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老懷特擁有的東西（3000大章）
三隻四階史萊姆看著沖向自己的眾人，黑色的圓球臉上表情反應各不相同。
其中受傷的那隻四階史萊姆一開始想要向後拉開距離，但它身軀上的幾道傷口明顯影響到了它的速度。
眼見著米萊爾已經快要衝到自己面前，它立刻嘴巴大張，一團又一團濃黑色的腥臭物質被它嘴中吐出，覆蓋到了它的周身。
唰！
米萊爾手中的匕首劃落，這次卻沒有像之前那樣留下一道極深的傷口，而只是堪堪劃開了四階史萊姆體外那層物質。
「啵啵！！！」
這隻四階史萊姆怒吼著，速度比之前還快上幾分，向後撤去。
但米萊爾發動了【光影時速】，腿上黑影涌動，再次追了上去。
四階史萊姆徹底怒了，回過頭與米萊爾撞在了一起。
兩者在空中如兩道黑影般不斷交錯。
另外兩隻史萊姆中，那隻曾經和羅修交戰過的四階史萊姆眼神中閃過怒火，沒有選擇向後撤退。
它已經用過自己本源力量了，知道此時自己一旦後退，那個人類中的雌性肯定會將目標改為自己，到時候自己就變成了集火目標。
因此只能拼死一搏。
它憤怒地看向沖向自己的羅修，這個它曾經的「手下敗將」。
它忘不了，這場戰役的轉折點就是從這個人類和自己同伴對撞的那一拳開始的。
它為它的同伴提供了錯誤的情報，但它並不覺得是自己的錯誤，要怪就只能怪這個該死的人類太過狡詐。
它心中甚至對自己的同伴也有怨念，覺得有可能是自己同伴實力不夠。
自己明明就曾經把這個該死的人類撞個半死！
但無論如何，種種負面情緒的結合下，它決定和羅修再來一次對決。
它要證明不是自己的錯誤，要讓這個愚蠢的人類和之前一樣喋血！
轟！
黑色的身軀和拳頭對轟在了一起，這是兩者最全力的一擊，沒有任何的保留。
是純粹的力與力之間的對撞！
四階史萊姆做好了準備，它有自信自己的全力一擊絕對不會輸。
但一股和之前對撞完全是兩個層級的力量作用到它的身體上，讓它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
它的身軀輕微顫抖著退後了一段距離，而羅修則站在原地。
勝負已分。
「吼！！！」
它不甘心，這種曾經的「手下敗將」現在卻比自己還強的感覺讓它難受至極。
它猩紅的眼睛中流露出極致的狠戾，體內屬於魔物的獸性壓過了理智。
它還能贏！它的速度要比眼前這個人類快！
於是它沖了出去，和羅修戰在了一起。
它不時靠著自己的速度躲過羅修的揮拳，撞在羅修的身體上，但有時也會被羅修命中，拳拳到肉。
最後剩著的那隻四階史萊姆，也是那隻曾經釋放【眷屬地界】的史萊姆，
它看向自己的兩位同伴，想幫其中一位先解決一名對手。
但一道蒼老的聲音在它面前響起：
「你的對手是我。」
四階史萊姆望著出現在自己眼前的這名人類。
斗篷下微微佝僂的身軀，握著權杖的那隻皺紋密布的手，還有那並不鏗鏘有力的聲音，即使它對於人類的了解很淺，卻也知道眼前的人類絕對是人類中老掉牙的行列了。
在它們史萊姆的世界，老也就意味著衰弱。
而衰弱的人只該對強者臣服。
它剛剛有注意到戰場，眼前的人類面對自己同伴的進攻只是一味防守，而且還是在自己的同伴沒有使用本源力量的情況下。
它猩紅眼睛中流露出智慧的目光，似是想到了什麼。
然後張開嘴，嘴中黑色能量緩緩凝聚，那是帶有絕對破壞性的光線在蓄力。
之前這種光線直接就破壞了老懷特那件【亡者最後的守護】三顆水晶。
斗篷下，老懷特望著史萊姆口中黑色能量凝聚，眼神平靜：
「索倫森進攻右側受傷史萊姆。」
即使到了現在，他還沒有忘記指揮禿鷲成員們。
他手中那根蒼白扭曲的骨杖高舉，披著的禿鷲袍隨著四面八方而來的風冽冽狂舞，看起來就像是殿堂中主宰一切的大祭司。
骨杖首端那顆長著尖喙的怪異頭骨中，有無數悽慘的叫聲傳出，在頭骨眉心處的那顆瑩白六棱寶石爆發出刺眼的光芒。
驟然間，
在場的所有人都感覺到了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
「嗚嗚嗚——」
好像是有人在回應頭骨中傳出的悽慘叫聲，啜泣聲在戰場上迴蕩，迴響，越來越大，直至變為某種悲戚的轟鳴。
甚至蓋過了場上的打鬥聲。
那種悲戚的聲音仿佛有著某種魔力，在場無論是史萊姆還是人類心中都因為這聲音而湧起一股悲傷。
「嗚嗚嗚——」
有人哭泣了起來，從騎士團到貴族，甚至有史萊姆。
這些哭泣聲交糅進了悲戚聲中，形成了一股聲浪的狂潮。
一條又一條的灰白亡靈從這狂潮中走出，它們哭泣，它們相擁，它們於悲傷中起舞！！！
老懷特對面那隻史萊姆眼中閃過驚色，它口中凝聚的黑色光線猛然噴出，想要阻止老懷特的舉動。
但那道黑色光線撞在了老懷特身前的灰色屏障上。
老懷特身上的禿鷲袍又有一顆寶石出現了將要碎裂的跡象，卻沒有像之前一樣碎開，只是布滿了裂紋。
老懷特的眼神中，無悲無喜。
準備儀式已經完成，結果已經無法改變。
現在只需要一點點時間的等待。
他看著對面的四階史萊姆，目光透過了四階史萊姆那漆黑的身體，同時也跨過了歲月的長河。
時間在他的思念中逆流而上，
當時的他已經快四十歲了，但還只是一個二階的亡靈法師。
在那個男人的學生中，他是天資最笨的一個。
其它的學生都已經各自立業成家，只有他還和幾個新生一起待在那個男人身邊。
他知道，是自己太笨了，才會一直被那個男人帶在身邊。
這種滋味不好受。
因此當時的他總是會在半夜喝個酩酊大醉，企圖用酒精來麻痹自己。
而那個男人總是能精準地在他出去喝酒的夜晚捕捉到他的行蹤，然後出現在他喝的爛醉的那個酒館，坐在他的身旁。
那天也是一樣。
「懷特，你在這。」
那個男人總是這樣開場，笑容溫和，從來沒有變過。
「是的老師，我在這。」
他舉起手中的酒杯笑著開口道：
「老師你要來一杯嗎？」
他是故意這樣說的，他知道自己的老師不會喝酒，只喝紅茶。
但那個男人將木製的啤酒杯接了過來，然後在他震驚的目光中咕嘟咕嘟喝了個精光。
「老師，你……」
他震驚地開口道。
男人笑了，用袖口擦了擦嘴角的殘酒：
「喝酒的人，要麼喜歡喝酒，要麼心中有心事，要麼兩者兼有。」
「心中有心事的時候就應該喝酒啊懷特，老師我今天正好也想喝酒。」
「老師心中有心事嗎？」
他低著頭問道。
「是啊懷特。」
男人指了指自己眼角的皺紋和斑白的兩鬢，笑著開口道：
「我老了，老去的人其實心裡的心事會隨著記憶的褪去而逐漸減少。」
「但我放心不下你，懷特。」
「老師，我太笨了，對不起……」
他眼中的淚水有些要忍不住了，但他覺得快四十的男人在大庭廣眾下哭是一件很丟臉的事情，因此盡力忍耐著。
「確實有點。」
那個男人嘟囔道，然後當他錯愕地抬起頭時，又對著他笑道：
「但老師相信你有一天可以成功的，老師一直這麼相信。」
「亡靈法師是很厲害的職業，懷特。」
「有一天你會站在戰場上，輕輕揮手就能夠引導戰局的走向，你的身後會有人為你吶喊，會有人對你不解，會有人鼓掌，也會有人咒罵。」
「但終究會有人因為你得到幸福。」
「這也是亡靈法師的意義之一。」
「你總是和老師說，你沒有天賦，沒有勇氣，不夠聰明，也不夠果決，好像你什麼都沒有。」
「但人不可能什麼都沒有的懷特，老師相信你總有一天能找到自己擁有的東西。」
有時候人在脆弱的情況下需要的並不一定是鼓勵和安慰，如果有人真心相信你的話，也一樣能夠生出往前走的勇氣。
老懷特看著對面的四階史萊姆，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記憶的湧現和褪去不過是眨眼間，
準備已經徹底完成。
他揮舞著手中的法杖，身邊那由悲戚亡魂組成的狂潮如同漩渦一般環繞在他的法杖的周圍，他所在的位置變成了這個亡魂漩渦的漩渦眼。
法杖的杖身上，一道又一道的灰白色魔法陣浮現。
那狂潮環繞著法杖，悽慘的啜泣聲迴蕩，那骨杖竟然從老懷特的手中懸浮了起來。
骨杖上的那顆瑩白寶石光芒越來越強，直至最後，轟然爆炸！
整根骨杖消散在了狂潮之中。
「嗚嗚嗚——吼吼吼——」
伴隨著法杖的炸開，那狂潮徹底沸騰了。
像是被煮沸的海水，占據了半壁天空，以驚人的速度朝著對面驚恐逃竄的四階史萊姆涌去。
四階技能：【悲戚的亡者狂潮】
代價是一件亡靈裝備，階級越高，效果越強。
老懷特眼神中看不出憤怒和悲傷，
他確實沒有天賦，六十多歲才踏入四階，還是在羅修的幫助下。也確實沒有勇氣，在那個老師需要他的夜晚臨陣脫逃。
但這麼多年過去，他終於也找到了自己有的東西———
銅幣。
四階裝備【索倫森的悲憫之杖】
一共140金幣，折合約14000銀幣，1400000銅幣。
其中受傷的那隻四階史萊姆一開始想要向後拉開距離，但它身軀上的幾道傷口明顯影響到了它的速度。
眼見著米萊爾已經快要衝到自己面前，它立刻嘴巴大張，一團又一團濃黑色的腥臭物質被它嘴中吐出，覆蓋到了它的周身。
唰！
米萊爾手中的匕首劃落，這次卻沒有像之前那樣留下一道極深的傷口，而只是堪堪劃開了四階史萊姆體外那層物質。
「啵啵！！！」
這隻四階史萊姆怒吼著，速度比之前還快上幾分，向後撤去。
但米萊爾發動了【光影時速】，腿上黑影涌動，再次追了上去。
四階史萊姆徹底怒了，回過頭與米萊爾撞在了一起。
兩者在空中如兩道黑影般不斷交錯。
另外兩隻史萊姆中，那隻曾經和羅修交戰過的四階史萊姆眼神中閃過怒火，沒有選擇向後撤退。
它已經用過自己本源力量了，知道此時自己一旦後退，那個人類中的雌性肯定會將目標改為自己，到時候自己就變成了集火目標。
因此只能拼死一搏。
它憤怒地看向沖向自己的羅修，這個它曾經的「手下敗將」。
它忘不了，這場戰役的轉折點就是從這個人類和自己同伴對撞的那一拳開始的。
它為它的同伴提供了錯誤的情報，但它並不覺得是自己的錯誤，要怪就只能怪這個該死的人類太過狡詐。
它心中甚至對自己的同伴也有怨念，覺得有可能是自己同伴實力不夠。
自己明明就曾經把這個該死的人類撞個半死！
但無論如何，種種負面情緒的結合下，它決定和羅修再來一次對決。
它要證明不是自己的錯誤，要讓這個愚蠢的人類和之前一樣喋血！
轟！
黑色的身軀和拳頭對轟在了一起，這是兩者最全力的一擊，沒有任何的保留。
是純粹的力與力之間的對撞！
四階史萊姆做好了準備，它有自信自己的全力一擊絕對不會輸。
但一股和之前對撞完全是兩個層級的力量作用到它的身體上，讓它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
它的身軀輕微顫抖著退後了一段距離，而羅修則站在原地。
勝負已分。
「吼！！！」
它不甘心，這種曾經的「手下敗將」現在卻比自己還強的感覺讓它難受至極。
它猩紅的眼睛中流露出極致的狠戾，體內屬於魔物的獸性壓過了理智。
它還能贏！它的速度要比眼前這個人類快！
於是它沖了出去，和羅修戰在了一起。
它不時靠著自己的速度躲過羅修的揮拳，撞在羅修的身體上，但有時也會被羅修命中，拳拳到肉。
最後剩著的那隻四階史萊姆，也是那隻曾經釋放【眷屬地界】的史萊姆，
它看向自己的兩位同伴，想幫其中一位先解決一名對手。
但一道蒼老的聲音在它面前響起：
「你的對手是我。」
四階史萊姆望著出現在自己眼前的這名人類。
斗篷下微微佝僂的身軀，握著權杖的那隻皺紋密布的手，還有那並不鏗鏘有力的聲音，即使它對於人類的了解很淺，卻也知道眼前的人類絕對是人類中老掉牙的行列了。
在它們史萊姆的世界，老也就意味著衰弱。
而衰弱的人只該對強者臣服。
它剛剛有注意到戰場，眼前的人類面對自己同伴的進攻只是一味防守，而且還是在自己的同伴沒有使用本源力量的情況下。
它猩紅眼睛中流露出智慧的目光，似是想到了什麼。
然後張開嘴，嘴中黑色能量緩緩凝聚，那是帶有絕對破壞性的光線在蓄力。
之前這種光線直接就破壞了老懷特那件【亡者最後的守護】三顆水晶。
斗篷下，老懷特望著史萊姆口中黑色能量凝聚，眼神平靜：
「索倫森進攻右側受傷史萊姆。」
即使到了現在，他還沒有忘記指揮禿鷲成員們。
他手中那根蒼白扭曲的骨杖高舉，披著的禿鷲袍隨著四面八方而來的風冽冽狂舞，看起來就像是殿堂中主宰一切的大祭司。
骨杖首端那顆長著尖喙的怪異頭骨中，有無數悽慘的叫聲傳出，在頭骨眉心處的那顆瑩白六棱寶石爆發出刺眼的光芒。
驟然間，
在場的所有人都感覺到了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
「嗚嗚嗚——」
好像是有人在回應頭骨中傳出的悽慘叫聲，啜泣聲在戰場上迴蕩，迴響，越來越大，直至變為某種悲戚的轟鳴。
甚至蓋過了場上的打鬥聲。
那種悲戚的聲音仿佛有著某種魔力，在場無論是史萊姆還是人類心中都因為這聲音而湧起一股悲傷。
「嗚嗚嗚——」
有人哭泣了起來，從騎士團到貴族，甚至有史萊姆。
這些哭泣聲交糅進了悲戚聲中，形成了一股聲浪的狂潮。
一條又一條的灰白亡靈從這狂潮中走出，它們哭泣，它們相擁，它們於悲傷中起舞！！！
老懷特對面那隻史萊姆眼中閃過驚色，它口中凝聚的黑色光線猛然噴出，想要阻止老懷特的舉動。
但那道黑色光線撞在了老懷特身前的灰色屏障上。
老懷特身上的禿鷲袍又有一顆寶石出現了將要碎裂的跡象，卻沒有像之前一樣碎開，只是布滿了裂紋。
老懷特的眼神中，無悲無喜。
準備儀式已經完成，結果已經無法改變。
現在只需要一點點時間的等待。
他看著對面的四階史萊姆，目光透過了四階史萊姆那漆黑的身體，同時也跨過了歲月的長河。
時間在他的思念中逆流而上，
當時的他已經快四十歲了，但還只是一個二階的亡靈法師。
在那個男人的學生中，他是天資最笨的一個。
其它的學生都已經各自立業成家，只有他還和幾個新生一起待在那個男人身邊。
他知道，是自己太笨了，才會一直被那個男人帶在身邊。
這種滋味不好受。
因此當時的他總是會在半夜喝個酩酊大醉，企圖用酒精來麻痹自己。
而那個男人總是能精準地在他出去喝酒的夜晚捕捉到他的行蹤，然後出現在他喝的爛醉的那個酒館，坐在他的身旁。
那天也是一樣。
「懷特，你在這。」
那個男人總是這樣開場，笑容溫和，從來沒有變過。
「是的老師，我在這。」
他舉起手中的酒杯笑著開口道：
「老師你要來一杯嗎？」
他是故意這樣說的，他知道自己的老師不會喝酒，只喝紅茶。
但那個男人將木製的啤酒杯接了過來，然後在他震驚的目光中咕嘟咕嘟喝了個精光。
「老師，你……」
他震驚地開口道。
男人笑了，用袖口擦了擦嘴角的殘酒：
「喝酒的人，要麼喜歡喝酒，要麼心中有心事，要麼兩者兼有。」
「心中有心事的時候就應該喝酒啊懷特，老師我今天正好也想喝酒。」
「老師心中有心事嗎？」
他低著頭問道。
「是啊懷特。」
男人指了指自己眼角的皺紋和斑白的兩鬢，笑著開口道：
「我老了，老去的人其實心裡的心事會隨著記憶的褪去而逐漸減少。」
「但我放心不下你，懷特。」
「老師，我太笨了，對不起……」
他眼中的淚水有些要忍不住了，但他覺得快四十的男人在大庭廣眾下哭是一件很丟臉的事情，因此盡力忍耐著。
「確實有點。」
那個男人嘟囔道，然後當他錯愕地抬起頭時，又對著他笑道：
「但老師相信你有一天可以成功的，老師一直這麼相信。」
「亡靈法師是很厲害的職業，懷特。」
「有一天你會站在戰場上，輕輕揮手就能夠引導戰局的走向，你的身後會有人為你吶喊，會有人對你不解，會有人鼓掌，也會有人咒罵。」
「但終究會有人因為你得到幸福。」
「這也是亡靈法師的意義之一。」
「你總是和老師說，你沒有天賦，沒有勇氣，不夠聰明，也不夠果決，好像你什麼都沒有。」
「但人不可能什麼都沒有的懷特，老師相信你總有一天能找到自己擁有的東西。」
有時候人在脆弱的情況下需要的並不一定是鼓勵和安慰，如果有人真心相信你的話，也一樣能夠生出往前走的勇氣。
老懷特看著對面的四階史萊姆，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記憶的湧現和褪去不過是眨眼間，
準備已經徹底完成。
他揮舞著手中的法杖，身邊那由悲戚亡魂組成的狂潮如同漩渦一般環繞在他的法杖的周圍，他所在的位置變成了這個亡魂漩渦的漩渦眼。
法杖的杖身上，一道又一道的灰白色魔法陣浮現。
那狂潮環繞著法杖，悽慘的啜泣聲迴蕩，那骨杖竟然從老懷特的手中懸浮了起來。
骨杖上的那顆瑩白寶石光芒越來越強，直至最後，轟然爆炸！
整根骨杖消散在了狂潮之中。
「嗚嗚嗚——吼吼吼——」
伴隨著法杖的炸開，那狂潮徹底沸騰了。
像是被煮沸的海水，占據了半壁天空，以驚人的速度朝著對面驚恐逃竄的四階史萊姆涌去。
四階技能：【悲戚的亡者狂潮】
代價是一件亡靈裝備，階級越高，效果越強。
老懷特眼神中看不出憤怒和悲傷，
他確實沒有天賦，六十多歲才踏入四階，還是在羅修的幫助下。也確實沒有勇氣，在那個老師需要他的夜晚臨陣脫逃。
但這麼多年過去，他終於也找到了自己有的東西———
銅幣。
四階裝備【索倫森的悲憫之杖】
一共140金幣，折合約14000銀幣，1400000銅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