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人種
鈴鈴……放置在窗口的電子鐘響了一陣。
吳顏站起身，拉著祁明走出藥房。
走廊的左端，三道身影悠然而至，為首之人身材高大，一身毛髮極其旺盛，模樣像極了史前巨猿。
他身後的兩個跟班，同樣長得出類拔萃。
右側的女人鼻孔朝上，耳朵肥大無比。
左邊的男人短小精悍，頭上有一對無毛的長豎耳。
「接下來由我們值班，你們三……四個可以回去了。」
「巨猿」扒拉開眼鏡男和長髮妹，從二人的夾縫中鑽進藥房，「肥頭大耳女」和「無毛兔耳男」緊隨其後。
長髮妹一臉嫌棄的捏住鼻子，細聲道：「三個雜種。」
祁明正想問「此三人為何物」時，王熙支起一塊黑板，並用粉筆寫下「獸人」兩個大字。
隨後，她將黑板撤下，連發了三條彈幕：
「詭異物質可以加速進化，若有人吃了由此演化而來的新物種，那他自身的基因會被篡改，致使其擁有該物種的部分特徵，從而蛻變成獸人。」
「我將已知人種的資料都整理了出來，你可以隨時讀取。」
「三百年來，我也只是道聽途說，這些資料不一定準確。」
閱覽完資料，祁明心情舒暢，他確定自己還是「人種」，只不過是有點冷門的「詭人」。
之後，他跟隨吳顏來到四樓，並從對方的口中得知，這裡是「偽人」的活動區。
然而……
「偽人」是詭異物質可視化後，根據人類基因擬態而成的類人生物。
「詭人」則是起死回生之人……
如此，二者便不能算作「同類」。
轉念一想……
眼鏡男和長髮妹也住在四樓，但吳顏在強調「同類」時，並沒有帶上他們。
難道「偽人」之下還有細分？
應該是這樣……
「不要去二樓，有些獸人愛吃生肉。」吳顏突然提醒了一句。
「嗯……」祁明從思索中回過神，「三樓可以去？」
吳顏神秘兮兮地說：「血條長，你就可以去。」
……
吳顏為祁明安排了住宿，房間是由手術室改造改成，手術台也就代替了床的角色。
室內無窗，但卻有空氣循環系統，如此才使得氣氛不壓抑。
祁明的目光落在通風管道與牆壁銜接的位置，此處被一個神秘裝置環繞。
王熙見狀，隨即發了條彈幕說明：「這是詭異物質過濾器，大醫院都有配備。」
祁明這才明白一座殘破的醫院，為何有人聚集了。
砰砰……是敲門聲。
祁明疑惑地站起身，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了開門。
來者是長髮妹，她熱情地笑道：「晚上好啊！」
「嗯，晚上好。」祁明應了一聲。
長髮妹走進屋裡，坐到手術台上，翹起二郎腿。
她揚起腳尖，紅唇輕啟：「哥哥寂寞嗎？」
祁明愣了神，不知該如何拒絕。
長髮妹見對方不作回應，於是翩然起身，邁著輕佻的步子，主動投懷送抱。
祁明懷中一暖，鼻尖剮蹭心窩的爽感，讓他感官變得通透，旋即雙目一凝，卻見懷裡的長髮妹竟是個無皮之人。
「臥槽！」祁明用力推開長髮妹，讓其倒在了手術台上。
「哥哥是等不及了嗎？」
長髮妹笑吟吟地起身跪坐，撩起手指勾了又勾，哼唧道：「來快活呀……」
如此露肉的喘息聲，讓祁明感到一陣頭皮發麻。
在他的眼中，沒有前凸後翹的長髮妹，只有堆成人形的爛肉。
桌寵王熙拿起鍵盤，噼里啪啦一陣狂敲。
「上啊！」
「不要慫！」
「我看好你！」
「讓她知道你的厲害！」
……
彈幕刷屏，祁明的視野被遮擋，這讓他慌了神。
「她不是人！是一坨爛肉！」
彈幕停滯，王熙錯愕地冒出一個聊天氣泡：「你沒開玩笑吧？我們共用一雙眼睛，你可忽悠不了我，身體不行就不行唄，我不會嘲笑你的。」
「王熙！」祁明有些火大，「你讀取我看到的畫面就知道了。」
……
長髮妹的笑容逐漸褪去，委屈巴巴地說：「我不是爛肉……」
「還真一坨爛肉！」
「縫合人」一蹦三尺高，落地時的俏皮模樣，讓長髮妹看得發愣。
「她怎麼看也不像偽人啊？」祁明提出疑問。
王熙思索著說：「偽人幾乎做不到百分百的模仿人類，如果自身瑕疵太大，化妝和穿衣難以掩飾，那麼披上人皮就是最好的解決方式。」
長髮妹被「縫合人」的自言自語激怒，她垂在腰間的髮絲如瀑布般落地，
祁明見狀，轉身就跑，但被擰成麻花的長髮纏住了腰，最終只能在門把手前原地踏步。
「人家的體香很好聞，不是爛肉哦。」長髮妹將祁明拉回手術台。
啪！
祁明果斷地甩了對方一巴掌，義正言辭道：「我不好你這口！」
長髮妹捂著臉，快要哭了，這是她第一次被男性拒絕。
「軟的不行，那就來硬的！」
長髮妹扯著嗓子說：「我吃定你了！」
頭髮收緊，祁明呼吸變得困難。
掙扎中，他起身反撲，並掐住了長髮妹的脖子……
整整掐了十分鐘，長髮妹依舊生龍活虎。
「真特麼的見鬼！」祁明怒吼一聲。
活物即便能憋氣十分鐘，也會臉紅得發紫，可長髮妹的反應卻是顛覆了常識。
「注意看她的脖子，被掐了十分鐘，皮膚的顏色居然沒有發生變化。」王熙發彈幕提醒。
祁明的手鬆了又掐，這手感令他感到熟悉……大學和自己睡對頭的室友，他的矽膠娃娃貌似就是這個手感！
「難怪這麼騷，原來是『本職工作』。」祁明忍不住笑了一聲。
長髮妹的力氣不小，能制服她的男性，之前只有眼鏡男，而如今又多了一個，這讓她心情十分愉悅，甚至產生了錯覺，她認為祁明剛才的反抗是在欲擒故縱。
「哥哥喜歡掐脖子……我會配合……請繼續……」長髮妹滿懷期待地閉上眼睛。
祁明腦瓜子轉了個圈，歪點子呼之欲出。
他貼著長髮妹的耳朵說：「我們玩點刺激的。」
「嗯……」長髮妹攤開雙手雙臂。
桌寵王熙悄摸摸地舉起寫有「少兒不宜」的牌子，又紅著臉發了一條彈幕：「我可以不迴避嗎？」
祁明默不作聲，只顧悶頭幹大事。
一分鐘後……
「哥哥？」
長髮妹睜眼，沒有看到祁明的身影，她想要起身，卻發現被自己的長髮捆住了雙腳。
這時，門開了。
「你怎麼來了？」
長髮妹拉跨著臉，今晚最不想見到的人，自然是她的名義男友——眼鏡男。
「你背叛了我們的愛情。」眼鏡男緩緩摘下變色眼鏡。
聽到這話，長髮妹低頭笑道：「我們才認識四天，哪來的愛情？現在你是我的男朋友，不代表一直都是……好吧，現在你不是了。」
說完，長髮妹戲虐地抬起頭，看見了此生最為難忘的一幕。
眼鏡男的眼球向外凸起，嘴巴緩緩收縮成圓錐，褐色長須從口中腔蔓延而出……
「你不是偽人！」
長髮妹難以置信地睜大雙眼，她竟然談了一個「蝦頭男」！
眼鏡男將眼鏡揣入兜里，冷聲道：「我們永遠不分開。」
吳顏站起身，拉著祁明走出藥房。
走廊的左端，三道身影悠然而至，為首之人身材高大，一身毛髮極其旺盛，模樣像極了史前巨猿。
他身後的兩個跟班，同樣長得出類拔萃。
右側的女人鼻孔朝上，耳朵肥大無比。
左邊的男人短小精悍，頭上有一對無毛的長豎耳。
「接下來由我們值班，你們三……四個可以回去了。」
「巨猿」扒拉開眼鏡男和長髮妹，從二人的夾縫中鑽進藥房，「肥頭大耳女」和「無毛兔耳男」緊隨其後。
長髮妹一臉嫌棄的捏住鼻子，細聲道：「三個雜種。」
祁明正想問「此三人為何物」時，王熙支起一塊黑板，並用粉筆寫下「獸人」兩個大字。
隨後，她將黑板撤下，連發了三條彈幕：
「詭異物質可以加速進化，若有人吃了由此演化而來的新物種，那他自身的基因會被篡改，致使其擁有該物種的部分特徵，從而蛻變成獸人。」
「我將已知人種的資料都整理了出來，你可以隨時讀取。」
「三百年來，我也只是道聽途說，這些資料不一定準確。」
閱覽完資料，祁明心情舒暢，他確定自己還是「人種」，只不過是有點冷門的「詭人」。
之後，他跟隨吳顏來到四樓，並從對方的口中得知，這裡是「偽人」的活動區。
然而……
「偽人」是詭異物質可視化後，根據人類基因擬態而成的類人生物。
「詭人」則是起死回生之人……
如此，二者便不能算作「同類」。
轉念一想……
眼鏡男和長髮妹也住在四樓，但吳顏在強調「同類」時，並沒有帶上他們。
難道「偽人」之下還有細分？
應該是這樣……
「不要去二樓，有些獸人愛吃生肉。」吳顏突然提醒了一句。
「嗯……」祁明從思索中回過神，「三樓可以去？」
吳顏神秘兮兮地說：「血條長，你就可以去。」
……
吳顏為祁明安排了住宿，房間是由手術室改造改成，手術台也就代替了床的角色。
室內無窗，但卻有空氣循環系統，如此才使得氣氛不壓抑。
祁明的目光落在通風管道與牆壁銜接的位置，此處被一個神秘裝置環繞。
王熙見狀，隨即發了條彈幕說明：「這是詭異物質過濾器，大醫院都有配備。」
祁明這才明白一座殘破的醫院，為何有人聚集了。
砰砰……是敲門聲。
祁明疑惑地站起身，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了開門。
來者是長髮妹，她熱情地笑道：「晚上好啊！」
「嗯，晚上好。」祁明應了一聲。
長髮妹走進屋裡，坐到手術台上，翹起二郎腿。
她揚起腳尖，紅唇輕啟：「哥哥寂寞嗎？」
祁明愣了神，不知該如何拒絕。
長髮妹見對方不作回應，於是翩然起身，邁著輕佻的步子，主動投懷送抱。
祁明懷中一暖，鼻尖剮蹭心窩的爽感，讓他感官變得通透，旋即雙目一凝，卻見懷裡的長髮妹竟是個無皮之人。
「臥槽！」祁明用力推開長髮妹，讓其倒在了手術台上。
「哥哥是等不及了嗎？」
長髮妹笑吟吟地起身跪坐，撩起手指勾了又勾，哼唧道：「來快活呀……」
如此露肉的喘息聲，讓祁明感到一陣頭皮發麻。
在他的眼中，沒有前凸後翹的長髮妹，只有堆成人形的爛肉。
桌寵王熙拿起鍵盤，噼里啪啦一陣狂敲。
「上啊！」
「不要慫！」
「我看好你！」
「讓她知道你的厲害！」
……
彈幕刷屏，祁明的視野被遮擋，這讓他慌了神。
「她不是人！是一坨爛肉！」
彈幕停滯，王熙錯愕地冒出一個聊天氣泡：「你沒開玩笑吧？我們共用一雙眼睛，你可忽悠不了我，身體不行就不行唄，我不會嘲笑你的。」
「王熙！」祁明有些火大，「你讀取我看到的畫面就知道了。」
……
長髮妹的笑容逐漸褪去，委屈巴巴地說：「我不是爛肉……」
「還真一坨爛肉！」
「縫合人」一蹦三尺高，落地時的俏皮模樣，讓長髮妹看得發愣。
「她怎麼看也不像偽人啊？」祁明提出疑問。
王熙思索著說：「偽人幾乎做不到百分百的模仿人類，如果自身瑕疵太大，化妝和穿衣難以掩飾，那麼披上人皮就是最好的解決方式。」
長髮妹被「縫合人」的自言自語激怒，她垂在腰間的髮絲如瀑布般落地，
祁明見狀，轉身就跑，但被擰成麻花的長髮纏住了腰，最終只能在門把手前原地踏步。
「人家的體香很好聞，不是爛肉哦。」長髮妹將祁明拉回手術台。
啪！
祁明果斷地甩了對方一巴掌，義正言辭道：「我不好你這口！」
長髮妹捂著臉，快要哭了，這是她第一次被男性拒絕。
「軟的不行，那就來硬的！」
長髮妹扯著嗓子說：「我吃定你了！」
頭髮收緊，祁明呼吸變得困難。
掙扎中，他起身反撲，並掐住了長髮妹的脖子……
整整掐了十分鐘，長髮妹依舊生龍活虎。
「真特麼的見鬼！」祁明怒吼一聲。
活物即便能憋氣十分鐘，也會臉紅得發紫，可長髮妹的反應卻是顛覆了常識。
「注意看她的脖子，被掐了十分鐘，皮膚的顏色居然沒有發生變化。」王熙發彈幕提醒。
祁明的手鬆了又掐，這手感令他感到熟悉……大學和自己睡對頭的室友，他的矽膠娃娃貌似就是這個手感！
「難怪這麼騷，原來是『本職工作』。」祁明忍不住笑了一聲。
長髮妹的力氣不小，能制服她的男性，之前只有眼鏡男，而如今又多了一個，這讓她心情十分愉悅，甚至產生了錯覺，她認為祁明剛才的反抗是在欲擒故縱。
「哥哥喜歡掐脖子……我會配合……請繼續……」長髮妹滿懷期待地閉上眼睛。
祁明腦瓜子轉了個圈，歪點子呼之欲出。
他貼著長髮妹的耳朵說：「我們玩點刺激的。」
「嗯……」長髮妹攤開雙手雙臂。
桌寵王熙悄摸摸地舉起寫有「少兒不宜」的牌子，又紅著臉發了一條彈幕：「我可以不迴避嗎？」
祁明默不作聲，只顧悶頭幹大事。
一分鐘後……
「哥哥？」
長髮妹睜眼，沒有看到祁明的身影，她想要起身，卻發現被自己的長髮捆住了雙腳。
這時，門開了。
「你怎麼來了？」
長髮妹拉跨著臉，今晚最不想見到的人，自然是她的名義男友——眼鏡男。
「你背叛了我們的愛情。」眼鏡男緩緩摘下變色眼鏡。
聽到這話，長髮妹低頭笑道：「我們才認識四天，哪來的愛情？現在你是我的男朋友，不代表一直都是……好吧，現在你不是了。」
說完，長髮妹戲虐地抬起頭，看見了此生最為難忘的一幕。
眼鏡男的眼球向外凸起，嘴巴緩緩收縮成圓錐，褐色長須從口中腔蔓延而出……
「你不是偽人！」
長髮妹難以置信地睜大雙眼，她竟然談了一個「蝦頭男」！
眼鏡男將眼鏡揣入兜里，冷聲道：「我們永遠不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