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袖中的蟲子
「我夢見你和不明生物戰鬥。」祁明從未做過如此真實的夢。
他捏了捏鼻子，問：「剛才發生了什麼？」
夢境居然能映照現實！王熙驚愕之餘，回答道：「有個蝦頭男想對你圖謀不軌，我操控身體和他打了一架。」
「嗯……」
祁明深感僥倖，好在王熙是個夜貓子。
「之前你不是說無法駕馭男人的身體嗎？」祁明突然想到了這茬。
「我只能短暫操控……不過，你可以放心，我不會害你。」
王熙嘿嘿一笑，如桌寵一般的靈動模樣，甚是討喜。
祁明會心一笑，道：「我們的記憶可以互覽，彼此知根知底，我自然相信你不會害我。」
「嗯吶！」王熙可愛地點了點頭。
祁明看了一眼窗戶，似有朦朧的光映在窗沿，顯然是清晨將至。
視野右下角，王熙趴臥著，看樣子是被什麼東西吸引了注意力。
「你也該休息了。」祁明提醒了一聲。
憨態可掬的王熙慵懶地揉了揉眼，如此軟萌的卡通形象，俘獲了三百二十多歲男大學生的少女心。
「我把《干翻老天爺》這部動漫追完就睡覺。」王熙的面前出現了一台筆記本電腦。
「還能這樣玩？」
祁明被王熙的神之操作給驚呆了，隨即問道：「你的片源哪來的？」
王熙不緊不慢的點開「我的電腦」圖標，只見「設備和驅動器」下，有「左腦」和「右腦」兩個盤。
「片源在這裡。」
王熙點開「左腦」盤，視頻文件夾足足有1000PB。
祁明懵逼了，PB可是比TB還要大的存儲單位！他可不記得自己看過這麼多的視頻。
王熙點開視頻文件夾……
國漫，倭漫，言情動作電影，科幻電影，恐怖電影……數百個小文件夾，內存最小的也有10TB。
王熙將光標挪到「倭漫」上……
祁明咬著牙說：「倭漫和言情動作電影內存太大，刪了吧。」
「我看完再刪。」王熙狡黠一笑。
……
天亮，窗外的灰霧淺淡了許多。
祁明起身朝自己的房間走去，越是靠近，越是感到不安。
打開房門，瞥了一眼屋內……
手術台上，躺著乾癟的長髮女。
走近查看，她的血肉都被掏空，只剩下矽膠軟皮。
祁明頓感棘手，很顯然長髮妹死在這裡，他就成了替罪羊。
與此同時，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院長，屍體就在這裡。」
聽聲音，是眼鏡男，在他的身旁，有一位白髮中年人，以及四名荷槍實彈的蒙面壯漢。
祁明轉身，有些許吃驚，眼前的中年男人，是在地下室喊「小聰」的那位。
中年男人的右手抖動了幾下，他的袖口無人注意，一條黑色長蟲探出了頭。
「院長，兇手就是他！」眼鏡男惡人先告狀。
祁明白了他一眼，說：「說我是兇手，你有證據嗎？」
「這裡是你的房間……」
未等眼鏡男把話說完，祁明大吼道：「既然是我的房間，那你是怎麼知道這裡有屍體的？」
「我聽見你的房間有動靜，就留意了一下。」眼鏡男蓋棺定論道：「總之，她死在了你的床上。」
「呦！綠帽哥！」祁明拍手叫好，反問道：「你既然聽到動靜了，為什麼不像個男人一樣挺身而出呢？」
眼鏡男的表情瞬間僵住，語無倫次地說：「我發現的時候……她已經……」
祁明陡然提高嗓門，質問道：
「與你同居的女友，若是死在昨晚，獨守空床的你為何沒有出來尋找？」
「若是她死在剛才，面對早起的你，我哪有下手的機會啊？」
祁明揚起嘴角，眼鏡男這般賊喊捉賊，無異於自己挖坑自己跳。
不愧是獸人吶！智力果真低下。
祁明陰沉著臉說：「將你開膛破肚，不就知道誰是兇手了嗎？」
眼鏡男朝院長投去求助的目光。
「這件事情我會查清楚。」院長站到眼鏡男的身旁，偏向誰已然明了。
「你們二人都有嫌疑，我會對你們嚴加看管。」
院長朝門外揮了揮手，三個手持雷射槍的蒙面壯漢將槍口對準了祁明和眼鏡男。
……
祁明被押送到了醫院八樓，關進了鐵籠。
「新來的！牙尖嘴利又如何？不還是淪為了階下囚？」
眼鏡男站在院長的身旁，一臉得意。
隨後，他恭敬地對院長說：「昨天下午，此人莫名的出現在醫院一樓，而且他還不知道您的威名。」
「我知道了，你們退下吧。」
待到手下退到門外後，院長抬起左手，袖中爬出一條粗長的黑線蟲。
「你可曾見過這個？」
「沒見過。」
「不！你一定見過！」院長咆哮一聲。
接著，他把黑線蟲放入掌心，悲痛道：「我在小聰的腦子裡發現這條蟲子，它見到你就害怕地顫抖……是你殺了我的兒子！」
事已至此，祁明只能認栽。
「沒錯，是我殺的。」
聽到答覆，院長雙手捧著黑線蟲落淚……哭聲落幕，悠長的嘆息隨之而來：
「唉……」
「孩兒他媽去世的早，我只能邊工作邊帶孩子……那年，小聰剛學會走路，我將他帶進實驗室……」
院長頓了一下，莫大的悲傷寫在臉上。
「由於我的疏忽，小聰誤食了一條被詭異浸染的寄生蟲……這些年來，我一直在做人體實驗，得出了一個結論。」
院長抬起手，掌心中的黑線蟲筆直的立了起來。
他癲狂地說：「獸人只需提高體內的人類基因占比，就可以保持人類的模樣。」
「對！沒錯！就是吃人！」
「哈哈……嗚嗚……」
院長又笑又哭，道：「福港市已經沒有真正的人類了，小聰這傻孩子，把亂七八糟的殘骸縫合成一個『人』，以為吃了就能變成人。」
院長憎惡地看向祁明，他的右手掌心，黑線蟲的頭部外翻，露出了猩紅色的消化腔。
「噁心。」
祁明皺眉，仿佛隔著距離也能聞到黑線蟲的腥臭味。
院長邁步向前，將右手伸入鐵籠，說：「去吧，讓他也嘗嘗被寄生的滋味。」
黑線蟲似乎聽得懂人話，很快就有了回應。
祁明一把抓起黑線蟲，唰的一下將其摔在地上，旋即猛踩狂跺，又擔心沒死透，於是金雞獨立地原地轉了幾圈。
這一幕給院長看的一愣一愣的。
祁明挪開腳，見到黑線蟲成了漿糊，便長舒了一口氣。
隨後，他忍不住笑道：「就這？」
院長無奈地搖頭，在陰暗潮濕中生存的蟲子，顯然指望不上。
「無論如何，你都要為我的兒子償命！」院長從兜里掏出手槍，對準了祁明的頭。
啪啪……很快就清空了彈夾。
祁明無力地垂下頭，捂住流血的胸口，掌心感受到了心臟在跳動，而且跳的激烈。
但是，他的視線已然迷糊，鑽心的疼痛讓他頭腦發昏想要閉眼。
「王熙，接下來就交給你了。」
他捏了捏鼻子，問：「剛才發生了什麼？」
夢境居然能映照現實！王熙驚愕之餘，回答道：「有個蝦頭男想對你圖謀不軌，我操控身體和他打了一架。」
「嗯……」
祁明深感僥倖，好在王熙是個夜貓子。
「之前你不是說無法駕馭男人的身體嗎？」祁明突然想到了這茬。
「我只能短暫操控……不過，你可以放心，我不會害你。」
王熙嘿嘿一笑，如桌寵一般的靈動模樣，甚是討喜。
祁明會心一笑，道：「我們的記憶可以互覽，彼此知根知底，我自然相信你不會害我。」
「嗯吶！」王熙可愛地點了點頭。
祁明看了一眼窗戶，似有朦朧的光映在窗沿，顯然是清晨將至。
視野右下角，王熙趴臥著，看樣子是被什麼東西吸引了注意力。
「你也該休息了。」祁明提醒了一聲。
憨態可掬的王熙慵懶地揉了揉眼，如此軟萌的卡通形象，俘獲了三百二十多歲男大學生的少女心。
「我把《干翻老天爺》這部動漫追完就睡覺。」王熙的面前出現了一台筆記本電腦。
「還能這樣玩？」
祁明被王熙的神之操作給驚呆了，隨即問道：「你的片源哪來的？」
王熙不緊不慢的點開「我的電腦」圖標，只見「設備和驅動器」下，有「左腦」和「右腦」兩個盤。
「片源在這裡。」
王熙點開「左腦」盤，視頻文件夾足足有1000PB。
祁明懵逼了，PB可是比TB還要大的存儲單位！他可不記得自己看過這麼多的視頻。
王熙點開視頻文件夾……
國漫，倭漫，言情動作電影，科幻電影，恐怖電影……數百個小文件夾，內存最小的也有10TB。
王熙將光標挪到「倭漫」上……
祁明咬著牙說：「倭漫和言情動作電影內存太大，刪了吧。」
「我看完再刪。」王熙狡黠一笑。
……
天亮，窗外的灰霧淺淡了許多。
祁明起身朝自己的房間走去，越是靠近，越是感到不安。
打開房門，瞥了一眼屋內……
手術台上，躺著乾癟的長髮女。
走近查看，她的血肉都被掏空，只剩下矽膠軟皮。
祁明頓感棘手，很顯然長髮妹死在這裡，他就成了替罪羊。
與此同時，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院長，屍體就在這裡。」
聽聲音，是眼鏡男，在他的身旁，有一位白髮中年人，以及四名荷槍實彈的蒙面壯漢。
祁明轉身，有些許吃驚，眼前的中年男人，是在地下室喊「小聰」的那位。
中年男人的右手抖動了幾下，他的袖口無人注意，一條黑色長蟲探出了頭。
「院長，兇手就是他！」眼鏡男惡人先告狀。
祁明白了他一眼，說：「說我是兇手，你有證據嗎？」
「這裡是你的房間……」
未等眼鏡男把話說完，祁明大吼道：「既然是我的房間，那你是怎麼知道這裡有屍體的？」
「我聽見你的房間有動靜，就留意了一下。」眼鏡男蓋棺定論道：「總之，她死在了你的床上。」
「呦！綠帽哥！」祁明拍手叫好，反問道：「你既然聽到動靜了，為什麼不像個男人一樣挺身而出呢？」
眼鏡男的表情瞬間僵住，語無倫次地說：「我發現的時候……她已經……」
祁明陡然提高嗓門，質問道：
「與你同居的女友，若是死在昨晚，獨守空床的你為何沒有出來尋找？」
「若是她死在剛才，面對早起的你，我哪有下手的機會啊？」
祁明揚起嘴角，眼鏡男這般賊喊捉賊，無異於自己挖坑自己跳。
不愧是獸人吶！智力果真低下。
祁明陰沉著臉說：「將你開膛破肚，不就知道誰是兇手了嗎？」
眼鏡男朝院長投去求助的目光。
「這件事情我會查清楚。」院長站到眼鏡男的身旁，偏向誰已然明了。
「你們二人都有嫌疑，我會對你們嚴加看管。」
院長朝門外揮了揮手，三個手持雷射槍的蒙面壯漢將槍口對準了祁明和眼鏡男。
……
祁明被押送到了醫院八樓，關進了鐵籠。
「新來的！牙尖嘴利又如何？不還是淪為了階下囚？」
眼鏡男站在院長的身旁，一臉得意。
隨後，他恭敬地對院長說：「昨天下午，此人莫名的出現在醫院一樓，而且他還不知道您的威名。」
「我知道了，你們退下吧。」
待到手下退到門外後，院長抬起左手，袖中爬出一條粗長的黑線蟲。
「你可曾見過這個？」
「沒見過。」
「不！你一定見過！」院長咆哮一聲。
接著，他把黑線蟲放入掌心，悲痛道：「我在小聰的腦子裡發現這條蟲子，它見到你就害怕地顫抖……是你殺了我的兒子！」
事已至此，祁明只能認栽。
「沒錯，是我殺的。」
聽到答覆，院長雙手捧著黑線蟲落淚……哭聲落幕，悠長的嘆息隨之而來：
「唉……」
「孩兒他媽去世的早，我只能邊工作邊帶孩子……那年，小聰剛學會走路，我將他帶進實驗室……」
院長頓了一下，莫大的悲傷寫在臉上。
「由於我的疏忽，小聰誤食了一條被詭異浸染的寄生蟲……這些年來，我一直在做人體實驗，得出了一個結論。」
院長抬起手，掌心中的黑線蟲筆直的立了起來。
他癲狂地說：「獸人只需提高體內的人類基因占比，就可以保持人類的模樣。」
「對！沒錯！就是吃人！」
「哈哈……嗚嗚……」
院長又笑又哭，道：「福港市已經沒有真正的人類了，小聰這傻孩子，把亂七八糟的殘骸縫合成一個『人』，以為吃了就能變成人。」
院長憎惡地看向祁明，他的右手掌心，黑線蟲的頭部外翻，露出了猩紅色的消化腔。
「噁心。」
祁明皺眉，仿佛隔著距離也能聞到黑線蟲的腥臭味。
院長邁步向前，將右手伸入鐵籠，說：「去吧，讓他也嘗嘗被寄生的滋味。」
黑線蟲似乎聽得懂人話，很快就有了回應。
祁明一把抓起黑線蟲，唰的一下將其摔在地上，旋即猛踩狂跺，又擔心沒死透，於是金雞獨立地原地轉了幾圈。
這一幕給院長看的一愣一愣的。
祁明挪開腳，見到黑線蟲成了漿糊，便長舒了一口氣。
隨後，他忍不住笑道：「就這？」
院長無奈地搖頭，在陰暗潮濕中生存的蟲子，顯然指望不上。
「無論如何，你都要為我的兒子償命！」院長從兜里掏出手槍，對準了祁明的頭。
啪啪……很快就清空了彈夾。
祁明無力地垂下頭，捂住流血的胸口，掌心感受到了心臟在跳動，而且跳的激烈。
但是，他的視線已然迷糊，鑽心的疼痛讓他頭腦發昏想要閉眼。
「王熙，接下來就交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