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千四百一十.第二千四百一十章 做比說難上百倍
鄭秋冬如數家珍的說明曲閩京去南國後的好處，句句都說在了譚絮的心坎里，可也因此讓她心生疑慮。
「這需要做太多太多的工作，我不理解，你這樣做值得嗎？」
鄭秋冬笑著說道：「如果不值得，我們為什麼這樣做？我們是職業經理人。曲夫人，對於這個項目的本質，我們一定比您和您的丈夫看的更清楚。它必定是一個三贏的項目。」
譚絮說道：「做比說難上百倍。」
「甚至千倍，所以才需要我們。」
譚絮也說出了自己的疑慮，自己是會考慮鄭秋冬的建議，但是曲閩京那邊卻很難考慮，甚至如果自己勸說的話，只會起反作用。
『當然，我知道，我不會讓您去勸說他。您丈夫一直往前走，這種努力，在心理上是一種較勁，他是想用仕途上的成功，實現個人抱負，證明給您和您父親看。所以您去勸說，只能會適得其反。』
鄭秋冬說道：「您丈夫的工作交給我來做，我只是想徵詢您的意見。如果一切跟我描述的一樣，您願意接受一家遷往深圳生活的結果嗎？」
譚絮說道：「如果一切都像你描述的一樣，鄭先生，恕我直言，我現在不能表態，畢竟我們只見過一面。」
鄭秋冬說道：「當然，這是很大的事情，決定你們未來，甚至後半生的重大決策，必須要考慮清楚。但是您也不必把精力都花在住房、搬遷、安置這些小事上。」
說著從包里拿出一個平板，遞給譚絮說道：「您可以先看看這個，可以到了實地再挑選，這體現的是他們的誠意。也是對曲先生價值的認可。」
裡面是南國時創為曲閩京配置的別墅，豪車，高爾夫球場的圖片，目的是讓譚絮先做到心裡有數。
譚絮看了一會兒，說道：「有一件事情你還不清楚，這是關鍵因素。他競選了下一屆的縣丞，如果能夠勝出……要是落敗……」
「要是落敗，據我所知，有可能受到競爭對手的打壓，甚至是羞辱。我聽機關老人說過，他跟競爭對手有些過節。」
譚絮說道：「老曲一直都有優越感，說話得罪過很多人。」
「學者型的官員，自尊心更強，一旦受到排擠，冷落……」
這時候不遠處的曲雲箏咳嗽了兩聲，讓譚絮忍不住看了看女兒，說道：
「他想的肯定是成功，這件事情我是想都不敢想，騎虎難下，很窘迫。」
鄭秋冬問道：『他本人對於競選的成敗，有什麼樣的預感？』
「他開始很樂觀，最近有些焦慮，假裝不關心，不在意。可能是怕把焦慮的情緒傳染給我們吧。」
鄭秋冬送譚絮跟曲雲箏去球場的路上，跟曲雲箏相談甚歡，可惜因為天氣原因，曲雲箏沒辦法去打球，所以只能半途而廢。
譚絮讓鄭秋冬送他們回家，譚絮看著女兒對於運動的嚮往，對於離開京城的心更加迫切了。
趙舒城這邊看著換了一身衣服的羅伊人，笑著問道：「你這是準備去演戲了？」
羅伊人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說道：「是啊，我要是穿著職業裝去不太合適，反而是現在這身更好一些。這次就是去幫鄭秋冬的忙，你要是不開心，我就不去了。」
趙舒城笑著說道：「既然答應了，那就應該去，都打扮好了，去吧！」
羅伊人抱了抱趙舒城，說道：「你放心，我這邊幫完忙，馬上就回來。」
羅伊人來到了跟鄭秋冬約定的匯合地點，就看到鄭秋冬早早的在車裡等著。
鄭秋冬讓羅伊人先去餐廳等著，到了合適的時機，自己會告訴羅伊人怎麼辦。
鄭秋冬就把車停在曲閩京去圖書館的必經之路上，看到對方跟往常一樣去圖書館，把自己藏在了方向盤下面，看到進去圖書館，這才給羅伊人打電話通報情況。
「他進去了，不著急，你先吃你的飯，我在車裡等你。」
「我就在附近吃飯，說實話，有點緊張。」
羅伊人還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內心感覺很是刺激，就像是在拍攝諜戰片一樣。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眼看著要到了曲閩京出來的時間，鄭秋冬讓羅伊人到車裡，復盤了一下接下來的行動。
兩個人面面相覷之後，鄭秋冬打開車門，跟羅伊人一起下車，遞給羅伊人一迭資料，以及一個錄音筆，說道：「別緊張！」
羅伊人點點頭，抱著資料進入圖書館，坐著等了一會兒，恰好這時候曲閩京坐電梯下樓，羅伊人趕緊跟了上去。
電梯剛開始運行的時候，羅伊人就有些呼吸困難，大口呼吸，資料散落一地，人也捂著胸口癱坐在地。
曲閩京看到後頓時走到她身邊，問道：「怎麼了，姑娘？你沒事吧？有人嗎？」
樓下的保安聽到了曲閩京的聲音，走過來看到後，說道：「怎麼了，曲縣丞。」
「快來幫忙，去停車場啊。」
保安看到羅伊人呼吸困難的樣子，趕緊抱起來，跟曲閩京一起來到停車場。
曲閩京拿到了羅伊人落在地上的車鑰匙，按了一下，帶著保安來到車前。
羅伊人踉蹡著站起來，曲閩京說道：「先上車坐著，我幫你打120。」
羅伊人趕緊攔住了準備撥打電話的曲閩京，畢竟如果急救車真的來了，他們一看就知道自己是在裝病。
「不用打了，醫院就在對面，我可以開車過去。」
曲閩京卻看著站都站不穩的羅伊人，說道：『哎，你這個樣子開車太危險了。』
「沒事，就幾步，謝謝這位先生。」
保安說道：『這位是曲縣丞。』
「曲縣丞，謝謝，放心吧，應該可以！」
曲閩京可不會真的放心，畢竟自己也是個幹部，總不能真的見死不救，到時候豈不是會成為自己的黑歷史，所以好人做到底，說道：
「算了吧，我送你過去。你扶她去副駕駛，我來開車。」
「好！」
鄭秋冬在遠處看到一切跟自己計劃的一樣，接到了林拜的電話，知道對方終於來京城跟自己匯合了。
「今天晚上很精彩，我得很晚才能回去，你先回家跟嫂子報導，明天咱們電話聯繫。」
鄭秋冬說著就開車也來到醫院，裝作著急忙慌的樣子跑到病房，喊道：「直子！直子？」
醫生看到闖進來的鄭秋冬，說道：「請門外稍等，問題不是很嚴重。」
曲閩京站起來看著鄭秋冬說道：「你是羅小姐的男朋友？」
鄭秋冬這才仿佛才看到對方一樣，說道：「您就是給我打電話的先生？」
「是我！羅小姐在圖書館暈倒了，可能是低血糖，你待會兒聽醫生怎麼說，我就先走了。」
鄭秋冬沒有想到居然是這樣的結果，頓時有些慌張，只好攔在曲閩京的前面，說道：『曲縣丞，您就是曲縣丞吧？』
曲閩京聽到對方知道自己的身份，頓時有了疑心，說道：「是我，你是？」
「您肯定不記得我了，我以前在山谷做人力資源，您來山谷視察的時候，還給我們介紹過區金融辦的服務承諾。」
曲閩京確實是沒想起鄭秋冬跟自己是不是見過面，說道：「山谷上市以後，體量更大，國際企業了，現在還在山谷？」
「啊，我現在不在了，我現在杭州呢，這次回來是受到公司委派。」
曲閩京說道：『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您住在哪兒，我送您！」
看著再次擋在自己面前的鄭秋冬，曲閩京內心的懷疑更多了。對方一開始還對女友病情很是關心，可是看到自己後，卻只顧著跟自己寒暄，甚至要送自己回家，完全忘記了還在急診室的女友，讓他很是懷疑鄭秋冬的意圖。
「不必了，舉手之勞，好好照顧你女朋友，再見！」
鄭秋冬就這樣看著對方的背影，羅伊人也從急診室出來，說道：「走了？」
「走了！」
羅伊人好奇的問道：「你不是說三十秒就能搞定嗎？沒戲吧？」
「誰說沒戲，演出才剛剛開始。」
好在鄭秋冬也沒真的想要一次性就可以跟曲閩京打好關係，這次也是為了跟對方有一面之緣，為了下一步的接觸做好鋪墊。
「走，我請你吃宵夜！」
「算了吧，剛吃了晚飯不久，我的任務完成了，希望能夠幫上你，何況舒城還在家裡等我呢。」
鄭秋冬沒想到羅伊人居然就這樣拒絕了，忍不住看了看對方，說道：「你這是要給趙舒城守身如玉啊？」
羅伊人羞澀的低著頭，說道：「是啊，畢竟我們在一起了，也不好太瀟灑。」
「行，車鑰匙給我，我送你吧！」
羅伊人正準備拿出車鑰匙的時候，忽然停住腳步，問道：「你剛才叫我什麼。直子？」
「啊，不敢叫你真名，突然就想到了這個。」
羅伊人頓時有些哭笑不得，說道：『討厭！』
可是當兩個人剛從醫院出來，就看到趙舒城正站在那裡，仿佛早就在等待他們一樣。
「舒城，你怎麼在這裡，是身體不舒服嗎？」羅伊人看到後，趕緊走到趙舒城的身邊。
趙舒城笑著說道：「沒有，我就是知道你們今天晚上的行動，所以想著事情結束後接你回家。」
跟著看著鄭秋冬，說道：「鄭先生，你的辦法雖然可以讓你跟曲閩京認識，但是對於這種知識分子來說，最討厭的就是被欺騙，所以我希望你能做好預案。」
鄭秋冬點點頭，說道：「你說的我會注意的。」
「那行，我們先走了，伊人的車你先開車，有時間還回來就行。」
在回家的路上，羅伊人好奇的問道：「你是不是在醫院外面等了很久？」
趙舒城笑著說道：「也不算久，頂多半個多小時吧。」
「可是你怎麼知道我們在這裡，而且還是這個時間呢?萬一要是晚了一點，或者不在這裡，你豈不是白等了？」
趙舒城笑著說道：「當然不會了，我既然知道你們的目標是曲閩京，也知道曲閩京的住址跟經常去的圖書館，還知道了你們的計劃，所以你們可選的醫院就只有圖書館對面的這一個。」
「可是你怎麼知道我們是這個時候呢？」
趙舒城說道：『當然也是有所猜測的，如果是曲閩京去圖書館的時候，他可以讓其他人幫忙，那時候你們的準備就全白費了。反而是他離開圖書館回家的時候，這個時候有空閒，計劃才能順利展開。他的行程很固定，所以很好猜。』
羅伊人第一次覺得趙舒城仿佛算無遺漏一樣，居然能這麼清晰的猜到一切。
「你可太厲害了，不過你就不好奇結果嗎？」
趙舒城搖了搖頭，說道：「現在說結果還為時過早，鄭秋冬也只是跟他有了一面之緣，可以有進一步的接觸罷了。但是如果他不能處理好我剛才說的問題，那麼等待他的就是一敗塗地。」
「沒有那麼嚴重吧？」
趙舒城搖了搖頭，說道：「當然有這麼嚴重，曲閩京可不是一般人，而且還是知識分子，學者，這種人最討厭的就是被人欺騙，尤其還是抱有其他目的的欺騙。」
「我原本以為鄭秋冬經過上次山谷的教訓之後，應該會有所收斂，沒想到還是惡習難改，再次用這樣的手段接觸其他人。」
「這不算是欺騙吧？畢竟他也只是創造相遇的機會，後面也是正常接觸，曲閩京應該不會這么小氣吧？」
趙舒城卻搖了搖頭，說道：「鄭秋冬還是太著急了，他創造的機會是好的，但是顯得太迫切了，而且演的並不真誠，其中有很多破綻。」
「哦，那你說有什麼破綻？」
趙舒城笑著說道：「你就是最大的破綻！」
「我？」羅伊人有些不解的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說道：「我的衣服應該沒什麼問題才對吧？我還特意問過一些人，去圖書館看書，這樣的衣服沒有問題。」
「並不是衣服的問題，而是你這個人出現在曲閩京面前就是最大的破綻。不說夏吉國的案子，曲閩京有沒有過關注，但是你作為曾經中保傳媒的董事長，你覺得曲閩京作為主管經濟的副縣丞，就真的不知道你，或者沒有見過你？」(本章完)
「這需要做太多太多的工作，我不理解，你這樣做值得嗎？」
鄭秋冬笑著說道：「如果不值得，我們為什麼這樣做？我們是職業經理人。曲夫人，對於這個項目的本質，我們一定比您和您的丈夫看的更清楚。它必定是一個三贏的項目。」
譚絮說道：「做比說難上百倍。」
「甚至千倍，所以才需要我們。」
譚絮也說出了自己的疑慮，自己是會考慮鄭秋冬的建議，但是曲閩京那邊卻很難考慮，甚至如果自己勸說的話，只會起反作用。
『當然，我知道，我不會讓您去勸說他。您丈夫一直往前走，這種努力，在心理上是一種較勁，他是想用仕途上的成功，實現個人抱負，證明給您和您父親看。所以您去勸說，只能會適得其反。』
鄭秋冬說道：「您丈夫的工作交給我來做，我只是想徵詢您的意見。如果一切跟我描述的一樣，您願意接受一家遷往深圳生活的結果嗎？」
譚絮說道：「如果一切都像你描述的一樣，鄭先生，恕我直言，我現在不能表態，畢竟我們只見過一面。」
鄭秋冬說道：「當然，這是很大的事情，決定你們未來，甚至後半生的重大決策，必須要考慮清楚。但是您也不必把精力都花在住房、搬遷、安置這些小事上。」
說著從包里拿出一個平板，遞給譚絮說道：「您可以先看看這個，可以到了實地再挑選，這體現的是他們的誠意。也是對曲先生價值的認可。」
裡面是南國時創為曲閩京配置的別墅，豪車，高爾夫球場的圖片，目的是讓譚絮先做到心裡有數。
譚絮看了一會兒，說道：「有一件事情你還不清楚，這是關鍵因素。他競選了下一屆的縣丞，如果能夠勝出……要是落敗……」
「要是落敗，據我所知，有可能受到競爭對手的打壓，甚至是羞辱。我聽機關老人說過，他跟競爭對手有些過節。」
譚絮說道：「老曲一直都有優越感，說話得罪過很多人。」
「學者型的官員，自尊心更強，一旦受到排擠，冷落……」
這時候不遠處的曲雲箏咳嗽了兩聲，讓譚絮忍不住看了看女兒，說道：
「他想的肯定是成功，這件事情我是想都不敢想，騎虎難下，很窘迫。」
鄭秋冬問道：『他本人對於競選的成敗，有什麼樣的預感？』
「他開始很樂觀，最近有些焦慮，假裝不關心，不在意。可能是怕把焦慮的情緒傳染給我們吧。」
鄭秋冬送譚絮跟曲雲箏去球場的路上，跟曲雲箏相談甚歡，可惜因為天氣原因，曲雲箏沒辦法去打球，所以只能半途而廢。
譚絮讓鄭秋冬送他們回家，譚絮看著女兒對於運動的嚮往，對於離開京城的心更加迫切了。
趙舒城這邊看著換了一身衣服的羅伊人，笑著問道：「你這是準備去演戲了？」
羅伊人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說道：「是啊，我要是穿著職業裝去不太合適，反而是現在這身更好一些。這次就是去幫鄭秋冬的忙，你要是不開心，我就不去了。」
趙舒城笑著說道：「既然答應了，那就應該去，都打扮好了，去吧！」
羅伊人抱了抱趙舒城，說道：「你放心，我這邊幫完忙，馬上就回來。」
羅伊人來到了跟鄭秋冬約定的匯合地點，就看到鄭秋冬早早的在車裡等著。
鄭秋冬讓羅伊人先去餐廳等著，到了合適的時機，自己會告訴羅伊人怎麼辦。
鄭秋冬就把車停在曲閩京去圖書館的必經之路上，看到對方跟往常一樣去圖書館，把自己藏在了方向盤下面，看到進去圖書館，這才給羅伊人打電話通報情況。
「他進去了，不著急，你先吃你的飯，我在車裡等你。」
「我就在附近吃飯，說實話，有點緊張。」
羅伊人還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內心感覺很是刺激，就像是在拍攝諜戰片一樣。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眼看著要到了曲閩京出來的時間，鄭秋冬讓羅伊人到車裡，復盤了一下接下來的行動。
兩個人面面相覷之後，鄭秋冬打開車門，跟羅伊人一起下車，遞給羅伊人一迭資料，以及一個錄音筆，說道：「別緊張！」
羅伊人點點頭，抱著資料進入圖書館，坐著等了一會兒，恰好這時候曲閩京坐電梯下樓，羅伊人趕緊跟了上去。
電梯剛開始運行的時候，羅伊人就有些呼吸困難，大口呼吸，資料散落一地，人也捂著胸口癱坐在地。
曲閩京看到後頓時走到她身邊，問道：「怎麼了，姑娘？你沒事吧？有人嗎？」
樓下的保安聽到了曲閩京的聲音，走過來看到後，說道：「怎麼了，曲縣丞。」
「快來幫忙，去停車場啊。」
保安看到羅伊人呼吸困難的樣子，趕緊抱起來，跟曲閩京一起來到停車場。
曲閩京拿到了羅伊人落在地上的車鑰匙，按了一下，帶著保安來到車前。
羅伊人踉蹡著站起來，曲閩京說道：「先上車坐著，我幫你打120。」
羅伊人趕緊攔住了準備撥打電話的曲閩京，畢竟如果急救車真的來了，他們一看就知道自己是在裝病。
「不用打了，醫院就在對面，我可以開車過去。」
曲閩京卻看著站都站不穩的羅伊人，說道：『哎，你這個樣子開車太危險了。』
「沒事，就幾步，謝謝這位先生。」
保安說道：『這位是曲縣丞。』
「曲縣丞，謝謝，放心吧，應該可以！」
曲閩京可不會真的放心，畢竟自己也是個幹部，總不能真的見死不救，到時候豈不是會成為自己的黑歷史，所以好人做到底，說道：
「算了吧，我送你過去。你扶她去副駕駛，我來開車。」
「好！」
鄭秋冬在遠處看到一切跟自己計劃的一樣，接到了林拜的電話，知道對方終於來京城跟自己匯合了。
「今天晚上很精彩，我得很晚才能回去，你先回家跟嫂子報導，明天咱們電話聯繫。」
鄭秋冬說著就開車也來到醫院，裝作著急忙慌的樣子跑到病房，喊道：「直子！直子？」
醫生看到闖進來的鄭秋冬，說道：「請門外稍等，問題不是很嚴重。」
曲閩京站起來看著鄭秋冬說道：「你是羅小姐的男朋友？」
鄭秋冬這才仿佛才看到對方一樣，說道：「您就是給我打電話的先生？」
「是我！羅小姐在圖書館暈倒了，可能是低血糖，你待會兒聽醫生怎麼說，我就先走了。」
鄭秋冬沒有想到居然是這樣的結果，頓時有些慌張，只好攔在曲閩京的前面，說道：『曲縣丞，您就是曲縣丞吧？』
曲閩京聽到對方知道自己的身份，頓時有了疑心，說道：「是我，你是？」
「您肯定不記得我了，我以前在山谷做人力資源，您來山谷視察的時候，還給我們介紹過區金融辦的服務承諾。」
曲閩京確實是沒想起鄭秋冬跟自己是不是見過面，說道：「山谷上市以後，體量更大，國際企業了，現在還在山谷？」
「啊，我現在不在了，我現在杭州呢，這次回來是受到公司委派。」
曲閩京說道：『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您住在哪兒，我送您！」
看著再次擋在自己面前的鄭秋冬，曲閩京內心的懷疑更多了。對方一開始還對女友病情很是關心，可是看到自己後，卻只顧著跟自己寒暄，甚至要送自己回家，完全忘記了還在急診室的女友，讓他很是懷疑鄭秋冬的意圖。
「不必了，舉手之勞，好好照顧你女朋友，再見！」
鄭秋冬就這樣看著對方的背影，羅伊人也從急診室出來，說道：「走了？」
「走了！」
羅伊人好奇的問道：「你不是說三十秒就能搞定嗎？沒戲吧？」
「誰說沒戲，演出才剛剛開始。」
好在鄭秋冬也沒真的想要一次性就可以跟曲閩京打好關係，這次也是為了跟對方有一面之緣，為了下一步的接觸做好鋪墊。
「走，我請你吃宵夜！」
「算了吧，剛吃了晚飯不久，我的任務完成了，希望能夠幫上你，何況舒城還在家裡等我呢。」
鄭秋冬沒想到羅伊人居然就這樣拒絕了，忍不住看了看對方，說道：「你這是要給趙舒城守身如玉啊？」
羅伊人羞澀的低著頭，說道：「是啊，畢竟我們在一起了，也不好太瀟灑。」
「行，車鑰匙給我，我送你吧！」
羅伊人正準備拿出車鑰匙的時候，忽然停住腳步，問道：「你剛才叫我什麼。直子？」
「啊，不敢叫你真名，突然就想到了這個。」
羅伊人頓時有些哭笑不得，說道：『討厭！』
可是當兩個人剛從醫院出來，就看到趙舒城正站在那裡，仿佛早就在等待他們一樣。
「舒城，你怎麼在這裡，是身體不舒服嗎？」羅伊人看到後，趕緊走到趙舒城的身邊。
趙舒城笑著說道：「沒有，我就是知道你們今天晚上的行動，所以想著事情結束後接你回家。」
跟著看著鄭秋冬，說道：「鄭先生，你的辦法雖然可以讓你跟曲閩京認識，但是對於這種知識分子來說，最討厭的就是被欺騙，所以我希望你能做好預案。」
鄭秋冬點點頭，說道：「你說的我會注意的。」
「那行，我們先走了，伊人的車你先開車，有時間還回來就行。」
在回家的路上，羅伊人好奇的問道：「你是不是在醫院外面等了很久？」
趙舒城笑著說道：「也不算久，頂多半個多小時吧。」
「可是你怎麼知道我們在這裡，而且還是這個時間呢?萬一要是晚了一點，或者不在這裡，你豈不是白等了？」
趙舒城笑著說道：「當然不會了，我既然知道你們的目標是曲閩京，也知道曲閩京的住址跟經常去的圖書館，還知道了你們的計劃，所以你們可選的醫院就只有圖書館對面的這一個。」
「可是你怎麼知道我們是這個時候呢？」
趙舒城說道：『當然也是有所猜測的，如果是曲閩京去圖書館的時候，他可以讓其他人幫忙，那時候你們的準備就全白費了。反而是他離開圖書館回家的時候，這個時候有空閒，計劃才能順利展開。他的行程很固定，所以很好猜。』
羅伊人第一次覺得趙舒城仿佛算無遺漏一樣，居然能這麼清晰的猜到一切。
「你可太厲害了，不過你就不好奇結果嗎？」
趙舒城搖了搖頭，說道：「現在說結果還為時過早，鄭秋冬也只是跟他有了一面之緣，可以有進一步的接觸罷了。但是如果他不能處理好我剛才說的問題，那麼等待他的就是一敗塗地。」
「沒有那麼嚴重吧？」
趙舒城搖了搖頭，說道：「當然有這麼嚴重，曲閩京可不是一般人，而且還是知識分子，學者，這種人最討厭的就是被人欺騙，尤其還是抱有其他目的的欺騙。」
「我原本以為鄭秋冬經過上次山谷的教訓之後，應該會有所收斂，沒想到還是惡習難改，再次用這樣的手段接觸其他人。」
「這不算是欺騙吧？畢竟他也只是創造相遇的機會，後面也是正常接觸，曲閩京應該不會這么小氣吧？」
趙舒城卻搖了搖頭，說道：「鄭秋冬還是太著急了，他創造的機會是好的，但是顯得太迫切了，而且演的並不真誠，其中有很多破綻。」
「哦，那你說有什麼破綻？」
趙舒城笑著說道：「你就是最大的破綻！」
「我？」羅伊人有些不解的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說道：「我的衣服應該沒什麼問題才對吧？我還特意問過一些人，去圖書館看書，這樣的衣服沒有問題。」
「並不是衣服的問題，而是你這個人出現在曲閩京面前就是最大的破綻。不說夏吉國的案子，曲閩京有沒有過關注，但是你作為曾經中保傳媒的董事長，你覺得曲閩京作為主管經濟的副縣丞，就真的不知道你，或者沒有見過你？」(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