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惡魔崇拜
迷霧海岸，礁石區。
儘管作為一個有著上千人口的魚人氏族的首領，但是其實海鱗每天的公務並不繁重，傳承百年的氏族對於日常雜務的處理早就已經有了一套完整的規劃。
簡單的小事巡邏的魚人小隊就能夠解決，嚴重一些的可以去尋求氏族之中長者們的意見，只有最為重要的，關乎氏族未來的大事才會需要他或者祭祀們來決定。
自從幾個月之前，博卡投靠的決定被萊伊拒絕了以後，魚人們就好像又回到了過去的生活一般，平靜的在這片小小的海岸重複著日常的活動。
而海鱗也回歸了每天鍛鍊自己的技藝，不時外出帶著巡邏魚人驅趕一些海獸的生活。
直到今天……
剛剛結束了訓練的海鱗放下手中的軍杖，兩隻巡邏魚人便押解著一隻被捆綁的，看起來有點古怪的寇濤魚人來到了他的面前。
「首領大人！我們在海丘之外發現了這個鬼鬼祟祟的傢伙！他還有其他的同夥，但是他們逃跑的太快了。」
生活在迷霧海岸的寇濤魚人們早就已經熟悉了這裡寒冷的海洋溫度，他們的鱗片表面會分泌一層更厚的油膜來抵抗寒冷。
不僅如此，這些油膜也可以讓魚人更加滑溜難以捕捉，或者混合一些其他材料來塗抹盾牌，使其具有粘性，用來粘住任何與其接觸的物體。
但是於此同時，油膜的存在也會讓魚人的體表更加容易沾上一些奇怪的碎屑，比如海草，砂礫或者貝殼。
而眼前的魚人顯然與他們不同，這讓巡邏魚人們很輕易的便認出了這個外來者。
「快放開我！你們這些卑劣的小偷！」
「小偷？」
聽到這個魚人的話語，讓海鱗感到一陣疑惑，將目光看向了看守著他的巡邏魚人身上。
「這個蠢貨在說些什麼？」
「呃……」
還不等巡邏魚人們開口為海鱗解釋，被捆綁著的奇怪魚人便再次高喊道：
「這裡是偉大的【深海之神】許諾給我們的地盤，你們這些可惡的小偷占據了我們的家園！」
「老實點！讓你說話了嗎？」
突然被打斷了話語的巡邏魚人有些惱怒，一棍子便敲在了奇怪魚人的圓形腦袋上，然後重新給海鱗解釋了起來。
「首領大人，不用搭理這個異教徒的胡言亂語，這群傢伙都是些偏離了【海之母】的教誨，被不知道哪裡來的邪神蠱惑了的蠢貨！」
巡邏魚人厭惡的看了一眼被捆綁的奇怪魚人。
雖然迷霧海岸的寇濤魚人們相對於大眾認知的【海之母】信徒也稱得上異端，但是相比於此，那些直接背棄了【海之母】教誨的寇濤魚人更加讓他們仇恨。
「你們有問出那位【深海之神】是哪位神祇，有什麼特徵嗎？教義又是什麼？」
聽到奇怪魚人以及巡邏魚人的話語，海鱗的臉色立即就嚴肅了起來。
由於寇濤魚人們瘋狂破碎的意志，儘管有著【海之母】的信仰，但是卻並非所有的魚人都能夠明辨自己究竟是在崇拜些什麼東西。
因此有時也會將一些奇怪的東西當做神明來崇拜，比如某些被其偶遇的底棲魔魚……
即使是會被利用於邪惡的目的，那些瘋狂的寇濤魚人也會對事實選擇性的無視。
巡邏魚人們搖了搖頭，這隻奇怪的魚人問起話來大部分都是些瘋言瘋語，連自家神明的教義都搞不清楚，也不知道他們的信徒都是怎麼當的。
「首領大人，這傢伙問起來除了會說他們的神是知道所有問題答案的偉大神祇以外就啥也不知道了。
不過還有一件事情就是，他說他們是因為與沙華魚人的戰爭所以才遷徙的，那些海魔鬼屠殺了他們將近一半的同伴。
但是問他他們有多少人，這傢伙又說不清楚，只會說很多很多。」
巡邏魚人的回答讓海鱗也感到有些頭疼，他只是一個戰士，對於這種宗教信仰的玩意並不算十分了解。
於是他也只好有些無奈的說道：
「那就把他送到博卡那裡去吧，讓他和那些祭祀們來決定要怎麼處理他。
對了，你說這傢伙還有同伴是吧，那派點人手去外面收縮一下，找找看這些遷徙過來的魚人都住在哪裡又有多少人。
記得小心一點，這些傢伙要是全部都背離了【海之母】的教義，那麼他們可能會非常危險。」
雖然海鱗不知道博卡會如何處理這隻奇怪的魚人，但是如果他不能迷途知返那麼顯然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而同樣的，這也意味著他們的人如果被那伙魚人抓住，除非放棄信仰，否則估計也好不到哪裡去。
「是！」
………………
「深海之神？」
博卡皺著眉頭看著眼前的魚人，他的身邊，好幾名老魚人正一起查閱著氏族中傳承下來的宗教典籍。
在巡邏魚人將俘虜送來以後，所有的祭祀對此都十分的重視。
自從兩百多年的寇濤魚人王國分崩離析以後，他們就再沒有見到過其他的同胞，也不了解外界的寇濤魚人現狀如何。
此時突然出現一個同胞，但是卻背離了【海之母】的教義，這讓他們的內心有些憂愁。
如果外界的魚人們都已經拋棄了【海之母】的教誨，那顯然是個十分糟糕的消息。
不過很快，經過不斷查找以後，他們就對於這個奇怪的異教徒魚人的信仰有了一點大致的猜測。
一名老魚人皺著眉頭抱來一塊厚重的石刻，指著其上刻畫的一隻有著深海魚類的頭顱以及無數扭曲觸手的巨大怪物，以及旁邊的文字說道：
「博卡大人，你看。」
博卡皺著眉頭接過石刻，仔細閱讀了起來，不一會兒，他的眼神就變得越發的凝重，抬頭看向身邊的老魚人，然後緩慢的說道：
「你的意思是，那群混蛋魚人崇拜著的是【深海之王-大袞】？他們在崇拜惡魔？」
老魚人點了點頭。
「是的，雖然有些許的不同，但是他的形容真的與那位傳說中可怕的惡魔領主十分相似。
而且，根據記載，在海洋的最深處，我們的確發現過一些同胞遺忘了【海之母】的信仰，轉而崇拜起了那位可怕的惡魔領主。」
聽到老魚人的話語，博卡的眉頭越發緊鎖，不知道在思考著些什麼，而其他的魚人也圍了過來，觀察起他們手中的石刻。
對於那位【深海之王】，魚人們的了解其實並不算多，當初那些崇拜著祂的魚人很快就在寇濤魚人們自己以及沙華魚人們的絞殺之下銷聲匿跡。
如果不是今天再次提起，博卡都有些遺忘了這段過去的歷史。
聯繫起巡邏魚人提到的，那些奇怪魚人據說是因為沙華魚人的襲擊而被迫進行的遷徙，博卡的心中也越發傾向這個答案。
『不過，他們的出現僅僅只是如此嗎？』
有些擔憂的博卡迅速喚來了一名魚人守衛，讓他去轉告海鱗他們的猜測，通知他小心注意那些外來的魚人。
就在守衛面色嚴肅的點了點頭，正準備離開之時，博卡又突然想起了些什麼。
就在不久之前，萊伊手下的雪地精們才從他們這裡找了幾個嚮導，為了前往海外的一座小島收繳白龍覆滅一批海盜的戰利品。
雖然不知道這件事情與這些遷徙而來的寇濤魚人是否有關係，但是博卡還是謹慎的補充道：
「對了！讓海鱗派些人往上次那座海盜島嶼的方向查看一下，順便把這個消息也告訴那群海蝕崖的雪地精。
如果能夠見到那條白龍的話，最好當面和他說！」
深淵信徒的出現可不是小事，更別說還可能是一整個族群的深淵信徒。
哪怕是博卡，對於自己那些瘋狂的同族有可能會做出什麼樣可怕的事情也無法想像。
看著守衛離開的方向，博卡有些憂心忡忡……
儘管作為一個有著上千人口的魚人氏族的首領，但是其實海鱗每天的公務並不繁重，傳承百年的氏族對於日常雜務的處理早就已經有了一套完整的規劃。
簡單的小事巡邏的魚人小隊就能夠解決，嚴重一些的可以去尋求氏族之中長者們的意見，只有最為重要的，關乎氏族未來的大事才會需要他或者祭祀們來決定。
自從幾個月之前，博卡投靠的決定被萊伊拒絕了以後，魚人們就好像又回到了過去的生活一般，平靜的在這片小小的海岸重複著日常的活動。
而海鱗也回歸了每天鍛鍊自己的技藝，不時外出帶著巡邏魚人驅趕一些海獸的生活。
直到今天……
剛剛結束了訓練的海鱗放下手中的軍杖，兩隻巡邏魚人便押解著一隻被捆綁的，看起來有點古怪的寇濤魚人來到了他的面前。
「首領大人！我們在海丘之外發現了這個鬼鬼祟祟的傢伙！他還有其他的同夥，但是他們逃跑的太快了。」
生活在迷霧海岸的寇濤魚人們早就已經熟悉了這裡寒冷的海洋溫度，他們的鱗片表面會分泌一層更厚的油膜來抵抗寒冷。
不僅如此，這些油膜也可以讓魚人更加滑溜難以捕捉，或者混合一些其他材料來塗抹盾牌，使其具有粘性，用來粘住任何與其接觸的物體。
但是於此同時，油膜的存在也會讓魚人的體表更加容易沾上一些奇怪的碎屑，比如海草，砂礫或者貝殼。
而眼前的魚人顯然與他們不同，這讓巡邏魚人們很輕易的便認出了這個外來者。
「快放開我！你們這些卑劣的小偷！」
「小偷？」
聽到這個魚人的話語，讓海鱗感到一陣疑惑，將目光看向了看守著他的巡邏魚人身上。
「這個蠢貨在說些什麼？」
「呃……」
還不等巡邏魚人們開口為海鱗解釋，被捆綁著的奇怪魚人便再次高喊道：
「這裡是偉大的【深海之神】許諾給我們的地盤，你們這些可惡的小偷占據了我們的家園！」
「老實點！讓你說話了嗎？」
突然被打斷了話語的巡邏魚人有些惱怒，一棍子便敲在了奇怪魚人的圓形腦袋上，然後重新給海鱗解釋了起來。
「首領大人，不用搭理這個異教徒的胡言亂語，這群傢伙都是些偏離了【海之母】的教誨，被不知道哪裡來的邪神蠱惑了的蠢貨！」
巡邏魚人厭惡的看了一眼被捆綁的奇怪魚人。
雖然迷霧海岸的寇濤魚人們相對於大眾認知的【海之母】信徒也稱得上異端，但是相比於此，那些直接背棄了【海之母】教誨的寇濤魚人更加讓他們仇恨。
「你們有問出那位【深海之神】是哪位神祇，有什麼特徵嗎？教義又是什麼？」
聽到奇怪魚人以及巡邏魚人的話語，海鱗的臉色立即就嚴肅了起來。
由於寇濤魚人們瘋狂破碎的意志，儘管有著【海之母】的信仰，但是卻並非所有的魚人都能夠明辨自己究竟是在崇拜些什麼東西。
因此有時也會將一些奇怪的東西當做神明來崇拜，比如某些被其偶遇的底棲魔魚……
即使是會被利用於邪惡的目的，那些瘋狂的寇濤魚人也會對事實選擇性的無視。
巡邏魚人們搖了搖頭，這隻奇怪的魚人問起話來大部分都是些瘋言瘋語，連自家神明的教義都搞不清楚，也不知道他們的信徒都是怎麼當的。
「首領大人，這傢伙問起來除了會說他們的神是知道所有問題答案的偉大神祇以外就啥也不知道了。
不過還有一件事情就是，他說他們是因為與沙華魚人的戰爭所以才遷徙的，那些海魔鬼屠殺了他們將近一半的同伴。
但是問他他們有多少人，這傢伙又說不清楚，只會說很多很多。」
巡邏魚人的回答讓海鱗也感到有些頭疼，他只是一個戰士，對於這種宗教信仰的玩意並不算十分了解。
於是他也只好有些無奈的說道：
「那就把他送到博卡那裡去吧，讓他和那些祭祀們來決定要怎麼處理他。
對了，你說這傢伙還有同伴是吧，那派點人手去外面收縮一下，找找看這些遷徙過來的魚人都住在哪裡又有多少人。
記得小心一點，這些傢伙要是全部都背離了【海之母】的教義，那麼他們可能會非常危險。」
雖然海鱗不知道博卡會如何處理這隻奇怪的魚人，但是如果他不能迷途知返那麼顯然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而同樣的，這也意味著他們的人如果被那伙魚人抓住，除非放棄信仰，否則估計也好不到哪裡去。
「是！」
………………
「深海之神？」
博卡皺著眉頭看著眼前的魚人，他的身邊，好幾名老魚人正一起查閱著氏族中傳承下來的宗教典籍。
在巡邏魚人將俘虜送來以後，所有的祭祀對此都十分的重視。
自從兩百多年的寇濤魚人王國分崩離析以後，他們就再沒有見到過其他的同胞，也不了解外界的寇濤魚人現狀如何。
此時突然出現一個同胞，但是卻背離了【海之母】的教義，這讓他們的內心有些憂愁。
如果外界的魚人們都已經拋棄了【海之母】的教誨，那顯然是個十分糟糕的消息。
不過很快，經過不斷查找以後，他們就對於這個奇怪的異教徒魚人的信仰有了一點大致的猜測。
一名老魚人皺著眉頭抱來一塊厚重的石刻，指著其上刻畫的一隻有著深海魚類的頭顱以及無數扭曲觸手的巨大怪物，以及旁邊的文字說道：
「博卡大人，你看。」
博卡皺著眉頭接過石刻，仔細閱讀了起來，不一會兒，他的眼神就變得越發的凝重，抬頭看向身邊的老魚人，然後緩慢的說道：
「你的意思是，那群混蛋魚人崇拜著的是【深海之王-大袞】？他們在崇拜惡魔？」
老魚人點了點頭。
「是的，雖然有些許的不同，但是他的形容真的與那位傳說中可怕的惡魔領主十分相似。
而且，根據記載，在海洋的最深處，我們的確發現過一些同胞遺忘了【海之母】的信仰，轉而崇拜起了那位可怕的惡魔領主。」
聽到老魚人的話語，博卡的眉頭越發緊鎖，不知道在思考著些什麼，而其他的魚人也圍了過來，觀察起他們手中的石刻。
對於那位【深海之王】，魚人們的了解其實並不算多，當初那些崇拜著祂的魚人很快就在寇濤魚人們自己以及沙華魚人們的絞殺之下銷聲匿跡。
如果不是今天再次提起，博卡都有些遺忘了這段過去的歷史。
聯繫起巡邏魚人提到的，那些奇怪魚人據說是因為沙華魚人的襲擊而被迫進行的遷徙，博卡的心中也越發傾向這個答案。
『不過，他們的出現僅僅只是如此嗎？』
有些擔憂的博卡迅速喚來了一名魚人守衛，讓他去轉告海鱗他們的猜測，通知他小心注意那些外來的魚人。
就在守衛面色嚴肅的點了點頭，正準備離開之時，博卡又突然想起了些什麼。
就在不久之前，萊伊手下的雪地精們才從他們這裡找了幾個嚮導，為了前往海外的一座小島收繳白龍覆滅一批海盜的戰利品。
雖然不知道這件事情與這些遷徙而來的寇濤魚人是否有關係，但是博卡還是謹慎的補充道：
「對了！讓海鱗派些人往上次那座海盜島嶼的方向查看一下，順便把這個消息也告訴那群海蝕崖的雪地精。
如果能夠見到那條白龍的話，最好當面和他說！」
深淵信徒的出現可不是小事，更別說還可能是一整個族群的深淵信徒。
哪怕是博卡，對於自己那些瘋狂的同族有可能會做出什麼樣可怕的事情也無法想像。
看著守衛離開的方向，博卡有些憂心忡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