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雙生刀靈,善業和惡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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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此同時。

  尸魂界。

  二番隊。

  一陣喧囂打破了隊舍內的寂靜。

  「不好啦,夜一!」

  浦原喜助腳踩著木屐匆匆向里跑去。他神情慌張,語氣急促,一副大事不妙的模樣。

  「你說的那位天才,他……」

  話未說完。

  四楓院夜一倚著躺椅,抬眼掃過浦原喜助那風風火火的樣子,揮揮手,淡然道:

  「冷靜點,喜助。」

  「事情的詳情我都聽地獄蝶說過了。」

  「不過是斷界出現問題而已,不算太嚴重。」

  「啊……?」浦原喜助驀然駐足,嘴巴微張,難以理解她的話語。

  「斷界出現問題這還不嚴重?」

  「那名天才不是四楓院家要招攬的嗎?」

  「是啊。」四楓院夜一抬起頭。「但那又怎樣?」

  她的聲音平靜,仿佛理應如此。

  「如果他真是天才,不至於連拘流都跑不過。」

  「而如果遭遇拘突……別忘了,志波家的那位也在。」

  「雖然只是分家家主,但他的實力在尸魂界也算是首屈一指。」

  「二等靈威是完全可以避開的,以往的存活率為零,只不過,那些死神實力單薄罷了。」

  她慢慢坐直身體。

  黑色的眸子直勾勾盯著浦原喜助,叮囑道:

  「喜助,這件事你就別插手了。」

  「趁此機會也好看看他的綜合素質。」

  「不要忘了,靈壓只是衡量天賦的一部分要素。」

  「你離開的這段時間裡,我正好請人調查了他一下。」

  夜一說著,從一旁的侍女那裡接過一沓文件,翻了翻。

  隨後交在浦原喜助手中,一雙秀眉微微挑起。

  「怎麼說呢……」

  「嘖。」

  「雖然,他那把刀的能力,在尸魂界歷史上都是絕無僅有。」

  「但,即便再稀有的能力,也得看使用者如何使用它。」

  「你得清楚尸魂界千年以來,靈壓方面的天才比比皆是,可只有掌握卍解,才算是真正的強者。」

  「……」

  這一番大道理說得浦原喜助有些頭疼。

  在百餘年前,入學之初,他就聽一些學長老師提起過。

  他現在只想知道四楓院夜一對繼國緣一的真正態度。

  可是見她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

  眼看問不出什麼。

  只能將目光轉向手上的文件。

  嘆了口氣後。

  細細瀏覽著。

  本以為夜一的話語存在微微誇大的嫌疑,什麼絕無僅有的能力,他根本不信。

  但是……

  「嗯!」

  浦原喜助猛地瞪大了雙眼。

  文件上的字跡仿若幻覺一般刺激著他的眼眸。

  直至良久。

  他慢慢提起文件,抬頭看著夜一,複雜的眼神中滿是難以相信。

  呼……

  浦原喜助深吸口氣,強調似的問:

  「夜一……你沒騙我吧,這上面寫的都是真的?」

  「那真的是他的始解能力?」

  「召喚地獄?」

  「還有他那把刀的名字……」

  ……

  「業火。」

  鬼滅世界,緣一感知著體內充沛的靈壓,一隻手掌撫摸過刀身,微不可查地輕輕一嘆。

  伴隨著他的嘆息。

  他的眼前忽然出現兩名未知的存在——模樣酷似人類,和自己相似,然而,年紀各不相同。

  一人位於幼年時期,眼神純淨,一身粗布麻衣很是扎眼。


  他正站在台階上目睹惡鬼的死亡,一絲悲憫從他的神采中溢出。

  另一人則位於暮年時期,身材瘦弱,皮膚乾枯。

  披肩的紅色羽織搭配著一身黃色內襯頗為幹練。

  注視著惡鬼的死亡。

  他面無表情。

  有種漠視一切的態度。

  ——作為斬魄刀的刀靈,它們都是繼國緣一內心的寫照。

  在覺醒始解的那一刻起,緣一便知道了他二人的名字。

  善業和惡業。

  善業沒有說話。

  惡業緩緩開口。

  它一雙暗紅的雙眸打量著繼國緣一,表情冷淡:「緣一,又見面了。」

  「不得不承認,你的運氣一如既往的差勁。」

  「此方世界沒有靈子,你的靈力用一分少一分。」

  「雖然你能通過我的能力恢復靈壓,可……」

  「以你現在的狀態,又能支撐多久?」

  「貿然答應那個小孩,真的好嗎?」

  「你應該清楚,這裡不一定存在著地獄。」

  它感知著周圍的一切,微微搖頭,語氣儘是失望:

  「如果始解失敗,你將損失至少十分之一單位的靈壓。我們三位一體,我絕不能坐視你冒險。」

  靈力一旦耗盡,死神將失去所有的力量,變成普通魂魄。

  這對於斬魄刀來說是不能容忍的。

  因為斬魄刀是持刀者心靈的延伸。

  某種意義上,刀即人,人即刀,沒有了人,刀也就沒有了意義。

  善業則是一副無所謂的態度。

  仿佛一切煩惱都與它無關。

  如果不是一早就知它是刀靈,無論是誰在這裡,都會將它當成一個普通小孩子來看待。

  緣一沉默著,最終輕輕吐出一口氣:

  「抱歉,我知道這麼做非常冒險,但我有不得不這麼做的理由。」

  「你們源自我的靈魂,想必知道我說的是哪件事。」

  「知道。」惡業態度冷漠。「但那沒什麼,逝者已逝,為何要再去打擾她?」

  「就算找到詩又如何,你確定她會原諒你嗎?」

  「當年那場災難完全就是你一個人的責任。」

  「你害死了自己的妻子,也害死了自己的孩子,現在再談彌補,不覺得晚了嗎?」

  提及詩,善業的表情微微動容。

  它那雙空靈的眸子動了動,語氣猶如平靜海面般清澈:

  「緣一,我支持你的決定。」

  「亡羊補牢,為時不晚。」

  「當年的事情並不完全是你的責任。勿要太過自責。」

  「你。」聽見自己被反駁,惡業瞪了善業一眼。

  善業毫不遲疑與之對視,令惡業表情一僵。

  最終。

  惡業冷哼一聲後消失。

  「我還會出現的,緣一,記住,我才是對的。」

  「源於感情的選擇會毀了你,正如當初那樣!」

  它的聲音漸漸微弱。

  善業朝著緣一點了點頭。

  在掌心飛來一隻蝴蝶停留的同時,它也隨之一起變得透明,如泡影般消失不見。

  嘩嘩……

  蝴蝶振翅高飛,羽下抖落著磷粉,於陽光照耀下,熠熠生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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