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出師不利
周末時光往往有股魔力，會悄咪咪的突然跑掉。就這麼眨眼之間，已是周一早上6:40分，王煥被鬧鈴叫醒。
屋外已亮大白，陽光開始巡視這個小縣城，慢慢奪去隱藏的黑暗角落。看看到底是誰在睡懶覺。
王煥照常出門，經過健箐的門前時，他已在路邊看了半小時的書。
「走嘍健箐，今天別看了，我們要回去幹大事的。」王煥招呼健箐出發。
「來了來了。」健箐跟上。
學校距離不遠，他倆平日裡上學都是在路上閒晃十幾分鐘就到了。
上課鈴是催眠咒，下課鈴是喚醒曲兒。課間操有稍長的20分鐘休息時間，王煥和健箐馬上湊起來交流前兩節課各自打聽到的情報。
王煥先匯報成果，說:「三班的那個梁業升你聽過沒有，號稱他們班無敵手，然後我在他們班多方位打聽，花了我兩包辣條，感覺好像是真的。」
健箐問道:「哦？那你問的人他們都怎麼說？」
「我問的那幾個基本都說他玩的不錯，有的就說不咋地，不過我猜說不咋地的那傢伙肯定是輸給過梁業升，他在那邊吃邊損梁業升，整了我一包辣條，肯定是心裡不爽。你這邊怎麼樣？」王煥潤色道。
「我這裡不急，我找了張翔。倒是王煥，我怎麼覺得你的消息有點不靠譜呢？你是從哪聽到這個梁業升無敵手？怎麼從他們班上人的說法聽起來好像也不是很厲害呢？」健箐反問。
「咦？這麼一說好像有點道理，可是我一開始找到的人也是他們三班的，都一個班的，搞不懂。」王煥有點摸不著頭腦。
「都說兼聽則明，你怎麼聽的越多，就越亂呢？」健箐感慨。
「我說的真是親口問來的，跟原話最多說法上有些差別，我絕對沒有曲解意思，現在我都告訴你了，你倒是說說真假嘛。」王煥乾脆讓健箐判斷。
「煥！你還是太年輕了，其實你聽到的都是真的，說這些話的人也是真的，只是你沒能得到真的答案。」
「我服了喲，你們文化人辦事真麻煩，半天說了跟沒說一樣。」王煥不想接了。
「哼！煥，從來真相都只有一個！那就是你最先遇到的人，他就是——梁！業！升！」
健箐說得頓挫有力！王煥如醍醐灌頂，瞬間通透，視野開闊。
王煥想通後越想越氣，自己竟然被戲耍，這世道沒法混了，脫口而出：「他娘的，怎麼會有比我臉皮還厚的傢伙，這傢伙說的時候完全跟說的不是自己的事情一樣，我還是太純潔了。」
「某些方面吧。」
「天殺的，我的老夥計，現在你還調侃我，忍不了了，現在就去找他！」
「沒必要吧，你問的其他人不都說他玩的不咋地麼。」
「你看我像找他玩遊戲的樣子嗎？我是要回我辣條的錢！不K他一頓都算客氣了。」王煥忿忿不平。
「哎，算了，他又不知道你打聽來幹嘛，要是隨便一號人來找我，是我也得給自己美言幾句。」健箐安撫。
「嚯嚯～，是有點道理，這次放過他，別再被我在校門口遇到，見他一次揍他一次。」王煥給自己泄泄火，接著轉移話題。
「話說回來，張翔，他挺菜的，找他幹嘛？」
「他玩的菜沒關係，但他愛玩呀，經常跑別的班約架，我們學校哪裡有大神他肯定懂。」健箐胸有成竹，接著說:
「而且，我們只是知道誰比較厲害的話又沒什麼用，他不跟你玩根本沒辦法，所以還是得靠張翔幫我們牽線。」
「還是你辦法好，你給了張翔什麼好處，他肯幫你幹這事？」王煥想知道內情。
「一個無法拒絕的籌碼。」健箐面容陰沉。
「我靠，說得這麼神秘，不會是答應他期末考試的時候試卷互相寫對方的名字吧？」王煥猜測道。
健箐啞然，這麼離譜的事情自己必不會做，可自己跟張翔的交易是個秘密，不能跟第三人透露，思索一陣，也只能對王煥答道:「不可能，沒必要為了搜集名單毀我自己英名，你只需要知道，是人，都會有弱點，我只是點了他一下而已。」
「不是，怎麼你們說話都喜歡這麼雲裡霧裡呢？喜歡拉高檔次是吧？」王煥做脫鞋狀，健箐要是再多來一句這種屁話，這隻鞋子就要在他身上蓋兩個章了。
「啊？什麼意思？你鞋子裡進石子了？」健箐假裝聽不懂。
「進你個頭，請你吃鹹魚要不要？」
「哈哈，留給你自個聞吧。不扯犢子了，今天放學，我就能拿到我們學校的«狩獵名單»，走吧，這裡不用待了，回去等消息。」健箐示意結束中庭會議。
兩人雙手插兜，肩膀隨著步伐搖搖晃晃，朝著小賣部方向，前進。
轉眼，已是17:55分，校門口不遠處公交站牌背面，見兩人舔著棒棒糖，似乎是在等人。
兩人正是王煥和健箐，王煥蹲地上，望著健箐說:「看見張翔了嗎？剛放學的時候我見他一溜煙的沒影了，不會跑路了吧。」
「不至於，我對自己有信心。」健箐嘴上這麼說，但眼睛仍盯著各色人群，搜尋張翔那小子。
「呀呼！來嘍！我的呢？」從後面突然冒出個頭，正是張翔。
兩人被嚇了一跳，方寸全無。王煥摸摸口袋，掏出一根甩給張翔。
「給給給，早就買好了，還會少你不成。」
「圍剿清單搞到沒有？」健箐只管正事。
張翔拍拍屁股，吸溜兩下棒棒糖，說道:「說實話，是有幾個人，但我覺得不咋的，進不了我法眼，所以實際上來說，沒有。」
兩人發懵，什麼都沒有是吧。馬上準備動手，先拿張翔來祭旗。
張翔見勢不妙，趕忙解釋:「別急別急，名單我沒有，但今天有個班，裡面一定隱藏了高手，我去打聽的時候，有個守門口的小子說得先過他那關，才有資格進門。」
「然後呢？」兩人齊問。
「這不明顯的嘛，說明他們班肯定有比他還厲害的角色。」張翔說。
「那你了解守門口的傢伙是什麼水平嗎？萬一他是菜雞呢？」健箐質疑。
「額，這個嘛，他這麼拽，不會菜到哪裡去吧，我又沒跟他玩過，他是六班的，我明天就去約他，摸摸他的底行了吧。」
「好，明天，速戰速決，我要看看水裡面臥著的是水魚還是蛟龍。」健箐一掌拍向張翔的背。
「英雄所見略同！」王煥附和道。看來文化水平有所提高。
英氣四溢！
山中臥虎欲藏龍，千方尋遍未得容。
欲探太歲真境界，先斬門前攔路蟲。
屋外已亮大白，陽光開始巡視這個小縣城，慢慢奪去隱藏的黑暗角落。看看到底是誰在睡懶覺。
王煥照常出門，經過健箐的門前時，他已在路邊看了半小時的書。
「走嘍健箐，今天別看了，我們要回去幹大事的。」王煥招呼健箐出發。
「來了來了。」健箐跟上。
學校距離不遠，他倆平日裡上學都是在路上閒晃十幾分鐘就到了。
上課鈴是催眠咒，下課鈴是喚醒曲兒。課間操有稍長的20分鐘休息時間，王煥和健箐馬上湊起來交流前兩節課各自打聽到的情報。
王煥先匯報成果，說:「三班的那個梁業升你聽過沒有，號稱他們班無敵手，然後我在他們班多方位打聽，花了我兩包辣條，感覺好像是真的。」
健箐問道:「哦？那你問的人他們都怎麼說？」
「我問的那幾個基本都說他玩的不錯，有的就說不咋地，不過我猜說不咋地的那傢伙肯定是輸給過梁業升，他在那邊吃邊損梁業升，整了我一包辣條，肯定是心裡不爽。你這邊怎麼樣？」王煥潤色道。
「我這裡不急，我找了張翔。倒是王煥，我怎麼覺得你的消息有點不靠譜呢？你是從哪聽到這個梁業升無敵手？怎麼從他們班上人的說法聽起來好像也不是很厲害呢？」健箐反問。
「咦？這麼一說好像有點道理，可是我一開始找到的人也是他們三班的，都一個班的，搞不懂。」王煥有點摸不著頭腦。
「都說兼聽則明，你怎麼聽的越多，就越亂呢？」健箐感慨。
「我說的真是親口問來的，跟原話最多說法上有些差別，我絕對沒有曲解意思，現在我都告訴你了，你倒是說說真假嘛。」王煥乾脆讓健箐判斷。
「煥！你還是太年輕了，其實你聽到的都是真的，說這些話的人也是真的，只是你沒能得到真的答案。」
「我服了喲，你們文化人辦事真麻煩，半天說了跟沒說一樣。」王煥不想接了。
「哼！煥，從來真相都只有一個！那就是你最先遇到的人，他就是——梁！業！升！」
健箐說得頓挫有力！王煥如醍醐灌頂，瞬間通透，視野開闊。
王煥想通後越想越氣，自己竟然被戲耍，這世道沒法混了，脫口而出：「他娘的，怎麼會有比我臉皮還厚的傢伙，這傢伙說的時候完全跟說的不是自己的事情一樣，我還是太純潔了。」
「某些方面吧。」
「天殺的，我的老夥計，現在你還調侃我，忍不了了，現在就去找他！」
「沒必要吧，你問的其他人不都說他玩的不咋地麼。」
「你看我像找他玩遊戲的樣子嗎？我是要回我辣條的錢！不K他一頓都算客氣了。」王煥忿忿不平。
「哎，算了，他又不知道你打聽來幹嘛，要是隨便一號人來找我，是我也得給自己美言幾句。」健箐安撫。
「嚯嚯～，是有點道理，這次放過他，別再被我在校門口遇到，見他一次揍他一次。」王煥給自己泄泄火，接著轉移話題。
「話說回來，張翔，他挺菜的，找他幹嘛？」
「他玩的菜沒關係，但他愛玩呀，經常跑別的班約架，我們學校哪裡有大神他肯定懂。」健箐胸有成竹，接著說:
「而且，我們只是知道誰比較厲害的話又沒什麼用，他不跟你玩根本沒辦法，所以還是得靠張翔幫我們牽線。」
「還是你辦法好，你給了張翔什麼好處，他肯幫你幹這事？」王煥想知道內情。
「一個無法拒絕的籌碼。」健箐面容陰沉。
「我靠，說得這麼神秘，不會是答應他期末考試的時候試卷互相寫對方的名字吧？」王煥猜測道。
健箐啞然，這麼離譜的事情自己必不會做，可自己跟張翔的交易是個秘密，不能跟第三人透露，思索一陣，也只能對王煥答道:「不可能，沒必要為了搜集名單毀我自己英名，你只需要知道，是人，都會有弱點，我只是點了他一下而已。」
「不是，怎麼你們說話都喜歡這麼雲裡霧裡呢？喜歡拉高檔次是吧？」王煥做脫鞋狀，健箐要是再多來一句這種屁話，這隻鞋子就要在他身上蓋兩個章了。
「啊？什麼意思？你鞋子裡進石子了？」健箐假裝聽不懂。
「進你個頭，請你吃鹹魚要不要？」
「哈哈，留給你自個聞吧。不扯犢子了，今天放學，我就能拿到我們學校的«狩獵名單»，走吧，這裡不用待了，回去等消息。」健箐示意結束中庭會議。
兩人雙手插兜，肩膀隨著步伐搖搖晃晃，朝著小賣部方向，前進。
轉眼，已是17:55分，校門口不遠處公交站牌背面，見兩人舔著棒棒糖，似乎是在等人。
兩人正是王煥和健箐，王煥蹲地上，望著健箐說:「看見張翔了嗎？剛放學的時候我見他一溜煙的沒影了，不會跑路了吧。」
「不至於，我對自己有信心。」健箐嘴上這麼說，但眼睛仍盯著各色人群，搜尋張翔那小子。
「呀呼！來嘍！我的呢？」從後面突然冒出個頭，正是張翔。
兩人被嚇了一跳，方寸全無。王煥摸摸口袋，掏出一根甩給張翔。
「給給給，早就買好了，還會少你不成。」
「圍剿清單搞到沒有？」健箐只管正事。
張翔拍拍屁股，吸溜兩下棒棒糖，說道:「說實話，是有幾個人，但我覺得不咋的，進不了我法眼，所以實際上來說，沒有。」
兩人發懵，什麼都沒有是吧。馬上準備動手，先拿張翔來祭旗。
張翔見勢不妙，趕忙解釋:「別急別急，名單我沒有，但今天有個班，裡面一定隱藏了高手，我去打聽的時候，有個守門口的小子說得先過他那關，才有資格進門。」
「然後呢？」兩人齊問。
「這不明顯的嘛，說明他們班肯定有比他還厲害的角色。」張翔說。
「那你了解守門口的傢伙是什麼水平嗎？萬一他是菜雞呢？」健箐質疑。
「額，這個嘛，他這麼拽，不會菜到哪裡去吧，我又沒跟他玩過，他是六班的，我明天就去約他，摸摸他的底行了吧。」
「好，明天，速戰速決，我要看看水裡面臥著的是水魚還是蛟龍。」健箐一掌拍向張翔的背。
「英雄所見略同！」王煥附和道。看來文化水平有所提高。
英氣四溢！
山中臥虎欲藏龍，千方尋遍未得容。
欲探太歲真境界，先斬門前攔路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