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不存在的日期
保密等級絕密。
前身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人？
或許今天就可以揭開謎底，看到真相。
林覺手指划動屏幕，看向下一張照片。
這是一張手寫的病例單，不過病歷單上很多地方都被黑血污染了，有些字看不清楚。
【姓名：林覺】
【出生年月日：1998年7月10日】
【病情初步診斷為人格分裂症】
人格分裂症？
林覺一愣，前身果真是個精神病。
他繼續往下看
【最終診斷：***攻擊性】
下一欄被黑血污染了，只能看到「攻擊性」三個字。
「這麼巧？重要的地方都被黑血遮住了？莫非是人為的？不想讓別人看到這張病例單上的重要信息？」
林覺目光閃縮，不過從「攻擊性」三個字可以大概猜測出來，前身應該分裂出了一個很具有攻擊性的人格，說不定就是傷了人之後被關進了精神病院。
【2015年3月12日09:15，第一次治療，病人情緒穩定，在治療開始時非常配合，治療過程中，病人副人格甦醒，打傷兩名護士以及一名醫生，治療失敗】
「前身竟然那麼早就得病了，已經快要有十年了，而且確實是分裂出了一個攻擊型人格。」
「不過一般來說，人格分裂是需要很大的刺激才會導致，前身在年幼之時受了什麼刺激？」
心中疑問閃過，林覺繼續往後翻。
後面的治療記錄都被黑血污染了，看得並不全面，而且時間節點很密，基本每兩三天就會有一次治療。
依稀可以看到那些沒被黑血污染的文字，譬如「失敗」「瘋狂」「殺死」，並不是什麼很好的詞彙，這些詞彙出現的頻率很高，可以看出每一次治療都是以失敗告終，甚至病情好像越來越嚴重，說不定前身在那段時間還殺死過照顧他的醫生。
【2016年2月30日：治療成功】
2月有30號嗎？還治療成功了？
林覺一愣，下意識懷疑這份病例的真實性，他看向陳復，後者聳了聳肩：「別看我，我也不知道，這是唯一一份資料，應該是最原始的病例記錄。」
最原始的病例記錄…
那就有可能是日期造假，或者說根本沒有治療成功這一說。
病例並沒有結束，後面還有。
【2016年2月31日：病人再度分裂出一個副人格，需立即更換治療方案】
好奇怪…
又是一個不存在的日期，在這個日期內，前身又甦醒了一個副人格。
【2016年2月32日：失敗！】
後面的很多記錄被大片黑血污染，沒有看的必要，但也能看到密密麻麻的失敗。
【2016年2月108日：治療成功】
【2016年2月113日：病人的副人格再次甦醒，捨棄原本治療方案】
失敗失敗失敗！
成功成功成功！
後面的日期從113開始跳著日期延續，在一個個不存在的日期里，前身的病不斷地被治癒又不斷地重新發病。
接下來又是好幾張被黑血污染的病例單，只能看清最後一行治療記錄。
時間是2月2935日，上面記載著【治療徹底成功，經觀察病人可以順利出院】
從開始到現在，林覺的眉頭就沒有鬆開過，這本病例太詭異了。
據他了解到的信息，前身應該是逃出精神病院的，畢竟那個院長想要抓住前身，但這記錄上卻寫著可以順利出院。
一個馬上都要出院了的病人，為什麼會突然選擇逃走，是因為像賀平一樣發現了院長以人體和詭異在做實驗的秘密，所以才逃走了嗎？還是說在那些治療過程中發生了什麼意想不到的事情？
而且在這麼多條治療記錄里，一直在重複著失敗又成功，成功又失敗，可以看出來前身的病基本沒有治癒的可能性，那究竟是怎樣的一種治療方式會徹底治癒成功？
這個成功，是正兒八經的成功嗎？
從廖凡遇到前身的經歷來看，感覺像是正兒八經的成功，可林覺總感覺有點古怪。
他想不明白，線索太少了，關於前身的一切都很神秘，就像是纏繞在一起的亂麻，根本找不到任何地方可以去下手解開。
他翻到最後一張病例記錄，這是一張藍底的一寸照片，上面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五官清秀且稚嫩，能夠依稀看出來如今林覺的模樣。
是前身少年時拍的照片，與林覺的氣質不同，前身更像是年幼版的王天舒，面對鏡頭的眼神閃躲，頭髮很長很亂，整個人的狀態看起來很頹廢。
這是林覺第一次看到前身的「真正容貌」，他的心情有些微妙，就像是在隔著時空看向另一個自己。
他把手機遞了過去，直到這時，一直默默抽著煙的陳復才終於開口：「你是從哪裡知道這個病人的？」
「從…一個病人那裡。」林覺明顯有些心不在焉，腦子裡都在想著前身的事情。
「病人？」陳復給自己點了根煙，順便散了一根給林覺，不過林覺卻擺手拒絕了，思緒收回：「當初我以周越的身份行動時，曾，曾接診過…一個三江永寧精神病院的病人…他告訴我的。」
聽到他的回答，陳復神色古怪：「你不是個診所醫生嗎？還能看精神病的？」
「可別…小瞧我的醫術，什麼疑難雜症我都可以治療…無論是認知障礙，還是男科婦科，我都可以刀…藥到病除…」
林覺說完，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繼續糾纏，反問道：「隊長，那個，這個病人的資料…為什麼保密等級是絕密啊？是因為日期嗎？」
「因為編號。」陳復抖了抖菸灰。
「編號？」林覺微愣，等著對方的下文。
陳復深吸了一口煙：「那家醫院對危險程度很高的病人進行了編號，總共有1到12十二個編號，編號數字越小，病人的危險程度也就越高。」
「也就是說，這個001號是那家精神病院危險程度最高的病人。」
「這裡的危險程度指的是對旁人的生命威脅。」
啊，這…
一個人格分裂症為什麼危險程度會排名第一？是因為副人格的攻擊性嗎？屬於那種見人就殺的極端人格？
林覺沉默著，各種雜亂無章的信息在腦海里匯聚成一個迷宮，看不到出口在哪裡。
「我再給你提個醒，上次也給你說了。」陳復把菸頭按滅在菸灰缸里，接著說道：「無論什麼原因，不要再去調查那個醫院了，所有的事情從現在終止。」
「我這次看了很多資料，那個醫院比我上次說得還要恐怖，據我了解到的消息，有幾個有編號的病人在新世界中，實力比當初你惹到的那傢伙還要強！」
「隊長…你，放心，我心裡有數。」林覺強行壓下所有混亂的念頭，點頭應下，心裡卻有些沉重。
那些病人的實力都比卒要強了，001號又該多強？能讓001逃跑的院長又該強到了什麼地步？
五階？還是更加恐怖？
「你要的信息我幫你調查了，你好久來備案？」陳復緊緊盯著林覺。
「那個…隊長，我還有點事，我下次再聯繫你。」
林覺乾笑兩聲，著急忙慌地跑出了大門。
前身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人？
或許今天就可以揭開謎底，看到真相。
林覺手指划動屏幕，看向下一張照片。
這是一張手寫的病例單，不過病歷單上很多地方都被黑血污染了，有些字看不清楚。
【姓名：林覺】
【出生年月日：1998年7月10日】
【病情初步診斷為人格分裂症】
人格分裂症？
林覺一愣，前身果真是個精神病。
他繼續往下看
【最終診斷：***攻擊性】
下一欄被黑血污染了，只能看到「攻擊性」三個字。
「這麼巧？重要的地方都被黑血遮住了？莫非是人為的？不想讓別人看到這張病例單上的重要信息？」
林覺目光閃縮，不過從「攻擊性」三個字可以大概猜測出來，前身應該分裂出了一個很具有攻擊性的人格，說不定就是傷了人之後被關進了精神病院。
【2015年3月12日09:15，第一次治療，病人情緒穩定，在治療開始時非常配合，治療過程中，病人副人格甦醒，打傷兩名護士以及一名醫生，治療失敗】
「前身竟然那麼早就得病了，已經快要有十年了，而且確實是分裂出了一個攻擊型人格。」
「不過一般來說，人格分裂是需要很大的刺激才會導致，前身在年幼之時受了什麼刺激？」
心中疑問閃過，林覺繼續往後翻。
後面的治療記錄都被黑血污染了，看得並不全面，而且時間節點很密，基本每兩三天就會有一次治療。
依稀可以看到那些沒被黑血污染的文字，譬如「失敗」「瘋狂」「殺死」，並不是什麼很好的詞彙，這些詞彙出現的頻率很高，可以看出每一次治療都是以失敗告終，甚至病情好像越來越嚴重，說不定前身在那段時間還殺死過照顧他的醫生。
【2016年2月30日：治療成功】
2月有30號嗎？還治療成功了？
林覺一愣，下意識懷疑這份病例的真實性，他看向陳復，後者聳了聳肩：「別看我，我也不知道，這是唯一一份資料，應該是最原始的病例記錄。」
最原始的病例記錄…
那就有可能是日期造假，或者說根本沒有治療成功這一說。
病例並沒有結束，後面還有。
【2016年2月31日：病人再度分裂出一個副人格，需立即更換治療方案】
好奇怪…
又是一個不存在的日期，在這個日期內，前身又甦醒了一個副人格。
【2016年2月32日：失敗！】
後面的很多記錄被大片黑血污染，沒有看的必要，但也能看到密密麻麻的失敗。
【2016年2月108日：治療成功】
【2016年2月113日：病人的副人格再次甦醒，捨棄原本治療方案】
失敗失敗失敗！
成功成功成功！
後面的日期從113開始跳著日期延續，在一個個不存在的日期里，前身的病不斷地被治癒又不斷地重新發病。
接下來又是好幾張被黑血污染的病例單，只能看清最後一行治療記錄。
時間是2月2935日，上面記載著【治療徹底成功，經觀察病人可以順利出院】
從開始到現在，林覺的眉頭就沒有鬆開過，這本病例太詭異了。
據他了解到的信息，前身應該是逃出精神病院的，畢竟那個院長想要抓住前身，但這記錄上卻寫著可以順利出院。
一個馬上都要出院了的病人，為什麼會突然選擇逃走，是因為像賀平一樣發現了院長以人體和詭異在做實驗的秘密，所以才逃走了嗎？還是說在那些治療過程中發生了什麼意想不到的事情？
而且在這麼多條治療記錄里，一直在重複著失敗又成功，成功又失敗，可以看出來前身的病基本沒有治癒的可能性，那究竟是怎樣的一種治療方式會徹底治癒成功？
這個成功，是正兒八經的成功嗎？
從廖凡遇到前身的經歷來看，感覺像是正兒八經的成功，可林覺總感覺有點古怪。
他想不明白，線索太少了，關於前身的一切都很神秘，就像是纏繞在一起的亂麻，根本找不到任何地方可以去下手解開。
他翻到最後一張病例記錄，這是一張藍底的一寸照片，上面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五官清秀且稚嫩，能夠依稀看出來如今林覺的模樣。
是前身少年時拍的照片，與林覺的氣質不同，前身更像是年幼版的王天舒，面對鏡頭的眼神閃躲，頭髮很長很亂，整個人的狀態看起來很頹廢。
這是林覺第一次看到前身的「真正容貌」，他的心情有些微妙，就像是在隔著時空看向另一個自己。
他把手機遞了過去，直到這時，一直默默抽著煙的陳復才終於開口：「你是從哪裡知道這個病人的？」
「從…一個病人那裡。」林覺明顯有些心不在焉，腦子裡都在想著前身的事情。
「病人？」陳復給自己點了根煙，順便散了一根給林覺，不過林覺卻擺手拒絕了，思緒收回：「當初我以周越的身份行動時，曾，曾接診過…一個三江永寧精神病院的病人…他告訴我的。」
聽到他的回答，陳復神色古怪：「你不是個診所醫生嗎？還能看精神病的？」
「可別…小瞧我的醫術，什麼疑難雜症我都可以治療…無論是認知障礙，還是男科婦科，我都可以刀…藥到病除…」
林覺說完，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繼續糾纏，反問道：「隊長，那個，這個病人的資料…為什麼保密等級是絕密啊？是因為日期嗎？」
「因為編號。」陳復抖了抖菸灰。
「編號？」林覺微愣，等著對方的下文。
陳復深吸了一口煙：「那家醫院對危險程度很高的病人進行了編號，總共有1到12十二個編號，編號數字越小，病人的危險程度也就越高。」
「也就是說，這個001號是那家精神病院危險程度最高的病人。」
「這裡的危險程度指的是對旁人的生命威脅。」
啊，這…
一個人格分裂症為什麼危險程度會排名第一？是因為副人格的攻擊性嗎？屬於那種見人就殺的極端人格？
林覺沉默著，各種雜亂無章的信息在腦海里匯聚成一個迷宮，看不到出口在哪裡。
「我再給你提個醒，上次也給你說了。」陳復把菸頭按滅在菸灰缸里，接著說道：「無論什麼原因，不要再去調查那個醫院了，所有的事情從現在終止。」
「我這次看了很多資料，那個醫院比我上次說得還要恐怖，據我了解到的消息，有幾個有編號的病人在新世界中，實力比當初你惹到的那傢伙還要強！」
「隊長…你，放心，我心裡有數。」林覺強行壓下所有混亂的念頭，點頭應下，心裡卻有些沉重。
那些病人的實力都比卒要強了，001號又該多強？能讓001逃跑的院長又該強到了什麼地步？
五階？還是更加恐怖？
「你要的信息我幫你調查了，你好久來備案？」陳復緊緊盯著林覺。
「那個…隊長，我還有點事，我下次再聯繫你。」
林覺乾笑兩聲，著急忙慌地跑出了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