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鮮卑人來襲
「鮮卑人來了。」
燃燒著火盆的大帳內，一道清晰的聲音在眾人的耳邊響起，帳中一臉嚴肅的十幾人立刻起身，朝著緩步走進來的一名年輕男子行禮。
「天師大人，我們都已經按照您的吩咐，把部落里所有能戰鬥的人都帶過來了，隨時聽候您的調遣。」
一個三十五歲左右，身材高大，鬍鬚旺盛的男人首先站了出來，臉上帶著恭敬與肅穆。
「嗯。」
陳明點了點頭，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腳步也沒有停頓，直接來到了大帳中心帶著地圖的會議桌前。
「根據你們提供的情報，今年的冬天比過去幾年的都要寒冷，再加上天氣乾旱少雪，鮮卑人一定不會放過這個劫掠的機會。」
「那些鮮卑人現在應該在這裡，他們剛剛經過了黃草亭，把那些還未收進寨子的牛羊都給搶走了。」
陳明說完，一個人就變得有些不安起來，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些什麼。
可是他卻連一個音節都無法發出，生怕自己的聲音打擾到陳明會讓他感到不快。
陳明淡淡的看了那人一眼，繼續說道：
「放心吧，我們的寨子都經過加固，每個寨子還特意挖了地道，裡面的婦孺都沒有危險。」
「而且這次南下的鮮卑人並不多，只有不到五千人。」
「雖然最近幾年漢朝廷跟鮮卑的戰爭連連失利，但是畢竟還是有點餘威在的，他們這五千人估計也不敢過多逗留。」
「要是按照他們過往的習慣，搶夠了過冬的物資，應該就會退了。」
「但是，既然我來到了這裡，就不可能讓他們這樣離開。」
「給你們一刻鐘的時間，集結好部隊，我在營地門口等你們。」
說完，陳明沒有等這些人的回覆，徑直往門外走去。
營帳內的眾人愣了兩三秒，然後也顧不得行禮，朝著陳明的背影齊聲說了一句「遵命」便急忙去收攏部曲了。
站在大營門口，身著單薄秋衣的陳明面對著凜冽的北風卻絲毫不覺得寒冷，只是微微抬起頭看著天邊的太陽。
仿佛深淵一般的眼中沒有任何多餘的情感，讓人根本無法猜透他的想法。
「東漢這個攤子實在是太爛了些，計劃還是應該更周密一些才行。」
就在陳明一邊思考一邊數著時間的時候，在他的身後已經陸陸續續的集結了一千五百多名士兵。
這些士兵都騎著馬，一個個都穿著厚厚的棉衣，臉上帶著被冷風吹出來的紅暈，鼻孔不時的冒出熱氣。
「天師大人，部隊已經集結完畢了。」
陳明轉過身，看了看本來不應該出現在這個時代的棉衣，對領頭的那人問道：
「將士們穿著這身棉衣的感覺怎麼樣？會不會影響你們拉弓戰鬥？」
聽到陳明的關心，帶頭的幾個部族首領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無比興奮，爭先恐後的開口說道：
「放心吧天師大人，雖然我們已經比不得以前在漠北的時候那麼能征慣戰了，但是我們畢竟還是繼承了草原戰士的血統，這點小問題根本算不了什麼。」
「是啊，別說我們這些大老爺們，就連我們部落里的娘們都能開弓射箭，您就放心吧，我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
「這衣服可是用您親賜的神物所做，比起以前要讓族人們忍飢受凍，現在這個條件已經好了不知道多少了。」
陳明又看向營地內集結起來的士兵們，見他們一個個都鬥志昂揚，陳明也就沒有再多說什麼，而是翻身上馬，指著一個方向說道：「那麼，就隨我出發吧。」
凜冽北風肆虐的黃土高原上，一隊四千人左右的鮮卑騎兵正在馳騁，在他們的身後還有一小隊騎兵在驅趕著不久前搶來的牛羊。
「族長，我們已經深入漢地五百多里了，是不是有點太危險了，要是那些漢人和匈奴人圍上來就不好了。」
就在鮮卑族長不知道在沉思著什麼的時候，在他的耳邊卻是突然傳來了親信那略顯不安的聲音。
鮮卑族長只是淡淡的看了那人一眼，眼中閃過了一絲陰霾，轉過頭看向另一邊詢問道：
「我們這次南下，收穫了多少牛羊了？」
被詢問到的那人微微一愣，在回過神來以後便立刻回答道：
「具體的數目還沒有清點完成，估計應該有個七千頭吧。」
鮮卑族長聽到這個回答，臉上的陰霾變得更加濃郁。
這幾年草地上的環境變得越來越惡劣，那位檀石懷大人又在不斷增加鮮卑各族的上貢。
自己的部族在前幾年還是草原上數一數二的大部族，現在卻已經連五千名騎兵都湊不齊了。
而且并州這裡的民風也是頗為彪悍，一個個寨子都修建得異常堅固，再加上這幾年頻頻出現的天災，讓并州本就不多的產出變得更加微薄。
除非他們鮮卑能夠聚集幾個大部族一起南下，不然就根本無法獲得足夠的收穫。
「不夠啊，只帶這些牛羊回去，部族裡又得餓死一批人了。」
沉思了好一會兒，鮮卑族長這才嘆了一口氣，朝著剛剛向他建議撤兵的親信說道：
「漢人現在光是面對羌亂就已經夠頭疼了，那些南匈奴的人也有不少參與了羌人的叛亂，現在應該沒空管并州邊境的事情。」
「我們再往前劫掠幾個南匈奴的部族，搶夠了牛羊就回去，今年絕對不能再讓兒郎們餓死了。」
「等度過了這個冬天，我們就往東遷移，去冀州地界，聽說那裡可是漢人的糧倉，到了那裡我們就不用擔心飢餓的問題了。」
那名親信聽到族長這樣說，也只是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在草原上，一個部族想要遷徙可不是這麼容易的，每個部族都有自己的地盤，除非拿到首領的命令，不然誰會輕易的讓他們經過自己的地盤呢。
到時候肯定免不了又是幾番爭鬥，這個部族可能又會減員不少人了。
就在親信低頭沉默的時候，鮮卑族長卻是指著遠處的一個黑點說道：
「義，別這麼唉聲嘆氣的，看到遠處的那隻雄鷹了嗎？我們草原男兒就應該像雄鷹一樣自由，那一點點困難又算得了什麼。」
被叫作義的那人朝著族長指出的方向看去，卻只見一個黑點在急速的降落，轉眼便消失不見了。
「真是一隻矯健的蒼鷹，要是能抓住它就好了。」
就在族長感慨的時候，一名騎兵卻是朝著他們急速奔來。
「族長大人，前面三十里發現了漢人的騎兵。」
燃燒著火盆的大帳內，一道清晰的聲音在眾人的耳邊響起，帳中一臉嚴肅的十幾人立刻起身，朝著緩步走進來的一名年輕男子行禮。
「天師大人，我們都已經按照您的吩咐，把部落里所有能戰鬥的人都帶過來了，隨時聽候您的調遣。」
一個三十五歲左右，身材高大，鬍鬚旺盛的男人首先站了出來，臉上帶著恭敬與肅穆。
「嗯。」
陳明點了點頭，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腳步也沒有停頓，直接來到了大帳中心帶著地圖的會議桌前。
「根據你們提供的情報，今年的冬天比過去幾年的都要寒冷，再加上天氣乾旱少雪，鮮卑人一定不會放過這個劫掠的機會。」
「那些鮮卑人現在應該在這裡，他們剛剛經過了黃草亭，把那些還未收進寨子的牛羊都給搶走了。」
陳明說完，一個人就變得有些不安起來，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些什麼。
可是他卻連一個音節都無法發出，生怕自己的聲音打擾到陳明會讓他感到不快。
陳明淡淡的看了那人一眼，繼續說道：
「放心吧，我們的寨子都經過加固，每個寨子還特意挖了地道，裡面的婦孺都沒有危險。」
「而且這次南下的鮮卑人並不多，只有不到五千人。」
「雖然最近幾年漢朝廷跟鮮卑的戰爭連連失利，但是畢竟還是有點餘威在的，他們這五千人估計也不敢過多逗留。」
「要是按照他們過往的習慣，搶夠了過冬的物資，應該就會退了。」
「但是，既然我來到了這裡，就不可能讓他們這樣離開。」
「給你們一刻鐘的時間，集結好部隊，我在營地門口等你們。」
說完，陳明沒有等這些人的回覆，徑直往門外走去。
營帳內的眾人愣了兩三秒，然後也顧不得行禮，朝著陳明的背影齊聲說了一句「遵命」便急忙去收攏部曲了。
站在大營門口，身著單薄秋衣的陳明面對著凜冽的北風卻絲毫不覺得寒冷，只是微微抬起頭看著天邊的太陽。
仿佛深淵一般的眼中沒有任何多餘的情感，讓人根本無法猜透他的想法。
「東漢這個攤子實在是太爛了些，計劃還是應該更周密一些才行。」
就在陳明一邊思考一邊數著時間的時候，在他的身後已經陸陸續續的集結了一千五百多名士兵。
這些士兵都騎著馬，一個個都穿著厚厚的棉衣，臉上帶著被冷風吹出來的紅暈，鼻孔不時的冒出熱氣。
「天師大人，部隊已經集結完畢了。」
陳明轉過身，看了看本來不應該出現在這個時代的棉衣，對領頭的那人問道：
「將士們穿著這身棉衣的感覺怎麼樣？會不會影響你們拉弓戰鬥？」
聽到陳明的關心，帶頭的幾個部族首領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無比興奮，爭先恐後的開口說道：
「放心吧天師大人，雖然我們已經比不得以前在漠北的時候那麼能征慣戰了，但是我們畢竟還是繼承了草原戰士的血統，這點小問題根本算不了什麼。」
「是啊，別說我們這些大老爺們，就連我們部落里的娘們都能開弓射箭，您就放心吧，我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
「這衣服可是用您親賜的神物所做，比起以前要讓族人們忍飢受凍，現在這個條件已經好了不知道多少了。」
陳明又看向營地內集結起來的士兵們，見他們一個個都鬥志昂揚，陳明也就沒有再多說什麼，而是翻身上馬，指著一個方向說道：「那麼，就隨我出發吧。」
凜冽北風肆虐的黃土高原上，一隊四千人左右的鮮卑騎兵正在馳騁，在他們的身後還有一小隊騎兵在驅趕著不久前搶來的牛羊。
「族長，我們已經深入漢地五百多里了，是不是有點太危險了，要是那些漢人和匈奴人圍上來就不好了。」
就在鮮卑族長不知道在沉思著什麼的時候，在他的耳邊卻是突然傳來了親信那略顯不安的聲音。
鮮卑族長只是淡淡的看了那人一眼，眼中閃過了一絲陰霾，轉過頭看向另一邊詢問道：
「我們這次南下，收穫了多少牛羊了？」
被詢問到的那人微微一愣，在回過神來以後便立刻回答道：
「具體的數目還沒有清點完成，估計應該有個七千頭吧。」
鮮卑族長聽到這個回答，臉上的陰霾變得更加濃郁。
這幾年草地上的環境變得越來越惡劣，那位檀石懷大人又在不斷增加鮮卑各族的上貢。
自己的部族在前幾年還是草原上數一數二的大部族，現在卻已經連五千名騎兵都湊不齊了。
而且并州這裡的民風也是頗為彪悍，一個個寨子都修建得異常堅固，再加上這幾年頻頻出現的天災，讓并州本就不多的產出變得更加微薄。
除非他們鮮卑能夠聚集幾個大部族一起南下，不然就根本無法獲得足夠的收穫。
「不夠啊，只帶這些牛羊回去，部族裡又得餓死一批人了。」
沉思了好一會兒，鮮卑族長這才嘆了一口氣，朝著剛剛向他建議撤兵的親信說道：
「漢人現在光是面對羌亂就已經夠頭疼了，那些南匈奴的人也有不少參與了羌人的叛亂，現在應該沒空管并州邊境的事情。」
「我們再往前劫掠幾個南匈奴的部族，搶夠了牛羊就回去，今年絕對不能再讓兒郎們餓死了。」
「等度過了這個冬天，我們就往東遷移，去冀州地界，聽說那裡可是漢人的糧倉，到了那裡我們就不用擔心飢餓的問題了。」
那名親信聽到族長這樣說，也只是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在草原上，一個部族想要遷徙可不是這麼容易的，每個部族都有自己的地盤，除非拿到首領的命令，不然誰會輕易的讓他們經過自己的地盤呢。
到時候肯定免不了又是幾番爭鬥，這個部族可能又會減員不少人了。
就在親信低頭沉默的時候，鮮卑族長卻是指著遠處的一個黑點說道：
「義，別這麼唉聲嘆氣的，看到遠處的那隻雄鷹了嗎？我們草原男兒就應該像雄鷹一樣自由，那一點點困難又算得了什麼。」
被叫作義的那人朝著族長指出的方向看去，卻只見一個黑點在急速的降落，轉眼便消失不見了。
「真是一隻矯健的蒼鷹，要是能抓住它就好了。」
就在族長感慨的時候，一名騎兵卻是朝著他們急速奔來。
「族長大人，前面三十里發現了漢人的騎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