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雨落狂流之日（六）
山體隧道。
古川解決完走出動力裝甲的三名陰影教徒，便將眸光放在了出口。
莉莉婭的分身已經控制了所有倖存者，他們大都是陰影教徒的副手，而且缺乏訓練，也缺乏抵抗意志，因此並不難控制。
而隧道的入口，外面的倖存者也在其他訓練兵的押送下進入了隧道，並被集中在一起，共同看管。
這些訓練兵雖然只訓練了幾天，但畢竟不是尋常意義上的新兵。
他們都是在這個秩序崩壞的世界摸滾打爬了這麼久，各方面素質要遠遠超過什麼都不懂的新兵蛋子。
「這傢伙怎麼辦？」夏可努努嘴，看向從動力裝甲中出來的里科斯，朝古川詢問道。
古川收回眸光，看向里科斯，略微思索了一下，便問道：「給我一個不殺你的理由？」
里科斯雖然是陰影教徒，但卻有別於其他陰影教徒。
畢竟，按照夏可和紅蔻他們描述的陰影教徒，那都是不折不扣的瘋子，是狂信徒，根本不可能做出任何背叛陰影教的事情。
但眼前這個教徒——里科斯，卻在他挾持下出賣了同伴。
古川可不認為他是畏懼於死亡才會出賣同伴。
他更相信自己的直覺。
里科斯完全是因為夏可。
雖然不可思議，但事實可能就是如此。
里科斯聽到古川的話，沒有看他，而是將眸光投在了夏可身上。
如果他早一點認識這個少女，或許在這條路上就不會走太遠。
而現在他也不必如此痛苦。
「看什麼看……」夏可瞪了里科斯一眼，小臉上滿是憤怒和憎惡。
「這位小姐，您很恨我？」里科斯開口詢問道。
「我有什麼理由不恨你們這些草菅人命，以殺戮和施虐為追求的瘋子？」
夏可毫無做作，也毫無掩飾自己對於陰影教徒的憎惡。
里科斯看著夏可那張精緻而憤怒的臉蛋，恍然大悟。
是啦。
在他看來正常的事情，在眼前這些人眼中是極不正常的。
對了。
邪教徒。
很多很多的勢力都如此稱呼他們。
他們的行為也完全契合這三個字。
面對少女的話，他竟無法辯駁。
因為他的確以此為樂。
甚至在見到夏可第一眼，他的想法仍舊是施虐和占有：「抱歉，這位美麗的小姐，沒想到竟會以如此不堪的身份與您相識，我既感到十分的慶幸，又感到十分的遺憾。」
夏可已經不想和他搭話，扭頭轉向了一邊。
古川將這一切盡收眼底，對於里科斯這個人倒也有了一定認識。
他再次開口：「想好理由了嗎？」
里科斯這才將眸光投在了古川的身上，看著眼前這個俊郎的少年，有一種恨意油然而生，為什麼眼前這個人不是他？
如果是他，以那樣的身份，必然可以與夏可站在一起。
這個想法一經出現，便如野草般開始生長蔓延。
他想殺了眼前的人，取而代之。
但眼睛的餘光瞟到夏可的那一剎那，一盆冷水陡然從頭澆到了腳跟。
他眼中的『正常』已經深入他的思想和骨髓，如惡瘤一般無法剔除。
然而，這個正常，是眼前這個少女極度厭惡和痛絕的。
他的眸光又落在傑爾和戴文這三個同伴身上，他幫助敵人殺了同伴，背叛了陰影教。
他已經無可救藥。
里科斯重新看向古川，開口道：「如果你們見到利普斯洛大人，還請您饒他一命，雖然我不認為你們能擊敗卡洛斯以及利普斯洛大人。」
古川眉頭一挑：「理由？」
「利普斯洛大人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陰影教徒，他並不忠於陰影教，也不忠於主，他只是在償還卡洛斯大人的人情。」
「而且，利普斯洛在我們眼中是極不正常的。」
「我想我們眼中的極不正常，大概在你們眼中就是正常的。」
「利普斯洛大人就像他的超凡能力一樣，是一名真正的騎士，他有著古代騎士一般的美德，榮譽、誠實、憐憫、英勇、公正、犧牲等等在我看來頗為可笑的品質。」
古川微微蹙眉，他在考慮里科斯口中的話有幾分真，幾分假。
里科斯見古川露出猶豫之色，便再次開口：「利普斯洛大人只為保護卡洛斯而戰，死在他手上的人屈指可數，而且，這些死去的人，也都被他精心的安葬。」
古川看著他，眸光中意味深長：「所以，你為什麼要讓我饒他一命？」
里科斯抬起頭：「即便我這種罪無可恕的瘋子，也知道報恩和忠誠這兩樣東西，利普斯洛大人救過我，不止一次，我並不希望他這樣的人，死在你們這些正常的人手中。」
古川若有所思，然後看著里科斯：「你呢，就不狡辯一下，找一個可以讓自己活著的理由？」
里科斯輕蔑一笑：「老實說，我很恨你，恨不得現在就殺了你，但很可惜我辦不到。」
「而且，我說了，即便我這樣的人也有忠誠這種東西。」
「陰影之神在上，我對您的信仰從無動搖。」
「所以……」
里科斯突然暴起，從手腕下彈出一把匕首，直刺古川的咽喉。
古川眸子微垂。
心想陰影教徒果然都是一幫不可理喻的瘋子。
他抬起骨刀瞬間貫穿了里科斯的心臟。
里科斯臉上露出一抹笑容，他看向古川，輕聲道：「如果早一點見到你們就好了。」
古川不動聲色的將骨刀抽出，將里科斯丟在了地上，低垂著眼帘，擦拭著骨刀上的血跡。
「我說的沒錯吧，這幫人就是純純的瘋子。」夏可倒沒有為古川擔心，連子彈都傷不了他，區區正面突襲，又如何傷得了古川。
古川抬起頭，看著眼前的少女，再次伸手摸了摸她頭。
「啊呀……」
「你幹什麼？」
夏可跳開，小臉微紅，怒目而視。
古川笑笑並不回話。
這丫頭其實也挺遲鈍的。
這時，莉莉婭從地上出來，看了一眼裡科斯：「解決了。」
「嗯。」古川點點頭：「該攻入軍工廠內部了，讓蘇誠他們準備一下。」
「沒問題。」
莉莉婭猶豫了一下，道：「紅蔻她們那邊出了一點問題。」
古川聞言，皺起眉頭，立即問道：「什麼問題？」
莉莉婭回答道：「卡洛斯隱藏了實力，他的鏡像可以同時製造三個超凡者的鏡像，如今紅蔻和格蕾他們已經陷入苦戰。
仿生人在五台動力裝甲的火力下已有五台損毀。
不過，好消息是安迪成功摧毀了對方的裝甲小隊，但也有一個壞消息，她自己也受了不輕的傷。
而且，暗夜教徒中也有多人受傷，喪失行動能力。
最重要的是卡洛斯因為動力裝甲小隊全滅而改變了作戰方略，他撤回了安傑伊、羅傑斯和索恩，轉而去對付安迪，想要擊殺安迪從而獲得突破口。
「我雖然讓分身、仿生人和暗夜教徒去襲擾這三位超凡，但恐怕也拖不了多長時間。」
聽到莉莉婭對伏擊點狀況的講述。古川的眉頭皺的更深了。
他雖然料到卡洛斯不好啃，卻沒想到會這麼難啃。
古川沉默了一會兒，道：「你們大概還能撐多久？」
莉莉婭思索了一下：「很難說，也許就一會兒，也許還能撐一段時間，這取決於我們願意付出多大的傷亡，以及安迪還能支撐多久。」
古川聽到這裡，深吸了一口氣，將眸光投在地下軍工廠的入口處。
如今的地下軍工廠已由未來全面接管，通訊頻道也被未來管控，陰影教徒也被門禁系統分割了開來。
理論上，夏可她們三個足夠解決除了四名超凡之外的所有陰影教徒。
當然，最保險的辦法自然是暫停對地下軍工廠的進攻，等他解決完卡洛斯等人，再來解決剩下的陰影教徒以及完成軍工廠的占領。
畢竟，紅蔻她們不能有事。
她們一旦出事，滿盤皆輸。
古川深吸一口氣，當即有了決斷。
現在只能選擇暫停對地下軍工廠的襲擊，由他前去增員紅蔻。
他剛準備下達指令，一道深藍色的屏幕在他們眼前敞開。
屏幕中閃爍著紅光，看上去格外緊急。
未來的聲音也隨之響起：「門禁系統無法關住布魯姆，他的能力不僅僅是雷電強化，還有電磁操縱，他現在正離開房間，與其他使徒匯合。」
古川嘴角抽了一下。
還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呀。
沒想到在幾乎完全掌握對方情報的情況下，還有這麼多意外發生。
果然，超凡者才是最應該重視的。
因為一個強大的超凡者，足以扭轉整個戰局。
莉莉婭聽到未來的消息，無奈的開口：「我會儘量拖延時間，減少傷亡。」
這個時候古川顯然已經無法離開。
因為這裡只有他和阿爾法兩個戰鬥型的超凡者。
而阿爾法正面戰鬥能力不能說沒有，卻也可以忽略不計。
古川一旦離開，能夠開門的布魯姆足以展開反擊。
就算最後他們能夠完成軍工廠陰影教徒的清剿，恐怕也會損失慘重。
古川看向莉莉婭，鄭重的道：「拜託了，如果實在不行，就先行撤退，正所謂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明白。」
古川看向地下軍工廠的入口，眸子中閃過一抹凌厲。
他又看向夏可、阿爾法、莉莉婭然後開口：「速戰速決。」
古川解決完走出動力裝甲的三名陰影教徒，便將眸光放在了出口。
莉莉婭的分身已經控制了所有倖存者，他們大都是陰影教徒的副手，而且缺乏訓練，也缺乏抵抗意志，因此並不難控制。
而隧道的入口，外面的倖存者也在其他訓練兵的押送下進入了隧道，並被集中在一起，共同看管。
這些訓練兵雖然只訓練了幾天，但畢竟不是尋常意義上的新兵。
他們都是在這個秩序崩壞的世界摸滾打爬了這麼久，各方面素質要遠遠超過什麼都不懂的新兵蛋子。
「這傢伙怎麼辦？」夏可努努嘴，看向從動力裝甲中出來的里科斯，朝古川詢問道。
古川收回眸光，看向里科斯，略微思索了一下，便問道：「給我一個不殺你的理由？」
里科斯雖然是陰影教徒，但卻有別於其他陰影教徒。
畢竟，按照夏可和紅蔻他們描述的陰影教徒，那都是不折不扣的瘋子，是狂信徒，根本不可能做出任何背叛陰影教的事情。
但眼前這個教徒——里科斯，卻在他挾持下出賣了同伴。
古川可不認為他是畏懼於死亡才會出賣同伴。
他更相信自己的直覺。
里科斯完全是因為夏可。
雖然不可思議，但事實可能就是如此。
里科斯聽到古川的話，沒有看他，而是將眸光投在了夏可身上。
如果他早一點認識這個少女，或許在這條路上就不會走太遠。
而現在他也不必如此痛苦。
「看什麼看……」夏可瞪了里科斯一眼，小臉上滿是憤怒和憎惡。
「這位小姐，您很恨我？」里科斯開口詢問道。
「我有什麼理由不恨你們這些草菅人命，以殺戮和施虐為追求的瘋子？」
夏可毫無做作，也毫無掩飾自己對於陰影教徒的憎惡。
里科斯看著夏可那張精緻而憤怒的臉蛋，恍然大悟。
是啦。
在他看來正常的事情，在眼前這些人眼中是極不正常的。
對了。
邪教徒。
很多很多的勢力都如此稱呼他們。
他們的行為也完全契合這三個字。
面對少女的話，他竟無法辯駁。
因為他的確以此為樂。
甚至在見到夏可第一眼，他的想法仍舊是施虐和占有：「抱歉，這位美麗的小姐，沒想到竟會以如此不堪的身份與您相識，我既感到十分的慶幸，又感到十分的遺憾。」
夏可已經不想和他搭話，扭頭轉向了一邊。
古川將這一切盡收眼底，對於里科斯這個人倒也有了一定認識。
他再次開口：「想好理由了嗎？」
里科斯這才將眸光投在了古川的身上，看著眼前這個俊郎的少年，有一種恨意油然而生，為什麼眼前這個人不是他？
如果是他，以那樣的身份，必然可以與夏可站在一起。
這個想法一經出現，便如野草般開始生長蔓延。
他想殺了眼前的人，取而代之。
但眼睛的餘光瞟到夏可的那一剎那，一盆冷水陡然從頭澆到了腳跟。
他眼中的『正常』已經深入他的思想和骨髓，如惡瘤一般無法剔除。
然而，這個正常，是眼前這個少女極度厭惡和痛絕的。
他的眸光又落在傑爾和戴文這三個同伴身上，他幫助敵人殺了同伴，背叛了陰影教。
他已經無可救藥。
里科斯重新看向古川，開口道：「如果你們見到利普斯洛大人，還請您饒他一命，雖然我不認為你們能擊敗卡洛斯以及利普斯洛大人。」
古川眉頭一挑：「理由？」
「利普斯洛大人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陰影教徒，他並不忠於陰影教，也不忠於主，他只是在償還卡洛斯大人的人情。」
「而且，利普斯洛在我們眼中是極不正常的。」
「我想我們眼中的極不正常，大概在你們眼中就是正常的。」
「利普斯洛大人就像他的超凡能力一樣，是一名真正的騎士，他有著古代騎士一般的美德，榮譽、誠實、憐憫、英勇、公正、犧牲等等在我看來頗為可笑的品質。」
古川微微蹙眉，他在考慮里科斯口中的話有幾分真，幾分假。
里科斯見古川露出猶豫之色，便再次開口：「利普斯洛大人只為保護卡洛斯而戰，死在他手上的人屈指可數，而且，這些死去的人，也都被他精心的安葬。」
古川看著他，眸光中意味深長：「所以，你為什麼要讓我饒他一命？」
里科斯抬起頭：「即便我這種罪無可恕的瘋子，也知道報恩和忠誠這兩樣東西，利普斯洛大人救過我，不止一次，我並不希望他這樣的人，死在你們這些正常的人手中。」
古川若有所思，然後看著里科斯：「你呢，就不狡辯一下，找一個可以讓自己活著的理由？」
里科斯輕蔑一笑：「老實說，我很恨你，恨不得現在就殺了你，但很可惜我辦不到。」
「而且，我說了，即便我這樣的人也有忠誠這種東西。」
「陰影之神在上，我對您的信仰從無動搖。」
「所以……」
里科斯突然暴起，從手腕下彈出一把匕首，直刺古川的咽喉。
古川眸子微垂。
心想陰影教徒果然都是一幫不可理喻的瘋子。
他抬起骨刀瞬間貫穿了里科斯的心臟。
里科斯臉上露出一抹笑容，他看向古川，輕聲道：「如果早一點見到你們就好了。」
古川不動聲色的將骨刀抽出，將里科斯丟在了地上，低垂著眼帘，擦拭著骨刀上的血跡。
「我說的沒錯吧，這幫人就是純純的瘋子。」夏可倒沒有為古川擔心，連子彈都傷不了他，區區正面突襲，又如何傷得了古川。
古川抬起頭，看著眼前的少女，再次伸手摸了摸她頭。
「啊呀……」
「你幹什麼？」
夏可跳開，小臉微紅，怒目而視。
古川笑笑並不回話。
這丫頭其實也挺遲鈍的。
這時，莉莉婭從地上出來，看了一眼裡科斯：「解決了。」
「嗯。」古川點點頭：「該攻入軍工廠內部了，讓蘇誠他們準備一下。」
「沒問題。」
莉莉婭猶豫了一下，道：「紅蔻她們那邊出了一點問題。」
古川聞言，皺起眉頭，立即問道：「什麼問題？」
莉莉婭回答道：「卡洛斯隱藏了實力，他的鏡像可以同時製造三個超凡者的鏡像，如今紅蔻和格蕾他們已經陷入苦戰。
仿生人在五台動力裝甲的火力下已有五台損毀。
不過，好消息是安迪成功摧毀了對方的裝甲小隊，但也有一個壞消息，她自己也受了不輕的傷。
而且，暗夜教徒中也有多人受傷，喪失行動能力。
最重要的是卡洛斯因為動力裝甲小隊全滅而改變了作戰方略，他撤回了安傑伊、羅傑斯和索恩，轉而去對付安迪，想要擊殺安迪從而獲得突破口。
「我雖然讓分身、仿生人和暗夜教徒去襲擾這三位超凡，但恐怕也拖不了多長時間。」
聽到莉莉婭對伏擊點狀況的講述。古川的眉頭皺的更深了。
他雖然料到卡洛斯不好啃，卻沒想到會這麼難啃。
古川沉默了一會兒，道：「你們大概還能撐多久？」
莉莉婭思索了一下：「很難說，也許就一會兒，也許還能撐一段時間，這取決於我們願意付出多大的傷亡，以及安迪還能支撐多久。」
古川聽到這裡，深吸了一口氣，將眸光投在地下軍工廠的入口處。
如今的地下軍工廠已由未來全面接管，通訊頻道也被未來管控，陰影教徒也被門禁系統分割了開來。
理論上，夏可她們三個足夠解決除了四名超凡之外的所有陰影教徒。
當然，最保險的辦法自然是暫停對地下軍工廠的進攻，等他解決完卡洛斯等人，再來解決剩下的陰影教徒以及完成軍工廠的占領。
畢竟，紅蔻她們不能有事。
她們一旦出事，滿盤皆輸。
古川深吸一口氣，當即有了決斷。
現在只能選擇暫停對地下軍工廠的襲擊，由他前去增員紅蔻。
他剛準備下達指令，一道深藍色的屏幕在他們眼前敞開。
屏幕中閃爍著紅光，看上去格外緊急。
未來的聲音也隨之響起：「門禁系統無法關住布魯姆，他的能力不僅僅是雷電強化，還有電磁操縱，他現在正離開房間，與其他使徒匯合。」
古川嘴角抽了一下。
還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呀。
沒想到在幾乎完全掌握對方情報的情況下，還有這麼多意外發生。
果然，超凡者才是最應該重視的。
因為一個強大的超凡者，足以扭轉整個戰局。
莉莉婭聽到未來的消息，無奈的開口：「我會儘量拖延時間，減少傷亡。」
這個時候古川顯然已經無法離開。
因為這裡只有他和阿爾法兩個戰鬥型的超凡者。
而阿爾法正面戰鬥能力不能說沒有，卻也可以忽略不計。
古川一旦離開，能夠開門的布魯姆足以展開反擊。
就算最後他們能夠完成軍工廠陰影教徒的清剿，恐怕也會損失慘重。
古川看向莉莉婭，鄭重的道：「拜託了，如果實在不行，就先行撤退，正所謂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明白。」
古川看向地下軍工廠的入口，眸子中閃過一抹凌厲。
他又看向夏可、阿爾法、莉莉婭然後開口：「速戰速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