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人皮何為畫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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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犀利的殺人手法,變態到極致的挖心,以及剝皮,殘忍無比。

  「挖心、剝皮~」

  這詞對於和平富強,人人幸福安康的當世來說,顯然很敏感,但是十年前的那樁案子,卻是異常的詭異。

  「難道殺人者,不是人?」

  手法,作案地點,以及那血腥的場景歷歷在目,久久不能從齊靜腦海里散去。

  「奇怪,這起案子為什麼找不到疑點?這詭異少年究竟是誰?他為什麼要殺三名大學生?到底哪裡出了問題?」

  齊靜深思無果,清秀的眉宇間波紋皺現,表情凝重。

  剛過三十的人,因為眉頭緊鎖的緣故,此時像個年過花甲的老人。

  即使愁眉苦臉,齊靜依然沒有停下手中工作。

  他的思路漸漸犯渾,始終想不明白,為什麼十年前的案子竟這般懸念、詭異?

  「我是不是真的不適合做刑偵?」齊靜越是去想,思路越發混亂。

  他根本摸不著絲毫頭緒。

  於是,他繼續翻閱著下面的檔案。

  一顆血淋淋的心臟,尚有餘溫。

  詭異少年殺死最後一名大學生後,手中捧著心臟,仰頭望月,嘴角更是掛上了邪魅的笑容。

  然而令他沒想到的是這名大學生這麼能跑,一直從上午跑到晚上。

  大學生一邊跑,一邊氣喘,截至此刻,大學生已經筋疲力盡。不,因該是已經死亡,徹底的斷絕生機,已無力回天。

  此刻,詭異少年的笑容很詭異,很陰深,且笑得很開心。

  他看著地上剛死去不久的最後一個大學生,笑得是那麼自然,那麼的愉悅。

  在他看來,他們的死就是給他的興奮劑。

  下一刻,他長嘯一聲,接著聲線一變,尖細、陰柔,好似一個妖媚女子。

  「嘿嘿,你們總歸還是跑不掉。」

  詭異的場地,陰暗濕冷的環境下,一名詭異少年手持一柄被鮮血染紅的利刃,笑眯眯的盯著地上的屍體。

  極度的陰深,給人一種壓抑到極致的緊張與恐慌。

  「嘿嘿!終歸還是被我抓到了!」

  一段段話語,夾雜著瘮人的笑容,驚悚、詭異。

  「我決定,你們的身體,你們的靈魂,我會很仔細、很認真,很用心的雕刻出我夢寐以求,心心念念的完美作品。」

  詭異少年嘴角的弧度截止於此未曾凋零過。

  他的笑容越發燦爛,越代表下一刻他的變態行為越發強烈。

  詭異少年的所作所為,一字不落的體現於他的臉上。

  隨即,孱弱的的少年,用不屬於他這個年紀的力量,拖著跑出很遠的大學生,不急不緩的往回走。

  路上,詭異少年有一搭沒一搭的自己跟自己說著,又好像在跟他拖著的死人說話。

  「我都說了,作為我的玩物,可是要為我的優美藝術做出貢獻。所以,你們怎麼可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呢?」

  詭異少年一邊走一邊癲顛的瘋狂肆意大笑。

  這一刻的詭異少年,感覺就像真的詭異。

  尤其那副面孔,掛著陰邪的笑容,加上穿過樹林的昏暗光線,隱隱約約透出他的右半邊臉,好像腐肉一般,腐爛不堪,看的讓人心悸!配上一抹陰笑,似陰魂厲鬼,準備食人血肉的變態。

  「嘿嘿,我看看應該從哪裡下手呢?」

  變態的笑容,陰惻惻的看著躺與地上的一具屍體,一句句令人發怵的話語自他口中吞吐而出。

  「嗯,我看就從這裡下手吧!」

  話畢,詭異少年手起刀落,朝著地上屍體的脖頸漸漸割了下去。

  下一刻,『噗呲』一聲,冰冷的刀刃帶著之前殺人的猩紅血液,刺入地上尚有一絲餘溫的屍體。

  刀刃刺入的那一刻,令人毛骨悚然的清脆聲,清晰可聞。

  詭異少年的手法十分專業,一點也看不出來是個少年該有的水平,反而像是經過專業訓練的醫學院教授一般,特別專業。

  當刀刃離開脖頸後,脖頸處的皮膚,如同被人硬生生的用雙手撕裂,徐徐裂開!


  鮮紅色的血液,伴隨著一股刺鼻的腥味,在空氣中瀰漫開來。

  血液的腥味吸入鼻腔的那一刻,感覺天靈蓋都被掀開。

  「嘿嘿,美妙的藝術,即將誕生。我將為此藝術命名。就叫——人皮『畫紙』。」詭異少年,咧著嘴,瘋狂的大笑。

  瘋狂的笑容,肆意妄為,仿佛十年的精神病患者,藉機翻出圍牆,『越獄』而出。

  禍害人民群眾,破環社會秩序,為此給予自己心靈上的滿足。

  回歸正題。

  詭異男子,手中的利刃不斷的割著屍體的皮膚,瘋狂的作業著。

  利刃劃完脖頸後,又順著咽喉筆直的割下,直到胸腔正中處,方才停下。

  此時的屍體,已經被冒著熱氣的血液侵染了大部分面積。

  齊靜看到這裡,想要繼續翻閱下一頁時,卻是一聲嘹亮的高歌響起。

  「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

  仔細翻閱檔案的齊靜,瞬間被打斷。

  齊靜面色一變,心中莫名的燃氣怒火。下一刻,從不爆粗口的他,頓時怒吼一句:「誰他娘的這個時候給老子打電話。」

  顯然此刻齊靜的內心悲憤,依然到了臨界邊緣。

  即使齊靜內心有多暴躁,他還是默默的拿出手機,看了一下屏幕上的來電顯示。

  「局長來電,大夏移通。」

  當齊靜看清來電顯示後,內心的那股怒火,正在悄然褪去。

  過了大概十秒後,齊靜的怒火適當地平復了幾分。

  然後『叮』的一聲,齊靜按下接聽鍵。

  「局長,您好,請問找我有什麼事?」

  齊靜先向電話那頭打了聲招呼,便問出局長找他什麼事。

  「齊靜你到底在幹什麼,又他娘的跑去什麼地方折騰去了,為什麼找不到你人?」

  電話那頭,瞬間穿出一道粗獷的暴怒聲。

  「報告局長,我在檔案室,請問局長,您老發這麼火,是局裡出了什麼事?」

  齊靜被電話那頭的聲音怒罵了一頓,並沒有選著回懟,而是臉上露出焦急之色,連忙詢問情況。

  其實不是齊靜脾氣好,而是他知道,局長每次這樣打電話給他,就知道一定是出了什麼事。

  否則局長也不會對他大發雷霆。

  往常來說,齊靜和局長的關係在整個局裡都是出了名的好哥們。

  雖然他們是上下級關係,雖然局長比他年長二十歲。

  但是並不妨礙他們鐵一般的關係。

  電話那頭。

  「情況緊急,齊靜,我現在命令你帶小隊出警,目標城頭西街。那裡剛剛有人報案,說發生了一起情形惡劣的殺人剝皮案,並且還把屍體明目張胆的丟在城頭西街的三巷。你現在立刻馬上帶人過去調查,儘快破獲案情。」

  局長的語速極快,不足二十秒的時間,就把大致情況給齊靜敘述完案件情況。

  「是,局長,我立刻帶人過去調查。請局長放心,我會盡最快的速度破獲此案件。」

  齊靜信心十足,這樣的案件對於他來說,就像小孩過家家一樣手到擒來。況且屍體就這麼明目張胆的丟棄在人來人往的住宅區域。

  他覺得這樣的案件,肯定是個新手作案,沒有任何懸念,根本不費吹灰之力,即可破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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