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再次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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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北壽終正寢的時候,身邊有徒弟帶著其他徒弟徒孫,子孫滿堂守在一邊。他的這一生,非常精彩,雖然沒有真氣,是廢丹田,無法破開虛空,但徒弟們飛升了好幾個,證明世界的廣袤,他走的坦蕩。在眼前快速閃過一生,雖然不如自己每次做夢附身的那個林北,但他亦做出了很多成績,無愧於來這世界一遭。

  不知過了多久,再睜開眼睛,林北一陣恍惚,他剛才仿佛做了一個漫長的夢,夢中他是另一個林北,有著一個廢丹田,在一個武道衰敗的世界,度過了悲慘的一生。林北回過神來,加入幾個師兄弟在寢室里秉燭夜談聊未來聊女生聊奇聞,突然門邊傳來腳步聲。門口的胖子連忙吹滅蠟燭,門被踢開,見熄燈了,檢查的師兄提著油燈看了一眼,人數對的上,再不肯在這個臭氣熏天的寢室門口多占一秒鐘。

  小胖把放在門邊的臭襪子塞進床下的被褥,他的臭襪子威力他自己知道,把門關上後,幾個少年低聲聊了好一會才沉沉睡去。明天是拜師的日子,大伙兒都非常興奮,他們在海霞宗外門試煉了一個月,堅持了下來,明天正式拜師,大家都很興奮。

  清晨,眾人就忍不住一個個爬起來,今天是重要日子,洗漱後少年們將洗淨掛起的衣服小心穿在身上,將頭髮仔細梳理好,互相還都幫幫忙。每個人今天都會拜師,不同的師父可關係到一生。少年們早早的來到廣場,這裡有幾百名少年少女,懷著興奮和忐忑的心情。按照號碼的順序,排好了隊。每點到一個人的名字,幾十個師傅都手裡拿著考核的冊子,看著考核的分數細則,不時有師傅為了特別好的苗子而爭吵。

  同寢室的胖子拜了一個尚可的師父,有的師兄弟也被叫到了名字。林北,忐忑的站到了前方,一些目光投了過來。「就他吧。」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我也該收個徒弟了。」一個在躺椅喝的醉熏熏的女人連眼睛都沒睜開。眾師傅本來想說點什麼,又悻悻然閉嘴了。

  林北站到女人的旁邊,一股濃重的酒味傳來,少年被辣的眼睛都有點熏。他離遠了一些,女人的腰間兩個酒葫蘆的酒早已喝乾。廣場的眾人都已離開,林北大膽用兩根指頭推了推女人,「師父。」女人正打著呼。「師父!」女人睜開醉眼朦朧的眼睛,「什麼事,你是何人?」林北委屈的說著,「我是你收的徒弟林北呀,師父,大夥人都走了。」

  女人醉的不輕,走了幾步,就摔倒在地上。林北只能是攙扶著他,問了問師傅是哪個堂的,連問了幾個老弟子,終於有人古怪的說,這是問字堂的丁師傅。等林北到了問字堂,幾乎要崩潰,別的堂口都是好幾進的大院子,弟子眾多。這問字堂,居然只是一個空曠的小院落,好在麻雀雖小,石屋卻有好幾間。將師傅扶到她的臥房,林北幾乎累暈。

  睡了一個午覺起來,林北自己練了練試煉中學到的入門拳法,然後去浴室沖了個涼。裹上浴巾出來,一個暈乎乎的女人正走進來。女人發出尖叫,「流氓!」林北說,「師父,別打了,我是你徒弟林北啊。」兩人面面相覷,女人這才想起似乎有這麼回事,很快她接受了這個事實,將一塊銀子拋到林北手中,「徒兒,幫我去打壇酒。」「什麼酒?」「都可以,快去快回,辦好了,我馬上傳你上乘功夫。」

  林北乃寧遠候將軍之嫡孫,家境尚可,從小調皮搗蛋,家人希望自己成材,就托關係送到了東境的名門海霞宗,他也希望自己能學有所成,否則就太丟人了。自己身上還有著幾張百兩的銀票,這個師父看著不太靠譜的樣子,但宗門每個堂口的主事師傅都肯定是摘花飛葉能傷敵的大武師,想著上乘武學,林北決定去搞點好酒。自己的好兄弟胖子說過,要想雞生蛋又大又快,就得給雞多吃飯。

  林北找來一根扁擔和籮筐,去宗門的集市,買了四大壇二十五兩銀子一壇二十年的好酒。宗門一頓飯有葷有素只要二十文錢,師父一塊銀子才一兩,只夠買一小壇最劣的酒。林北挑著酒回到堂口,師父陰沉的看著他,怎麼這麼慢,直到看見了好酒,快速的奔過來。

  她那美眸看得林北心頭一陣緊張,「好徒弟,怎麼好意思呢,讓你如此破費。」林北訕訕的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咳,終生為母。徒兒身上錢也不多,您省著點喝。」女人已經拍開一壇酒的封印,豪邁的舉起大酒罈往嘴裡倒,一滴酒都沒有灑。軍中的老酒蟲也沒有這女人這般氣勢。

  女人一口氣喝了小半壇酒,臉色很快變的通紅。她滿足的從衣襟里抽出一本帶著體溫的有些破舊的冊子,「我問字堂曾為宗門第一堂口,擁有江湖第一的煉體功法金身訣,可惜百年前,魔族入侵,金身訣只剩下一半。你拿去吧。別的功法和它相比不值一提。對了,我叫丁玲,這是令牌。平時有不懂就去隔壁的求字堂找文堂主,報我名字。」說完,女人就提著幾壇酒回房間,看她的樣子,今天是不會出房間了。

  這本冊子是妖獸皮上謄寫的,書法藏鋒,但久看眼睛疼如針刺,看的出來,是武學大宗師的典籍。宗門每個堂口都有不同的傳承武學,大陸貨色可以去宗門藏書閣任意觀看。一樓免費,二三四樓要不同的貢獻積分才能進入。

  林北開始一天天的跑藏書閣和求字堂,他的師父丁玲極為不靠譜,酒喝完了就讓他買新的。林北看著她驚人的耗酒速度,再買酒就買最差的五兩一大壇的劣酒。好在丁玲並不抱怨,平時吃飯和其他用度,都會給他一點銀子,林北心裡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

  每天早上,丁玲都會早早起床,喊他一起練拳。丁玲有一套家傳的上層拳法,無級拳,拳意無招勝有招,拳架通透,丁玲倒是傾囊相授。每到中飯,晚飯,丁玲一改清冷的性格,喝了酒就睡。這問字堂,似乎是宗門最清閒的一個堂口,好在隔壁的文堂主非常的熱心,她和丁玲是好友,經常解答一些林北不明白的道理,文堂主曾經也拜入了問字堂兩年,後來看參透半部殘缺功法無望就用極大代價轉投了求字堂,十年後竟成了堂主,她和丁玲乃是髮小,情同姐妹,那半部金身訣她也修煉過,只是不能傳授別人。

  這天,林北睡著做夢他似乎成為了一個高階武者,舉手投足都有著莫大威力。醒來後,他還能記得夢中諸多功法。大多數都無法復刻,但有些感悟還是讓他收穫良多,他請教師父,師父只當是他偶然看到了前輩在演武場上的傳法復刻到了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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