蘇小小。
常樂這時則悄悄來到了衛生間的鏡子面前，震驚的看著鏡子中的自己。
他的頭頂同樣也出現了兩個數字，「二、12」，除此之外還有兩個紅色扭曲的文字。
「窺視」
「並非全部。」胡建軍輕輕搖頭。
「但那些覺醒了能力的人，確實都是有罪之人，因為罪行與能力之間存在著千絲萬縷的聯繫。」胡建軍停頓了一下，繼續解釋道：「至於那些始終未能覺醒能力的人，我們則稱他們為『無辜者』。」
「你是如何得知這些的？」常樂好奇地追問。
胡建軍瞥了常樂一眼，隨即爆發出一陣大笑，「其實，這些大多是你告訴我的。」
「我？」
「是的，你沒想到吧？」胡建軍笑得更加開懷，「在你失憶之前，你對裁決城的了解之深，甚至超過了我所認識的任何人。」
又聊了一會兒，胡建軍點起一根火把也回房間休息了。
常樂獨自在地板上輾轉難以入睡，腦海中不停的回憶著胡建軍和林沐陽說過的話，如果說兩人的話有什麼共同點的話，那就是——罪人。
「覺醒能力的人，都有罪嗎？」
「我究竟是一個罪人，還是一個無辜者……」
早上，常樂房間的門被猛的推開，陳佳鵬拽著常樂的衣領將他從地板上拎了起來。
常樂正睡的迷糊，睜開眼就看見陳佳鵬正怒目圓睜的看著他，環顧四周四周，除了黃毛，隊伍里的其他人都在。
「陳佳鵬，你幹什麼？」常樂怒道。
「你他娘，說我幹什麼」說完陳佳鵬一記右勾拳打在常樂臉上。
常樂被打的一個趔趄，眼前一黑差點跌坐在地上，泥菩薩尚有三分火氣，更別說是人。
常樂這一拳被打了個結實，心中不免火起，衝上前去就和陳佳鵬扭打在了一起。
陳佳鵬明顯是經常打架的人，對著常樂又是挖眼，又是踢襠，沒兩下就把常樂掀翻在地，雙手死死的掐住常樂的脖子。
見陳佳鵬要下死手，胡建軍趕忙走過來，拉開了兩人。
「你他媽有毛病啊？打我幹什麼」常樂喘著粗氣不服的問道。
「裝，再跟我裝，殺了人還能這麼淡定，行啊小子，是個慣犯啊。
「說，你是不是因為你被遊魂污染了，所以殺人。」
胡建軍拍了拍常樂指了指門外，常樂順著手指的方向看去，黃毛的屍體就躺在他臥室的門外，脖子處流淌出的血液，殷紅了一大片地板。」
「這、這…….這什麼情況？訛人？」常樂剛緩過力氣站起身，又一屁股跌坐在地板上。
「我……我真的不知道怎麼回事。」常樂揉著被擊中的臉頰，努力保持鎮定，他用求助的眼神看向胡建軍：「人不是我殺的，胡哥你得相信我」
「常樂，你別急，我們不會冤枉好人。」說完胡建軍轉向陳佳鵬，眼神嚴厲。「陳佳鵬，你也先別激動，凡事得講證據。」
「不是他還能是誰？刀還在地上」陳佳鵬氣急敗壞的喊道。
常樂順著陳佳鵬指的方向，果然看見一把染血的匕首放在地上，就在他剛躺過的位置。
「不、不是我，不是我，一定是你們中的某一個。」常樂瞪著眼睛發瘋般的掃視周圍的人，希望通過某些細節，發現一些線索，洗脫自己的嫌疑。
正觀察著，常樂雙目一陣刺痛，一時間竟睜不開眼睛，過了好一會兒疼痛的感覺才稍稍有所緩解
再次睜開眼，常樂發現周圍所有人的頭頂都出現了奇怪的符號，和前天黃衣男頭頂的符號一模一樣，唯一的區別就是數字不同。
蘇小小「三、11」，胡建軍「一、4」，陳佳鵬「五、6」…….花臂男「零、3」
正當常樂驚訝於眼前的場景時，蘇小小突然清了清嗓子。
「咳咳，好了陳佳鵬，你先閉嘴。」蘇小小冷冷的說，語氣中帶著不可質疑的權威，「屍體在常樂房間內，但人未必就是常樂殺的，先說說你們昨天晚上都是和誰一起休息的？」
蘇小小邊說邊走到屍體旁，眼神銳利的觀察起來。
「我先說」陳佳鵬瞪了一眼常樂，「小子，讓你死個明白。」
「昨天晚上我先回房休息，後來老子菸癮犯了，找老胡要根煙抽，在後來就沒再回屋，和老胡湊合了一晚。」
「我和小黃毛住在一起」花臂男道。
聽到這裡，蘇小小微微一笑，「沒想到這麼快就找到兇手了。」
眾人皆是一驚。
「大姐，我知道你腦袋靈光，你快說說是誰，是不是那個慫貨。」陳佳鵬說完，不忘狠狠的看一眼常樂。
「不，是他，我說的對嗎？馬俊」蘇小小指向了花臂男。
「憑什麼是我」
「就憑，黃毛的傷口。」蘇小小指著黃毛傷口說道。
「黃毛的傷口只有一處，在頸動脈，除非在熟睡期間，否則誰能僅一擊，擊中這麼要害的部位。」
「那也有可能是常樂趁著我和黃毛熟睡的時候殺死黃毛，然後運走屍體」
馬俊瞪著眼睛辯解道。
「呵呵，頸動脈受傷，會造成大量噴射狀血跡，你們看，常樂臥室門前只有一灘血跡，明顯是後來滴落形成的。」
蘇小小輕蔑一笑看向馬俊。
「而只有你，能夠在黃毛熟睡期間，在你們睡覺的臥室內悄無聲息殺死他，並且擦掉噴濺出來的血跡。」蘇小小揚了揚眉毛，「總不能是，常樂潛入到你的房間殺人，然後擦拭血跡，而你卻什麼都不知道吧。」
蘇小小挑起眉，搖了搖頭，「居然想出這麼愚蠢嫁禍的點子......」
「哈哈哈……本想多看會樂子，沒想到這麼快就結束了」，張志鵬狂笑著爆發出恐怖的速度沖向了常樂，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一把尖刀。
「認命吧，遺忘者......」，馬俊的速度極快，爆發出與他瘦小體型不相符的力量。
常樂來不及躲閃，呆愣在了原地。
就當刀尖要刺中常樂的瞬間，花臂男好像被忽然踩了剎車一般，靜止不動了
就在常樂被眼前這一幕震驚，呆立原地的時候，馬俊口中卻擠出幾個字：
「胡建軍，快......」
而與此同時，蘇小小身體一軟倒在地上，好像失去了知覺。
胡建軍見狀沒有絲毫猶豫，一瞬間身體陡然變成赤紅色，眼睛綻放出血色的光芒，一把抱住了馬俊。
常樂這時才回過神來，他驚訝的發現蘇小小和胡建軍頭頂突然又多出了幾個字。
分別是『奪舍』和』應激』，但蘇小小的『奪舍』僅一閃就消失了。
就在文字消失的瞬間，房間裡又一次響起馬俊的聲音：「哈哈哈哈......想不到你們還有點本事，不過下次可就沒這麼好運了」
隨著『奪舍』的消失，張志鵬似乎恢復了神智，用蔑視的眼神看著眾人，「行了，這次玩的很盡興，咱們下次再見。」
說完張志鵬身體突然如煙霧般飄散開。
「這、這是......消解嗎？」常樂被眼前一幕震撼的瞠目結舌。
「是的」胡建軍頭頂的『應激』消失了，緊接著身體再次恢復到了黝黑的顏色，點頭回答道。
「真是可怕的能力，不知道是『被囚者』還是凶獸的能力」蘇小小流露出驚恐的神情，身體微微顫慄，臉色變的煞白。
「凶獸也有能力嗎」胡建軍表情略顯驚訝
蘇小小長出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說道：「咱們的隊伍主要任務就是生存，基本都是在探索已知的建築，相對安全，不會遇到高級的凶獸，所以之前我沒和你們提這些」
蘇小小目光投向窗外行，似是在回憶，頓了頓，接著說道：
「我之前所在的小隊不一樣，他們都有逃離裁決城的強烈意願，探索是我們日常的主要任務，為了探索一些建築和遺蹟，找尋逃離的方法，我們都甘願搭上性命」
「在探索過程中，我們發現凶獸其實也是分等級的。」
「一級凶獸有著強大的力量，堅硬的身體，但他們幾乎只有弒殺的本能，沒有智慧，他們會出現在街道、建築、遺蹟等任何地方」
「二級凶獸除了力量、身體外，有一定的智力，這讓他們在行動中似乎遵循著一定的行為邏輯。」
「至於三級凶獸……」
說到這兒蘇小小咽了口口水，眼神中流露出複雜的神情，有懼怕、有傷感，「我之前的小隊就是遇到了三級凶獸，除了我，其餘人全都被......殺死了，那個怪物擁有可怕的能力，我能感覺它有著和人類一樣的智慧，一樣的思維方式，它把殺死我們當做一種消遣的方式......」
蘇小小突然哽咽起來，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慄。
陳佳鵬將手輕搭在蘇小小背上，表情嚴肅「大姐你放心，別讓老子看見那個畜，看見了肯定把它大卸八塊。」
眾人也紛紛上前安慰蘇小小。
常樂這時則悄悄來到了衛生間的鏡子面前，震驚的看著鏡子中的自己。
他的頭頂同樣也出現了兩個數字，「二、12」，除此之外還有兩個紅色扭曲的文字。
「窺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