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驅蠱毒(4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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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罷,江山袖袍輕揮,一個陣法瞬間顯現。

  「陣法!」中年男子冷哼一聲。

  他雖然出身大荒陣法最強的南嶽府,但府中也不是人人都有陣法天賦。

  偏巧,他就是沒有天賦的那一種。

  中年男子望著消失無蹤的二人一獸,深知再糾纏下去亦是無用,對方一旦沒了顧忌,再走便遲了。

  中年男子一掌轟退碧眼金晶獸,扶起躺在地上的兩人,召出飛獸,騰空而起。

  「感謝恩公救命之恩!」

  子逸看著徐徐轉過身的江山,微微一愣,隨即失聲痛哭:「姐夫,怎麼是你?」

  「是我!」

  「姐夫,小六死了!」

  江山目光掃過子逸身後那具屍體,神色凝重:「這是小六?」

  子逸點了點頭道:「你剛才為什麼放走他,為什麼不替小六報仇!」

  「還有一個至少是神魄境後期的修士隱在暗處,我若出手,生死難料。」江山回道。

  雖然有玄蛇在,但對方的實力未明,他不想暴露自己的殺手鐧。

  「你不是會陣法嗎?」子逸依舊憤憤不平。

  「可你別忘了,對方是南嶽王府之人。我的陣法造詣,還沒到無視南嶽王府的水準。」

  「好,等我突破神魄境,自己去為小六報仇!」

  話音剛落,子逸猛咳兩聲,頓時咳出一大口鮮血,身子一軟,向一側倒去。

  「子逸!」

  江山疾步向前,將真氣源源不斷地注入子逸的體內,助他療傷。

  一個時辰後,子逸緩緩醒來,對江山道:「姐夫,我沒事了!」

  隨後抱起小六的屍身,躍上碧眼金晶獸。

  「小六,我們回家!」

  ……

  子逸抱著小六,帶著江山從側門進了城主府,喚來一名侍衛道:「帶江大哥去見我姐!」

  隨後抱著小六向自己的院子走去。

  江山看著一向多言的子逸變得沉默,心中不由得有些擔心。

  小六用他的死,換來了子逸的蛻變。

  只是付出的代價未免有些過於沉重。

  長嘆一聲,跟著侍衛進了公主別院。

  院子裡,一襲白衣靜坐涼亭,目光迷離。

  「公主!」

  侍衛的聲音喚醒了女嬌。

  女嬌側身望來,隨即起身飛奔而來。

  侍衛躬身快速退出別院。

  女嬌緊緊抱住江山,柔聲道:「你終於來了!」

  江山微笑道:「我來了!」

  「我突破了生死關,等得到父親同意,我要嫁給你!」

  面對女嬌突如其來的表白,江山身軀猛的一緊。

  女嬌若有所感,緩緩鬆開,抬頭凝望江山,神色有些緊張道:「你不喜歡?」

  江山將女嬌攬入懷中,笑著道:「喜歡,只是這句話本該由我來說的!」

  女嬌輕捶江山胸口,道:「差點嚇死我!」

  感受到女嬌越來越燙的身軀,江山也不由得情動。

  如果不是在城主府,他一定會好好將懷中女孩寵幸一番。

  江山輕輕推開女嬌道:「這是城主府,我們得收斂一些!」

  頓了頓,繼續說道:「我這次來,還有一件重要的事需要拜見你父親,你帶我去吧!」

  他不敢耽誤,怕多耽誤一刻,就可能會導致一城的修士感染蠱毒。

  女嬌點點頭,帶著江山向父親的院落走去。

  踏入父親房間,女嬌見父親竟斜靠在床上,神色委頓,頓時著急道:「父親,你怎麼了?」

  「無妨,只是突然覺得身子有些虛弱,想靠一會兒!」

  江山看著床上有些微胖的中年男子,微微有些錯愕。

  沒想到揚州州牧、塗山族族長塗山伯,竟是這麼富態的一個人,實在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只是塗山伯的臉色有些發青,明顯是中毒的症狀。

  中年男子輕拍女嬌的玉手道:「還不給父親介紹一下你的朋友?」

  女嬌面色微微一紅,道:「父親,他是有莘族修公主義子,曾在天帝宮救過我們的江山!」

  「江山拜見塗州牧!」江山上前一步躬身行禮。

  「原來是江賢侄!」

  塗山伯邊說邊要起身下床。

  江山上前兩步道:「塗州牧,您身體不適,還是躺在多休息休息!」

  隨即對女嬌道:「公主,子逸心情不太好,他的僕人小六死了,你去安慰一下他吧!」

  塗山伯和女嬌齊齊一驚,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江山將自己所見說了出來。

  女嬌聽完,起身道:「我去看看他!」

  待女嬌離開,塗山伯神色凝重道:「江賢侄可是有話要對我單獨說?」

  江山點點頭道:「塗州牧可是中毒了?」

  塗山伯道:「不錯,賢侄懂得醫術?」

  「跟隨師父姜神醫學了一些皮毛!」

  「原來江賢侄還是姜神醫高徒,難怪能看得出來!」

  「塗州牧,我想為您把把脈,看看是什麼毒。」

  塗山伯點點頭,將手伸出來放在床邊。

  江山將手搭在他的脈上,指尖一股真氣順著塗山伯的經脈來回遊走,探查原因。

  真氣在塗山伯遊走兩圈,江山才緩緩收了真氣,說道:「塗叔叔,我先給您匯報一件事,您聽完,我再說您的病情!」

  「江賢侄請說!」

  塗山伯揮手劃出一道禁制。

  「塗州牧可知道鬼門?」

  塗山伯點點頭,問道:「江賢侄可是聽到了什麼消息?」

  江山道:「前些日子,我在揚州與豫州交界處,碰見一隊人,他們正打算去各州投放一種專門針對修士的蠱毒。」

  「這種毒,症狀與瘟疫頗為相似。」

  塗山伯猛地坐直了身體,眼睛瞪得溜圓。

  「你是說最近揚州多處爆發的瘟疫是有人下毒,而非天災?」

  江山點頭回應:「這是我師父姜神醫所說,應該錯不了。」

  隨後,他將事情經過大致說了一遍。

  「根據種種跡象,我們推測四長老或是鬼門一派,而他們的最終目的,可能是塗山族。」

  「而且他們手裡的靈兵靈將,怕是遠不止四長老手中那些,到時候一旦開戰,這些悍不畏死的靈兵靈將,可能隨時會出現在戰場!」

  塗山伯猛拍床板,憤聲道:「這幫畜牲!」

  隨即對著門外道:「來人!去喚大長老和聖女前來。」

  「是!」門口侍衛應道。

  江山頓了頓繼續說道:「您也中了蠱毒,因為您是虛空境,對方擔心普通蠱毒對您無用,很有可能是為您特製的蠱毒。

  塗州牧,您是什麼時候出現的症狀?」

  塗山伯道:「大約在半月前,突然莫名地覺得身體疲軟,我調息打坐,卻也沒有其他症狀,便不以為意。今天突然渾身無力的緊,再調息打坐,才發現真氣自丹田出來三分,回去的不過一分。」

  「哦?」

  江山再次將手搭在塗山伯的手腕上,輸入真氣探查。

  良久後,猛地睜開眼說道:「塗州牧,等下可能會稍微有些疼痛,您忍耐一下。」

  「嗯,賢侄儘管施為!」

  隨即對著門外朗聲道:「如果聖女和大長老來了,讓他們在門外等我。」

  江山道:「那我開始了!」

  話音剛落,塗山伯便覺丹田如同針刺,進而感覺一條蟲子順著經脈在來回亂竄,與江山注入體內的真氣玩起了捉迷藏。

  額頭豆大的汗珠順著臉滑落!

  當異物遊蕩到江山真氣灌入的地方,異物突然破體而出。

  塗山伯經脈痛感大降,反觀江山,滿臉痛楚,但是很快便又恢復了正常。


  良久,江山深吐一口氣,道:「塗州牧,你再運轉真氣試試。」

  塗山伯依言運轉真氣,發現真氣運轉流暢,且丹田處再無刺痛感。

  「沒事了!」

  「那就好!」

  塗山伯問道:「剛才賢侄為什麼突然滿臉痛苦?我體內的異物破體而出後,又去了哪裡?」

  江山伸出手指,指尖一個米粒大小的傷口。

  「鑽我體內了。」

  當他真氣第一次進入塗山伯體內之時,並未感覺到異常,是因為蠱蟲躲在了塗山伯的丹田外。

  聽完塗山伯的症狀,江山意識到蠱蟲隱匿的位置,真氣再次深入,蠱蟲遇到他的真氣,竟如喪家之犬一般瘋狂躲閃。

  略一思考,便明白自己的真陽恰是這至陰之物的克星。

  於是,他便一路驅趕,想將蠱蟲逼出體外,不曾想,蠱蟲竟然趁機鑽入了自己體內。

  正當他心驚之時,蠱蟲卻瞬間被體內真氣融化。

  「什麼?那可如何是好?」塗山伯一臉著急地說道。

  「塗州牧不必擔心,我體內有克制蠱毒之物!」

  「那便好!」塗山伯的神色略顯舒緩,他緊緊握住江山的手,身體微微後靠於床頭,感激地說道:

  「江賢侄,你上次在天帝宮英勇相救塗山族,此次又不辭辛勞,遠道而來,帶來如此重要的消息,更幫我驅除了體內的蠱毒,讓叔叔我如何感激你呢?」

  江山微笑著回應:「以有莘族與塗山族的關係,我出手相助也是理所應當的。」

  此刻他心中亦是異常開心。

  有這些恩情,他日想娶女嬌,便多了些籌碼。

  「塗州牧最好還是如前幾日那般,繼續裝作體力不支的樣子。」江山提醒道,「我估計,暗中下毒之人很快就會有所行動。」

  「我明白!」

  塗山伯此刻也是極其滿意,對方替自己解了毒,還不挾恩圖報。

  聽聞院內傳來腳步聲,塗山伯收起笑容,又逆轉經脈,臉色瞬間蒼白無力,然後對著門外侍衛問道:「是誰到了!」

  「族長,是我,塗山青!」

  門外之人回答道。

  「大長老進來吧!」

  「是!」

  與大長老一起進來的還有一位中年美艷女人。

  大長老和美艷女子見塗山伯面色蒼白,神色頗為震驚。

  「族長,你這是怎麼了?」大長老問道。

  「沒事,就是身體有些乏力,謝謝就好了!」塗山伯回道。

  聞言,大長老和美艷女子神色稍緩。

  大長老見床邊還有一個年輕人,問道:「族長,這位是?」

  「這是江山,崇伯義子。」

  「原來是江公子!」大長老抱拳道。

  「大長老!」

  江山起身拱手回禮。

  「不知道族長召我等過來所為何事?」大長老問道。

  「江賢侄此次前來,是特地告知我們,塗山族近期在大荒各地遭遇的瘟疫,很可能都是鬼門所為。他們通過下蠱毒獵殺修士,用以煉製靈兵靈將。」塗山伯神情嚴肅道。

  美艷女子聞言,輕哼一聲,質疑道:「江公子是從何處得來的消息?」

  江山感受到她對自己的不善態度,心中有些困惑,不明白自己何處得罪了她。

  幽靈山莊之事,他不想搞得人盡皆知,畢竟自己實力太弱,一旦被鬼門盯上,怕是連覺都睡不安穩。

  他想了想,說道:「我是根據師父的推斷猜測的,至於是否屬實,我也不敢妄下結論。」

  塗山伯微微詫異,不明白江山為什麼不說出事情原委。

  眼見江山向自己微微搖頭,一瞬間恍然大悟。

  「這小子竟然不貪功,果然不愧為姜神醫之徒!」

  「你師父是誰?」美顏女子又問。

  「神醫姜止情!」

  「什麼?」美艷女子猛的坐起身,目光從江山身上移到塗山伯身上。


  塗山伯暗道不妙,自己今日故意不提修己和姜止情,就是擔心會出現這個局面。

  眼見姐姐目光中滿是詢問之意,也只能點頭回應。

  「不可能,他多年不曾收徒了,難道是......」

  美艷女子的聲音逐漸降低,但看向江山的眼神卻愈發凌厲,仿佛有著深仇大恨。

  「姐,你們怎麼看江山帶來的消息!」

  「自然是假的,鬼門行事,又怎麼會被他知曉!」

  「我覺得此事可以查一查,畢竟事關我揚州安危。而且,的確是已經有四城遭遇了瘟疫,且死的大多數都是修士。」大長老倒是很公允,說出了心中的疑惑。

  「我我也覺得應該好好查一查,但為防打草驚蛇,需得暗中行事,姐,你覺得如何?」

  「你看著辦吧,無需問我!」美艷女子冷漠地回應。

  「好,我身體不適,此事便交由大長老安排吧。」塗山伯吩咐道。

  「那族長多加休息,我先去安排。」大長老告辭離去。

  江山也說道:「族長,我去開導開導子逸。」

  「去吧!」塗山伯點頭答應。

  江山行禮後走出屋子,深吸一口氣,隨侍衛前往子逸的院子。

  待屋內安靜下來,塗山伯開口問道:「姐,你為什麼這麼針對江山?他究竟何處得罪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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