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肅清內亂,誅殺叛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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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0章 肅清內亂,誅殺叛賊!

  之後的一段時間裡,玄武便將這一個月以來,京城裡發生的事情,統統說與王越等人聽。

  當王越了解完事情的全部經過後,內心既感到慶幸,又感到羞愧。

  他身為朱祐樘親自起復的西南總督,征夷將軍,手握朱祐樘撥給他的十萬重兵。

  卻在這場兵變和政變中,毫無作為,這讓他愧對朱祐樘的信任啊!

  「竟然是這樣,京城中竟然發生了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逼迫遷都,於慎奪權,興王稱帝,都是逆賊,逆賊啊!」

  「可恨我還被這些逆賊愚弄,不僅沒有第一時間馳援陛下,反而還被這群逆賊觀看起來,喪失了對軍隊的掌控力。」

  「微臣,微臣愧對皇恩啊!」

  王越臉上老淚縱橫,懊恨不已。

  看向校場中被俘虜的一眾府軍衛們,眼神里也充滿了殺意。

  這些府軍衛們在潰敗之後,想趁亂逃出軍營。

  但卻又被圍住軍營的明軍們堵住,一番掙扎後,只能做了俘虜。

  這些府軍衛在軍營中,頤氣指使,充滿了優越感,對這些普通軍士的態度更是惡劣。

  這些軍士們,心裡早對府軍衛們多有不滿,此時更是痛下殺手。

  當場便打死了好幾十個府軍衛,剩下投降被俘的府軍衛身上,也是滿身傷痕。

  見王越如此自責,張永輕嘆一聲,低聲安慰道。

  「王總督不必如此自責,是那於賊故意封鎖消息,而趙遜又是拿著聖旨而來……」

  「此事,萬萬不能全怪在你的頭上。」

  「是啊,王總督。」

  馬永成也接著說道:「陛下在聖旨里下令,繼續讓你率兵前往安南,就是證明陛下也知道你的難處,並沒有怪罪在你的身上。」

  「總督大人切勿自責,不宜妄自菲薄啊!」

  兩位東廠檔頭的話,並沒有起到多大的作用,王越依然沉寂在自責的情緒當中。

  而這時,王越卻從自己的懷裡,掏出了兩封書信。

  「王總督,這兩份書信是我出發前,汪督公親自托我前來交於你的。」

  「請收下吧。」

  「信?汪直的信?」

  王越困惑地轉身,從玄武的手裡,接過這兩封信。

  當他看到信的署名時,身體便不由得渾身一顫。

  一封信的署名是王春,另外一封是王時。

  正是他的兩個兒子,從宣府托汪直,為王越捎來的家書。

  王越的胸膛快速起伏,他已經很多年沒見過這兩個兒子了,每年的書信往來,也很有限。

  王越極其地撕開這兩封書信,看了起來。

  當他看完這兩封信,得知他的長子王春,已經被朱祐樘封為宣府總兵官時,心中又驚又喜。

  同時,更加感激朱祐樘的恩情。

  「陛下聖恩隆盛,微臣受之有愧啊!」

  玄武說道:「既然總督大人深受聖恩,那就更應該好好完成陛下的命令。」

  「總督大人還是要儘快振作起來,發兵安南才是。」

  「當大人將整個安南,重新納入大明的版圖中之後,才算是不負聖恩啊。」

  玄武的話,才算是給了王越莫大的激勵,讓他重新振作了精神。

  「將軍說的對,郡縣安南,不能再等了。」

  「傳令下去,即刻準備,明日大軍繼續啟程安南!」

  「至於這些逆賊……」

  王越看向校場上那幾百名府軍衛俘虜,這個文臣眼中閃過一絲狠辣之色。

  「全部斬首祭旗!」

  「是,總督大人!」

  王越的命令,很快便被執行下去。

  京城三大營的明軍們,將這些叛軍們一一押在地上,就地斬首!

  悽慘的嚎叫迴蕩在軍營上空,這才算是讓王越狠狠地出了一口惡氣。

  隨後,王越又對著玄武問道:「將軍回去之時,可否能為吾兒,捎去家書一封?」


  玄武點了點頭:「這是自然。」

  「多謝將軍了。」

  王越回到軍帳里,很快便寫好一封家書,交由玄武。

  信中的話不多,唯有一句,格外重要。

  「盡心盡力,精忠報國!」

  玄武收下書信,又完成了自己的任務,便不再多呆,第二日便啟程回京。

  與此同時,王越率領的十萬大軍,也再次南下,向著安南進發。

  ……

  南直隸。

  徐州府。

  豐縣。

  這裡是南直隸最北邊的一個縣。

  王儼,楊繼宗和覃魯三人,率領清查天下田畝的官員,才踏入南直隸的土地,就被於慎緊急叫停了。

  和王越一樣,同樣是南京來的官員,拿著朱祐杬的聖旨,來強行勒令他們停止一切工作。

  並且還有府軍衛隨行,將其嚴加看管起來。

  聖旨是真的,命令也是真的,就連官員也是真的。

  王儼等人又搞不清楚具體的狀況,稀里糊塗地也就被這些人,硬生生地在豐縣控制了一個多月。

  控制王儼這些人,可比控制王越那十萬大軍容易多了。

  在於慎的干擾下,整個大明境內,清查天下田畝的行動,都被擱置了下來。

  王儼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一樣,焦急地在驛站的房間裡走來走去。

  「查又不讓查,走又不讓走,連讓我們回京復命都不准,他們到底是想幹嘛?!」

  自從被阻止繼續清查田畝後,王儼和楊繼宗等人,就相當於被軟禁在了豐縣驛站,離開不得。

  相較於王儼的急躁,楊繼宗的養氣功夫明顯更到家。

  他一邊喝茶,一邊看書,顯得異常平靜。

  「楊大人,你怎麼……」

  王儼急得亂跳,正想說些什麼時,驛站的房門突然被推開,南京刑部郎中許鴻,親自帶著餐食,來到房間內。

  「兩位大人,請用膳吧。」

  許鴻將餐食放到桌子上,對王儼和楊繼宗兩人,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看到許鴻,王儼就恨得牙痒痒。

  就是這個傢伙,帶著一群府軍衛,拿著朱祐杬的聖旨,就暫停了他們的工作,還變相的將他們軟禁在驛站里一個多月。

  這樣的待遇,讓王儼憋屈得發狂。

  「許大人,你還想把我們關到什麼時候?」

  「即使不讓我們繼續清丈土地,也得讓我們回京去向陛下復命吧?」

  「你就這樣一直把我們留在驛站里,覺得這樣合適嗎?」

  「合適,太合適了。」

  許鴻笑呵呵地說道:「不是我不放你們走啊,實在是有令在身啊。」

  「再說了,于少保可下令了,京城戒嚴,沒有於大人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進出京城。」

  「就算我放你們離開,你們也回不去京城啊。」

  「兩位大人公務繁忙,難得有清閒的時候,這裡還有吃有喝,不如就在這驛站里喝喝茶,看看書,多愜意啊。」

  「你看楊大人,這日子不是過得挺舒坦的嗎?」

  「是不是啊,楊大人?」

  楊繼宗默默合上書,閉口不言,只是自顧自地吃飯夾菜。

  王儼異常憤怒,忍不住吼道:「你這是……」

  「王郎中!」

  楊繼宗突然沉聲叫道,阻止了王儼接下來的話。

  「先吃飯吧。」

  王儼皺著眉,不滿地瞪著楊繼宗。

  許鴻則是微微一笑:「那我就不打擾兩位大人用餐了。」

  說完,許鴻便退出了房間,還把門給關上了。

  許鴻走後,王儼才坐到楊繼宗的面前,抱怨道:「楊大人,你不說話也就算了,怎麼還能阻止我呢?」

  「我們都被軟禁一個多月了,這種日子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

  楊繼宗放下了筷子,看著王儼,面色平靜地說道:「你應該知道,我們能不能出去,和這些人沒有關係,主要還是看京城方面的動靜。」


  「京城突逢大變,於慎又封鎖了京城的消息,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沒人知道啊。」

  提起京城裡的事,王儼面上更是冷笑連連。

  「哼,京城裡的那些官員,真是荒唐可笑!」

  「陛下在土木堡遇襲,他們不想著怎麼把陛下救回來,反而一個二個的,又是吵著要遷都,又是要迎立興王為帝的……」

  「真是荒唐!荒唐!」

  「愧為臣子!愧為臣子啊!」

  不怪王儼如此生氣,對京城官員如此鄙夷。

  實在是王儼這些人的榮華富貴,身家性命,都在朱祐樘的身上。

  清查天下田畝是朱祐樘命令的,他們這些人,也都是朱祐樘任命的。

  為了完成朱祐樘的任務,他們可是得罪了一大批大明各地的世家大族啊。

  這些世家大族,又和大明官場有千絲萬縷的聯繫。

  沒了朱祐樘的支持,他們這些人的下場可想而知。

  朱祐杬這才剛繼位呢,於慎就迫不及待地停下了他們的清查工作,又把他們軟禁起來。

  若朱祐樘真的回不來,他們最好的下場,就是去某個偏遠的縣當縣令了。

  楊繼宗也嘆了口氣:「再等等吧,除了等待,我們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就在房間裡陷入沉默之際,突然房間外面,傳來一陣嘈雜的叫喊。

  「站住!」

  「前方是朝廷重地,擅自闖入者,格殺勿論!」

  「站住,住手!你們是誰?!」

  這是看守在房間之外的,那些府軍衛們的叫喊。

  而緊接著,便是一道冷漠至極的回應。

  「錦衣衛指揮同知,白虎!」

  「前來肅清內亂,誅殺叛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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