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顯本領接任教習
「啊——」
耿勇愣了一下，卻見對方伸手一推，他只覺身子一輕，便騰雲駕霧般倒飛出一二丈遠。
直到仰面躺在地上，耿勇才反應過來，這是被人一掌給推飛了啊。
看看仍一臉淡然的王佑，再瞧瞧周圍議論紛紛的眾人，他掙扎著爬了起來，深鞠一躬道：
「俺服了，見過王家哥哥。」
一個二三十歲的黑臉漢子口口聲聲的喊著「哥哥」，王佑還真是有點不習慣。
「哈哈哈，王兄弟好功夫啊！」
戴可大笑著過來打圓場。
「謬讚，謬讚，我也只是天神神力而已。」
他故作謙遜的裝了一下。
戴可：「......」
周圍眾人一下子攏了過來，行禮的行禮，問好的問好，大家眾星拱月般將王佑圍在中間。
剛剛神色輕慢的幾人都過來大禮參拜，口稱「得罪了」。
他也一一扶起，好言安慰，一時間人們更是歡欣鼓舞、交口稱讚。
有說他英雄了得的，有誇他氣量宏大的，有贊他身手俊俏的，不一而足。
忽一人問道：「不知王兄弟還有什麼驚人的手段，能不能給我們開開眼界！」
王佑聽了，略一思索後，便吩咐一聲：「拿弓箭來！」
眾人忙尋了上好的牛角弓和箭矢，擁著他來到了靶場。
王佑拿好弓箭，邁步來到離箭靶百步的距離，一手持弓，一手夾出三支箭矢，也不瞄準，抬手「啪啪啪」連射三箭。
眾人瞧去，那三隻箭已穩穩的扎在了靶心紅點之中。
「王兄弟神射！」
「百步穿楊，百步穿楊啊！」
「古之神射手也不過如此啊!」
眾人齊齊拍手讚嘆，現場的氣氛一下子又熱烈起來。
王佑一時玩的興起，又要來了駿馬，在疾馳的馬背上翻轉騰挪，直看的眾人驚呼不已，內中數人更是完全沒有了爭強好勝的想法。
待到日漸西山，王佑和這些漢子們已經熟絡起來。
忽見遠處夾道內，林白林莊頭帶著幾個小廝急匆匆的趕了過來，人還未到，口中已連連自責道：
「林某莊務糾纏，未能親自招待，怠慢了貴客，罪過！罪過！」
-----------------
大花廳，掌燈時分。
林莊頭引著王佑，戴可及一些莊上的管事在後跟隨，等進了廳里，酒席已準備周全。
只見什麼天上飛的、水裡游的、地里蹦的，各種珍饈佳肴，琳琅滿目、應有盡有。
林白拉了王佑，將方凳整了整，請他頭一位坐下後，陪笑道：
「方才多有怠慢，還請王兄海涵。」
說著端起一盞酒，向著王佑虛作一揖，仰頭喝了，又對著眾人說道：
「王兄弟正該坐在這主賓的座位，大家看著趕緊坐下吧。」
眾人對於自己尊卑高低早已瞭然，遂論資排輩的各自坐了。
林莊頭坐了個主人的位置，戴可則做到了個副陪。
一時賓主盡歡，大家推杯換盞、觥籌交錯、歡聲笑語、好不熱鬧。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林莊頭見氛圍正好，就開口說道：
「方才聽聞王兄弟在跑馬場上大展神威，摔跤、弓箭無一不精，端的是弓馬嫻熟，武藝精湛。」
吹捧幾句後，見王佑臉色如常，看不出什麼變化，便貌似為難的說道:
「如今北面逃難之人多到永嘉縣乞食，城外鄉間，流民眾多。」
「俺恐怕遲則生變，今見王兄弟功夫了得，故有個不情之請，不知道當不當講？」
王佑聽了，心道：「你都這樣了，還問什麼當不當講，我能說不當講嗎？」
私下這樣想著，面上卻不能這麼說。
「林莊主客氣了，有什麼用到王某的儘管吩咐!」
林白聽了，笑著說道：
「也不是什麼為難之事，只是想請尊駕幫著調教下這些兄弟，教習些弓箭、馬術的本領，也好讓他們在事情有變的時候，多些自保之力。」
王佑臉上笑嘻嘻，心下卻想：
「我看之前那些漢子都是孔武有力之人，舞槍弄棒的個個不似善類。
他一個鎮國公家的莊頭，養著這麼多脫產的莊丁，現在又想訓練他們的騎馬射箭的本事，這是要幹什麼？」
「他現在要錢有錢，要人有人，又趕上流民泛濫，造反的條件都全了。
現在又假惺惺的請我做教習，且先虛以委蛇，答應下來，等看看他是否有成事的跡象再說。」
一念至此，王佑便痛快的點了下頭。
林莊頭大喜，更是殷勤的敬起酒來，其他人等也紛紛離席來敬。
王佑來者不拒，直喝的眾人都伶仃大醉，酒宴方才結束。
他也裝作人事不知的樣子，被兩三個小廝攙扶著來到一處院子。
小院精緻整齊，正屋、廂房、耳房、門廊一應俱全。
小廝們奮力將人扶進臥室，小心翼翼的攙到床上躺好。
須臾間，便有三四個丫鬟捧著臉盆、毛巾、痰盂等物進來伺候。
有的幫著脫鞋褪襪，有的幫著搽臉搓手，有的幫著寬衣解帶，不一會的功夫，王佑就洗漱完畢，可以睡覺了。
自穿越以來，他不是在逃跑就是在趕路，風餐露宿也是常有之事。
這還是第一次被人如此無微不至的照顧，本以為會有些不習慣，卻不想在最初的不適後，竟很快適應，心安理得的接受起這些丫鬟的服侍。
果然是由儉入奢易啊，封建地主階級腐朽的生活還真的很容易讓人沉淪。
王佑胡思亂想一陣，聽得外間美人榻上，值夜的丫鬟呼吸變得平緩，這才沉沉的睡了過去。
-----------------
院中小書房。
剛剛還醉的人事不省的林、戴二人，此時卻都神情萎靡的坐在這裡。
戴可今天喝得不少，雖不至於醉倒，現在也還迷糊著。
他晃了晃昏沉沉的腦袋，問道：
「會長，我看那王佑不是個甘居人下的主，今天這番試探，他應該有所察覺了。
這樣還請他當弓馬教習，是不是有些不妥？」
林白抿了抿香茗，舒服的出了口氣。
「我知道你覺得試探他是多此一舉。」
戴可忙說不敢。
林白呵呵笑道：
「他肯定是有本事的，這點你我皆知。但不試探一下，怎曉得他的本事到底有多大。」
「若直接讓他展示，一來顯得不尊重，二來若是藏拙，我們也無從得知。」
「讓耿勇挑釁一下，兩人比試一番。
他若敗了，就隨便招待一番，過個幾天也就打發了。」
說到此處，林莊頭頓了下。
「他若勝了，我們出面打圓場，得罪人的是耿勇，咱們落個人情。」
戴可恍然大悟，豎起大拇指，由衷的贊道：
「大哥，高啊！」
耿勇愣了一下，卻見對方伸手一推，他只覺身子一輕，便騰雲駕霧般倒飛出一二丈遠。
直到仰面躺在地上，耿勇才反應過來，這是被人一掌給推飛了啊。
看看仍一臉淡然的王佑，再瞧瞧周圍議論紛紛的眾人，他掙扎著爬了起來，深鞠一躬道：
「俺服了，見過王家哥哥。」
一個二三十歲的黑臉漢子口口聲聲的喊著「哥哥」，王佑還真是有點不習慣。
「哈哈哈，王兄弟好功夫啊！」
戴可大笑著過來打圓場。
「謬讚，謬讚，我也只是天神神力而已。」
他故作謙遜的裝了一下。
戴可：「......」
周圍眾人一下子攏了過來，行禮的行禮，問好的問好，大家眾星拱月般將王佑圍在中間。
剛剛神色輕慢的幾人都過來大禮參拜，口稱「得罪了」。
他也一一扶起，好言安慰，一時間人們更是歡欣鼓舞、交口稱讚。
有說他英雄了得的，有誇他氣量宏大的，有贊他身手俊俏的，不一而足。
忽一人問道：「不知王兄弟還有什麼驚人的手段，能不能給我們開開眼界！」
王佑聽了，略一思索後，便吩咐一聲：「拿弓箭來！」
眾人忙尋了上好的牛角弓和箭矢，擁著他來到了靶場。
王佑拿好弓箭，邁步來到離箭靶百步的距離，一手持弓，一手夾出三支箭矢，也不瞄準，抬手「啪啪啪」連射三箭。
眾人瞧去，那三隻箭已穩穩的扎在了靶心紅點之中。
「王兄弟神射！」
「百步穿楊，百步穿楊啊！」
「古之神射手也不過如此啊!」
眾人齊齊拍手讚嘆，現場的氣氛一下子又熱烈起來。
王佑一時玩的興起，又要來了駿馬，在疾馳的馬背上翻轉騰挪，直看的眾人驚呼不已，內中數人更是完全沒有了爭強好勝的想法。
待到日漸西山，王佑和這些漢子們已經熟絡起來。
忽見遠處夾道內，林白林莊頭帶著幾個小廝急匆匆的趕了過來，人還未到，口中已連連自責道：
「林某莊務糾纏，未能親自招待，怠慢了貴客，罪過！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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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花廳，掌燈時分。
林莊頭引著王佑，戴可及一些莊上的管事在後跟隨，等進了廳里，酒席已準備周全。
只見什麼天上飛的、水裡游的、地里蹦的，各種珍饈佳肴，琳琅滿目、應有盡有。
林白拉了王佑，將方凳整了整，請他頭一位坐下後，陪笑道：
「方才多有怠慢，還請王兄海涵。」
說著端起一盞酒，向著王佑虛作一揖，仰頭喝了，又對著眾人說道：
「王兄弟正該坐在這主賓的座位，大家看著趕緊坐下吧。」
眾人對於自己尊卑高低早已瞭然，遂論資排輩的各自坐了。
林莊頭坐了個主人的位置，戴可則做到了個副陪。
一時賓主盡歡，大家推杯換盞、觥籌交錯、歡聲笑語、好不熱鬧。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林莊頭見氛圍正好，就開口說道：
「方才聽聞王兄弟在跑馬場上大展神威，摔跤、弓箭無一不精，端的是弓馬嫻熟，武藝精湛。」
吹捧幾句後，見王佑臉色如常，看不出什麼變化，便貌似為難的說道:
「如今北面逃難之人多到永嘉縣乞食，城外鄉間，流民眾多。」
「俺恐怕遲則生變，今見王兄弟功夫了得，故有個不情之請，不知道當不當講？」
王佑聽了，心道：「你都這樣了，還問什麼當不當講，我能說不當講嗎？」
私下這樣想著，面上卻不能這麼說。
「林莊主客氣了，有什麼用到王某的儘管吩咐!」
林白聽了，笑著說道：
「也不是什麼為難之事，只是想請尊駕幫著調教下這些兄弟，教習些弓箭、馬術的本領，也好讓他們在事情有變的時候，多些自保之力。」
王佑臉上笑嘻嘻，心下卻想：
「我看之前那些漢子都是孔武有力之人，舞槍弄棒的個個不似善類。
他一個鎮國公家的莊頭，養著這麼多脫產的莊丁，現在又想訓練他們的騎馬射箭的本事，這是要幹什麼？」
「他現在要錢有錢，要人有人，又趕上流民泛濫，造反的條件都全了。
現在又假惺惺的請我做教習，且先虛以委蛇，答應下來，等看看他是否有成事的跡象再說。」
一念至此，王佑便痛快的點了下頭。
林莊頭大喜，更是殷勤的敬起酒來，其他人等也紛紛離席來敬。
王佑來者不拒，直喝的眾人都伶仃大醉，酒宴方才結束。
他也裝作人事不知的樣子，被兩三個小廝攙扶著來到一處院子。
小院精緻整齊，正屋、廂房、耳房、門廊一應俱全。
小廝們奮力將人扶進臥室，小心翼翼的攙到床上躺好。
須臾間，便有三四個丫鬟捧著臉盆、毛巾、痰盂等物進來伺候。
有的幫著脫鞋褪襪，有的幫著搽臉搓手，有的幫著寬衣解帶，不一會的功夫，王佑就洗漱完畢，可以睡覺了。
自穿越以來，他不是在逃跑就是在趕路，風餐露宿也是常有之事。
這還是第一次被人如此無微不至的照顧，本以為會有些不習慣，卻不想在最初的不適後，竟很快適應，心安理得的接受起這些丫鬟的服侍。
果然是由儉入奢易啊，封建地主階級腐朽的生活還真的很容易讓人沉淪。
王佑胡思亂想一陣，聽得外間美人榻上，值夜的丫鬟呼吸變得平緩，這才沉沉的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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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中小書房。
剛剛還醉的人事不省的林、戴二人，此時卻都神情萎靡的坐在這裡。
戴可今天喝得不少，雖不至於醉倒，現在也還迷糊著。
他晃了晃昏沉沉的腦袋，問道：
「會長，我看那王佑不是個甘居人下的主，今天這番試探，他應該有所察覺了。
這樣還請他當弓馬教習，是不是有些不妥？」
林白抿了抿香茗，舒服的出了口氣。
「我知道你覺得試探他是多此一舉。」
戴可忙說不敢。
林白呵呵笑道：
「他肯定是有本事的，這點你我皆知。但不試探一下，怎曉得他的本事到底有多大。」
「若直接讓他展示，一來顯得不尊重，二來若是藏拙，我們也無從得知。」
「讓耿勇挑釁一下，兩人比試一番。
他若敗了，就隨便招待一番，過個幾天也就打發了。」
說到此處，林莊頭頓了下。
「他若勝了，我們出面打圓場，得罪人的是耿勇，咱們落個人情。」
戴可恍然大悟，豎起大拇指，由衷的贊道：
「大哥，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