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意暖暖共度良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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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清晨,王佑起了個大早。

  先安排下翼虎和游龍兩支隊伍的日常訓練,又看望了昨日俘虜的幾十名官軍騎兵,從中挑選了二十多人,準備成立第三支騎兵隊。

  接著他來到遊民招募的地方,吩咐相關人員留意有騎馬經驗的人,發現後優先推薦到他那裡。

  忙活完這些瑣事後,又到林縣衙商議下步發展計劃,聽八卦會那些人吵了一上午。

  午休過後,帶著十幾個游龍騎前往濟州城外偵查,發現一切正常後,又匆匆的趕回縣城。

  一個白天過的忙碌又無聊。

  吃完晚飯,天色尚早,夕陽揮灑著餘暉,仍頑強的掛在西陲。

  王佑想起昨日驚鴻一瞥的那名婦人,心中不由的有些悔意。

  衝動了啊!作為一個飽受後世教育的人,怎麼能幹出擄掠婦女的勾當呢?

  這種行徑和之前他在縣城中斬殺的那些人有什麼區別。

  只能說紅顏禍水,他都一時迷了心智。

  存心將人留下,多少有些違背自己的道德標準,現在就將人放了,心中又著實不舍。

  左右為難,猶豫片刻後,終究是善心戰勝了邪欲。

  只見他重重的嘆了口氣,嘴裡喃喃的嘟囔著:

  「罷了,罷了!如今兵荒馬亂的,就多留她幾日。

  等過段時間安穩下來,幫著找到親人後,就送她離開吧!」

  王佑決定學學宋太祖,也來上一回紅樓版的「千里送京娘」。

  他姓趙的能坐懷不亂,我王某人差在哪裡。

  重新又站上了道德高地,心情立時變得舒暢起來,連自己的形象都覺得高大了幾分。

  帶著這種愉悅的情緒,王佑單人匹馬回到了郭家莊。

  此時已到掌燈時分,他的歸來讓燕兒喜出望外,也讓薛姨媽慌了神。

  一整個白天她都在猶豫不決,腦海中也不斷的天人交戰。

  家庭的教育、社會的風俗讓她一直難下決心。

  此時見正主回來了,只得躲在裡屋繼續糾結。

  燕兒則高興的很,領著幾個丫頭在前廳幫著王佑寬衣更帶,嘴裡也一直問個不停。

  什麼打仗危不危險啊?

  官兵凶不凶啊?

  手下的騎兵們有沒有給他丟臉啊?

  嘰嘰喳喳的像一隻歡快的小鳥,鬧得王佑哭笑不得。

  很快他便發現了異常,平日都是在臥房中洗漱,怎麼今晚改在了前廳。

  昨日送來的女子也怎麼一直沒有出來拜見。

  王佑疑惑的問了一句,燕兒嬌媚的橫了他一眼,抿著嘴嗔怪道:

  「二爺只顧著把人送來,也不管人家願不願意。

  若是別人不依,二爺還要用強不成!」

  王佑趕忙要分辨幾句,將他之前的想法和盤托出,卻見燕兒一副得意洋洋的表情,不禁好奇的問道:

  「聽你的意思,難道她肯依了?」

  小丫頭嘿嘿一笑,表功一般的說道:

  「經過我一番勸解,此時雖還未同意,但也大差不多了!」

  說著,臉上露出一副我好厲害、快來誇我的表情,煞是可愛。

  王佑不禁好笑的捏了捏她的臉頰,換來了幾聲嬌呼。

  一個大家閨秀,如此輕易就被自己的小侍女說服了,這讓他覺得有點不太真切。

  狐疑的看著燕兒,開口說道:

  「你怎麼勸的?不會是威逼利誘吧?」

  小丫頭心虛的低了下頭,而後又很快的理直氣壯起來。

  「這是我們女兒家的事,二爺不必細問。

  我就問問,若她依了,二爺歡不歡喜吧?」

  若說不歡喜那是假話,可剛剛王佑還要將人放歸,如今又出爾反爾,一時有些難以接受。

  可轉念一想,這是那婦人自己同意的,他可沒有強迫。

  縱然這件事情中可能有些貓膩,也是燕兒那丫頭搞的鬼,他王某人一直都是正人君子的。


  藉口找的好,心中沒煩惱!

  王佑一下子就想通了,高興的摟住燕兒就要香上幾下,卻見一個小丫鬟匆匆趕來。

  她先行了個禮,而後便沒頭沒腦地說了句:

  「燕兒姐姐,她同意了!」

  燕兒聽了,得意的嘴角一撇,卻見王佑正滿臉笑容的看著自己,心下不由的吃起了飛醋。

  於是也屈身行了個萬福,嘴裡酸溜溜的說道:

  「恭喜二爺,賀喜二爺。

  身邊有了姐姐服侍,自然萬事順遂。

  奴家笨手笨腳慣了,以後只一心一意的伺候二爺和姐姐。」

  王佑真是又好氣又好笑,瞪了小丫頭一眼後方才說道;

  「還說自己笨手笨腳,我看你才最是聰慧靈巧、古靈精怪。

  她即使收了房,也越不過你去。

  以後只管好好的跟著我,自然有你的去處!」

  燕兒吐了吐舌頭,兩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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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免唐突佳人,王佑在前廳囫圇的沖了個澡,換了身清爽的衣服,而後便施施然的向後院走去。

  趁著洗漱這點空,燕兒竟簡單的將裡屋布置了一番。

  睡床、櫥窗這些地方都掛上了紅色的紗帳。

  南面臥榻的矮几上,兩根龍鳳呈祥的紅燭不斷的爆出燈花。

  燭影搖曳中,一位身穿粉色短衫、頭綰赤金鳳釵的艷麗婦人正低頭垂目的斜坐在矮几旁。

  王佑一瞧,不禁笑出聲來。

  燕兒這丫頭有心了,將她壓箱底的衣服和頭面都拿了出來。

  只是你個小姑娘的短衫明顯不太合身啊,沒見前襟的扣子都快崩掉了。

  男主人的到來,讓榻上的薛姨媽明顯緊張起來。

  她一個明媒正娶的世家小姐,哪成想有一天竟穿著妾室入門的衣服,坐在榻上等著一個陌生男人的寵幸。

  巨大的羞辱感和背德感瞬間充盈心房,面上止不住落下淚來。

  王佑幾步來到榻前,看了看正低頭垂淚的女人,心中不由納罕。

  「不是說已經同意了嗎,怎麼看樣子還這麼委屈啊!

  燕兒那小蹄子不會是哄我的吧。」

  見眼前的婦人哭的實在傷心,王佑的性致都不由減了幾分。

  他扭身就要出屋,想著問問那小丫頭,這碗夾生飯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不想還沒邁開步子,衣袖便被人輕輕扯住了。

  卻是薛姨媽見王佑轉身就走,微微一愣後,未曾多想便伸手拽住了男人的衣服。

  自從昨天燕兒說了那些話後,她便一直胡思亂想。

  夜裡更是嚇醒了好多次,都是夢到被亂兵凌辱折磨的場景。

  她不止一次的想要自我了結,可一方面捨不得兩個年幼的孩子,另一方面也怕真的如燕兒說的那樣,讓家族和兒女蒙羞。

  再說一個從小錦衣玉食、膽小懦弱的千金小姐,連血見了都要頭昏,真給根白綾,她也不敢自掛東南枝啊!

  慷慨赴死可不是誰都能做到的,絕大多數人還是會選擇苟且偷生。

  雖然為了自己悲慘的命運而嚶嚶哭泣,但王佑要走的時候,還是嚇到了薛姨媽。

  眼前的男人是她在賊巢中唯一的指望,若人真的走了,以後會發生什麼,就難以預料了。

  昏暗的房間、臭烘烘的男人,無盡的侵犯、折磨和虐待,想到這些恐怖的畫面,薛姨媽就渾身顫抖。

  要不說主動腦補最嚇人,即使真的抵死不從,王佑也不會把她怎樣,可是她不敢賭啊,只能含羞忍辱的主動留人了。

  王佑回身望去,只見搖晃昏暗的燭光下,榻上的婦人一臉嬌羞的低扭著頭,眼睛雖不敢望過來,手卻牢牢的牽著他的衣袖。

  此刻的他,心理上雖是個三十好幾的大叔,身體卻是血氣方剛的青年。

  眼前成熟豐腴的婦人竟露出如此小女兒的姿態,是個男人都會忍耐不住。

  於是他一把將人撲到榻上,手忙腳亂的就撕扯起雙方的衣服來。

  薛姨媽驚呼一聲,下意識的就要抵抗。

  只是身嬌體弱,本就沒什麼力氣,被重重的壓住後,強烈的男子氣息又熏的骨軟筋散,瞬時便癱在榻上,竟片刻動彈不得。

  王佑一時只覺得如臥綿上,真箇是軟玉溫香。

  眼見著衣帶漸寬、船要入港,薛姨媽昏昏沉沉的感到一團火熱,靈台瞬時清明少許,忙連連的軟語哀求:

  「等一下,你等一下!」

  王佑一愣,這話怎麼這麼耳熟,下一句不會是「我老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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