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出了山海關,有事找哈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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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良恭本來是想回龍門鏢局。

  趕在那不知道何時到來的第二次穿越之前,多帶石頭走兩趟鏢,讓他熟悉熟悉江湖的爾虞我詐,人教人教不會,事教人一遍就會。

  如此也算報答了這三年裡佟家人對他的恩惠。

  可惜,計劃趕不上變化。

  眼下又得去遼東走一趟。

  雖然他對那批貨沒什麼興趣。

  畢竟穿越的時候也不能帶著那麼多東西。

  但架不住客棧眾人感興趣。

  那天眾人投票選人,大搞民主。

  最終溫良恭被選了出來。

  也行吧!

  正好一路東行,見識一下白山黑水間的武藝。

  也好進一步完善自己的劍法。

  ……

  說走就走,客棧里少了溫良恭的身影。

  而東行京師的官道上卻多了一襲黑衣。

  溫良恭身著勁裝,身姿挺拔如松。

  頭戴斗笠,帽檐下的雙眸銳利似鷹。

  胯下大宛馬四蹄如飛,在官道上揚起陣陣塵土。

  官道兩側,嘉木蔥蘢,若翠蓋蔽天。

  枝葉扶疏,交織而成蔭

  碎影斑駁於地,宛如碎金鋪陳。

  遠處山巒起伏

  披青黛之衣,于晴空下熠熠生輝,盡顯蓬勃之態。

  溫良恭劍眉星目,衣袂翩翩。

  胯下有駿馬,腰間有寶劍。

  一身英姿,恰好與這盛夏韶光相契。

  連道旁商旅行人觀之也不由驚嘆。

  可惜,不能久駐,斯人絕塵而去,唯留煙塵滾滾。

  ……

  近來江湖上,出了一個用劍的好手。

  聽說是一襲黑衣似墨染,身姿玉樹臨風。

  風采卓然,仿若仙人臨凡。

  當然,若僅僅是長相出眾,那決計不會被江湖人認可。

  畢竟江湖可是以武為尊的地方。

  可這人自關中而出,只一人一馬一劍。

  兩個月時間,隻身轉戰千里路。

  一路東行,劍鋒挑遍北武林。

  大大小小五十餘戰,未嘗一敗。

  平均一天一戰。

  不是在打架,就是在去打架的路上。

  不過這人下手極有分寸。

  也給足了被挑戰的東道主面子。

  從來都是點到為止,未曾聽過有傷人的消息。

  因此江湖上的人也願意抬愛他。

  倒是給他取了一個名號:

  玉面佛心!

  玉面佛心——溫良恭!

  ……

  古道之畔,有酒家孤佇。

  酒旗殘舊,「酒」字猶勁,於風中翻舞。

  木門石牆,牆體斑駁似龍鱗。

  儘是歲月留痕,仿若藏古事萬千。

  屋瓦參差,覆苔含塵。

  有荒草生於隙,搖曳風中,似嘲歲月之迂。

  周遭老樹環繞,藤繞苔附,枝展如蓋。

  天色逐漸暗淡,夕陽餘暉。

  門前的行人漸漸多了起來。

  有趕路疲憊的旅人,正迫不及待地朝著酒家大步邁進,臉上露出如釋重負的神情;有酒足飯飽的俠客,慢悠悠地踱步而出,還不時左顧右盼。

  正當眾人懶懶散散,打算用睡眠洗去趕路一天的勞累時,卻聽見遠方傳來馬蹄聲陣陣。

  「小二,上酒上菜。

  我們今晚全在這裡住!」

  一行三十餘位持刀挎劍的武夫魚貫而入。

  領頭的人打量了一眼酒家裡的環境。


  不禁皺著眉毛搖了搖頭。

  這店不算小,光大堂就擺了二十張大大小小的桌子。

  只不過他們人太多了。

  這三十多人不一定住得下。

  果然,客棧里的小二也是這麼說的:

  「客官,實在對不住!

  眼下沒那麼多客房了。

  咱們這客棧廟小,容不下您、您們這些大佛啊!」

  聞言,這些武夫中,有人冷哼一聲:

  「容不下?

  趕走一些占地方的傢伙,不就可以了嗎?」

  來者不善啊!

  酒家裡,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來。

  並不是所有跑江湖的人都頭鐵。

  也有不想招惹是非的行人和商旅。

  見此情形,頗為自覺的退了房,或是繼續摸黑趕路,或是直接在荒郊野外就地露宿……

  「還是不夠……」

  現在已經不是店小二能做主的了,櫃檯後面的掌柜額頭上逐漸冒出汗珠,在清點了一遍房間後,又是陪笑著低聲下氣地說道:「大俠,你們要不擠一擠?兩三個人一個房間,如何?」

  如何?

  這群人已經在大堂內的桌椅前坐定,此刻聽見這麼一番話,當即就有人想掀桌子直接開罵,卻被為首的人用眼神給壓了下來:

  「行,就這麼辦吧!

  有落腳的地方就行,我們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

  不是不講道理的人?

  一來就趕走了那麼多客人。

  當然,這句話掌柜的只敢在心裡腹誹。

  卻不敢表現出來。

  隨著這群人開始吃吃喝喝。

  酒家內沉悶的氛圍總算散去了不少。

  又重新有了喧譁與騷動。

  借著周遭的吵鬧,一行中為首者瞥了眼剛剛想鬧事的同伴,用不大不小的聲音警告道:

  「我們都是沒有光明身份的影子,在這眾目睽睽之下,你難道想讓咱們直接大開殺戒嗎?六扇門追查起來怎麼辦?上次大司首親自出馬的驛站那件事,你們知道大人花了多少代價才擺平嗎?若是又惹來關注,被朝廷上的那些人注意到,你們就算有一百條命都不夠死的!」

  一番長篇大論,眾人低下了頭。

  他們當然不明白那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他們只能通過平日裡的任務來判斷。

  眼下動起手來,越來越束手束腳。

  誰都明白,那位大人恐怕是在朝堂之上掣肘頗多……

  天色逐漸暗淡,暮雲晚霞滿天。

  皓月的影子已經在天邊若影若現。

  酒家門前,兩盞紅燈籠隨風在搖曳。

  溫良恭策馬而來,身上裹著一件還算厚實的熊皮毯。

  越往北,天氣越冷。

  何況這裡已經臨近山海關。

  尤其是現在的時間已經接近小冰河巔峰期。

  四月底,都已經深春了。

  可夜裡策馬疾行,晚風還是會送來陣陣寒意。

  憑他的內力,當然能夠不懼寒暑。

  可能保暖,誰願意損耗內力?

  萬一路上遇見個伏殺,怎麼逃?

  溫良恭翻身下馬,將韁繩交給小二:

  「勞煩好生照料它,細料儘管上,我不差錢!」

  「這……行吧!」

  小二有些為難地接過韁繩。

  不是他不想賺錢。

  而是馬窖里都擠滿了馬。

  那三十來個人,就有三十來匹馬啊!

  溫良恭卻沒管這麼多。

  他懷裡捧著劍,身上用熊皮毯裹得嚴嚴實實。

  直接大步流星朝酒家內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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