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道路之決
第155章 道路之決
葉凡回到天庭，回想起和方尋還有后土的密談，覺得似乎也不是不行。
「周天星斗大陣我是很難建起來了，需要的時間長的嚇人，但這個天地人似乎也有些可取之處……」
葉凡想了想，伸手彈出了幾道先天不滅靈光，往輪迴而去了。
這些都是籌碼。
「嗯？」只是也就是這個時候，葉凡忽然感知到了什麼。
南天門多了一男一女兩位大羅至尊，只是這兩位大羅都是顯得有些侷促，但又不得不強撐住形象。
「昊天和瑤池？」葉凡眨了眨眼。
「天帝陛下！」白澤走入凌霄殿中。
「道祖的童子童女找上門來了，他們是道祖新近冊封的男仙之首和女仙之首……」白澤臉色怪異。
上一代的男仙之首還是被妖族幹掉的呢，而上一代的女仙之首更是自廢其名，很久沒有踏出西崑侖了。
現在又來？
「讓他們進來吧。」葉凡只感覺有趣，頗有些把握不准道祖的意圖。
「是。」白澤很快就是將昊天和瑤池帶到凌霄殿。
這兩位原本天定的天帝和王母都是向著葉凡恭敬行禮。
「拜見天帝。」
「聽說你們是新的男仙女仙之首？」葉凡問道。
「是。」昊天、瑤池都是低下頭去，這是一位曾經打滅了他們老爺道體的存在啊！
「那你們就留在天庭吧，有什麼需要幫助的都可以找白澤和伏羲。」葉凡說道。
葉凡的話讓在場幾位都是驚愕，這麼簡單的嗎？
「……稟天帝，老爺除了讓我們加入天庭，還讓我們帶來了一個禮物。」
這東西才是讓他們兩位加入的籌碼，但葉凡不按套路出牌，直接答應了。
「嗯？」葉凡伸手一招，一個玉璽落在他手上。
「天道永昌？」
這是天道玉璽，是天庭和天道深度綁定的最後一個關鍵。
有了這東西，葉凡就可以發「工資」了，也就是天道功德。
咳咳，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只要葉凡在自己旨意上蓋上個章，那就是天道許可。
「……好，我收下了。」葉凡微微點頭。
昊天瑤池只好告退。
【葉凡：「我這裡有一個好玩具，誰要？」】
【天道玉璽】
【方尋：「道祖又要搞什麼？」】
【葉凡：「管他呢，不要白不要，就是他將昊天和瑤池安插進入天庭有點搞笑了。」】
【方尋：「天庭已經能夠代表天道了，那神位是不是也要出來了？封神榜怎麼辦？」】
【孟奇：「……怪你，洪荒故事已經不具備參考價值了。」】
方尋張了張嘴，無法反駁，在他將葉凡孟奇等人拉入洪荒之後，洪荒的故事就已經是大暴走了。
「唉，不管他。」方尋看向眼前的洪易。
【洪易上傳《易經》】
毫無疑問，這是洪荒第一部闡述有之道路的經書！
群友都是對此極感興趣，下載了下來，參悟其中奧妙。
蘇銘也是將其下載，但他在閱讀之時，比其餘人多了幾分慎重。
「道無涯」理論上來說也是「有」，是向外求的道路，而這一過程將永遠不會停止。
這是他已經踏上的道路，即便是群裡面有著許多「無」相關的指引，他也並不準備更改自己的道路。
而方尋這邊，則是直接將將洪易拉到了人皇殿，當面請教。
「你對這條道路有興趣？」洪易似乎感知到了什麼，微微蹙眉。
「先看看，我還沒有做出決定。」方尋罕見地猶豫了。
他對自己的修行路一直很有想法，在剛剛拜入女媧門下就是不惜代價重塑自己的根基，向著諸天道樹的道路靠攏。
之後三千大道破太乙，萬道成果和靈根極致成就諸天大羅，這都是有跡可循的。
但在成為諸天道樹之後，方尋忽然就是找不到前進的方向了。
哦，不，也是有一個方向的，那就是像盤古大神所描述的那一株諸天道樹一樣，連接無盡諸天，支撐無限世界。
但是……那棵樹被砍了啊！
「這可不行！」洪易忽然就是嚴肅起來，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到了我們如今的境界，任何猶豫都會動搖你道心的。」
「放心，還沒有到那個地步。」方尋微微搖頭。
「……」洪易看了方尋一眼，也不再詢問，而是和他講起了「有」的關鍵處。
「『有』之道關鍵其實就在於無限，沒有邊界，不斷增長，如我們所立身的洪荒……」
方尋認真聽著，順便和洪易上傳的《易經》、蘇銘的《道無涯》一起細細體會。
末了，洪易看著閉上雙眼，恍若頓悟一般的方尋，等待他醒來。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方尋自那種「有」的道韻中醒來，他身後有著一株連接諸天世界的道樹緩緩伸展，於絕對的虛無之中尋找更多的諸天世界。
「我確定了，諸天道樹真的是最適合『有』。」方尋感嘆道。
「不是彼岸，不是無涯，而是諸天，『諸天之有』。」
方尋仿佛感知到了自己的未來，他在這諸天之有的道路上不斷前行，和更多的諸天世界建立聯繫，自己也從那無盡的諸天世界中汲取資糧。
那最終，他就會成為那一株生長在絕對虛無中、連盤古大神都嘆為觀止的諸天道樹。
「諸天無盡，我的『有』就沒有盡頭，每多連接一個諸天世界，我的力量就能夠增強一分，沒有極限。」
「厲害！」洪易聽得都是雙眼一亮，「這樣的『有』幾乎不比如今的洪荒要差！」
「差多了。」方尋忽然生無可戀地反駁道。
「因為上一棵這樣長的諸天道樹已經被砍了，樹心都落在了我手裡。」
「而洪荒則是盤古將諸天世界煉做一爐孕養出來的至高洪荒道果。」
僅僅是這一點就能夠看出差距。
額……洪易不知該如何安慰了。
他如今走的道路根基其實在洪荒，洪荒無限，所以他的未來也註定光明。
「顯然，這條路不能走。」方尋忽然定下心來，「不然未來再出現一個盤古這樣的狠角色，我大概還是要被砍的。」
盤古大神這樣的狠人，也只這一個，但未來的事，誰說得准呢？
反正，這條路給方尋的感覺就不夠安全。
「那你走『無』吧，先天五太應該很適合你。」洪易啞然失笑，也是點頭。
「除此之外，你找的秦牧所在的世界應該也有這個打算了吧？」
秦牧所在世界中，就存在著實體化的先天五太，但代表「無」的東西實體化了，還是「無」嘛？
這倒是個問題，需要方尋自己去研究。
洪易走了，如今人族大興，正是需要他的時候，倒是方尋這個人皇，直接將權力下放，成了象徵。
「『無』是要走的，但要放棄諸天之有，我也不太甘心……」待洪易走後，方尋才是摩挲著下巴，決定冒險一試。
「首先在更多的諸天種下諸天道樹。」
方尋看了看群里，幾位新群友的世界裡似乎也差一棵諸天道樹啊！
方尋私聊秦牧。
【方尋：「秦牧，你找到解決大寂滅的方法沒有？」】
【秦牧：「嗯？有點頭緒，但還需要實驗。」】
【方尋：「我想過去你的世界種一棵樹，當然，也未必是你所在宇宙。」】
就像方尋之前和秦牧所說的那樣，他在真正進入群友所在的世界前是會徵得群友同意的。
蘇銘那邊他也只是留下了一個種子，沒有意識降臨過去。
【秦牧：「可以，我現在邀請你過來。」】
秦牧對這位群主也是有著足夠的信任了，同時，他也知道連接諸天對於方尋而言是有著大好處的。
方尋當即閉目將自身意識延伸至秦牧所在諸天世界。
瞬息間，方尋就是降臨於這個奇妙特殊的宇宙。
之前那一次是送來聊天群邀請函的投影，這一次就是元神降臨，或者說是真身降臨也行，畢竟諸天大羅的特質讓他同時立身所有諸天。
「見過玄素師兄。」秦牧看著方尋在眼前凝聚，頓時笑著行禮。
「見過師兄。」方尋入鄉隨俗。
「你們的宇宙真的是與眾不同。」方尋降臨之後就是察覺到了異樣。
他去過的世界也不少了，但一個不斷增長、膨脹，最終註定是要歸於寂滅的宇宙也少見。
「而且這速度似乎有些不太正常……」
「對，我們早已經發現，我們的宇宙似乎處於一個非常……古怪的地方。」
秦牧最終也是沒有能夠準確描述宇宙之外的事物，因為方尋的到來，他並沒有離開自己的宇宙，對宇宙之外的一切也只處於猜測階段。
「所以你想到的辦法是什麼？」方尋好奇問道。
「現在的宇宙就像凡人手中的麵團，在被不斷拉伸，開始平面化，最終熱寂必然到來。」
秦牧伸手就是演化出一個宇宙模型，打出幾道符文，這宇宙模型就是以一個非常恐怖的速度在拉伸，幾乎是成為了一個平面。
「所以，我的辦法很簡單。」
秦牧將這個宇宙平面拿在手中，雙手用力一壓，麵餅重新變成了面球。
「……當真是有夠，」方尋微微張嘴，然後想了一個形容詞，「樸實無華的。」
(本章完)
葉凡回到天庭，回想起和方尋還有后土的密談，覺得似乎也不是不行。
「周天星斗大陣我是很難建起來了，需要的時間長的嚇人，但這個天地人似乎也有些可取之處……」
葉凡想了想，伸手彈出了幾道先天不滅靈光，往輪迴而去了。
這些都是籌碼。
「嗯？」只是也就是這個時候，葉凡忽然感知到了什麼。
南天門多了一男一女兩位大羅至尊，只是這兩位大羅都是顯得有些侷促，但又不得不強撐住形象。
「昊天和瑤池？」葉凡眨了眨眼。
「天帝陛下！」白澤走入凌霄殿中。
「道祖的童子童女找上門來了，他們是道祖新近冊封的男仙之首和女仙之首……」白澤臉色怪異。
上一代的男仙之首還是被妖族幹掉的呢，而上一代的女仙之首更是自廢其名，很久沒有踏出西崑侖了。
現在又來？
「讓他們進來吧。」葉凡只感覺有趣，頗有些把握不准道祖的意圖。
「是。」白澤很快就是將昊天和瑤池帶到凌霄殿。
這兩位原本天定的天帝和王母都是向著葉凡恭敬行禮。
「拜見天帝。」
「聽說你們是新的男仙女仙之首？」葉凡問道。
「是。」昊天、瑤池都是低下頭去，這是一位曾經打滅了他們老爺道體的存在啊！
「那你們就留在天庭吧，有什麼需要幫助的都可以找白澤和伏羲。」葉凡說道。
葉凡的話讓在場幾位都是驚愕，這麼簡單的嗎？
「……稟天帝，老爺除了讓我們加入天庭，還讓我們帶來了一個禮物。」
這東西才是讓他們兩位加入的籌碼，但葉凡不按套路出牌，直接答應了。
「嗯？」葉凡伸手一招，一個玉璽落在他手上。
「天道永昌？」
這是天道玉璽，是天庭和天道深度綁定的最後一個關鍵。
有了這東西，葉凡就可以發「工資」了，也就是天道功德。
咳咳，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只要葉凡在自己旨意上蓋上個章，那就是天道許可。
「……好，我收下了。」葉凡微微點頭。
昊天瑤池只好告退。
【葉凡：「我這裡有一個好玩具，誰要？」】
【天道玉璽】
【方尋：「道祖又要搞什麼？」】
【葉凡：「管他呢，不要白不要，就是他將昊天和瑤池安插進入天庭有點搞笑了。」】
【方尋：「天庭已經能夠代表天道了，那神位是不是也要出來了？封神榜怎麼辦？」】
【孟奇：「……怪你，洪荒故事已經不具備參考價值了。」】
方尋張了張嘴，無法反駁，在他將葉凡孟奇等人拉入洪荒之後，洪荒的故事就已經是大暴走了。
「唉，不管他。」方尋看向眼前的洪易。
【洪易上傳《易經》】
毫無疑問，這是洪荒第一部闡述有之道路的經書！
群友都是對此極感興趣，下載了下來，參悟其中奧妙。
蘇銘也是將其下載，但他在閱讀之時，比其餘人多了幾分慎重。
「道無涯」理論上來說也是「有」，是向外求的道路，而這一過程將永遠不會停止。
這是他已經踏上的道路，即便是群裡面有著許多「無」相關的指引，他也並不準備更改自己的道路。
而方尋這邊，則是直接將將洪易拉到了人皇殿，當面請教。
「你對這條道路有興趣？」洪易似乎感知到了什麼，微微蹙眉。
「先看看，我還沒有做出決定。」方尋罕見地猶豫了。
他對自己的修行路一直很有想法，在剛剛拜入女媧門下就是不惜代價重塑自己的根基，向著諸天道樹的道路靠攏。
之後三千大道破太乙，萬道成果和靈根極致成就諸天大羅，這都是有跡可循的。
但在成為諸天道樹之後，方尋忽然就是找不到前進的方向了。
哦，不，也是有一個方向的，那就是像盤古大神所描述的那一株諸天道樹一樣，連接無盡諸天，支撐無限世界。
但是……那棵樹被砍了啊！
「這可不行！」洪易忽然就是嚴肅起來，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到了我們如今的境界，任何猶豫都會動搖你道心的。」
「放心，還沒有到那個地步。」方尋微微搖頭。
「……」洪易看了方尋一眼，也不再詢問，而是和他講起了「有」的關鍵處。
「『有』之道關鍵其實就在於無限，沒有邊界，不斷增長，如我們所立身的洪荒……」
方尋認真聽著，順便和洪易上傳的《易經》、蘇銘的《道無涯》一起細細體會。
末了，洪易看著閉上雙眼，恍若頓悟一般的方尋，等待他醒來。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方尋自那種「有」的道韻中醒來，他身後有著一株連接諸天世界的道樹緩緩伸展，於絕對的虛無之中尋找更多的諸天世界。
「我確定了，諸天道樹真的是最適合『有』。」方尋感嘆道。
「不是彼岸，不是無涯，而是諸天，『諸天之有』。」
方尋仿佛感知到了自己的未來，他在這諸天之有的道路上不斷前行，和更多的諸天世界建立聯繫，自己也從那無盡的諸天世界中汲取資糧。
那最終，他就會成為那一株生長在絕對虛無中、連盤古大神都嘆為觀止的諸天道樹。
「諸天無盡，我的『有』就沒有盡頭，每多連接一個諸天世界，我的力量就能夠增強一分，沒有極限。」
「厲害！」洪易聽得都是雙眼一亮，「這樣的『有』幾乎不比如今的洪荒要差！」
「差多了。」方尋忽然生無可戀地反駁道。
「因為上一棵這樣長的諸天道樹已經被砍了，樹心都落在了我手裡。」
「而洪荒則是盤古將諸天世界煉做一爐孕養出來的至高洪荒道果。」
僅僅是這一點就能夠看出差距。
額……洪易不知該如何安慰了。
他如今走的道路根基其實在洪荒，洪荒無限，所以他的未來也註定光明。
「顯然，這條路不能走。」方尋忽然定下心來，「不然未來再出現一個盤古這樣的狠角色，我大概還是要被砍的。」
盤古大神這樣的狠人，也只這一個，但未來的事，誰說得准呢？
反正，這條路給方尋的感覺就不夠安全。
「那你走『無』吧，先天五太應該很適合你。」洪易啞然失笑，也是點頭。
「除此之外，你找的秦牧所在的世界應該也有這個打算了吧？」
秦牧所在世界中，就存在著實體化的先天五太，但代表「無」的東西實體化了，還是「無」嘛？
這倒是個問題，需要方尋自己去研究。
洪易走了，如今人族大興，正是需要他的時候，倒是方尋這個人皇，直接將權力下放，成了象徵。
「『無』是要走的，但要放棄諸天之有，我也不太甘心……」待洪易走後，方尋才是摩挲著下巴，決定冒險一試。
「首先在更多的諸天種下諸天道樹。」
方尋看了看群里，幾位新群友的世界裡似乎也差一棵諸天道樹啊！
方尋私聊秦牧。
【方尋：「秦牧，你找到解決大寂滅的方法沒有？」】
【秦牧：「嗯？有點頭緒，但還需要實驗。」】
【方尋：「我想過去你的世界種一棵樹，當然，也未必是你所在宇宙。」】
就像方尋之前和秦牧所說的那樣，他在真正進入群友所在的世界前是會徵得群友同意的。
蘇銘那邊他也只是留下了一個種子，沒有意識降臨過去。
【秦牧：「可以，我現在邀請你過來。」】
秦牧對這位群主也是有著足夠的信任了，同時，他也知道連接諸天對於方尋而言是有著大好處的。
方尋當即閉目將自身意識延伸至秦牧所在諸天世界。
瞬息間，方尋就是降臨於這個奇妙特殊的宇宙。
之前那一次是送來聊天群邀請函的投影，這一次就是元神降臨，或者說是真身降臨也行，畢竟諸天大羅的特質讓他同時立身所有諸天。
「見過玄素師兄。」秦牧看著方尋在眼前凝聚，頓時笑著行禮。
「見過師兄。」方尋入鄉隨俗。
「你們的宇宙真的是與眾不同。」方尋降臨之後就是察覺到了異樣。
他去過的世界也不少了，但一個不斷增長、膨脹，最終註定是要歸於寂滅的宇宙也少見。
「而且這速度似乎有些不太正常……」
「對，我們早已經發現，我們的宇宙似乎處於一個非常……古怪的地方。」
秦牧最終也是沒有能夠準確描述宇宙之外的事物，因為方尋的到來，他並沒有離開自己的宇宙，對宇宙之外的一切也只處於猜測階段。
「所以你想到的辦法是什麼？」方尋好奇問道。
「現在的宇宙就像凡人手中的麵團，在被不斷拉伸，開始平面化，最終熱寂必然到來。」
秦牧伸手就是演化出一個宇宙模型，打出幾道符文，這宇宙模型就是以一個非常恐怖的速度在拉伸，幾乎是成為了一個平面。
「所以，我的辦法很簡單。」
秦牧將這個宇宙平面拿在手中，雙手用力一壓，麵餅重新變成了面球。
「……當真是有夠，」方尋微微張嘴，然後想了一個形容詞，「樸實無華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