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江湖行頭
鐵匠鋪的天花板上密密麻麻地掛滿了各式各樣的兵刃，長槍、短劍、單刀、巨斧，一應俱全。這些兵器在微風的吹拂下輕輕晃動，刀刃與刀刃、劍鋒與劍鋒碰撞在一起，發出清脆的叮噹聲，迴蕩在狹窄的鋪子裡。
牆邊的架子上還擺滿了鋥亮的兵器，刀鞘精緻，劍柄雕刻著古樸的紋路，隱隱透露出一股肅殺之氣。一旁的熔爐里仍有餘火未滅，炭灰瀰漫在空氣中，混合著鐵器的金屬氣息，讓整個鋪子都充滿了一種粗獷而火熱的氛圍。
楊萬里站在鋪子中央，目光在天花板與架子間游移，眼前儘是兵器的寒光，直看得眼花繚亂。
老頭拍了拍身旁的刀架，咧嘴笑道：「本店兵器童叟無欺，刀劍全是實打實的好貨。你瞧，這鐵刀，雖是普通鐵料打制，卻勝在結實耐用，三十兩銀子一把，劈柴殺敵都綽綽有餘。再看這把鑌鐵刀，用樓蘭上等鑌鐵鑄成，刀身堅韌鋒利，削鐵如泥，六十兩銀子，絕對物有所值」。
老頭又指了指架子中央一把與環首刀相同長度的刀，「至於這個，古月刀，可是鎮店之寶！刀身用百鍊精鋼打造，外層鍍以烏金，硬度極高，刃口更是經過多次淬火處理，既鋒利又不易崩口。它可不光是刀，還是一件藝術品！二百兩銀子雖然貴，但拿出去那就是身份的象徵，少俠可別錯過！」，老頭說著，抬手拔出刀來，在火光下輕輕一晃，刀身折射出冷冷的寒光，顯得格外攝人心魄。
楊萬里接過古月刀，細細端詳，又掂了掂重量，感覺十分合適。
「請掌柜的幫我看看我這杆大刀能賣多少銀子」。
老頭乾瘦的手臂卻出奇地有力，一把將刀穩穩握住，輕輕一掂，刀身便在他手中劃出一個小小的弧線。他眯著眼打量了一番，刀身微微泛著冷光，刃口隱約帶有些許卷痕。他用指節輕輕敲了敲刀背，發出清脆的金屬聲響。
「嗯，倒是好刀」，老頭略微點頭，伸出枯瘦的手指撫過刀刃，細細感受著鋒利與紋路。
「這刀雖舊，但材質不錯，刀身是百鍊鋼，紋路細膩，可見匠人鍛造用心。刃口雖稍有損傷，但重新打磨之後，依舊可用」。
他抬頭看了楊萬里一眼，眼中透出幾分狡黠，嘴角微微揚起，「若真要賣，這刀值個四百兩銀子，不過……若是再拿去修整一番，說不定還能值更多」，說罷，他用力一揮長刀，刀鋒帶起一陣冷冽的風聲。
「四百也太少了，慕將軍說能值個五六百兩」，楊萬里要價卻是眉頭都沒抬一下。
「額，這個...」，老頭有些猶豫，這年輕人應該是剛來瓦當的外鄉人，他本想宰一刀，但若是慕將軍的客人，可就不能隨便宰了。
「這樣吧，四百五十兩，如何？」，老頭像是下了什麼什麼艱難的決定，咬牙道。
一番討價還價，最終談妥古月刀外加三百兩銀子換長刀。
楊萬里對這次的交易頗為滿意，這把古月刀用的很是趁手，質量比起峻極峰買的環首刀，好了不止一個檔次。
那老頭做完買賣，卻沒有立刻放楊萬里離開，反倒笑眯眯地湊了過來，語氣熱情得像迎接一位老主顧：「小兄弟，刀是好刀，可你就這樣空手上陣，難免有些吃虧啊！不如看看這些護具吧，關鍵時候可是可以救命」。
他一邊說著，一邊從櫃檯下取出幾件物品放到楊萬裡面前，「你瞧，這護腕可是上等水牛皮製成，柔韌耐用，戴著它，甭管是揮刀還是掄拳，都能保護手腕不至於脫臼。再看這護肘，鋼片嵌在牛皮里，既靈活又堅固，格擋起來可頂得住大力士的重錘！」。
說罷，他又拉開旁邊一個木箱，取出一副護腿，「這護腿可不是尋常貨色，外層包的是鐵，裡頭墊著棉麻，穿上它，任憑刀槍往腿上招呼，保准不傷筋骨。最後還有這個，護胸甲，用秘銀鍛造而成，輕便無比，刀槍難破，穿上它，可是連命都能保住一半！」。
老頭邊說邊拍打著這些護具，臉上滿是得意的笑容，似乎早已看穿了楊萬里年輕氣盛、心懷壯志的模樣，「小兄弟，這可都是冒險江湖的必備之物！挑幾件帶上吧，保你出門不吃虧！」。
楊萬里看著他那滿懷熱情的模樣，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拒絕。
離開鐵匠鋪時，楊萬里連一兩銀子都沒帶走，身上的錢袋已是空空如也。原本隨身帶著的百餘兩銀子，全都花得乾乾淨淨。刀是好刀，護腕、護肘、護腿也確實是上好的裝備，可當他一腳踏出鐵匠鋪，摸了摸腰間空蕩蕩的錢袋時，還是忍不住嘆了口氣。
他看了看身上的裝備，古月刀斜掛在腰間，護腕與護肘貼合得恰到好處，護腿剛剛調整過綁帶，護胸甲也在陽光下泛著幽幽光澤。一身行頭倒是煥然一新，可他心中卻多了一絲複雜的滋味：「沒錢，到哪裡都過不好啊！」。
「這老頭推銷得實在厲害」，楊萬里苦笑著搖搖頭，「竟讓我連盤纏都顧不上留」。
回頭望了一眼鐵匠鋪，老頭正靠在門口，臉帶笑意沖他招手。
一個孩童端著一碗水咕咚咕咚喝完，說道：「爺爺，你又把人家宰地分文不剩了？」。
「嘿！」，老頭把旱菸槍磕在孩童腦殼上，罵道：「什麼叫宰，我這是保護他，為他好，江湖險惡，花銀子置辦一身行頭，關鍵時刻可以保命」。
孩童吃痛，捂著腦袋齜牙咧嘴。
「二脖子，快來燒火！」。
孩童應了聲，放下瓷碗迴風箱旁繼續工作。
楊萬里細細觀察瓦當，這是他第一次到這個世界的城市。
道路兩旁酒肆、茶館林立，推著獨輪車販賣雜貨、零食、蔬菜的攤販隨處可見。雖時常能夠看到沿街乞討的流民、乞丐，但大部分原住民都衣著乾淨，臉色飽滿，這算是個繁華的城市。
比起峻極峰的凡人城鎮，瓦當要更加富庶一些，娛樂活動也更多。
牆邊的架子上還擺滿了鋥亮的兵器，刀鞘精緻，劍柄雕刻著古樸的紋路，隱隱透露出一股肅殺之氣。一旁的熔爐里仍有餘火未滅，炭灰瀰漫在空氣中，混合著鐵器的金屬氣息，讓整個鋪子都充滿了一種粗獷而火熱的氛圍。
楊萬里站在鋪子中央，目光在天花板與架子間游移，眼前儘是兵器的寒光，直看得眼花繚亂。
老頭拍了拍身旁的刀架，咧嘴笑道：「本店兵器童叟無欺，刀劍全是實打實的好貨。你瞧，這鐵刀，雖是普通鐵料打制，卻勝在結實耐用，三十兩銀子一把，劈柴殺敵都綽綽有餘。再看這把鑌鐵刀，用樓蘭上等鑌鐵鑄成，刀身堅韌鋒利，削鐵如泥，六十兩銀子，絕對物有所值」。
老頭又指了指架子中央一把與環首刀相同長度的刀，「至於這個，古月刀，可是鎮店之寶！刀身用百鍊精鋼打造，外層鍍以烏金，硬度極高，刃口更是經過多次淬火處理，既鋒利又不易崩口。它可不光是刀，還是一件藝術品！二百兩銀子雖然貴，但拿出去那就是身份的象徵，少俠可別錯過！」，老頭說著，抬手拔出刀來，在火光下輕輕一晃，刀身折射出冷冷的寒光，顯得格外攝人心魄。
楊萬里接過古月刀，細細端詳，又掂了掂重量，感覺十分合適。
「請掌柜的幫我看看我這杆大刀能賣多少銀子」。
老頭乾瘦的手臂卻出奇地有力，一把將刀穩穩握住，輕輕一掂，刀身便在他手中劃出一個小小的弧線。他眯著眼打量了一番，刀身微微泛著冷光，刃口隱約帶有些許卷痕。他用指節輕輕敲了敲刀背，發出清脆的金屬聲響。
「嗯，倒是好刀」，老頭略微點頭，伸出枯瘦的手指撫過刀刃，細細感受著鋒利與紋路。
「這刀雖舊，但材質不錯，刀身是百鍊鋼，紋路細膩，可見匠人鍛造用心。刃口雖稍有損傷，但重新打磨之後，依舊可用」。
他抬頭看了楊萬里一眼，眼中透出幾分狡黠，嘴角微微揚起，「若真要賣，這刀值個四百兩銀子，不過……若是再拿去修整一番，說不定還能值更多」，說罷，他用力一揮長刀，刀鋒帶起一陣冷冽的風聲。
「四百也太少了，慕將軍說能值個五六百兩」，楊萬里要價卻是眉頭都沒抬一下。
「額，這個...」，老頭有些猶豫，這年輕人應該是剛來瓦當的外鄉人，他本想宰一刀，但若是慕將軍的客人，可就不能隨便宰了。
「這樣吧，四百五十兩，如何？」，老頭像是下了什麼什麼艱難的決定，咬牙道。
一番討價還價，最終談妥古月刀外加三百兩銀子換長刀。
楊萬里對這次的交易頗為滿意，這把古月刀用的很是趁手，質量比起峻極峰買的環首刀，好了不止一個檔次。
那老頭做完買賣，卻沒有立刻放楊萬里離開，反倒笑眯眯地湊了過來，語氣熱情得像迎接一位老主顧：「小兄弟，刀是好刀，可你就這樣空手上陣，難免有些吃虧啊！不如看看這些護具吧，關鍵時候可是可以救命」。
他一邊說著，一邊從櫃檯下取出幾件物品放到楊萬裡面前，「你瞧，這護腕可是上等水牛皮製成，柔韌耐用，戴著它，甭管是揮刀還是掄拳，都能保護手腕不至於脫臼。再看這護肘，鋼片嵌在牛皮里，既靈活又堅固，格擋起來可頂得住大力士的重錘！」。
說罷，他又拉開旁邊一個木箱，取出一副護腿，「這護腿可不是尋常貨色，外層包的是鐵，裡頭墊著棉麻，穿上它，任憑刀槍往腿上招呼，保准不傷筋骨。最後還有這個，護胸甲，用秘銀鍛造而成，輕便無比，刀槍難破，穿上它，可是連命都能保住一半！」。
老頭邊說邊拍打著這些護具，臉上滿是得意的笑容，似乎早已看穿了楊萬里年輕氣盛、心懷壯志的模樣，「小兄弟，這可都是冒險江湖的必備之物！挑幾件帶上吧，保你出門不吃虧！」。
楊萬里看著他那滿懷熱情的模樣，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拒絕。
離開鐵匠鋪時，楊萬里連一兩銀子都沒帶走，身上的錢袋已是空空如也。原本隨身帶著的百餘兩銀子，全都花得乾乾淨淨。刀是好刀，護腕、護肘、護腿也確實是上好的裝備，可當他一腳踏出鐵匠鋪，摸了摸腰間空蕩蕩的錢袋時，還是忍不住嘆了口氣。
他看了看身上的裝備，古月刀斜掛在腰間，護腕與護肘貼合得恰到好處，護腿剛剛調整過綁帶，護胸甲也在陽光下泛著幽幽光澤。一身行頭倒是煥然一新，可他心中卻多了一絲複雜的滋味：「沒錢，到哪裡都過不好啊！」。
「這老頭推銷得實在厲害」，楊萬里苦笑著搖搖頭，「竟讓我連盤纏都顧不上留」。
回頭望了一眼鐵匠鋪，老頭正靠在門口，臉帶笑意沖他招手。
一個孩童端著一碗水咕咚咕咚喝完，說道：「爺爺，你又把人家宰地分文不剩了？」。
「嘿！」，老頭把旱菸槍磕在孩童腦殼上，罵道：「什麼叫宰，我這是保護他，為他好，江湖險惡，花銀子置辦一身行頭，關鍵時刻可以保命」。
孩童吃痛，捂著腦袋齜牙咧嘴。
「二脖子，快來燒火！」。
孩童應了聲，放下瓷碗迴風箱旁繼續工作。
楊萬里細細觀察瓦當，這是他第一次到這個世界的城市。
道路兩旁酒肆、茶館林立，推著獨輪車販賣雜貨、零食、蔬菜的攤販隨處可見。雖時常能夠看到沿街乞討的流民、乞丐，但大部分原住民都衣著乾淨，臉色飽滿，這算是個繁華的城市。
比起峻極峰的凡人城鎮，瓦當要更加富庶一些，娛樂活動也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