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人與鬼
「哈哈哈哈哈……」
余良放下了那顆頭顱，他雙手伏在地面，低著頭笑的身體顫抖不已。
他撐在地上，無視身體的疼痛，緩緩支起身體。
「哈哈……」他嘴角咧起，眼角帶淚，像是大病初癒，喜極而泣，又像是病入膏肓，無藥可醫。
他笑容越來越燦爛，卻也越來越悲涼，越來越憤怒，數種情緒交疊，像個瘋子一樣，瘋狂的大笑著。
他似乎已經忘了自己在這裡，被十幾個人包圍著，忘了自己是來救人的，忘了自己是探員。
「他瘋了？哈哈……」男人做出一個誇張的表情，大拇指指著瘋子般大笑的年輕探員，「欸，你們可都看見了啊，這可不是我給他下了藥，是他自己接受不了啊。」
他這話似乎是對街道兩邊那些躲在窗戶後窺視的人們說的。
「都錄下來了吧？回頭當作證據，這可不是我把他弄瘋的……」他回頭招呼了一下。
角落裡有個人站在那，手上拿著錄像機，見男人給他打招呼，也回了個手勢，「都錄著呢。」
「證據……哈哈……」余良似乎是聽到了他的話，抬起頭，露出了自己那張笑臉，「你這種殺人兇手竟敢錄下視頻，當作證據……」
「呵呵，那又怎樣，死的只不過是個普通人而已。」男人不屑一顧，毫不在意，「最多就是再花點錢罷了。」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即使是靈異復甦以前，也不是你想的那種人人平等啊，更何況現在人鬼並存，普通人拿什麼和我們伴生者比啊……」男人看著余良，嘴裡不停，繼續「說教」著。
「普通人……哈哈……」余良看著他，忽然眨眨眼睛，笑容燦爛，出聲打斷了他的話，「你不知道吧，其實我也是普通人，我根本沒能掌控這隻鬼……」
「所以呢？」男人有些不理解他的意思，是徹底崩潰徹底放棄了麼，都開始說胡話了，沒掌控鬼怎麼成為探員的，難不成鬼掌控人？
「你不是有我的檔案麼，能拿出來給我看看嗎？」余良卻是忽然眨眨眼睛，說道：「我也很好奇呢，因為我自己都沒權限看那個。」
「呵呵……四眼仔要求還挺多，那我就大發慈悲滿足你一下吧。」
男人有些搞不清他是瘋了還是怎麼樣，在懷裡掏出一小疊有些發皺的紙張，扔到余良面前，同時饒有興趣的看著這個貌似已經開始崩潰的新人探員。
余良動了一下，撿起那疊紙，卻因身體傷痛站立不穩，又跌坐在地面，連王浩的頭也沒能拿穩，滾到了一旁，他趕緊撿回來，開始細看檔案。
【姓名：余良】
【附錄：公民基礎信息與檔案】
【所屬機構：探靈所】
【職業等級：三級探員】
【探員代號：四目靈探】
【伴生鬼怪：青幽瞳】
【附錄：能力及特徵】
【職業履歷：於上月成為新人探員。】
【接取處理泗水路怪談，失敗。（附錄：事件詳細報告）】
【接取處理臨東路怪談，成功。（附錄：事件詳細報告）】
【入職經歷：無意間介入靈異事件，成為伴生者，後捲入普惠醫院事件，被帶回，後由靈研所推薦成為探靈所探員。（附錄：普惠醫院事件檔案）】
……
這份檔案無比詳細，甚至比余良自己能看到的都詳細，上面記錄了余良處理的兩個事件，以及他的詳細能力測試，甚至是他的基礎公民信息，甚至連他加入探靈所組織的那個普惠醫院事件所涉及到的人物信息都有。
而這其中就包括他和王浩的關係，王浩的基礎信息，王浩的工作地點……
換言之，沒有這份檔案，對方是不會知道他的虛實的，也是不敢報復的，也不會知道王浩的信息，王浩也就不會死了……可偏偏，他就是能拿到這份檔案啊！
「所以，你就是從這上面覺得我除了透視就沒有其他能力，才敢報復我是吧……」
「你又知道了我朋友的信息，又不敢直接殺了我這個探員，所以拿他開刀是吧……」
「哈哈哈……」余良很認真的看完，又忍不住笑了，他任由手中這份檔案散落在地，低頭搖著腦袋笑個不停。
他雙手捂住自己的臉，口鼻間傳出憤怒而悲涼的笑聲。
男人看著他這仿佛是要崩潰的樣子，表情似笑非笑，和其他人對視一眼，沒有再出聲「刺激」他，萬一他自殺了怎麼辦，哈哈。
余良卻是忽然停止了笑聲，他緩緩摘下額頭束縛青幽瞳的繃帶，放在地上，低頭捂著臉，手指在眼睛那裡揉弄著，像是在擦眼淚一樣，沉聲開口。
「你知道嗎，你這份檔案，連我自己都沒權限查看……」
「你知道嗎，我一個新人探員，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會，組織里也沒有人教，我也沒地方學，每次事件都是險死還生……」
他像是抹眼淚一般，手指在眼睛那裡動個不停，身體和聲音都開始顫抖，不過不像是因為委屈，倒像是在承受某種痛苦一樣。
他聲音顫抖，只是捂著臉自顧自的說著，語氣卻很平靜：「你知道嗎，其實我最開始的代號不是這個【四目靈探】，而是【四目鬼探】，我還挺喜歡那個代號的，只可惜有人跟我說，組織人員代號不許有鬼，所以才改了……」
「哈哈……」忽然，他從手指縫隙中看到了那份檔案，又忍不住笑了，聲音突然變得譏諷憤怒起來，「說什麼不許有鬼，卻有無數人貪污勾結，這組織分明內鬼橫行……」
他又看到了懷裡王浩那顆冰涼的人頭，聲音越來越悲涼，越來越憤怒，「說什麼救人為本，可有人被綁架卻無人搭理，這組織分明草菅人命……」
「這樣的組織……」余良雙手像是握住了什麼一般，用力的向下拉動，巨大的痛苦使他的身體開始顫抖，聲音仿佛也因此帶上了一抹恨意，「哪裡是人待的地方啊……」
「是鬼待的地方吧！」
他猛的抬頭，露出鮮血橫流的額頭，一對眼睛充血怒瞪，目眥欲裂，額頭上竟然還有一對散著青光的眼珠，似乎是被他手中某個東西拉動著，強行撕裂眉頭血肉，向下移動，向眼眶移動。
一群人被他這恐怖的模樣也嚇住了，連退幾步。
「我靠，他開始自殘了……」
「老張，這回把人搞瘋了怎麼辦，要不我們還是走吧……」
一群人嚷嚷著要走。
余良卻只是不管不顧，他閉上了眼睛，雙手死死拽住那根纏在他眼睛上，纏在青幽瞳上的細線，拽著那根線用力向下拉動青幽瞳。
他額頭青筋暴起，眉眼處血肉撕裂，鮮血橫流。
「啊……」巨大的痛苦使他全身顫抖。
他卻不管不顧，只是死死拉住那根線，拉動青幽瞳。
「臥槽，他真的瘋了，真的在自殘啊……」
「我們還是先走吧……」
「走吧走吧……」
一群人徹底驚呆了，他們大部分也是普通人，只是為伴生者做事罷了，就算是伴生者，也不一定見過這種事啊。
一個人長著四隻眼睛，還在拽著自己多出來的眼珠子，這算什麼？
「先走吧，出了事用錄像作證，這可不是我們幹的……」賭場老闆也驚詫無比，揮手招呼一群人準備走。
余良拉著那根線，將青幽瞳拉向自己的眼眶。
他要讓這眼睛待在「它應該在的地方」，他要徹底駕馭這隻無比強大的厲鬼！
眉眼血肉撕裂，鮮血湧出，順著他的眼睛沿著臉頰向下流動，像是血淚一般！
賭場老闆也不想再看，他總覺得有點不對勁，這人不像是發瘋要自殘，倒像是要做些什麼。
「走走走，趕緊走。」他招呼著眾人，轉身欲走，可他身後卻猛地伸出一隻滿是鮮血的手，按在了他的肩頭。
他立即回頭，卻只看到那個探員閉著眼睛站在那裡，喘著粗氣，他額頭的青色眼睛不知為何不見了蹤影。
但那個位置一片血肉模糊，眉眼處更是有一道恐怖的裂痕，鮮血不停的湧出，像是眼淚一般順著他的眼睛向下流動。
「你、你想幹嘛……」男人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突然有點怕，聲音竟然有點不受控制的顫抖了起來。
眾人聞聲都停下了腳步，轉身看過來。
忽然，無聲無息間，整條街的路燈盡數熄滅。
這是十二點到了，路燈自己熄滅的，但是也把他們嚇了一跳。
可還沒等他們拿出光源照明，就只見那個探員忽然睜開了眼睛，他一隻眼眶中竟然有兩枚眼瞳！
一黑一青，一個人擁有兩對眼睛是什麼樣的詭異景象？所有人都沒見過，只是驚愕的看著他。
青光照亮了周圍，照亮了黑暗中的人群，也將余良的面容襯托的無比恐怖。
「嗬嗬……」他喘著粗氣，卻突然咧嘴一笑，那額頭血肉模糊鮮血順著臉頰流動的恐怖模樣，簡直如同厲鬼一般。
「我讓你們走了麼？」幽幽青光之中，余良面目可憎，笑容猙獰。
午夜時刻，活人退避，厲鬼橫行。
無聲無息間，比路燈熄滅後更加深沉的黑暗驟然擴散，青光之中，所有人都被吞噬。
鬼域……降臨！
余良放下了那顆頭顱，他雙手伏在地面，低著頭笑的身體顫抖不已。
他撐在地上，無視身體的疼痛，緩緩支起身體。
「哈哈……」他嘴角咧起，眼角帶淚，像是大病初癒，喜極而泣，又像是病入膏肓，無藥可醫。
他笑容越來越燦爛，卻也越來越悲涼，越來越憤怒，數種情緒交疊，像個瘋子一樣，瘋狂的大笑著。
他似乎已經忘了自己在這裡，被十幾個人包圍著，忘了自己是來救人的，忘了自己是探員。
「他瘋了？哈哈……」男人做出一個誇張的表情，大拇指指著瘋子般大笑的年輕探員，「欸，你們可都看見了啊，這可不是我給他下了藥，是他自己接受不了啊。」
他這話似乎是對街道兩邊那些躲在窗戶後窺視的人們說的。
「都錄下來了吧？回頭當作證據，這可不是我把他弄瘋的……」他回頭招呼了一下。
角落裡有個人站在那，手上拿著錄像機，見男人給他打招呼，也回了個手勢，「都錄著呢。」
「證據……哈哈……」余良似乎是聽到了他的話，抬起頭，露出了自己那張笑臉，「你這種殺人兇手竟敢錄下視頻，當作證據……」
「呵呵，那又怎樣，死的只不過是個普通人而已。」男人不屑一顧，毫不在意，「最多就是再花點錢罷了。」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即使是靈異復甦以前，也不是你想的那種人人平等啊，更何況現在人鬼並存，普通人拿什麼和我們伴生者比啊……」男人看著余良，嘴裡不停，繼續「說教」著。
「普通人……哈哈……」余良看著他，忽然眨眨眼睛，笑容燦爛，出聲打斷了他的話，「你不知道吧，其實我也是普通人，我根本沒能掌控這隻鬼……」
「所以呢？」男人有些不理解他的意思，是徹底崩潰徹底放棄了麼，都開始說胡話了，沒掌控鬼怎麼成為探員的，難不成鬼掌控人？
「你不是有我的檔案麼，能拿出來給我看看嗎？」余良卻是忽然眨眨眼睛，說道：「我也很好奇呢，因為我自己都沒權限看那個。」
「呵呵……四眼仔要求還挺多，那我就大發慈悲滿足你一下吧。」
男人有些搞不清他是瘋了還是怎麼樣，在懷裡掏出一小疊有些發皺的紙張，扔到余良面前，同時饒有興趣的看著這個貌似已經開始崩潰的新人探員。
余良動了一下，撿起那疊紙，卻因身體傷痛站立不穩，又跌坐在地面，連王浩的頭也沒能拿穩，滾到了一旁，他趕緊撿回來，開始細看檔案。
【姓名：余良】
【附錄：公民基礎信息與檔案】
【所屬機構：探靈所】
【職業等級：三級探員】
【探員代號：四目靈探】
【伴生鬼怪：青幽瞳】
【附錄：能力及特徵】
【職業履歷：於上月成為新人探員。】
【接取處理泗水路怪談，失敗。（附錄：事件詳細報告）】
【接取處理臨東路怪談，成功。（附錄：事件詳細報告）】
【入職經歷：無意間介入靈異事件，成為伴生者，後捲入普惠醫院事件，被帶回，後由靈研所推薦成為探靈所探員。（附錄：普惠醫院事件檔案）】
……
這份檔案無比詳細，甚至比余良自己能看到的都詳細，上面記錄了余良處理的兩個事件，以及他的詳細能力測試，甚至是他的基礎公民信息，甚至連他加入探靈所組織的那個普惠醫院事件所涉及到的人物信息都有。
而這其中就包括他和王浩的關係，王浩的基礎信息，王浩的工作地點……
換言之，沒有這份檔案，對方是不會知道他的虛實的，也是不敢報復的，也不會知道王浩的信息，王浩也就不會死了……可偏偏，他就是能拿到這份檔案啊！
「所以，你就是從這上面覺得我除了透視就沒有其他能力，才敢報復我是吧……」
「你又知道了我朋友的信息，又不敢直接殺了我這個探員，所以拿他開刀是吧……」
「哈哈哈……」余良很認真的看完，又忍不住笑了，他任由手中這份檔案散落在地，低頭搖著腦袋笑個不停。
他雙手捂住自己的臉，口鼻間傳出憤怒而悲涼的笑聲。
男人看著他這仿佛是要崩潰的樣子，表情似笑非笑，和其他人對視一眼，沒有再出聲「刺激」他，萬一他自殺了怎麼辦，哈哈。
余良卻是忽然停止了笑聲，他緩緩摘下額頭束縛青幽瞳的繃帶，放在地上，低頭捂著臉，手指在眼睛那裡揉弄著，像是在擦眼淚一樣，沉聲開口。
「你知道嗎，你這份檔案，連我自己都沒權限查看……」
「你知道嗎，我一個新人探員，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會，組織里也沒有人教，我也沒地方學，每次事件都是險死還生……」
他像是抹眼淚一般，手指在眼睛那裡動個不停，身體和聲音都開始顫抖，不過不像是因為委屈，倒像是在承受某種痛苦一樣。
他聲音顫抖，只是捂著臉自顧自的說著，語氣卻很平靜：「你知道嗎，其實我最開始的代號不是這個【四目靈探】，而是【四目鬼探】，我還挺喜歡那個代號的，只可惜有人跟我說，組織人員代號不許有鬼，所以才改了……」
「哈哈……」忽然，他從手指縫隙中看到了那份檔案，又忍不住笑了，聲音突然變得譏諷憤怒起來，「說什麼不許有鬼，卻有無數人貪污勾結，這組織分明內鬼橫行……」
他又看到了懷裡王浩那顆冰涼的人頭，聲音越來越悲涼，越來越憤怒，「說什麼救人為本，可有人被綁架卻無人搭理，這組織分明草菅人命……」
「這樣的組織……」余良雙手像是握住了什麼一般，用力的向下拉動，巨大的痛苦使他的身體開始顫抖，聲音仿佛也因此帶上了一抹恨意，「哪裡是人待的地方啊……」
「是鬼待的地方吧！」
他猛的抬頭，露出鮮血橫流的額頭，一對眼睛充血怒瞪，目眥欲裂，額頭上竟然還有一對散著青光的眼珠，似乎是被他手中某個東西拉動著，強行撕裂眉頭血肉，向下移動，向眼眶移動。
一群人被他這恐怖的模樣也嚇住了，連退幾步。
「我靠，他開始自殘了……」
「老張，這回把人搞瘋了怎麼辦，要不我們還是走吧……」
一群人嚷嚷著要走。
余良卻只是不管不顧，他閉上了眼睛，雙手死死拽住那根纏在他眼睛上，纏在青幽瞳上的細線，拽著那根線用力向下拉動青幽瞳。
他額頭青筋暴起，眉眼處血肉撕裂，鮮血橫流。
「啊……」巨大的痛苦使他全身顫抖。
他卻不管不顧，只是死死拉住那根線，拉動青幽瞳。
「臥槽，他真的瘋了，真的在自殘啊……」
「我們還是先走吧……」
「走吧走吧……」
一群人徹底驚呆了，他們大部分也是普通人，只是為伴生者做事罷了，就算是伴生者，也不一定見過這種事啊。
一個人長著四隻眼睛，還在拽著自己多出來的眼珠子，這算什麼？
「先走吧，出了事用錄像作證，這可不是我們幹的……」賭場老闆也驚詫無比，揮手招呼一群人準備走。
余良拉著那根線，將青幽瞳拉向自己的眼眶。
他要讓這眼睛待在「它應該在的地方」，他要徹底駕馭這隻無比強大的厲鬼！
眉眼血肉撕裂，鮮血湧出，順著他的眼睛沿著臉頰向下流動，像是血淚一般！
賭場老闆也不想再看，他總覺得有點不對勁，這人不像是發瘋要自殘，倒像是要做些什麼。
「走走走，趕緊走。」他招呼著眾人，轉身欲走，可他身後卻猛地伸出一隻滿是鮮血的手，按在了他的肩頭。
他立即回頭，卻只看到那個探員閉著眼睛站在那裡，喘著粗氣，他額頭的青色眼睛不知為何不見了蹤影。
但那個位置一片血肉模糊，眉眼處更是有一道恐怖的裂痕，鮮血不停的湧出，像是眼淚一般順著他的眼睛向下流動。
「你、你想幹嘛……」男人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突然有點怕，聲音竟然有點不受控制的顫抖了起來。
眾人聞聲都停下了腳步，轉身看過來。
忽然，無聲無息間，整條街的路燈盡數熄滅。
這是十二點到了，路燈自己熄滅的，但是也把他們嚇了一跳。
可還沒等他們拿出光源照明，就只見那個探員忽然睜開了眼睛，他一隻眼眶中竟然有兩枚眼瞳！
一黑一青，一個人擁有兩對眼睛是什麼樣的詭異景象？所有人都沒見過，只是驚愕的看著他。
青光照亮了周圍，照亮了黑暗中的人群，也將余良的面容襯托的無比恐怖。
「嗬嗬……」他喘著粗氣，卻突然咧嘴一笑，那額頭血肉模糊鮮血順著臉頰流動的恐怖模樣，簡直如同厲鬼一般。
「我讓你們走了麼？」幽幽青光之中，余良面目可憎，笑容猙獰。
午夜時刻，活人退避，厲鬼橫行。
無聲無息間，比路燈熄滅後更加深沉的黑暗驟然擴散，青光之中，所有人都被吞噬。
鬼域……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