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王夫人
「駕！」車夫拉了拉韁繩，三匹馬立即向前奔去，沒有絲毫受驚的跡象。
王府的馬也經過專業訓練，非一般馬匹能比。
即便如此，因為初始速度為零，馬車的加速度再快，提速也需要時間。
就在這短短一瞬間，那兩駕馬車就已衝到近前。
「姑娘，準備跳車！」眼看撞車不可避免，車夫只能棄車保人。
然而，黛玉打著帘子，看著兩駕馬車駛來，沒有絲毫驚慌。
就在這時，兩道黑影從天而降。
突然閃現在兩匹馬車前面。
只見，兩道劍光閃過。
套在兩駕馬車上的四匹馬，從中間被劈成兩半。
緊接著，就聽見「嘭嘭」兩聲巨響。
兩駕馬車被轟得粉碎，隱藏在裡面的殺手紛紛跳了出來。
殺手們個個手按刀柄，面容驚慌，不知眼前這兩個身披黑色斗篷的無面人從何而來。
他們分明已經打探清楚，與王卓夫人隨行的只有四名丫鬟和一個車夫。
然而，無面人根本不給他們驚恐的時間。
手起劍落間，七八個人頭紛紛落地。
獨留兩人愣在原地，被嚇得魂飛魄散。
一人身形精瘦，一人滿臉青春痘。
「誰派你們來的？」黛玉打起帘子，探出頭問道。
身形精瘦的男子知道，一旦說出實情必死無疑，靈機一動，撒謊道：
「我們一伙人見姑娘的四個丫鬟都長得可人，便動了搶人的非分之想。」
「還請姑娘看在他們已經為此丟掉性命的份上，饒我倆一命。」
「我最討厭撒謊。」黛玉淡淡道，「殺了他。」
話剛入耳，精瘦男子還來不及求饒，就見銀光一閃，沒了知覺。
滿臉青春痘的男子嚇破了膽，徑直跪在地上求饒：
「姑娘，我說，我說。」
「我們是河南都指揮同知關鵬派來的殺手，任務是把姑娘抓去河南開封府。」
黛玉沒有回他，放下車簾，對車夫道：
「走，去府衙。」
聞言，滿臉青春痘的男子以為撿回一條命。
然而，黛玉的馬車剛走，他也走了。
走上了一條不歸路。
圍觀的百姓見馬車走遠，無面人消失，紛紛議論起來：
「哎，可惜了，可惜了，美若天仙的姑娘，怎麼就嫁給了王卓這個惡魔！」
「沒啥可惜的，我看她就是披著一副好皮囊，其實也不是好人！你看她下令殺人，毅然決然，不帶一絲情緒波動。」
「對，那有好人會這樣。那人已經認錯求饒，理應放他一條生路才是。」
「她這樣，一點也不奇怪。正所謂，人以類聚，物以群分，王卓是什麼樣的人，她也是什麼樣的人。」
「說得對，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嫁王卓這個惡魔，她也是惡魔！」
………
府衙。
府尹李樹仁得知王卓夫人今日要來重新過戶地契，早早準備好所有材料，在公堂上等候。
兩位原主大戶也早早在公堂下候著。
兩人左手摸右手，右手摸左手，看起來，十分緊張。
昨日，他們收到噩耗，北靜王通知他們，此事務必處理好，一旦處理不好，就會家破人亡，死了連人都沒得人埋。
所謂處理好，就是自己扯謊圓過去，不能透露背後人的半點消息。
值得慶幸的是，兩人得知，來與他們重簽合約的是王卓夫人，不是王卓。
這讓兩人稍稍鬆了一口氣。
換做是王卓，兩人就得早早為全家定好棺材板套餐，給鄰里交待好後事。
在兩人看來，王卓夫人系榮國府出來的姑娘，是大家之女，絕不會刻意刁難他們這些平頭老百姓。
突然，一衙役急匆匆跑進來報：
「大人，公子夫人來了！」
聞聲，年過半百，額上爬滿皺紋的李樹仁走下公堂，疾步向外走去。
雖然他未曾見過黛玉，但見到黛玉的一瞬間，便知她就是王卓夫人：
「林姑娘，下官聽說您要來，早早便將地契過戶的材料準備好，只等您到來。」
昨日，北靜王來給他交待此事時，他特意問過應該如何稱呼黛玉？
是叫夫人，還是叫王夫人合適？
聽到王夫人三字，北靜王極力反對，說打死都不能叫王夫人。
還說，若稱呼黛玉為王夫人，連閻王都救不了他。
只因他曾聽說過一些小道消息，說王夫人恨透了黛玉，巴不得她早點死。
而黛玉心性聰慧，那能感受不到王夫人的敵意。
倘若以王夫人之名喚她，定會勾起她的回憶，引發反感。
眾所周知，女人一旦有了情緒，是龍都得盤著，是虎也得臥著。
府尹李樹仁深知這個道理，後來，在北靜王的建議下，決定叫黛玉林姑娘。
原因是，據說王府都這樣叫。
李樹仁違背禮法，稱呼黛玉為林姑娘，說完整句話，感覺心都快跳到嗓子眼。
黛玉柔聲道：
「大人，小女子是民，還望大人守住本分，勿要作踐自己。」
聞言，李樹仁心情舒暢，堵著嗓子的心也落回原位。
黛玉這句話，充分表明，她是知書達理的好姑娘。
那接下來，一切就好辦了。
公堂內，兩位大戶亦是如此認為。
進入公堂，李樹仁急忙吩咐衙役給黛玉看座，上茶。
黛玉道：
「不必。大人，小女子是民，哪有民來官府辦事，還給賜座、上茶的道理。」
李樹仁心裡有點慌，幾十年的官場生涯告訴他，這事有點難搞。
他一臉尷尬地走到案桌前，親自拿著新擬的交易合約，來到黛玉面前，遞給她過目。
原本這事應該衙役們辦，他應該坐在公堂上。
但現在黛玉不坐，他也不敢坐，只好想出這個法子，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看得出來，他的求生欲很強。
黛玉接過新擬定的合約，看完後，道：
「合約沒問題，簽字、按指印吧。」
聞言，李樹仁並兩個大戶沒想到這麼順利，感覺黛玉就是天上神仙，關愛眾生，有一顆悲憫之心。
就在這時，一捕快急匆匆跑進堂來：
「大人，九門大街發生一起慘案，數十人被當街殺死。」
李樹仁真想把這個沒眼力見的捕快一腳踢出去，奈何黛玉剛剛說了，讓他守住本分。
他只好平心靜氣道：
「可有人看清兇手面貌？」
那捕快喘著粗氣：
「據周圍百姓說，兇手是王卓的夫人，王夫人。」
王府的馬也經過專業訓練，非一般馬匹能比。
即便如此，因為初始速度為零，馬車的加速度再快，提速也需要時間。
就在這短短一瞬間，那兩駕馬車就已衝到近前。
「姑娘，準備跳車！」眼看撞車不可避免，車夫只能棄車保人。
然而，黛玉打著帘子，看著兩駕馬車駛來，沒有絲毫驚慌。
就在這時，兩道黑影從天而降。
突然閃現在兩匹馬車前面。
只見，兩道劍光閃過。
套在兩駕馬車上的四匹馬，從中間被劈成兩半。
緊接著，就聽見「嘭嘭」兩聲巨響。
兩駕馬車被轟得粉碎，隱藏在裡面的殺手紛紛跳了出來。
殺手們個個手按刀柄，面容驚慌，不知眼前這兩個身披黑色斗篷的無面人從何而來。
他們分明已經打探清楚，與王卓夫人隨行的只有四名丫鬟和一個車夫。
然而，無面人根本不給他們驚恐的時間。
手起劍落間，七八個人頭紛紛落地。
獨留兩人愣在原地，被嚇得魂飛魄散。
一人身形精瘦，一人滿臉青春痘。
「誰派你們來的？」黛玉打起帘子，探出頭問道。
身形精瘦的男子知道，一旦說出實情必死無疑，靈機一動，撒謊道：
「我們一伙人見姑娘的四個丫鬟都長得可人，便動了搶人的非分之想。」
「還請姑娘看在他們已經為此丟掉性命的份上，饒我倆一命。」
「我最討厭撒謊。」黛玉淡淡道，「殺了他。」
話剛入耳，精瘦男子還來不及求饒，就見銀光一閃，沒了知覺。
滿臉青春痘的男子嚇破了膽，徑直跪在地上求饒：
「姑娘，我說，我說。」
「我們是河南都指揮同知關鵬派來的殺手，任務是把姑娘抓去河南開封府。」
黛玉沒有回他，放下車簾，對車夫道：
「走，去府衙。」
聞言，滿臉青春痘的男子以為撿回一條命。
然而，黛玉的馬車剛走，他也走了。
走上了一條不歸路。
圍觀的百姓見馬車走遠，無面人消失，紛紛議論起來：
「哎，可惜了，可惜了，美若天仙的姑娘，怎麼就嫁給了王卓這個惡魔！」
「沒啥可惜的，我看她就是披著一副好皮囊，其實也不是好人！你看她下令殺人，毅然決然，不帶一絲情緒波動。」
「對，那有好人會這樣。那人已經認錯求饒，理應放他一條生路才是。」
「她這樣，一點也不奇怪。正所謂，人以類聚，物以群分，王卓是什麼樣的人，她也是什麼樣的人。」
「說得對，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嫁王卓這個惡魔，她也是惡魔！」
………
府衙。
府尹李樹仁得知王卓夫人今日要來重新過戶地契，早早準備好所有材料，在公堂上等候。
兩位原主大戶也早早在公堂下候著。
兩人左手摸右手，右手摸左手，看起來，十分緊張。
昨日，他們收到噩耗，北靜王通知他們，此事務必處理好，一旦處理不好，就會家破人亡，死了連人都沒得人埋。
所謂處理好，就是自己扯謊圓過去，不能透露背後人的半點消息。
值得慶幸的是，兩人得知，來與他們重簽合約的是王卓夫人，不是王卓。
這讓兩人稍稍鬆了一口氣。
換做是王卓，兩人就得早早為全家定好棺材板套餐，給鄰里交待好後事。
在兩人看來，王卓夫人系榮國府出來的姑娘，是大家之女，絕不會刻意刁難他們這些平頭老百姓。
突然，一衙役急匆匆跑進來報：
「大人，公子夫人來了！」
聞聲，年過半百，額上爬滿皺紋的李樹仁走下公堂，疾步向外走去。
雖然他未曾見過黛玉，但見到黛玉的一瞬間，便知她就是王卓夫人：
「林姑娘，下官聽說您要來，早早便將地契過戶的材料準備好，只等您到來。」
昨日，北靜王來給他交待此事時，他特意問過應該如何稱呼黛玉？
是叫夫人，還是叫王夫人合適？
聽到王夫人三字，北靜王極力反對，說打死都不能叫王夫人。
還說，若稱呼黛玉為王夫人，連閻王都救不了他。
只因他曾聽說過一些小道消息，說王夫人恨透了黛玉，巴不得她早點死。
而黛玉心性聰慧，那能感受不到王夫人的敵意。
倘若以王夫人之名喚她，定會勾起她的回憶，引發反感。
眾所周知，女人一旦有了情緒，是龍都得盤著，是虎也得臥著。
府尹李樹仁深知這個道理，後來，在北靜王的建議下，決定叫黛玉林姑娘。
原因是，據說王府都這樣叫。
李樹仁違背禮法，稱呼黛玉為林姑娘，說完整句話，感覺心都快跳到嗓子眼。
黛玉柔聲道：
「大人，小女子是民，還望大人守住本分，勿要作踐自己。」
聞言，李樹仁心情舒暢，堵著嗓子的心也落回原位。
黛玉這句話，充分表明，她是知書達理的好姑娘。
那接下來，一切就好辦了。
公堂內，兩位大戶亦是如此認為。
進入公堂，李樹仁急忙吩咐衙役給黛玉看座，上茶。
黛玉道：
「不必。大人，小女子是民，哪有民來官府辦事，還給賜座、上茶的道理。」
李樹仁心裡有點慌，幾十年的官場生涯告訴他，這事有點難搞。
他一臉尷尬地走到案桌前，親自拿著新擬的交易合約，來到黛玉面前，遞給她過目。
原本這事應該衙役們辦，他應該坐在公堂上。
但現在黛玉不坐，他也不敢坐，只好想出這個法子，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看得出來，他的求生欲很強。
黛玉接過新擬定的合約，看完後，道：
「合約沒問題，簽字、按指印吧。」
聞言，李樹仁並兩個大戶沒想到這麼順利，感覺黛玉就是天上神仙，關愛眾生，有一顆悲憫之心。
就在這時，一捕快急匆匆跑進堂來：
「大人，九門大街發生一起慘案，數十人被當街殺死。」
李樹仁真想把這個沒眼力見的捕快一腳踢出去，奈何黛玉剛剛說了，讓他守住本分。
他只好平心靜氣道：
「可有人看清兇手面貌？」
那捕快喘著粗氣：
「據周圍百姓說，兇手是王卓的夫人，王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